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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 (弦外听雨)


  陆宴初瞅了眼她忙碌的身影,仰头将整杯凉茶一饮而尽,冰冷的水顺着咽喉滚入腹内,稍稍安抚了沸腾的血液。
  收拾妥当,豆苗儿进内屋,吹灭油灯后躺到榻上。
  内室与堂屋仅一墙之隔,她侧耳,没听见外头传来任何动静。
  盖上薄被,黑乎乎中,豆苗儿默默躺了许久,才滋生出几许睡意……
  大概是昨晚折腾得厉害,豆苗儿难得睡迷蒙了一次。
  她中途倒是醒过,那时窗外天色初露薄光,她蹑手蹑脚巴在门缝朝堂屋望去,陆宴初还在。
  放心回到榻上,她再一闭眼,醒来阳光都灿烂如碎金了。
  糟糕,慌忙掀开被子,豆苗儿三两下穿好衣裳,又着急地套上鞋,快步从内拉开房门。
  地上临时床铺已经叠好,整整齐齐被放在角落,豆苗儿慢吞吞踏出门槛,轻叹了声气,想必他人已经走了吧……
  “汪汪!”循着吠叫声扭头,豆苗儿张了张嘴,脸上忽的绽放出一抹惊喜的笑容。
  他还在。
  从大黄脑袋上收回手,陆宴初似有所觉地看她一眼,起身。
  他已经换上了烤干的衣袍,像是简单梳洗过,人很精神清爽。
  豆苗儿挠了挠脖颈,赖床被抓包,很是窘迫。
  “我得走了。”陆宴初薄唇翕合,告辞道。
  “不吃顿早饭么?”不好意思地觑了眼门外亮堂堂的日光,豆苗儿细声细气道,“虽说时辰晚了些。”
  嘴角微弯,陆宴初摇头:“不用,我……”
  “豆苗儿,你、你在家吗?”
  谈话声被打断,豆苗儿诧异,这嗓音偏低,略颤,是个男人,但她不熟悉,听着甚至陌生得很。
  两人对视一眼,陆宴初抬了抬下颔,示意她先去瞧瞧。
  颔首,豆苗儿抬步,又蓦地驻足,想起来地捋了捋乱糟糟的发丝,她面颊生烫,这一晚上外加早晨,在陆宴初面前,她脸只怕早都丢光了!
  不敢再瞧他神情,豆苗儿提裙快步跑到院子,一抬头,愣住。
  “豆苗儿。”男子穿着一身簇新的赭石色长袍,头发束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几袋东西,站在栅栏外冲她笑得拘谨。
  显而易见,这身是刻意打扮过的,但他面色暗红,实在不适合这样的衣裳颜色。
  “你是……”
  “我、我叫孙年安,是隔壁孙大娘的外侄。”磕磕巴巴的,孙年安悄悄打量着院子里的女子,她身形苗条,不高不矮,肌肤像才剥了皮的鸡蛋,面颊透着粉晕,如天上两片红霞飞落了下来。
  村里村外,哪怕附近几个镇子,都找不到她这么好看的姑娘了。
  孙年安从前不知打哪儿听过一句话,叫美人在骨不在皮,初见到豆苗儿的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就立即浮现出这句话。但豆苗儿无论是骨子里,还是外貌上,都令他同样沉迷。
  鼓起勇气,孙年安快速道:“春杏生了一对双胞胎,都是男婴,只是其中一个孩子身子稍弱,春杏爹赶去隔壁镇上请敖大夫,春杏娘还在照顾母子三人。”
  “双胞胎?”豆苗儿喜出望外,又皱眉,“身子稍弱什么意思,打紧吗?”
  “不打紧,应是不打紧,是大家都很紧张……”语气低了些,孙年安埋着头,手足无措。目光触及手上拎着的东西,他眸中一亮,赶紧举起来,“这、这是才出炉的喜饼,还有两罐野生蜂蜜。”
  栅栏门未开,孙年安想递给她,又过不去,面色着急。
  “我不能收,谢谢啊。”
  “这是春杏他们家的喜饼,才出炉,春杏娘让我给你带些过来,你一定要收下,不然、不然我怎么回去交差,我……”
  豆苗儿余光往屋内扫去,想到陆宴初被堵在屋里,又窘迫又尴尬。
  不愿与孙年安再耽误时间,她拉开栅栏门:“好,喜饼我收着,春杏姐姐的大喜事,我自然要分享的。”
  “蜂、蜂蜜你也收着,这是我爹在山上收集处理了的,娘说,蜂蜜对身子好,你一定要收下。”
  摇头,豆苗儿如何都不肯收,这两罐拿到镇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更何况上次孙大娘才与她提过孙年安的事儿,她本以为等孙大娘回来再说清楚来得及,不曾想他竟这么快找了过来。
  两人在门口你推我拒,孙年安急红了脸,他猛地把蜂蜜搁在地上,羞赧地抬头定定看着她,胸脯起伏,“豆苗儿,我喜欢你,我、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了。
  等豆苗儿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人已拐弯,很快没了踪迹。
  无语极了,豆苗儿只好愁眉不展地把东西收起来,等孙大娘回了,再把两罐蜜退回去。
  “陆家哥哥……”没走几步,豆苗儿面色通红地望向站在门槛边的陆宴初,糗得不知该说什么。
  陆宴初沉默地掀眸,她头垂得很低,贝齿轻咬下唇,含羞带怯,像开得正好的一朵娇花。
  方才那郎生的倾诉衷肠,他藏在屋子里听得一字不漏。不知为何,她这模样有些让他不愿多看,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陆宴初语气极淡:“我走了。”
  “别,不是,等等……”一连改了几番说辞,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豆苗儿追上去,“陆家哥哥,这喜饼,你带几个回去,就当……”
  “不必。”斜了眼她手里的东西,陆宴初蹙眉,眸色不耐,他沉着脸推开栅栏,疾步离去……


第12章
  双手捧着喜饼慢悠悠地啃,豆苗儿莫名其妙,陆宴初的心思简直比天气都难以捉摸,瞧他走时冷漠无情的样子!她是招他还是惹他了?
  烦闷地将剩下的饼用油纸包好,豆苗儿擦擦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槛处。
  刘二虎那事儿……
  大成叔她不能再指望,大爷爷孙大娘有可能今晚依旧不着家。托腮,豆苗儿叹了声气,怎么办?哪怕她真要往上头报官,眼下也需要个可以商量对策的人。
  夕阳西下,暮霭沉沉。
  一天又过去了。
  豆苗儿没啥食欲,把油纸打开,喜饼配杯凉白开,晚饭就这么打发了。
  趁天没大黑,她收拾收拾,把窗门全都关得严严实实,并用椅子桌子在背后堵住,不留一丝缝隙,让黑妹都没法偷溜出去。
  足足检查了三遍,豆苗儿稍微安了心。
  洗浴后,她早早躺到床榻,把大黄黑妹都唤进内屋与她作伴。
  没了陆宴初守在堂屋,她胸膛里的一颗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悬着,特别不踏实。
  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终于轻浅地睡去。
  迷迷蒙蒙中,耳畔有热气一缕一缕拂过来,豆苗儿双腿紧绷,倏地睁开了眼。
  扭头一瞧,豆苗儿嫌弃地把大黄搭在床头的毛爪丢开,唔,始作俑者原来是它!大黄!
  “怎么了?”
  两只前爪又搭上床榻,昏暗中,大黄扭头直直望向窗外。
  豆苗儿跟着它视线看去,紧张得很,她生怕刘二虎贼心不死,但大黄身体放松,毫无警戒防备的举动。重新躺下,豆苗儿盖上薄被,才闭上眼,大黄居然直接用它爪子踩她脸了。
  真是无法无天,赶明儿是不是要上房揭瓦?
  睡意散了大半,豆苗儿气鼓鼓坐起来,她瞅着蹲坐在地的大黄,起身悄悄将窗开了一条缝隙。此时黑白开始交替了,浅浅的白光融入黑幕里。
  她左看右看,一抹可疑的影子都没有。瞪大黄一眼,豆苗儿轻轻走到堂屋,把所有视角的窗户都打开一点罅隙,外面就是没有人啊!
  “唔呜……”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嗓音,大黄焦虑地在她腿边绕来绕去。
  豆苗儿怕它要蹲坑,只好把椅子挪开,开门让它出去。
  出于对昨夜的忌惮,她动作极轻。
  大黄甩着尾巴立即蹦出屋,豆苗儿倚在门侧,等它方便。
  可它哪儿都不去,偏偏蹲在篱笆栅栏门下一动不动,似在等她。
  豆苗儿瞪圆了眼睛,与它僵持半晌,她大步流星走去,正要埋怨,忽觉不对劲。
  栅栏门不高,及腰,豆苗儿余光不经意略过,竟发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缩在她家门口。面色严肃,豆苗儿心惊肉跳,她逡巡一周,在地上拾了根结实的木棍。心想,万一是刘二虎打击报复暗中使手段,她也好有个应对。
  开门,蹑手蹑脚走出去。
  豆苗儿不眨眼地盯着那团被深灰色毛毯全面覆盖的东西,是死的还是活的?什么玩意儿?
  攥紧木棍,她忐忑地咽了咽口水,用木棍一端挑起毛毯,猛地掀开。
  下意识往后退避,吓得大黄也跟着她连忙躲开。然而那团东西一点声息都没有,仍旧缩在那儿原封不动。
  豆苗儿抽了抽嘴角,一人一狗对视,眸中都透着鄙视的意味。
  是个人么?
  试探地小步小步靠近,豆苗儿戛然僵住。
  他大半张脸埋在毛毯里,只露出一点下颔角,似是冷,长长的身子缩成一团,尽管捂得严实,但她能识得出这是谁!陆宴初这是在干什么?
  怔怔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喉咙口好像被堵住,豆苗儿一眨眼,好像有水珠打在了睡衣裙摆。昨夜因落了水,她便把腕上木念珠褪了下来,一直没再戴上,也就不知他守在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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