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冷冷道:“她没心没肺岂是一天?她走之前,好歹和你交代了一声。不知道某人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不但赶走我,还把相思留下迷惑人心!”
胡颜把玩着酒杯,轻叹一声,道:“我为何赶你走,你不知?既然不知,为何还来追来?”
司韶横道:“就是想不通,才要追来问个清楚。”
胡颜将酒水一饮而尽,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清楚。”
司韶道:“原本我也想不明白。总觉得你那脑袋虽不好使,但也不至于昏聩到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胡颜斜眼看司韶:“喂,好好儿说话,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司韶道:“我埋汰你了吗?我说得是实话。”
胡颜倒了杯酒水,送到司韶嘴边。
司韶下意识地张嘴喝下,道:“喂酒也没用。”
胡颜为自己倒了杯酒,送入口中,眯眼喝下。那副几分慵懒几分邪魅的模样,十足醉人。
司韶的心跳漏掉几拍,继续道:“得知你来参选大祭司,我才想明白,你就是想要当一个孤家寡人!原以为,你要气势如虹杀上长安,弄了半天,竟是要从底层爬起。”
胡颜扑哧一声,笑了。她感慨道:“司韶啊司韶……”
司韶等了半天,不见下文。
燕凡尘学着胡颜的调调儿,感慨道:“瞎子啊瞎子……”
司韶干脆扭开头,不搭理这俩没正形的。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探头去看胡颜的嘴巴。她以为,胡颜已经百毒不侵,所以才用自己的酒杯喂他酒喝,不想……她的唇已经微微浮肿,且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司韶知道,胡颜这是又开始试毒了。一个肯为他不停试毒的女人,其心如何,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司韶瞬间心软如潮水,哗啦啦地流向胡颜。
陈霁暖和巧梅在装睡。
胡颜感觉到司韶炙热的目光,看向他,勾出一笑,道:“你说得对,我是想当个孤家寡人,毫无牵挂。不过,既然你们自己屁颠颠的追来,那就只能同行到底。谁退场,腿打折!”她用手摸了摸浮肿的嘴巴,调戏道,“怎么,看美人看傻了?”
司韶道:“确实挺好看。”
胡颜哈哈一笑,样子足够猖狂。
燕凡尘探头看了看胡颜的脸,道:“还别说,这种唇色挺适合你。够冷艳。我喜欢。给我一个试试。”言罢,一把扯过胡颜,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这……这简直是在用性命调情啊!
胡颜哪敢让燕凡尘亲自己?她中毒,喝两口血就好;燕凡尘中毒,她能怎么办?!胡颜向后躲去,燕凡尘却抱着她不放。他眸光璀璨,表情诱人,呼吸间都是甜腻的味道。
如此旖旎,令人不忍拒绝。
司韶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扯过燕凡尘,咬牙道:“我给你更冷艳的颜色如何?”
燕凡尘直接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地吼道:“你要是敢亲我,我打死你!”
胡颜发现,陈霁暖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热闹。她举了举杯,道:“来一口?”
陈霁暖将头摇成了拨浪鼓,道:“不了不了,家里有。”
胡颜道:“喝口酒。”
陈霁暖脸一红,捂住脸,哀嚎道:“哎呀……误会了。”
胡颜眉飞色舞,笑得没个正形。
司韶和燕凡尘同时看向胡颜,各自在她腰上拧了一下。
胡颜忍着笑,道:“这样,真好。”
司韶道:“这样的日子,不远了。”
燕凡尘道:“我们一定能走到最后。这一次,谁都别想将我们分开。你要知道,无论我们在天涯海角,想要杀我们的人,总能找到。如果我们够团结,够勇敢,就算敌人就在眼前,也动不了我们分毫。大不了,同死。”
陈霁暖捂住耳朵,道:“可不可以不要说机密,我怕死。”
没人搭理她。
胡颜自嘲地一笑,道:“我竟不如你想得透彻。”
燕凡尘促狭道:“你不如我的地方多去了,何必在意这一点?”
胡颜竟认了,道:“是这个道理!现在来说说,你们怎么知道我来参选大祭司?看你们的样子,并不惊讶,且早有准备。”
燕凡尘看向司韶,神秘一笑。
司韶道:“我扮成你,路过海炎县,巧遇李大壮。李大壮见到我,第一句就是……”
燕凡尘鼓起胸膛,瞪大眼睛,学道:“胡姑娘?!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参选大祭司了?!”
燕凡尘将李大壮的神情和语调学得十足十,胡颜的嘴角抽了抽,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样子。
☆、第八百八十四章:三子喜临门!
司韶补充道:“我取下幕篱,李大壮掉头就跑,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半边唇角勾起,“可我们知道了。”
胡颜揉了揉眉心,感慨道:“不怕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战友。”
燕凡尘挑眉道:“怎么?你还不想让我们寻来?好与那封云起眉来眼去?”
胡颜一根指头点在燕凡尘的眉心,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他眉来眼去了?!是他对我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我对他横眉冷对不屑一顾!”
燕凡尘立刻笑道:“保持啊!千万别心软啊!不虐那个王八蛋,我心中不爽。”
司韶掀开车帘,看了眼策马尾随在一侧的封云起,放下车帘,道:“五天,骑马之人,定要日夜赶路,方能赶到。我们坐车,会慢上许多。但若准备好快马和车夫,昼夜不停的奔跑,不会比骑马之人慢。他们,总是需要时间休息的。”
燕凡尘道:“我这就安排下去。”他敲了敲车板,赶车的柳恒询问道:“主子,何事?”
燕凡尘掀开车帘,如此这般那般的交代一番。
柳恒掏出笛子,吹了几声。
不多时,韩拓骑马出现。
柳恒对韩拓交代两句后,韩拓代替柳恒赶车,柳恒则是骑上韩拓的马,奔驰而去。
胡颜道:“你这次出来,带了不少人吧?”
燕凡尘含糊其辞道:“我的人,不就是你的人?”
胡颜不再追问,心中却知,无论燕凡尘怎么折腾,都是为她。
司韶真像对燕凡尘来个眼不见为净,却又舍不得不看胡颜。最后,他干脆闭上眼,将胡颜抱到自己怀里,道:“你睡会儿。”
胡颜知司韶心思,却逗弄道:“我不困。”
司韶睁开眼,瞪胡颜一眼,道:“睡觉!”
燕凡尘鄙夷道:“你是想睡觉想疯了吧?”
司韶被一语道中心思,眸中划过不自然,却看着胡颜道:“近日一直睡得不好,还不如住在你的房檐上。”
司韶难得说软绵绵的情话,让胡颜的骨头轻了三分。她舒展了一下腰身,果真闭上眼,喃喃道:“还真有些困了。”
胡颜睡了,车厢里寂静无声,唯有车轮滚滚,驶向已知的方向、未知的结局。
燕凡尘安排妥当,在马车到达下一个县时,已经有一辆马车等在路口。
陈霁暖和巧梅十分自觉地换了辆马车。马车里有舒服的被褥,和香喷喷的美食。柳恒办事不但细致,且十分妥当。最令人开心的是,马车里还有女人的一些私物,胭脂水粉不少,癸水带不多,却够用。
巧梅感慨:“那位小哥,真是个……细致人。”双颊微红,眼波潋滟。
陈霁暖嘿嘿一笑,说了句:“你去摸摸呗……”
巧梅瞪了陈霁暖一眼,娇呵道:“讨厌!”
陈霁暖道:“我是让你摸摸癸水带好不好。”
巧梅捂住脸,哀嚎道:“你和主子学坏了!”
陈霁暖往被褥上一滚,嘻嘻一笑,感慨道:“这参选大祭司的路,还是挺有意思的。”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日夜兼程,向伍桂郡跑去。
封云起骑马,一路尾随,连风餐露宿都比不了。其他骑马者,可以快骑一天,然后留出两个时辰休息,再继续上路。封云起知道胡颜的敌人何等强大,却不放心将她交给司韶和燕凡尘。幸好,他行军打仗多年,早就练出坐着睡觉的功夫,即使在马背上,也能小憩片刻。
夜里,马车在林子旁停下,休整片刻。
胡颜等人纷纷下了马车,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并躲到树后解决一下三急。
胡颜向林子深处走去,站在树后,却并未脱下亵裤,而是道:“我只是要解手而已,不用跟得这么紧吧?”
燕凡尘从一棵树后探出头,笑吟吟地道:“一刻不见,心里慌乱。你继续,就当看不见我。”言罢,又缩回到树后。
胡颜的眉角抽搐两下,她用手按了按眉角,道:“你现在不是瞎子了,睁着血红的眼睛明目张胆地盯着我看,不太妥当吧?”
司韶依靠在另一棵旁,双手抱胸,看着胡颜,问道:“我眼睛的颜色你不喜欢?”
胡颜哪敢说不喜欢。司韶折腾起来,也够她喝一壶的。当即肯定道:“喜欢!特别喜欢!”
司韶的唇角勾了勾,道:“喜欢还扭捏什么?”
胡颜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可能老了,竟不能很好的联系,解手和眼睛颜色有何关联。但是,司韶的话十分完美,竟让她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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