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华尹沉默不语的盯着翼王府的方向,封亦辞这边伤重,如此便不会有人去怀疑他会在背后做出什么事情来,而林断崖那边闹得沸沸扬扬。
若是封亦辞要保住林家的信任,势必要将林断崖救下来,只是若是其要将林断崖救下来,唯有……金蝉脱壳
这般想着,封华尹眉头突然紧蹙起来,冷冽的眸子盯着封郡,又看了眼张卫,“去天牢将林断崖关押到别处,至于父皇那里本王自会去说,记着不许让任何人发现。”
张卫不可置信的抬了抬眼眸,“王爷,这只怕不妥吧?”
“是啊!父皇那里只怕不会同意的,现在父皇谁也不相信,昨日他还宣我去了御书房,询问那夜你我是否故意将他灌醉,有意让他被那些人给刺伤的,这说明了什么,父皇他已经察觉了。”封郡抿了抿唇畔,那英俊的眉头紧锁着。
封华尹没有理会他,好似对此事并不在意,“本王早便知晓父皇会怀疑,可那又如何,此刻在父皇眼里,林家才是最主要的敌人,对于咱们,父皇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封郡微微点头,张卫急忙下去安排好主子交待的事情。
待事情商量好了后,封华尹又同封郡闲聊了几句,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此刻最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了。
翼王府内。
宁嘉禾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药碗中的药喂床上半躺着的封亦辞,因为两日未眠,她的眼角带着重重的淤青,脸色也显得十分沧桑。
封亦辞不耐烦的看着宁嘉禾,给她一个白眼后将其递过来的药喝下去,又摆了摆那绑着白色纱布的手摆了两下。
“殿下喝完了药,妾身也该回去休息了。”宁嘉禾强打精神,眨了眨那疲惫的双眸。
她现在是巴不得早些离开,封亦辞那易怒的心思让她全身都战颤。
自打两日前,封亦辞从马上摔下来,身子受损之后,她便一直守在其身边,即便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如此坚持,倒也在外头赢得了些好名声,但这般也不仅劳累了她的身体,更让她的尊严被封亦辞践踏。
“回去吧!本殿下也不想再见到你。”封亦辞淡淡的看着宁嘉禾正准备出门的背影,那藏在被褥之下的手紧紧握着。
他伤重的这两日外头的那些谣言他都清楚,那些说宁嘉禾是贤妻之语不用脑子想他也能知道是谁的手笔。
本来,这次受伤只是为了躲避林断崖的事情,趁机将其金蝉脱壳,如此即可摆脱林断崖之事被封承处罚给他带来的印象,又可不让林家离心。
可他并不想还有谁拿这次祸事做手脚,是以这两日他对宁嘉禾冷淡至极,更有时候言语攻击。
宁嘉禾正准备踏出房间的身子顿时愣住了,她不解的看着封亦辞,那疲惫的早已不想抬起的眼眸恨不得立刻垂下去。
那大袖之下的将手中的丝帕揉搓的不成了样子,很快,那晶莹剔透的眼珠便从带着淤青的眼眶内滚滚溜出,在沧桑的脸庞上划上两道泪痕。
她轻移莲步到封亦辞床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疲惫的眼眸尽力拍打出委屈而又让人怜惜的模样。
她又捏起那不成样子的丝帕去擦拭眼角的泪珠,略带沙哑的声音道,“禾儿自认为并未做错任何事情,禾儿知晓殿下这两日因为身子受伤、舅舅出事,心情不佳,可也不能这般待禾儿。”
封亦辞看着那泪珠,不耐烦的转过头去,微微眯上了眼眸,只是起伏不断的胸口依旧告诉宁嘉禾床上的这个男人依旧在生气。
“殿下,妾身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宁嘉禾抿了抿唇畔,微微嘟着嘴委屈的离开了封亦辞房间。
回到自己院子里,陆温急忙迎了过来,心疼的拉着宁嘉禾的手,又急忙吩咐旁边的奴婢去准备燕窝给宁嘉禾补身子。
“禾儿,你这是怎么了?翼王对你做了什么?”陆温将宁嘉禾搀扶到凳子上,为其倒了杯茶。
自打那日封亦辞出了事,宁嘉禾被叫过去侍奉,作为宁嘉禾的生母的陆温被她来翼王府帮着打理府中事宜。
这话说的好听的是打理事宜,但往深处说了便是封亦辞不放心这两母女,怕两人坏事,要将她们放在眼皮子底下。
第四百三十一章 重回前世?
宁嘉禾啜泣了两声,将眼角的泪珠全部擦拭干净,“娘,咱们该怎么办?殿下如今是愈发的讨厌我了。”
先前因为宁析月的事情,她已经遭封亦辞的嫌弃,而现在又因为她在皇后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翼王殿下一定能将林断崖给救出来。
当时,她不过是为了讨好林凤,虽说稍欠些考量,谁料到封亦辞会当此事为真,这两日的不眠不休,在她看来就是封亦辞在教训她。
陆温垂下了娇媚的眼眸,沉默一会儿,如今她母家已经衰,夫家也逐渐没落,就连二女儿都没有保护好。
“禾儿,咱们不能放弃,好不容易咱们才到今日这一步。”陆温拉着宁嘉禾的玉手放在她的腿上,只要她的女儿成为皇后,即便是陆家没落又怎样,她同样是皇后的母亲,她等待那一天已经很久了,这是任何事情都不得放弃的。
这般说着,她那拉着宁嘉禾的手加了几分力道,眉角微深,双眸也带着些许冷冽。
宁嘉禾微愣,她也知晓自己如今已经嫁与了封亦辞,若想脱身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便是往前走,即便前边是刀山火海。
只是此刻的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只想找个稳固的靠山,安安稳稳的沉睡一会儿。
有了如此想法,她没有说话,只是委屈的看着陆温,靠在其肩膀上,缓缓的沉睡过去,那眼角依旧挂着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陆温没有说什么,低头看了一眼,用手缓缓的整理宁嘉禾的头发。
牧越太子府内。
宁析月被晓荷同两个奴婢擦了药,但依旧没有醒过来。
夜,凉如水,天际的繁星不停的眨着眼睛,忙碌了一日的纳兰书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回房间查看宁析月的伤情。
“她怎么样了?”纳兰书走到床边,看着正忙碌的晓荷。
“小姐没事,药已经上好了,脸色也好了许多,两位姐姐已经下去煎药了。”
纳兰书一边听着,坐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打量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宁析月,朝后头摆了摆手。
晓荷本不想退下,犹豫的看了眼床上的宁析月,又怯怯的看向纳兰书,交叠在腹部的手冷汗直冒。
过了一会儿她依旧没有退下,纳兰书也没说什么,她便以为他的意思便是她可以留在屋里了,只是微微抬了下眸子,便瞧见纳兰书的冷眸正注视着她,无奈俯了下身子,缓缓退下。
“析月,你真的不会有事吗?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就连掉落悬崖你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伤同悬崖相比又算的了什么。”纳兰书神情凝重的看着宁析月。
早在听晓荷说其宁析月是薛轻羽从悬崖下头救回来时,他便派人去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先前他因为宁析月嫁给封华尹,是以离开了扶辰,只是并没有在牧越久留,而是四处去散心了,是以很多消息他都不清楚,如今这一查,方才知晓自己在不问世事这些日子扶辰出的状况。
天知道他听到属下们禀报宁析月掉落万丈深渊之时心有多痛,那时他恨不得跑到扶辰去将封华尹暴打一顿给宁析月报仇。
他伸手想将宁析月的小手我再手心,只是她的手好似一块被点燃的炭火一般。
“怎么会这样?”纳兰书慌张的在宁析月的额头上也试了下温度,此时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红,这一试他才知晓方才那脸色转好其实是在发烧。
他焦急的拉着宁析月的手,在她耳边大喊,“宁析月,宁析月,你快醒醒,快醒醒。”
然,此刻的宁析月没有丝毫知觉,那身子也愈发的滚烫。
纳兰书慌张跑到外头,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镇定,眉头也早已被深锁起来,“管家,快速将太医院所有太医全部请来,一定要快。”
晓荷正好在接一奴婢递过来的药碗,一听纳兰书慌张的响动,微愣了一下,手一松,啪的一声那个药碗落到地上,浓浓的汤药在地上溅开。
只是此刻的她已经无暇去顾及汤药了,她知道纳兰书会这样慌张必然是屋内出了什么事情,而这个时候屋里只有纳兰书与宁析月在,是以出事的只会是宁析月。
“晓荷你这是怎么了?那可是你家小姐的药。”一个奴婢嘟着嘴看着呆愣的晓荷。
“够了,你们还不快去在煎一副药来,晓荷你同本宫进来。”纳兰书冷眼拿着那个奴婢,又瞪了晓荷一眼。
晓荷低着头,慢慢的罪恶感,那眼角都快急出眼泪来,满面担忧的随纳兰书进了房间。
因为纳兰书的发火,院子里的奴婢的慌忙的干活,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得主子不快。
太医还没到,纳兰书只好先给宁析月用冷帕子降温,甚至让人去冰窖取了些冰来,只是成效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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