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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宠妻 (曲妍)


  吴家本来就刚发迹不久,尚未站稳脚跟;而朱氏则在尚书令朱纪“荣升”太傅一职后,隐隐开始走下坡。
  一切都朝着文容媛记忆中的进程推移。
  除了……她的婚事。
  那是在秦衷登基的十日后,他派人捎来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早晨,微光通过窗缝洒在文容媛的面上,显得格外温柔。
  她正在案前写着要寄给洛琹瀚的信。
  现下秦裴早已受到秦衷监视,洛琹瀚只能住回侯府,恢复原本的身份与她联系。
  其实她觉得,自己都能发现的事情,秦衷不可能没察觉秦裴的近侍就是侯府二公子。只是碍于洛侯德高望重,连素来妄为的新君都不敢在他府上安插眼线罢了。
  洛琹瀚上一封信写着,如果真的确定要帮忙的话,午时三刻在悦安楼见,他有办法。
  本来文容媛是很笃定的,可最终又莫名有些退缩了。
  她本不该蹚这浑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文容媛刚在纸上写下落款,文宣楚便不知从哪边窜了进来,吓了她一大跳。
  “……长兄安好,下回进来之前可否先通报一声?”她默不作声地将信藏了起来。
  文宣楚瞥了她一眼,却无与妹妹唠嗑的兴致,只道了句:“阿嫣,陛下让你早点把婚事办了,最好下个月就成婚。”
  “这么急着笼络言家?”文容媛半是好笑、半是嘲讽地问。
  “呃——”
  “先帝崩逝,依理要等到百日后才能嫁娶,还是……按着规矩来吧?”见着兄长不大苟同的表情,她只得撒娇道,“长兄这么希望我早点嫁出去?”
  “莫要胡说。”文宣楚不禁失笑,“我自然舍不得你,只是这要求是母亲对陛下提的。毕竟,父亲他……”
  笑意渐渐在他面上隐去,文容媛也跟着陷入沉默。
  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不乐观。
  尤其是先帝殡天之后,他本就不大好的精神更是常常恍惚,偶尔还会说着胡话,吓着了家里人。
  他们兄妹曾去侍奉过几次,却在父亲清醒的时候被撵了回去,也只能作罢。
  坦白说,由于聚少离多及后来的不谅解,文容媛对父亲的感情一直都是淡淡的,谈不上多么深厚。此刻她只是觉得伤怀,并无那种即将失去至亲、痛彻骨髓的感觉。
  “我明白了。”得知是母亲的意思,文容媛亦软化了态度,“就按着他们说的办。”
  “哦,对了,还有……”
  “嗯?”
  文宣楚掏出一封封笺好的信件,道:“陛下请我代为转交。”
  “写给我做什么?”
  她一边咕哝着,一边拆开了封套,却在仔细读完之后顿时不该做何评价。
  文容媛并不大惊讶,只是对秦衷一改以往风格,打开天窗说亮话的行为感到不解。
  “怎么了?都写了什么?”他好奇道。
  “陛下说……”她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直接将信封转到兄长面前。
  文宣楚略扫了一眼,蹙眉道:“这种要求……我真是第一次见到。”
  秦衷信上的意思大约是,让她进大理寺的时候顺便带个女尸偷龙转凤一番,千万别让王妃死了。
  ……
  秦衷根本知道一切。可他不拽着明白装糊涂就算了,她真没见过这种要求。
  文容媛晓得秦衷意在秦裴跟洛琹瀚身上,吴浼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吴家为了巩固自己地位,替他干了不少脏事,据说东林王谋反的“证据”就是吴家向暗卫提供情报才搜出来的。
  虽然彼时吴浼也被羁押下狱,但也只是做做样子,秦衷最后定会主动放了王妃,卖吴家一个面子,顺道坐实了仁厚的贤名。
  可惜,上一世没能如他所愿。
  那时吴浼在狱中自尽,秦衷也只能假哭个几声之后厚葬她了事。至于赔上女儿的吴家有没有记恨在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秦衷又是如何得知吴浼会自尽?若要说是未雨绸缪,总觉得有些牵强……
  “阿嫣,我总觉得你被他当枪使了。”
  “……是啊。”
  “你一定要救她么?”文宣楚扬眉,“就算你答应过洛公子,也可以反悔吧?只不过可怜了吴永,刚找回妹妹,另一个就被下狱,生死未卜……”
  “吴永?”
  她思考了下前因后果,忽然一阵福至心灵。
  有些激动地起身,文容媛瞬间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对着长兄道:“我一定要救王妃。”
  赔上女儿的吴老都尉有没有心生不满并非重点,只吴永此人是极度爱护吴浼这个妹妹的,即使秦衷后来重用他,吴永定然已对皇权产生了恨意。
  而这人后来位高权重,与妹夫言晖走得非常近。再想到言晖密谋的那些事,还有山头养着的那几千个死士……
  细思极恐。
  “我出去找洛公子。”她夺门而出。
  “阿嫣?”文宣楚呆坐原地,一脸茫然,“为什么非要救她不可啊?啊,头好痛……”
  


第27章 其之二十七 令牌
  午后的洛城开始飘起绵绵细雨,文容媛打着伞、踩着水洼,先是穿梭在市集内,后来拐进了小巷,最终在酒楼前边停了下来。
  她与洛琹瀚相约在悦安楼的雅间。上回金乡楼人多口杂,想想还是僻静的地方更为稳妥些,虽然秦衷可能也有想到这点。
  大半个月不见,洛琹瀚的病早就痊愈了,正精神奕奕地站在门口等她。
  依照往例,慷慨的他点了满满一桌吃不完的酒菜,她却发现平常洛琹瀚喜欢的冰镇酸梅汤不在上面,凉水也被换成了热茶。
  “在下的病还需静养一阵。”见文容媛困惑的神情,他倒是主动笑着解释了句,“大夫嘱咐,这段时间不得碰冰凉之物。”
  “既是如此,公子保重身体啊。”她应道。
  “会的。”
  然后文容媛也不知要和他说些什么了。
  说真的,她有些忐忑。
  至于洛琹瀚……文容媛思考了许久,还是没想起他的下场为何,甚至根本想不起有侯府二公子这个人。
  前世,在父亲的严格禁止以及洛侯一向低调的作风下,她似乎从没听过有关他的消息。
  ……文容媛只希望洛琹瀚好好待在侯府,别出来自投罗网,谅秦衷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也不必花心思救他。
  而此时,文容媛烦恼的对象倒是如平常一般轻松地与她闲谈。只不过洛琹瀚说的大多是别人的事情,鮮少谈到自己府上的父亲及兄长。
  “郡主近来可好?”他朝她眨眨眼,摇了摇手里的团扇。
  洛琹瀚几乎每次见面都会问她秦琛安好与否,写信的时候也会在最后加上这么一笔。
  “之前都和你说了啊,母亲现在当真挺好的,不再成日关在佛堂清修了。”文容媛不禁笑了起来,随口调侃道,“你缘何这么关心家母?莫不是……想她收你当干儿子吧?”
  然而,她的无心之言却让洛琹瀚愣怔了一瞬,半晌才答道:“呃,就是……随口问问。”
  “那令尊呢,他真的没有要回官场的意思么?据说你们从前也是人才辈出的士族,如此归隐却是可惜了。”见他如此,文容媛只得换了个话题,“现在时局混乱,洛侯德高望重足以服众,也不至于让宗亲的气焰压过士族。”
  在辅政大臣的选择中,文皇帝一改先前扶持士族的作风,在满朝士人中只挑了言昌一人,放给他的兵权也自然是最少的。
  “你也是宗亲,现在倒是胳膊往外拐了,这么关心士族做什么?”洛琹瀚挑眉,“实不相瞒……我爹的情况跟郡主先前差不多,整天炼丹拜神,根本懒得理我和长兄,我们一家也是各过各的。”
  文容媛想,洛侯一家人似是也不如她所以为的那么和睦,难怪他一天到晚跟东林王形影不离。
  可是既是如此,他上回干嘛替长兄传话呢?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下,洛琹瀚已是叫住了她,将一枚令牌按在她掌心:“喏,给你。”
  略瞅了一眼,金色的牌面很是显眼,上面没有字,却是刻着大理寺的标志及皇帝绶印。
  文容媛困惑地望向他。
  “武皇帝给我爹的令牌。”
  “你问侯爷借的?”
  “当然不是,我偷出来的。”洛琹瀚耸耸肩,“反正他整天不是在佛堂就是在丹房,早就用不到了啦。而且他有两块,就算你真搞丢了也不会怎样。”
  “这……”文容媛本觉得不妥,想出言劝诫几句,终究还是攥紧了掌心里的令牌,“等等,为什么会有两块?”
  洛琹瀚说有办法倒也不是诓她。文容媛认得这令牌,探监时出示给把守的狱卒看,只认牌不认人,要摸进天牢便全然畅通无阻。
  朝中只有天子及大理寺卿那边各有一方,洛侯退隐前领的官职一直是尚书令,却不知为何也会有。
  “我哪知道啊,可能是武皇帝驾崩前留给他的吧。”洛琹瀚又道,“父亲那边也有大理寺的地图。如果小娘需要,我再帮你偷出来。”
  “不必了,我这里有人晓得怎么走。”一听到他又要去偷,文容媛撇了撇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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