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不过了。”
秦桑见他还真是一副非送不可的模样,好笑道:“都说礼尚往来,你把这扇子给我,我要如何谢你?”
说完,她想了想,便伸手卸下了腰上的龙脊剑:“要不,我用这龙脊剑来换吧。”
萧何一听,忙伸手将她拦下:“别别别,这么一来,就像是我硬要你用剑来换我这扇子似的。”
他顿了顿,忽然看向秦桑认真道:“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白收,我倒是有个想法。”
秦桑抬起头来,不知他又冒出了什么奇怪的主意,狐疑道:“什么想法?”
萧何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日若是你有机会穿回女装,便将这扇子舞来让我看看,可好?”
秦桑微微一皱眉,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她眨眼想了想,自己还会有换回女装的那一天么?那会是什么时候?大获全胜,卸甲归田?
她不禁苦笑,这一天还真是遥不可及,光是想想,就觉得像梦一样。
萧何见她似是十分犹豫,低头与她对视道:“怎么,不愿意?”
秦桑摇了摇头,坦诚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听上去太遥远了。”
萧何听她原来是在担心这个,眉眼间尽是温和:“不急,总会来的。”
秦桑抬起头,看着他这坚定的模样,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确信,但这话听上去却意外的叫人安心,仿佛是在秦桑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将来的某一天,会悄悄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她看着萧何,轻轻笑了笑,淡淡的,却又含着些许希冀。
正在这时,两人听见了门外匆匆跑进的脚步声,回过头去,见倪镜大步迈向他们,似是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秦桑赶紧问道。
倪镜停下脚步,稍稍喘了口气,抬起头来说道:“方才我依照将军先前的吩咐,在牢中打算筛选一部分愿意归顺秦川的俘虏出来为我军所用,有一个人,他说要见将军你。”
“什么人?”秦桑见他这郑重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
倪镜也不含糊,一五一十禀报道:“南渊后将军蒋万,连允手下的得力战将,此次留守骊遥的主将就是他。”
萧何闻言皱了皱眉,扭头道:“他可有说是什么事?”
倪镜摇了摇头,有些不屑的答道:“他只说一定要亲自和将军你说,看样子,他似是想用此事来向将军邀功,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
秦桑沉默了片刻,倒是笑了笑:“这是好事,若他真能告诉我什么重要的军情,便是要我为他在秦川某个一官半职也不算什么大事,又何况只是求条生路。”
倪镜见她并不在意,只好也不再多加置喙:“好,那将军跟我来吧。”
秦桑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萧何:“一起去吧。”
萧何也未拒绝,三人便一起出了府门,往牢中行去。
到了大牢,牢中守卫见秦桑到来,皆是抱拳垂首:“秦将军。”
秦桑点了点头,看向倪镜:“他人在何处?”
倪镜指了指牢房深处,又看了看一旁空置的守卫门房,伸手道:“两位将军先稍坐,我去将他带来。”
秦桑应声,与萧何一起走近了那门房中,在那木案边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倪镜便带着一个身着中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将人带到后,倪镜便一拱手,转身退出了房中。
来人的脸上有些污渍,头发也很是凌乱,但眼神中却透露着镇定,他走到案前跪地抱拳道:“拜见大将军。”
秦桑平摊出手去:“蒋将军不用拘礼,坐吧。”
蒋万虽是带着镣铐,却也是礼数周到:“多谢将军。”
说完,他伸手抹了一把鬓角的碎发,端坐在了秦桑和萧何的眼前。
他抬眼看向萧何,眼神微微闪了一下,而后迅速调整好目光,指着萧何看向秦桑问道:“这位,应当就是萧辞,萧将军吧?”
秦桑以为他觉得有人在不便直言,便笑了笑:“正是,他乃是我秦川的骠骑将军,与我同领大军,蒋将军不必避讳。”
蒋万点了点头,也跟着轻笑了一下:“两位将军如此年纪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年轻有为,实属难得。”
秦桑没有接话,这种阿谀寒暄她听得太多,此时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她微微笑了笑,直言道:“听倪将军说,你有要事要亲自对我说。”
蒋万见她开门见山,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好绕弯子,点了点头:“的确,这件事须得亲自向将军禀明,我方可安心。”
“哦?”秦桑抬了抬眉:“不知是何大事?”
蒋万稍稍顿了顿,抬起头来看向秦桑:“在说之前,我想向将军讨个承诺。”
秦桑看着他的双眼,想起倪镜说的,蒋万似是有心邀功,便也已差不多料到,他要么是要向秦桑讨要赦免放他回南渊,要么,就是要秦桑在秦川为他谋求个生路。秦桑微微勾了勾嘴角,抬手道:“将军请说。”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蒋万归顺,宋阔未死
蒋万垂眼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我从军多年,家中尚有一位老母,如今居于两国交界的永寿城中,如今我兵败被俘,家中孤母无所依托,只想恳请将军,他日若是兵至永寿,能替我去看看我那母亲。”
秦桑一愣,不禁有些动容,没想到他还是位孝子,这样的请求,秦桑确实没有想到。
蒋万在南渊算得一位老将,虽没有连允那般运筹帷幄,但也是身经百战,况且他跟随连允许久,对南渊军中情况定是有所掌握,若是能将他收为己用,倒不失为一种助益。
她沉默了片刻,抬眼笑道:“怎么,蒋将军就不想亲自去看看母亲么?”
蒋万一听,眼中有些诧异,他眨了眨眼:“秦将军这是何意?”
秦桑定定看着他的目光,诚恳道:“蒋将军身经百战,在南渊也算得一位老将,若是今后能为我秦川所用,自然是皆大欢喜,他日待我们攻回永寿,将军亲自去看看母亲,岂不更好?”
蒋万愣住了,自从他被擒后,就从未想过还能活着见到母亲。
秦川和南渊这么多年的战乱中,战俘都是就地正法以壮君威,或是收押起来,将来为君主陪葬,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出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掌握的一条重要信息,来交换母亲的安度晚年。
可是,眼前的秦桑却给了他另一种选择,一种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选择。秦桑见他这般诧异,趁热打铁的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从前两军对待战俘都是怎样的规矩,但现在秦川既然令我掌兵,用的便是我的规矩。不止是你,南渊军中所有被擒的战俘,只要肯忠心归顺秦川,我定
将他们与秦川将士一视同仁。”她眼看着蒋万面色的变化,稍稍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终年战乱,不少将士都只是为口饭吃,才应征入伍,南渊能给的,我秦川一样能给,南渊不能给的,我秦川或许也能给。将军也看到了,今时
今日我秦川军中以少年将领居多,像蒋将军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正是我求而不得的。”
蒋万的眼中已是亮起了微微光芒,秦桑能看出,他心中的动摇。“若是蒋将军能够助我秦川,后将军一职不会更变,将来若有立功,加官进爵也是迟早的事。待我们攻回永寿,便将你母亲接到秦川京中,丰衣足食,安度晚年。将军觉得,亲自向母亲尽孝与让我替你去探
望相比,可算得更好的选择?”蒋万眼中的火光终是迫切的燃烧了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猛地竖起身来,跪倒俯地:“秦将军,末将乃一介败俘,本不敢有丝毫贪生妄念,今日蒙将军浩恩,末将愿誓死效忠将军,为秦川效犬马之
劳!”
秦桑与萧何对视了一眼,转头向门外道:“来人!将蒋将军镣铐卸下!”
门外一牢房守卫闻言匆匆跑进,麻利的掏出钥匙,将蒋万手脚镣铐尽数卸下,拿了出去。
蒋万又是重重一拜,抬起头看向秦桑:“秦将军,今日之恩末将永生牢记,稍后定会协助将军,劝兄弟们归顺秦川。”
秦桑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来示意他坐下。蒋万坐回原处,如释重负的看着秦桑与萧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方才我说有一事要禀明将军,这一激动,差点给忘了。”
萧何也笑了起来,这位蒋将军也真是性情中人,情绪转变的也够快的。
蒋万定了定神,收起笑意严肃了起来,微微凑近,看着二人道:“两位将军可还记得,那位在渝州一线谷遇伏的宋将军?”
秦桑与萧何对视一眼,宋阔?
当日在一线谷,宋阔被连允设伏袭击,下落不明。后来军前将士回报说,已经在山谷中找到了他的尸体,他被巨石砸中,坠马身亡。这才有了之后卫岚拜访应清,并在京中设擂挑选将领一事。
萧何的眼中也满是不解,秦桑微微皱了皱眉:“当然记得,蒋将军为何会提到他?他不是已经……坠马身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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