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菫往凉亭走去,苏沫儿自然快步跟了过去。
想到自家小姐还没用早点,浅绿扶着苏菫坐下后,离开了凉亭。
水榭楼台,凉风习习,花香怡人。
自从失去记忆,苏菫内心总感觉些许烦躁和不安,此刻难得安宁了下来,神情悠远的望着湖心那一朵朵含苞欲放的粉红嫩荷。
因容诩喜静,在搬来王府时,只带了管家,莫老,几个厨子还有几十个内侍,原本将军府的婢女都留在了将军府,此刻整个偌大的园子里就只有苏菫和苏沫儿两人。
苏菫本就生的清丽潋滟,因冷淡疏离都刻在了骨子里,平日里虽看着比容诩好相处,但眉眼间始终带着厉色,此时她放柔了神情,又着了一身月牙白的绸服,更显得清贵绝绝,将一旁苏沫儿的一颗心都给勾的快跳出了嗓子眼。
因上次苏菫对苏沫儿的态度,让苏沫儿回相府后的地位直接升的同上官宣这个正经嫡女不相上下,且上官宣在漱玉馆得罪了苏菫的事,让上官曜对她大失所望,再加上苏沫儿比上官宣更会装纯扮可怜,上官曜不顾柳氏的阻拦,强行将苏沫儿入了上官宗谱,苏沫儿比上官宣年长一岁,此时的她,可以说是相府的大小姐,上官沫儿。
身份上了一层,心中的**也就更大了,容诩是战神不假,还是身份极为尊贵的王爷,可到底不是姓南宫,而苏菫就不同了,高阳长公主和淮南王的唯一子嗣,当今皇上唯一的亲侄儿,且淮南王又是因为南宫原而死,高阳公主在世时,南宫原对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甚是疼爱,综合以上种种,苏菫的身份,自然比容诩更为尊贵。
苏沫儿,不,此时应该说上官沫儿,只见她瞧了瞧四周,见没有一人后,缓缓移动步子,来到了亭边,身子一个趔趄,噗通一声掉进了湖中。
“啊!救命啊!小郡爷……咕噜噜。”
上官沫儿落水发生的太快,正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苏菫毫无防备,猛然回过神来时,上官沫儿的身体已经全部沉了下去,湖面上冒出一串串的气泡,条件反射下,身体一跃,跳进了湖中。
“小七!”
“小郡王!”
当容诩借口上官逸对王府不熟悉(其实是特意过来找某人),亲自领着上官逸来寻上官沫儿时,便看到苏菫正往湖中跳。
容诩神色骤然一变,飞身欲接住苏菫,奈何苏菫跳湖的动作太快,两人一前一后都落入了湖里。
虽然此时气温已经变暖,可湖水依旧冰凉刺骨,苏菫的身体尽管好了七七八八,但依旧单薄,跳进湖中后,冰凉的湖水瞬间席卷全身,苏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止不住的开始打冷颤,感受到苏菫的不适,容诩不敢耽搁,一把抱住苏菫的腰,从湖里一跃而起,直奔百草园。
而上官沫儿在灌了好几大口湖水,因缺氧神志都开始模糊不清后才被上官逸救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阿——嚏!”
揉了揉通红的鼻尖,苏菫浑身无力的靠在床椽上,闻到浅绿正端来床边的药碗中散发出的浓浓药味,小脸瞬间紧紧皱成了一团,嫌恶的道,“小浅浅你走开!赶紧将那黑不拉几恶心的玩意儿端出去。”
对于自家连剔肉削骨都不怕居然害怕喝药的自家小姐,浅绿无奈的叹息一声,毅然将药碗端到了床边,柔声劝解道,“莫老说公子您落水受了寒,如果想风寒快点痊愈,这药,您必须得喝,而且一天三次,一次都不能少!如果公子觉得苦,奴婢准备了甜蜜饯。”
随着浅绿走近,苏菫闻到的药味更浓了,心底的反呕感也更严重,嫌恶的缩了缩身体,用被子蒙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浅绿,“我不是觉得它苦,只是这段时间我喝的药都能染透明月湖的水了,这药,实在喝不下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嘛,迟早都会好的。”
“这……”
这段时间浅绿是看着苏菫一碗接着一碗喝各种花花绿绿的汤药,不说苏菫这个整日喝的人了,就连每日端药的浅绿都吐了好几回,遂看了看手中的药碗,再看了看可怜兮兮的自家主子,为难了起来。
“现在不想喝药,先前毅然决然跳湖救人时怎么没想过现在!”
同莫老仔细询问了苏菫如今身体状况的容诩一进房门看到房中场景,心下瞬间了然,眸中一片疼惜,疾步走到浅绿面前,端过药碗脸色暗沉的坐在了床边。
“我……”
自知理亏,苏菫缩了缩脑袋,将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中,小声嘀咕,当时就我一个人在亭中,如果我不跳下去,那小姐指不定就死了,我这是救人,又没做错,凶什么凶嘛!
虽然苏菫后面的话说的小声,但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容诩耳中,当下脸色更沉了沉,挥手让浅绿退了出去。
“你有什么不满,就和本王说出来。”
见苏菫的样子,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喝药,容诩将药碗放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看着蒙着被子的苏菫。
听了容诩的话,苏菫将被子往上再拉了拉,不出声。
看着苏菫孩子气的动作,容诩眼眸中瞬间染上了一层柔意,冷冽的声音缓了缓,“怎么,刚不是还说自己是救人,又没有做错,怪本王对你凶了吗?”
见容诩听到了自己的话,苏菫气恼的一把拉下被子,气鼓鼓的瞪着容诩,“既然九叔叔都听到了,还让侄儿说什么呢!”
容诩挑了挑眉,“听到是本王的事,可那不是你正大光明对本王说的,所以不算数。”
“你!”
第一次看到容诩无赖的一面,苏菫咬了咬唇,心下一横,瞪着容诩道,“行!既然九叔叔非要侄儿说,那侄儿就说了!本来今日的事就不是侄儿的错,那小姐突然坠入了湖中,当时的情况,若侄儿不跳下去救她,那她很有可能会死的,而现在侄儿只是受了点风寒,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同这点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一点风寒?不值一提?”
原本容诩心中刚消下去一点火气瞬间又被提了起来,殷红嘴角冷冷一勾,眼神幽幽的看着苏菫,“苏小七,你可知在本王心中,别说区区一个上官沫儿,只要你不伤分毫,就算整个帝京的人都死在本王面前,本王都不会蹙一下眉头!”
“九……”
被容诩眼中的滔天情意震住,苏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就像灌了铅一般发不出丝毫声音。
“小七,你明白了吗。”
容诩深深的看了眼苏菫,薄唇抿了抿,掷地有声,“世间人虽有千般好,于本王而言,不及你眉眼温婉一分!”
世间人虽有千般好,于本王而言,不及你眉眼温婉一分!
世间人虽有千般好,于本王而言,不及你眉眼温婉一分!
世间人虽有千般好,于本王而言,不及你眉眼温婉一分!
容诩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苏菫脑海中响起。
见苏菫愣着神,容诩叹息一声,敛了敛神情,将还带着些余温的药碗端起,温声道,“没有下次。来,本王喂你。”
当药勺送至嘴边时,苏菫机械的张开嘴,神情依旧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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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我室友喝醉酒竟然被一个男的拉去了酒店!有室友赶去酒店了,我在寝室码字,心神不宁,今日晚更新,若情节有不通之处,大家见谅!明日修改。(鞠躬)
第三十章 传递密信 神秘国师
三月一日。
天朗风清。
此刻的皇宫红绸高挂,张灯结彩,琉璃金瓦熠熠发光,宫女太监们个个忙碌的穿行于各宫各殿间,脸上掩不住的兴奋喜色。
昭明宫。
“本公主不嫁!母妃!星儿不要嫁去凉国!母妃你和父皇说说,星儿不要嫁去凉国!”
跪在地上的女子着粉红玫瑰锦缎宫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墨发垂腰,鹅蛋玉脸,双眉若柳,眸丽面艳,原本娇艳的脸上此时正布满泪痕,纤长白皙的双手紧紧拽着坐在椅子上体态清婉的华贵妇女裙摆。
“星儿啊!”
云嫔疼惜的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少女,无能为力的哀叹道,“母妃也不想你嫁去凉国,可这是你父皇的旨意,母妃,母妃也毫无办法啊。”
“公主您快起来吧!”
云嫔的贴身嬷嬷满眼疼爱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慈怜的道,“娘娘已经尽力了,陛下圣意已决,公主您就算不想嫁也必须得嫁啊!”
“不!”
南宫星放开云嫔裙摆,身体跪在在地上,神情悲愤,“凉国只是我南梁的一个附庸小国,根本就配不上本公主!更别说那凉国的皇帝都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了!就算要嫁,也应该是南宫月那个疯女人去嫁!凭什么要让本公主去!”
“星儿不可胡说!”
听到南宫星辱骂凉国君王,云嫔神色一紧,呵斥道,“陛下圣意已决,岂是你能说不嫁就不嫁的!”
“公主啊!”
旨意自昨日就下来了,见自家公主到现在还不肯接受,李嬷嬷走至南宫星面前,劝解道,“凉国虽然是咱们南梁的附庸国,可年年都给咱们南梁上贡,对咱们南梁毕恭毕敬,并且是所有附庸国中实力最强的国家,陛下为了两国的百年同盟,这才让公主嫁去凉国的,七公主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如果陛下将七公主送去凉国,这不是破坏同凉国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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