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苏菫不信,南宫礼万分确定的连点了三个头。
见南宫礼确实没在说笑,苏菫眉头不由的深深紧锁了起来。
自三年前屠村之事发生,在妇人身上发现有被侵犯的痕迹后,寨中便从不接收女弟子,更别说留女客了。
这也是黑风寨的铁令。
而寨中弟子如果成家后,都搬到了青峰山背面的清风村中居住,妻室一律不准踏入黑风寨半步。
有生人来,自己又不在寨中,同三年前的情况何其相似。
苏菫压下惴惴不安的心跳,沉声问道,“那绝色女子是何穿着,相貌如何,身有多高?”
见苏菫终于相信自己,南宫礼紧忙回答道,“身着一袭深绿色绸锦,头带一朵大红牡丹花,身材健壮,肤色如麦,剑眉星眼,脸上还有些许未刮干净的胡须,身高约摸比我高有半头。”
苏菫:“……”
见苏菫的脸色随着自己的话越来越阴沉,以为是自己描述的还不够详细,南宫礼赶紧补充了句,“噢!当时寒风大作,掀起了那女子的裙摆,在下堂堂君子又怎可趁人之危,只是通过指间缝隙看到了那小腿上的深深腿毛。”
苏菫:“!”
如此绝色!
自己这是早上出门时脑袋被月鸟人踢了才相信南宫礼这小崽崽的鬼话!
苏菫深吸了口气,在进行是一巴掌拍死眼前这龙崽子还是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的艰难心理斗争时,不远处的富贵酒楼突然传出一声惊慌的喊叫。
“死人了!吃死人了!”
三秒不到,一阵强烈的人风呼哧而过,原本热闹非凡,人肩接踵的长街轰然一空,全都在酒楼大门前围成了个圈,而南宫礼因躲避不及,被人群撞的七晕八素。
从地上捡起被人群挤掉踩了上百脚而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外衫,南宫礼一脸幽怨的抬头看着在人群冲过来的前一秒,以一狗都撵不到的速度飞上街边一颗歪脖子树上的苏菫。
“苏兄既睡了我皇婶,怎可如此不念及咱们之间友好,真挚,情深意切的叔侄关系而独自上树!”
“睡睡了你皇婶!”
“我亲眼所见你将我皇叔压在了床上,你在上,可不是睡了我皇婶了吗。”
南宫狗如是解释道。
在歪脖子树上手摇折扇一脸幸灾乐祸的苏菫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栽了下来。
自动忽略掉自己从树上掉下来如此丢脸的事,苏菫拍了拍衣襟上的灰,优哉游哉的晃进了人群之中。
“菜里有毒!这黑心酒楼竟然敢谋害我兄弟性命,报官,快去报官!”
苏菫凭借自身优势,如泥鳅般溜进人群最里面时,便看见一身材肥硕,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抱着一瘦弱而口吐白沫,手脚抽搐的绿衣男子,对着一旁的小厮大声哀嚎,小厮应声而去。
不消半刻,三名拿着大刀的官差迅速赶来,人群又自动让出了条小道。
扣菜,押人,封大门。
看着胖男子背着他那瘦弱兄弟紧跟在押着大喊冤枉的富贵酒楼掌柜的官差身后逐渐消失的背影,苏菫一脸惊诧。
——啥时候官府有这么高的行动效率了!
------题外话------
有奖竞猜!
出现在青峰山的绝色美人是谁呢?~(^?^*)~
第十一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什么时候这帝京中的官差有这么高的行动力了?”
在人群散开后,南宫礼的身影才显露出来,不可思议的拍了拍贴了封条的大门,偏过头惊讶的看向苏菫。
看着跟个二傻子似的南宫礼,苏菫无力的扶了扶额,趁他还在感叹建安官差的行动效率时,一个快步前移,点了他的定穴。
在南宫礼错愕的眼神中,苏菫伸手捏了捏他那光滑白皙的脸蛋,挥了挥衣袖,留下道潇洒俊逸的清丽身影。
半个时辰后。
众人再一次在富贵酒楼门外围了起来。
“娘,这个小哥哥怎么啦?”
梳着两羊角辫的小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偏着头看着自己娘亲。
小丫头她娘看着南宫礼冻得通红而更加俊俏的脸,惋惜的摇了摇头,“估计是个二傻子吧!”
在众人一致叹息声中,牵着小丫头离开了去。
“苏——兄——我——恨——你——!”
手贴门,身子朝内,头呈九十度向后转向的南宫礼眼眶中渐渐滑下两行悔恨的热泪。
秋月楼。
“规则相信大家早已知晓,同三年前一样。”
站在二楼正中的莫掌柜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细小带笑的眼睛中略带得意的示意了下从二楼直直垂下去长宽约一米的正方形向内微凹棋盘。
“若谁能解了这棋盘上的残局,那千金难求一滴的‘春风醉’便归他所有!”
随着莫掌柜话音一落,酒楼中顿时响起欢呼的叫喊声。
一楼的普通客人个个引颈观看,二楼的贵客早已通过小厮将残局模子递了进去,所以只开了纸窗的一小条间隙,以便观察楼下情形。
“这明明就是一盘死棋,就算东家不舍得那坛子美酒,又何必拿这种出来糊弄我们,寻我们开心!”
三年前没有解开《百花图》错失名砚,打算今年必得“春风醉”的张佚生在看了棋盘后,恼羞的看着莫掌柜。
此话一出,懂棋局的不少人纷纷附和,不满的看向二楼,而有的则继续眉头紧锁沉思着棋局。
“张秀才此话差矣!”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和张佚生的斥责,莫掌柜不紧不慢的笑着摇了摇手。
“死则生,生则死,生与死,不过是在掌棋之人的一念之间罢了。”
“哈哈哈,莫大掌柜说的不错!张秀才道行不够,何苦又出来丢人献丑呐!”
操着大刀,满脸络腮胡的粗汉大笑着拍着桌子,同他坐一桌的另外几人赞同的直叫好。
“一群粗鄙之人!”
当着众人的面受到嘲讽,张佚生微红了红脸,恨恨的唾了那汉子一眼,羞愤的坐下了身。
北街杨大胡子和东街张大秀才两人之间的恩怨早已积深,两人怼上,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听了莫掌柜的话,注意力又纷纷回到了棋盘上。
“小二,再来盘炒黄豆!”
众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苏菫舔了舔青葱指尖上的黄豆屑,感受到四周朝自己突然齐刷刷投来的惊诧目光,眨了眨透亮的眸子,满眼无辜,“大家也要来一盘吗?”
众人皆倒!
二楼天字一号房。
“哈哈,那人倒有趣。”
南宫笙站在窗前,一双桃花眼柔情尽显,肤似白雪,锦服墨绿,嘴角噙着笑侧身看向容诩,“那人鹿绒靴上带有红土,应从青峰山而来,不知皇叔可认识?”
第十二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呵。”
楼下传上来的声音太过熟悉,容诩抬眼淡淡扫了扫欢快的将黄豆嚼的咔咔直响易过容的某货,殷红的薄唇抿了抿,轻哼了哼,道,“不认识。”
南宫笙:“……”
第一次见到这同自己年纪一般大小却是自己皇叔的人脸上竟有多余的表情,南宫笙对苏菫的兴趣顿时强烈了起来。
“那男子虽其貌不扬,但周身气质通透,定不是寻常人等,皇叔便告诉我吧。”
容诩收回视线,看到南宫笙眼中热切的希冀之情,拂了拂深墨色绣有暗金云棠纹的袖袍,神情淡淡,“想知道?”
南宫笙讨好的点了点头,“特想!”
“嗯。”
容诩表示知道的轻点了点头,垂眼看起了棋盘。
“呃……”
这一声“嗯”,让南宫笙一脸懵逼,费力的眨了眨风流韵转的桃花眼。
或许是苏菫嚼黄豆的声音太大,更或许是有人纯粹看她不顺眼,总之就是在容诩同南宫笙在进行友好交流时,找茬的人意料之中的来了。
“老子在跟你说话,你小子是耳聋了还是嘴哑了?”
一面向粗犷,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背着大刀,一脚凶狠的踩在了放黄豆的桌上,因为震动,滚落了四五粒出来。
因为见秋月楼人满为患,爱凑热闹的苏菫便走了进来,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摸了摸荷包里三个干扁扁的小铜板,忍痛点了盘菜单上最便宜的炒黄豆。
看着桌上的黄豆粒,原本不想搭理大刀男的苏菫抬头对着他浅浅的笑了,十分温柔。
大刀男被那笑容笑得心里发麻,一拳头打在了桌上,黄豆盘震落在地,“你小子笑什么笑!”
随着黄豆粒全洒在了地上,苏菫笑意更深的挽了挽衣袖,语气深幽,“你猜猜爷在笑什么。”
空气中骤然迸发的强大威压让大刀男顿感到恐慌,深知自己这是惹到不该惹之人了,但尊严和面子让他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回答道,“老老子管你笑什么!”
“哦。”
苏菫慈爱宽容的看着大刀男,善解人意的叹了口气,“乖孙子你想知道就直接告诉爷嘛,何必扭扭捏捏的!”
“你小……!”
“砰”的一声,大刀男圆滚滚的身体呈一条弧线砸向了垂直而下的棋盘,棋子哗啦啦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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