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更甜美,带着清雅的荷香,他叹息似的闭上眼陶醉在这一刻的缠.(纟帛)中……
还没回神,她就被陌生的男子气(息)霸道地圈住。而那带着一丝清凉的软滑,此刻正胡乱纠(纟厘)着自己……
她瞪大着双眼,脑海里却浮现出前世自己和男秘书在公司晚会上的那一场倾世之舞。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似乎是花尽了一辈子积累的勇气,低垂着头,白皙的脸颊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羞涩,艳美过他手中的玫瑰。
他的舞刚起步时只会青涩地跟着自己转,几个拍子后,他渐渐地熟练,并开始掌握主动权。
这两种感觉为什么那样相像?
(口觜)中一痛,李闲回神,有些恍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谁知对方抬起右手,轻轻盖住她的双眼,语气有些冷:“专心点!”
闭上眼,她仿佛再一次听到那支舞曲,搭在腰间的手、踮起的脚尖,拥抱、旋转,和着拍子渐渐沉醉……
正当马车里的两人热情如火时,马车忽地碾过一块碎石,李闲毫无防备,惯性地咬下,谢珞倒吸一口气,脸色煞白,衬着丰色丽的(唇)妖冶不似人。
男人长成他这样,真是妖孽啊!
“……”
“小姐,后面有辆马车一直跟着我们。”驾车的莫师傅突然出声提醒道。
李闲和谢珞俱是一愣,对视一眼,而后心有灵犀地又都尴尬地转过了头,车里一阵沉默。
“小姐,现在怎么办?”
没有听到回答,莫师傅有些犹豫,马车也渐渐慢下来。
顾不上疼,谢珞沉声吩咐道:“先回谢府。”
“听谢公子的。”
莫师傅这才应声,甩起马鞭,马扬起四蹄稳步飞奔起来。
李闲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珞时不时地扫一眼她,脸上表情太过丰富,也太过纠结,不过却没再说话。
复富街依旧热闹非凡。
马车穿过人群,缓缓驶入谢府,跟在他们身后的马车在门口停了半晌才离开。
“你跟上那辆马车,看看是谁派来的。”
柯亮应声,身形一动顿时消失不见。
经过这一打断,两人间暧昧气息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李闲下了马车,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谢府来。两家虽然两隔壁,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了,可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
谢珞带着她穿花过径来到一处亭子里,朝一个蓄着短须身着文锦蓝缎的中年男子说道:“徐伯,你去库房把上回我带来的大锦花茶拿出来。”
徐伯掂着微胖的身子应了声,躬身退下。
“他是我谢府的管家徐伯,以后若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他会帮忙的。”
李闲轻点着头,眼神掠过摆放在架子上的饰品,大小不一,有端方的也有奇形怪状的,每一件都显得古朴雅致。
眼光早就炼得毒辣的李闲,只一眼就能看出它们都是上上之品。
“喜欢哪一个?”
她摇摇头:“这些都是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我要来也就转个手卖掉罢了。”
谢珞失笑,指着她说:“我看你是真掉钱眼里了,这么点玩意儿也想着谋银子!”
“人生在世,总要有点爱好才行,以免这日子过得太无趣。”
从徐伯手中接过大锦花的谢珞认同道:“这话有理,我喜欢。”
大锦花和白玉兰有些像,香味却更清新些,不若玉兰浓郁。他沏好一杯后,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还体贴地垫了块布绢。
交接时,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纤葱细指,回忆起刚才马车里的画面,他不禁再次欲动起来,索性拉住她的手,破口而出:
“……要不,我们继续?”
“……”
☆、第34章 又来作死
第34章又来作死
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气氛诡异。 X
直到柯亮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外面飘了进来,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爷,那辆马车查出来了,是暄芸县主的人。”
柯亮极快地打量了眼自家爷,心底暗暗感叹着,爷真的喜欢上旁边这位李闲小姐了,都跟她一起这么久了也不见爷露出点不耐烦的表情来。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要不要跟贵妃娘娘报告这事儿呢?
头功一件呢!
“李暄芸?”李闲喃喃低语,“她跟踪我做什么?”
谢珞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对柯亮道:“你去跟厨房说一声,晚上备些清淡些的饭菜。”
柯亮应了一声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李暄芸的事交给我就行,保证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你放心吧。”
李闲狐疑地斜他一眼,忽而摇头叹道:“为了帮你挡掉这朵桃花害我自己也搅和进来了,真是不值啊!”
“不是答应给你的玉妆楼做模特儿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谢珞气笑,刚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这倒也是。”她点点头,心里暗想,既然他不再提什么负责之类的话,那她也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今晚不如就留下来吃饭吧,我已吩咐人下去准备了。”
这家伙刚才吩咐柯亮时没问她,这会儿才问,真是让她无言以对。
过了几日,谢珞再次找上自己,要合作马车改良的生意。
彼时,玉面大赛再次开始了,马车的事也就暂时搁置在了一旁。
因着魏家自从去年大赛上出丑后,魏氏银楼基本算是关门状态,因此今年的玉面大赛他们没有资格参加。
尽管如此,魏文强依旧趾高气扬地高调出席,不过今年他不再是坐在参赛区,而是坐在了评委区里。
“主子,他怎么成评委了?!”
李闲沉着脸瞥了眼朝他们讽笑的魏文强,摇摇头:“是我们疏忽了。”
“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文砚急急地扯着紧紧皱着眉的文墨,脸上布满焦色。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闲赞成道:“既然来了,就安心看着吧!”
文砚撅着嘴,不满地哼声:“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像了!都要被人整垮了,还那么镇定!”
文墨低斥一声:“住嘴砚儿!怎么跟主子说话的?你以为我们不急?可急又有什么用?”
“……”文砚撇撇嘴,没再吭声。
李闲抬手拍了拍文砚,朝文墨说:“她跟着你准备这次大赛那么久,如今终于要比了,心中自然着急,你就别再责怪她了。”
文墨看了看她,又偏头瞪了眼对着自己做鬼脸的文砚,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不像个主子。”
李闲和文砚对视一眼,后者噗嗤一笑,不再纠结魏文强了。
主持大赛的依然是陈司仪,不过负责人却不再是张化德,而是李音白。
当身着五爪金龙锦纹蟒袍,头戴缀着红宝石的金冠,迈着方步的李音白出现时,李闲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细细端详,才忽然觉得今天的李音白似乎与往常不大一样。
此时的他身躯挺直凛冽,平时常挂着温和笑意的脸此时正抿着嘴严肃正经地面对所有人。
黑亮的眼眸深不可测,俊逸非凡的脸如精心雕刻过一般,他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
紧随他后面的,是头戴宝紫玉冠一袭金丝滚边玄色大广袖,风姿翩然的谢珞。
他轻扬着不染而朱的嘴角,微挑着斜飞入鬓的凤目,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一阵风过,卷起了宽大的衣袖,高高飞扬中,那张白皙的脸上噙着一抹不羁的笑,登时,整个人变得熠熠生辉。
两人的出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陈司仪大叫着控制才不至于让台下的人涌上来。
而对于两个当事人,则完全将这当成了习惯,何况旁边威严站立的侍卫也并非摆设,再加上隐身于暗处的人,他们完全不操心谁能靠近一丈。
刚坐下,谢珞便丢了个“媚眼”过来。
李闲:……
不想再看下去了,索性扭开了脸望向别处去了。
流程与去年并无二样,不过是换了几家店,找过了其他玉面姑娘罢了。
“玉妆楼,疏影”
与去年的端庄大气不同,今年的风格完全是婉约派,与所出的那句词“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不谋而合。
台下的观众纷纷议论起来。就连评委也都交头接耳。
谢珞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红木椅背,眼神一直在蹙起眉头的李闲身上打着转,回想起那日马车上的吻,娇娇软软的,带着幽幽的香……
他眼神渐渐变得幽深。可她冷脸拒绝的模样又忽地跳出,他暗自懊恼,自己真是魔怔了!
“这是什么鬼?不懂就别上来嘛!”
魏文强忽然扬声讽刺道,“一枝普普通通的花饰就上台,真不知天高地厚!”
“……”
他的话说完,就感觉到一抹狠毒的目光像蛇一样缠上自己他打了个寒颤,四周一扫,只见贵宾席上,谢珞眯着眼,幽幽地瞪着自己。
见魏文强满脸惊惧地低下头,他开始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让他别再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