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语气并不太好,但后边来的极为皇子看他这等神色,碍于他的威望,倒也没有做得很过分。
此时此刻的后宫之中,御医大批出动的事情齐妃多少也知道一些,嬷嬷回到宫中之后,“娘娘,据说是济王遇刺了。”
齐妃并不觉得意外,点了点头,“传一份消息给瑶华宫那边。”
嬷嬷有些惊愣,抬头看向齐妃,不过在齐妃雍容华丽的神色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笑道,“老奴明白了。”
另一边,瑶华宫中,珍妃听到了消息之后,几乎是震惊了起来,“你说什么,济王遇刺,从昨夜昏迷至今,今日还狂性大发?”
汇报消息的宫女点了点头,“娘娘,奴婢已经去太医院那边打听过,得到消息,这个大医院有一拨十人太医往济王府去了,如今尚未回来,是陛下亲自吩咐的。”
珍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上的震惊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想了一下什么之后,才道,“清王与济王一向孝顺,这等事情必定会瞒着惠妃,惠妃不是一向不争不抢,娴淡贞静么,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儿子都生死未卜了,惠妃还如何好好在毓秀宫中中度日。”
宫女点了点头,“奴婢知晓了。”说罢,很快离开了珍妃的宫殿。
毓秀宫中,惠妃刚刚从佛堂出来,被宫女扶着坐在榻上,这才刚刚坐下,便听见门外有宫女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娘娘,大事不好了!”
一直伺候在惠妃身边的宫女听到外边丫头毛毛躁躁的样子,也脸色沉了沉,“什么大事不好了,娘娘好好的在此处呢!”
宫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惊慌,忙收敛了一些,匆匆进来,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失礼。”
惠妃看了她一眼,“起来吧,什么事情如此毛毛躁躁的?”
宫女面上的神色并不好看,“娘娘,济王殿下出事了,宫中派了一拨太医去济王府,如今尚没有消息回来,济王殿下自昨夜遇刺之后,至今仍旧昏迷不醒……”
“娘娘……”
惠妃还没有完全将消息听完,却身形晃了晃,显然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消息,“情况如何了?”
“奴婢不知,太医院那边的太医尚未回来,奴婢只是听到了第二批太医出去的时候留下的消息。”
惠妃脸色苍白,但却也还不至于倒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她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眸中却好像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抓了抓身旁近身宫女的手,道,“采蝶,你着人去太医院问问。”
采蝶神色凝重,“娘娘放心,奴婢即刻着人去问清楚这件事。”
毓秀宫中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另外的宫殿中,珍妃听了宫女汇报回来的消息,冷哼了一声,“她倒是沉得住气!”
宫女不言不语,珍妃只勾唇道,“晚一些本宫再去慰问慰问她,毕竟这儿子出事了,另一个儿子又偏偏跑出去了,孤孤单单的,看着也实在是可怜。”
宫女听此,只笑道,“娘娘善心。”
珍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另一边,从皇宫出来之后,阮弗还在消化关于玉无凡遇刺未醒的事情,回到右相府的大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公羊先生正从外边回来,往右相府的侧门而去,远远地与阮弗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而后便进去了。
进入府中之后,阮弗回头,对着跟在身后的萧风道,“你觉得这位公羊先生如何?”
萧风语气不解,“小姐此话是何意?”
阮弗摇了摇头,别有深意看了一眼低头的萧风,“没什么,只是公羊先生的医术太好,为人却如此低调,让我有些奇怪罢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阮弗突然转了方向,“我去一趟客院,你自己回浅云居,叫盼夏来找我。”
萧风也并不多问,只点头离开了。
如今的客院只住了公羊先生一个客人以及第二日跟随他进来的一个年少的小童,见到公羊先生回来,小童忙迎了上去,“先生回来了?”
公羊先生嗯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交到小童的手中,“好好拿着。”
“是。”小童恭恭敬敬接过,“先生昨夜为寻药,一夜未归,如今可要先休息一番?”
“不必了,将这药材拿到院中晒着,三个时辰之后收回来。”
说罢,他也不等小童是否回应,直接朝里屋进去。
里屋的橱柜上摆了几个坛子,他进去的时候视线在其中一个坛子上扫了一眼,可还未坐定,外边便传来阮弗与小童说话的声音,“公羊先生可在院中?”
小童低声与阮弗回了什么,公羊先生一听,立刻在旁边的水盆中净手了方才出去,便见阮弗已经在院中,对着院子中的药材在随意观看。
“不知大小姐来访,有失远迎。”
阮弗的视线从院子中的药材转回来,道,“公羊先生是父亲的客人,也算是晚辈,这样的大礼,阮弗可不愿当。”
“大小姐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介江湖游医,当不得大小姐这句话。”
阮弗不再多话,“今日冒昧打扰公羊先生,还望先生不要介意。”
“打扰之说不敢当,不知大小姐有何吩咐?”
阮弗一笑,“只是一早便从父亲口中听到先生的名号,向来也是医术高绝的奇人。”她顿了顿,低头笑了笑,“我先前常年在外行走,认识了不少江湖友人,早有想要拜访先生之心,只是这几日见先生在府中,却如此低调,反而让我怕打扰先生了。”
“承蒙相爷看重在下的医术,只是高绝之一词,不敢当,现中原有名医临渊,除却临渊,只怕无人敢当医术高绝一词了。”公羊先生依旧神色平稳地道。
阮弗一笑,“临渊公子的年岁只怕还不到先生的一半,纵然医术高绝也在天赋之多,先生看起来,该是更加有资历。”
公羊先生摇头,“大小姐抬举了。”
他如此谦虚,完全没有同行相忌的感觉,阮弗暗中挑了挑眉,已经子安客座上坐下,笑道,“这两日时常梦魇,不知先生可介意替我看看。”
公羊先生似乎是沉吟了一会儿,“承蒙大小姐信任。”
阮弗一笑,伸出手,只是,还未等公羊先生为她把脉,门边小童恭恭敬敬的声音已经响起,“见过相爷。”
言罢,已经看见阮嵩的身影出现在前,他以出现便对着阮弗道,“你这么在这里。”
阮弗站起来,“我来看看公羊先生。”
阮嵩微微呵斥,“不知礼数,公羊先生为你二妹的身子已经辛苦数日,你若是无事,便不要来打扰。”
公羊先生听此,倒是默认没有说话,阮弗听此,转头道,“如此,是阮弗冒昧打扰了。”
阮嵩见她并没有坚持什么,面上的神色也松了一份,对着公羊先生道,“请先生好好休息。”
说罢对着阮弗,“你与我去一趟书房,我有事与你说。”
阮弗点点头,跟着阮嵩的步子离开了客院。
客院中再次只剩下公羊先生,他依旧神色不变,回到了里屋,将橱柜上的一支坛子那下来,无声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又面有所思地放了回去,。
阮弗一路跟着阮嵩到了书房,阮嵩便直接开口,“今日刑部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以为父亲应该已经知道了。”阮弗挑眉道。
阮嵩微怒,“我是问你如何看这件事。”
阮弗唇角轻扯,“自然是有人不想要从杭鸿天的口中听到一些消息,杀人灭口罢了。”
阮嵩叹了一口气,“你心中可有想法?”
“事情做得如此隐秘,女儿不能未卜先知,怎么会有想法,只等进一步查实了。”
阮嵩深看了她一眼,似有怀疑,阮弗不禁笑了,“父亲以为我知道是谁做的么?”
阮嵩摇了摇头,“罢了,你回去吧。”
阮弗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阮嵩的书房。
在回浅云居的路上,盼夏有些疑惑,“小姐今日怎么了?”
阮弗摇了摇头,“只是有一些风雨来临的感觉罢了。”
而后顿了顿,她又开口道,“你这几日多埋伏在刑部周边,看哪些人想要接触杭鸿天。”
盼夏心一紧,“盼夏离开了,小姐怎么办?”
阮弗摇了摇头,“杭鸿天身上必定还有秘密,这次的案子,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件事交给你,我比较放心。”
盼夏咬唇迟迟没有答应,最后还是再阮弗坚定的视线中点头应了下来。
她回到浅云居的时候,李氏已经在浅云居等待了,阮弗有些意外于李氏的到来,李氏见到阮弗之后,只与阮弗当面聊了一两句阮明轩,说是做了一些当季的花糕,拿一些过来给阮弗尝尝鲜。
阮弗倒是应下了,但是与李氏进屋之后,李氏却犹豫这拿出一个手帕包裹的东西给阮弗,“大小姐,前两日我再次收拾以前的东西的时候,才从小轩的房中捡到了这支旧笔,这是当年我初入书房的时候相爷丢弃房中火炉只烧了笔头,我……我看着精致觉得可惜偷偷拿回来的,当年小轩刚刚启蒙,大概是顽皮的时候翻出来的,先前未拿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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