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心里已经开始认同爷爷的观点,但是嘴上仍然不服气的嘟囔着:“他求官运,求仕途,这和喜欢我这件事并不冲突啊。总之,他求的不是别家姑娘便是了。”
赛神医哈哈笑着,抚了抚雪鸢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这当官之人自然是求个官运亨通,节节高升了。可是你可曾想过,这霍大人身在锦衣卫靠什么官运亨通呢?靠祖上的阴德,还是自己的努力,抑或是上司的提拔和他人的提携。”
雪鸢想了想道:“这个,当然是靠霍大人自己的英明神武,兢兢业业了。你不知道,爷爷,他武功很是了得的,前段日子,有个什么军中竞技,他得了头冠呢......”
赛神医打断她道:“那他可曾升官啊?”
雪鸢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
赛神医接着说道:“所以说嘛......如今这朝中之事变幻莫测,但有一样不变的,就是官爷们都得守住这圈里的“规矩”,一切按照自己人的“规矩”来办。再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你得上面有人。这个人可能是和你志同道合的伙伴,也可能是你的亲戚。霍大人的上面可曾有这样的人啊?”
雪鸢想了想回道:“不清楚,没听人说起过......哦,爷爷,你的意思是说,霍大人没有一位做大官的亲戚朋友提携他,所以他是升不上去的?”
赛神医微微阖了双目,回道:“也不全是如此。不过能有个亲戚朋友提携的确是最快捷的途径。”
雪鸢不解的问道:“那这和他对我的感情有什么关系?我不明白?”
赛神医慈爱的看了她一眼道:“傻孩子,你难道没听过姻亲这回事么?”
雪鸢低下头琢磨了一番,终于有点想明白了。
少顷,她抬头问道:“您的意思是说,他将来会娶一位世家小姐,那小姐的父兄必是做大官的?这样就算是攀上了提携他的人?”
赛神医回道:“这都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雪鸢急着摇晃爷爷的胳膊道:“不对,不对,霍大人不是那样肤浅的人。怎么会为了升官发财,就随便娶一个自己不了解的姑娘呢?”
赛神医好笑的说道:“这就奇了,这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霍大人即便没有父母,总归也该有个其他什么长辈关照着吧。这长辈自然是要与他说一房门当户对的媳妇才对啊。”
雪鸢听了这番话,心里凉了大半截,但还是孤注一掷的最后问道:“您是如何知晓霍大人心里存的是个求官的心思呢?”
赛神医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雪鸢这下彻底没了底气,她不止是失意,而且是丧气。
此时的她再也没有爱下去的勇气和理由了。
那日,她乘马车回去的路上,一遍又一遍回忆着自从遇到霍大人之后的种种。她想着:看来自己与他注定是有缘无非,继续纠缠下去,只能是徒添烦恼,也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又何苦来呢?
路上依旧是莺歌燕舞,花枝随风摇摆,甚至春日的景象比前几日更浓了些,但是此时的雪鸢再也没有当日与霍大人同乘而行的明媚心情了,因此任凭再动人的景色看在她眼里如今也是淡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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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感悟浅谈(To describe chaper 58 with the inspiration of the author):很想朝着梦想,轻轻地,轻轻地,将那无形的光环拥入怀抱,却不知青草摇曳的路的尽头是否真有那样的光环,闪着熠熠动人的光辉......
正文 第五十九章:“移情”别“恋”(1)
前言:人一旦出于一己私欲私底下做了些“釜底抽薪”之事,事后难免后会有些个懊悔。只是恰当时,即使真有人跟他说这“薪”不能抽,他也没准会觉得这是白白错过了“抽薪”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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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但凡人伤了情,一味的还沉浸在这“旧情”里,当然是难以治愈。因此,你得“移情”。
所谓“移情”,通俗的讲就是找点别的事去惦记。
是以,雪鸢现下这番情境很需要去“移情”。
而且此番不必她自寻“移情”的目标,而是有事找上门,令她不得不去关注。
什么事呢?当然是戏班的事。
自从前几日这雪鸢伤了情,连日来无精打采,不但唱功没个劲,还老忘词,不是走神就是打哈欠。这戏班的高师傅见她这副形容,是越来越难以忍耐了,几次三番的想要发作,都被这成玉巧妙的给拦了下来。
这日,戏班正在排演,恰逢成玉说是去给大伙倒茶,他前脚刚走,这高师傅就再也按捺不住,一吐为快道:“我说丫头,你这连日来萎靡不振,哈气连连的样子还像是个角么?”
雪鸢因为近日来心情一向不好,此时也没心思敷衍他,直接顶了回去道:“我本来也不是个角。”
高师傅将那烟杆往那桌子上一扣,吹着胡子说道:“你的确不是角,就你这个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一辈子也成不了角!您要是这么个态度,干脆啊,往后也就不用往这来了,赶紧让家里人给您说个好婆家,该干嘛干嘛去。我这庙小,盛不下您这么大尊佛!”
雪鸢本来就不开心,一听这话,立马就恼了,嗔怒道:“哼,您要赶我走,大可以直接说,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挤兑我!”
说完,她抬腿就要走。
戏班的人见了这高师傅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都是吓得大气不敢出,谁也不敢多言语。
还是恰巧这成玉携着的伙计端了茶过来,看到雪鸢气鼓鼓的往外走,连忙把她拦下了。
成玉把她拉到一边,悄声问道:“鸢儿,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不光高师傅看着你不精神,就连我都觉得你连日来也太过疲懒了些。你刚进戏班的时候可不这样啊。莫不是在这呆的久一些了,对这学戏的事感到厌烦了?也对,你一向是喜新厌旧......”
雪鸢一听,连成玉也说她的不是,眼圈立马红了,嘟着嘴,带着些哭腔说道:“你,你,亏我平日里拿你当知心朋友,你有什么心事,我都悉心听着,如今我不过颓废了几日,就得你这通侮辱。你这算什么朋友,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成玉听闻此言,想她是大怒了,才会如此说,于是转而软语安慰道:“哎呦,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刚也说了,我的心事你向来是悉心听着,那如今你有心事,怎么就不能和我说说呢?”
雪鸢哑然了片刻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这个事,这事不方便和你讲。”
成玉继续追问道:“怎么个不方便?”
雪鸢不知作何回答,只想赶快逃开他那灼灼的目光,于是跺了回脚,回道:“总之就是不方便,都说了是不方便讲的,你还问什么问?!”
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
成玉在原地傻了片刻。他仔细琢磨了一番,对雪鸢嘴里所说的这“不方便”其实也有些个领悟。他先是想到前些日子雪鸢找他给扇面题字的事。然后又想到后来有一日下午,雪鸢从外面回来,红着双眼睛,一脸哀婉之色,连晚饭都没吃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他思前想后的一琢磨,暗自揣测着大概是这扇面题诗“暗藏玄机”的事东窗事发了。而且想来这始作俑者还是自己,于是他很是懊恼自责了一回。
唔,人一旦出于一己私欲私底下做了些“釜底抽薪”之事,事后难免后会有些个懊悔。只是恰当时,即使真有人跟他说这“薪”不能抽,他也没准会觉得这是白白错过了“抽薪”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然而此时木已成舟,再懊悔也于事无补了。而且他始终没有勇气跟雪鸢讲实话。如果雪鸢一旦知道是他在那扇面的题字里做手脚,暗藏着激怒霍大人的意图,她会作何感想,还会继续和自己做知心朋友么?他想到雪鸢性子向来是有些刚烈的,恐她一旦得知真相,就会视自己为龌龊之人,再不会搭理自己了。
虽则,实话是不便向她言明了,但是她这段“伤情”到底是和自己有些个关系,因此,成玉想着,无论如何也该去劝慰一番,也好减轻自己的罪过。
想到这,成玉就向茶楼的后花园走去。成玉知道,雪鸢一旦不开心,就爱往那园子里钻。
成玉踱着踌躇的步子,缓缓走到这茶楼的后花园。只见园里的绿意是愈发浓了起来,不光如此,一些早春的花朵也都含苞欲放起来了,真是个好季节。
园子的一角一片迎春花的旁边,雪鸢正抱着“小阿黑”坐在一个灰溜溜的小秋千上。一脸怔怔的模样。就连成玉走到她身边了,她也没个言语,没个表情,依旧是眼神直愣愣的望着地面发呆。
成玉清了清嗓子说道:“几处早茑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这早春的景象果然非同一般啊。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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