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雪鸢唱道:“焚罢了宝香深深拜,女儿家心热口难开。兰闺虚度十八载,空对团圞玉镜台。”
成玉对道:“月色溶溶夜,花荫寂寂春。如何临皓魂?不见月中人。”
雪鸢又唱道:“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
成玉再对道:“语句清新音律准,小名儿真不枉唤做莺莺。倒不如进花园把佳人亲近,只剩下花有清香月有荫。且喜得一天好事今宵定,这两首新诗做证凭。 但见她泪湿了淡白梨花面,但见她愁损了轻盈的杨柳腰。难得她泣血曹娥孝,提什么捧心西子娇?我也是严亲下世早,断肠人相慰这可怜宵。”
成玉唱完这段,还与雪鸢调笑着又多唱了一段那两人初遇时的场景:“谁想着寺里遇神仙!我见她宜嗔宜喜春风面,偏宜贴翠花钿。则见她宫样眉儿新月偃,斜侵入鬓云边。世间有这等女子,岂非天姿国色乎?”
雪鸢笑的前仰后合。
那窗外一轮孤月正明,白日的喧哗早已散去,偶尔零星的有三两个行人,被那冬季的冷风一吹,皆是瑟瑟发抖。谁能料到这窗内竟有如此欢愉美好的场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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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escribe chaper 25 with the lyric——“In the silence of the heart you speak.And your mercy is the air I breathe.You come to me in whispers and forgiveness sings.In the silence of the heart you speak.Lord, you speak.To the quiet of this room you come
I am captivated by this love.”
“你向这寂静的屋子中走来,我被这美好的爱情深深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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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相约进戏班
前言: 嫉妒大概是人类的感情里最难以理解的一种了,有人说“嫉妒,往往源于赞同。”正所谓女相妒于室,士相妒于朝,卑鄙的嫉妒,利害关系,这一切都缠扰着社会上各阶层的人。
花是好花,可惜已经有主了,就不劳仁兄给它松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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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成玉把那挺长的【西厢记】折子浓缩成不到半个时辰的戏份,还请了戏班的丝竹师傅们帮着配乐。
要说这成玉还真不是白担着这“茶楼少主”的名分,他一张口,丝竹师傅们就应了他的请求,之后还煞是积极地配合。
那日上午,还没什么客人。成玉将戏班的人聚集齐了,就和雪鸢开始了第一次的合作表演,他们唱的第一出戏就是这【西厢记】。
成玉从二人相识处开始唱起:“谁想着寺里遇神仙!我见她宜嗔宜喜春风面,偏宜贴翠花钿。世间有这等女子,岂非天姿国色乎......”
伴随着丝竹班子的吹吹打打,这场戏煞是精彩,台下戏班的人员叫好声不断。
就连一贯爱挑刺的高师傅眸子都不由得亮了一亮。
本来么,雪鸢那杨柳细腰,扮演崔莺莺是极合适的,成玉也是个俊俏细致的少年,二人的搭配恰到好处。
这一场戏演下来,高师傅的口气柔和了不少,虽然嘴上说:“功夫上还是欠点。”不过,他面上还是难掩惊喜之色。其实他这戏班子里委实还缺个秀美花旦,也很乐意再添一个英俊小生。
自然了,自此之后,这高师傅对雪鸢的态度也改变不少。而且有成玉时时刻刻的护着,即使这高师傅想发火,也得给“少主”留点面子不是。
高师傅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可这戏班里人才济济的,除却高师傅,还有一个难搞的“刺头”,此人便是戏班的武旦梅三姐。
这位梅三姐不但生的丰盈多妩媚,打斗功夫也是一流。按说,像她这么好的“材料”,进个更大的戏班,不在话下。可偏偏她在京城的哪个大戏班都待不下,还不是因为她那“刺头”的脾气,那架势一上来了,气死人不偿命。雪鸢也几次三番的遭到过她的抢白。
有这么一回,雪鸢无意中踩到她的脚,明明很快就向她道歉了,哪知道她还是不依不饶的说了些酸溜溜的话:“哎呦,我说大小姐,我们这等粗人可是靠着苦力吃饭的,这要是脚伤了,得耽误多少工钱啊。我可不像您,还有个大少爷护着。”然后就唱着句“酸溜溜”的戏文摔着袖子走了。
雪鸢被她这一通抢白,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想着大家都是在一个戏班子里唱戏的,还是以和为贵。是以,她一直惦念着怎样化解与梅三姐之间的“矛盾”。雪鸢隐隐觉得这个梅三姐有些嫉妒自己。
嫉妒大概是人类的感情里最难以理解的一种了,有人说“嫉妒,往往源于赞同。”正所谓女相妒于室,士相妒于朝,卑鄙的嫉妒,利害关系,这一切都缠扰着社会上各阶层的人。
俗话说,祸不单行,还没待雪鸢想到破解的法子,偏偏又冒出来个“二愣子”将这淌“嫉妒”的浑水搅得更浑了。
这“二愣子”不是别人,正是戏班的武生柳飞鹤。话说这位“鹤兄”武艺也算相当了得了,无论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但是人家死心塌地妥妥的跟着高师傅的戏班,为什么啊,自然是这戏班里有吸引他的“东西”。
吸引他的正是这位美艳的武旦梅三姐。
无奈郎有情来妾无意,这“鹤兄”是空有一腔热忱,得不到美人的回应,落寞伤情的很。
其实也不能全怪人家梅三姐,这“鹤兄”很有些“着三不着两”的毛病,行为举止处也是吊儿郎当,完全没个“正行”,喝酒赌钱倒是把好手。好在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对人也实诚,他偶尔手里短钱了,戏班的人也会慷慨解囊,他不出半个月也就还上了,当然此半个月里他得强忍着自己“嗜好”的诱惑。
这位“鹤兄”见直接追求美人无果,便想出了个“婉转”的法子。也不知道他从哪悟出个道理:嫉妒是爱情的调味剂。他想着要想让三姐瞧上自己,就得加点“调味剂”进来。俗话说得好:要想甜,加把盐。
唔,于是乎,雪鸢很不幸的就成了这把“盐”。
怎么回事呢?鹤兄见追求三姐不成,就假意追求雪鸢,意图让三姐醋上一醋。
于是这一日,鹤兄不知从哪里折来支红梅,从背后冷不丁的递到雪鸢的面前,雪鸢着实吓了一跳。
雪鸢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鹤兄揶斜着双眼,酸溜溜的吟诵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然后这位仁兄又很不识趣的靠近雪鸢白嫩的面颊,放肆的嗅了一嗅,说道:“姑娘,你好香。”
雪鸢抖了一抖。
恰巧在廊厅路过的,梅三姐也抖了一抖。
雪鸢见到梅三姐,大致明白了这位飞鹤兄的意图,刚想劝解他一番,也是巧了,偏偏这时候,成玉也从不远处夹着幅画卷走过来。
那成玉见到这飞鹤兄轻薄雪鸢的情境,先是怒目圆睁,再至丢了画卷,快步上前,一把将那飞鹤兄推了个踉跄。
好在飞鹤兄到底是个“练家子”,虽然事发突然,全无准备,也只是倒退了一歩半而已。
那成玉本来怒火中烧,但是这样与这飞鹤兄怒目相对之际,气焰也被灭下去不少,于是改用“迂回”的战术。
成玉定了定神,突然拽住雪鸢的胳膊拉向自己,说道:“花是好花,可惜已经有主了,就不劳仁兄给它松土了。”
这话虽说的隐晦,但一言以蔽之。
那飞鹤兄一听此言,也委实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回道:“啊,原来,原来是这样,在下眼拙,眼拙的很。”说完,就随手丢了手里的红梅,一溜烟的走了。
那梅三姐见此情景,甚是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以至于不能自持。衬托着飞鹤兄远去的背影,更显出他的窘迫。
雪鸢此时的头正轻挨着成玉的胸前,她不由得脸红了,恰似那地上的红梅一般。
成玉见她这境况,也不好意思起来,连忙作揖道:“鸢儿,你莫生气,我只是想打发他,打发他而已。”
梅三姐看他二人这情境,又是不合时宜的大笑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今日可算是免费看了出好戏。”
雪鸢不好意思的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里,半晌,那脸上的红晕都未曾落下。
那天傍晚,在后台,梅三姐正在描妆。雪鸢晃到她身后,嘻嘻笑着,将一盆红梅盆景放到了她们面前的梳妆台上。
梅三姐停了停描妆的手,说道:“干嘛,拿这红梅寒碜我?梅花香自苦寒来,我最不喜这梅花,就是因为它跟这苦寒沾边。”
雪鸢听了并不生气,微微笑着说道:“虽然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但是我觉得梅花香不香,美不美,委实和这苦寒并没有什么关系。它只是太过独特了,在百花凋零的冬季凌寒独自开。但是也正是因为它这份独特,才更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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