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继续为霍焰辩解道:“霍大人他是世袭了他父亲的官职,这在锦衣卫当差是他的父亲对他的嘱托,他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呢?他怎么对的住父亲对他的期盼呢?”
赛神医继续说道:“所以说,还是个选择的问题,到底是父亲的期盼重要,还是心安理得的生活更重要。你认为他会怎么选?”
雪鸢回道:“霍大人是忠义之人,他对朋友尚且有情有义,对自己的父亲自然是不会忤逆的,他当然不会辜负父亲的谆谆教诲了。”
赛神医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忠义,的确是个很好的托词,对先人的忠实恭顺,对朋友的忠诚大义,对朝廷的赤胆忠心,可是到头来人唯独忘了自己啊,自己内心深处最本真的呼唤恰恰就被忽略了。你当真要和这样的一个忠义之人共渡一生么?”
雪鸢不开心的嘟囔道:“瞧您说的,忠义明明是个好词,让您一说,倒像是成了禁锢人心灵的枷锁一般。您这明明就是偷梁换柱么,这世间自然是忠义之人受人尊敬了,两面三刀的小人只会是遭人唾弃的。”
赛神医笑着说道:“唔,不错,两面三刀之人是会遭人唾弃。可是一味的忠诚大义难道就能获得人生的幸福和满足么?有些人的忠诚恰恰是盲目的,忙活了一辈子,可能到最后连自己效忠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就更别谈什么人生的意义了,他们完全就是沦为别人手里的工具,何曾有过自己的思想和生活呢?”
雪鸢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那您的意思就是说霍大人无非就是朝廷的“工具”,或者说是朝廷为了维护政权所使用的众多“工具”中的一个。他表面上看似忠义,实则他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活过”。”
赛神医望着她,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雪鸢怔怔的向后踉跄着退了半步,她无言以对。
远方山间的松林,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她沉浸在这极为平凡而又静谧的自然景色之中。她在心中感叹道:还有什么比从容的享受这山间的四季之美更叫人幸福愉悦呢?可是到头来,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占有重要一席的人却始终不能和自己走在同样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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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elody hidden in the heart of the author(in the depth of my heart):“This life is light.Its light burns bright.So we'll take it day by day, and let it be.And everyone will see, how good it feels.Oh they'll see the world for all that it could be.Oh, let the sunshine in.I wanna feel it from within......”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姻缘难测
前言:我心里呢希望遇到只天鹅,怎奈家人给介绍的大都是癞蛤蟆;等到好容易真遇到一只天鹅吧,人家又瞅着我像癞蛤蟆。\
单身倒是并不难,难的是要应付一堆想让你结束单身的人。比如我祖父,我老父,我姑,我叔,我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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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下旬,雨水来的不那么吝啬了,黎明天色微现朦胧,竟就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了。
清晨,雪鸢将自己屋子的格子窗推开,往下一瞧,只见街那边鳞次栉比的房屋都沉浸在这密密斜织的细雨中,街上的行人全都加紧了脚步。
雨这个东西挺有意思,看到下雨,有人会触目伤情,有人则会受润心田。这大概是和人本来的心境有关。
雪鸢现如今正伤情烦恼的紧,见了这阴雨天气,自然是觉得心情更阴郁了。
她正托着腮对着窗外的阴雨,暗自发呆,只听见有人敲了她的房门。
她起身去应门,是茶楼的一个小伙计给她传话:“雪鸢姑娘,楼下来了一位叫周义甫的公子,说是您的朋友。”
雪鸢听罢便随着伙计下了楼。
雪鸢看着被雨水淋湿的周义甫,吃惊的问道:“义甫兄,这是?唔,今天不用去衙门?”
周义甫作揖回道:“这几日不忙,我便歇息一日,实在是连日来遇到的事让在下很是焦头烂额。”
雪鸢纳罕道:“唔,是什么事,竟让你如此烦忧?”说着,她就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他。
周义甫谢过她,便接了过来,一边擦着额头和发梢的雨水,一边与她说道:“哎,说来惭愧,都是些家务事。在下这不是年过二十还尚未娶妻嘛,你也知道咱们这大明朝的婚嫁年纪,女十五六,男十七八。按说我这年过二十,正经也该娶房妻室了,毕竟家父和祖父年事已高了。这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下年纪大了,家里人担忧我的婚姻大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在下窃以为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是凑合不得的,你说对吧?”
雪鸢想了想,回道:“倒也是......所以说,唔,你一直没遇到称心如意的?”
周义甫稍显局促的回道:“这个,遇倒是遇到过,只不过没有缘分。”
雪鸢又问道:“怎么讲?”
周义甫面露难色的回道:“我心里呢希望遇到只天鹅,怎奈家人给介绍的大都是癞蛤蟆;等到好容易真遇到一只天鹅吧,人家又瞅着我像癞蛤蟆。”
雪鸢听到这,不由得偷笑了一回,少顷,她强忍住笑,与他说道:“义甫兄莫不是眼光太高了,见识又多,一般的市井女子都入不了您的眼?”
周义甫无奈的摇摇头与她道:“这眼光高和不高实在也难以判断,总之自己明明不喜欢,总不能强迫自己喜欢吧,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能勉强的了一时,能勉强的了一世?”
雪鸢用手托了下巴,想了一遭,回道:“唔,那你如今到底为何事烦恼呢?你若遇不到自己喜欢的,所幸继续单身就好了嘛,有什么好烦忧的?”
周义甫叹了口气,回道:“哪里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单身倒是并不难,难的是要应付一堆想让你结束单身的人。比如我祖父,我老父,我姑,我叔,我姨......”
雪鸢听罢,大感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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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elody hidden in the heart of the author(in the depth of my heart)-------“go head and sail across the ocean.Go head and drop into the sea.Find me an opportunity that you will seize to be.They left to melody upon you......”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相亲不易
前言:相亲什么的简直就成了我的家常便饭,刚开始我还满怀希望,可这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总遇不到如意的,也就心灰意冷起来了,想来这姻缘真的是要看缘分的,也不是你努力的相亲,就一定能有所收获的,这又不是地里种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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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听道他说这单身的难处,干笑了两声,问道:“呃,怎么个难法?”
周义甫又叹了口气,回道:“别人倒还好说,就属我沈姨最难应付!家母在我十岁时就过世了,我沈姨原本是我娘亲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我娘亲过世后,我父亲续弦,就娶了我沈姨。我沈姨自打过门后就视我如己出,事事对我从严要求,每每我哪里做的不合她的意,她就要携了我一同跪在我娘亲的灵位前,哭天抢地一通,说是什么她教导无方,辜负了我娘亲对她的信任和托付。如此云云,足足得叨叨半个时辰。你说烦不烦?”
雪鸢强忍住笑,与他说道:“那这么说来,你至今尚未娶妻的事,你沈姨也是颇多自责了?”
周义甫拍了把大腿,说道:“可不是嘛!我简直是烦不胜烦啊!先前她就没少托这京城一代有名的媒婆与我说亲,没少使过银子。相亲什么的简直就成了我的家常便饭,刚开始我还满怀希望,可这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总遇不到如意的,也就心灰意冷起来了,想来这姻缘真的是要看缘分的,也不是你努力的相亲,就一定能有所收获的,这又不是地里种庄稼。”
雪鸢好奇的问道:“相亲?如何个相法?没想到你们京城这里民风如此开化的?”
周义甫“嗨”了一声后说道:“你想多了,谈不上什么开化不开化的。这自古嘛,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非就是媒人给两家牵个线,这两家的公子和姑娘到个约定的地方,在家人的安排下,暗地里看一眼对方罢了。”
雪鸢又好奇的问道:“这约定的地方一般都在哪?”
周义甫说道:“一般就是在姑娘家的前院或者前厅,姑娘一般都是躲在个什么树后,墙角,门后,半隐半现的。也有约在东郊山庙的,二人一同跪在佛龛前进香礼佛,顺便偷睁开双眼,瞄一瞄旁边的人。”
雪鸢握着双手,望了回房顶,充满憧憬的说道:“蛮浪漫的嘛!”
周义甫说道:“嗨,有什么可浪漫的,你若真去相几次亲,就明白了,烦人的很。”
雪鸢说道:“你若觉得烦,就直接和家人挑明便是了,不去不就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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