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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 (河山不改)


  竟是个盲人。
  一明一盲对视一刹,顷刻有骤风迅速掠过入寒渊的脑海,掀起滔天记忆。
  ……寒渊哥哥,寒渊哥哥……
  将这莫名涌现的回忆强压入心底,入寒渊索性抬手扯下嘴上的纱布,问道:“你是谁?”
  女子闻言,笑着答道:“我叫边晴,自幼便随爷爷住在山里,懂些医术。前几日我见你倒在路边阻碍交通,便干脆将你搬回来了。”
  歪了歪头,又问:“你呢?你叫什么?”
  暖黄日光映在她的脸上,眉眼弯弯,秀色可餐,七分活泼,三分柔和。
  鬼使神差般的,入寒渊突然回握住边晴的手,生平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宁渊。”

  ☆、第72章 三司会审,审跪了(1)

  白云悠悠,王城巍巍。
  押送着柏氿一行人的车队才入了宫门,便有人领着他们七绕八拐的走到一处圆形广场。
  场地里铺着密密麻麻的灰黑鹅卵石。这鹅卵石尖锐得很,哪怕是穿着厚底鞋踏在这石头上,脚底都不由的有些发疼。
  四周有一节一节台阶砌筑的高台,两边的台上坐满了身穿各色朝服的官员。正前方的高台处搭了一个官棚,棚里从左到右依次坐着大司空、大司寇、大司徒三位高官。
  棚后却是一处大殿,殿里黑乎乎的,也不知这里头究竟坐了谁。
  这儿竟是三司会审的广场。
  三司会审,历来审的便是最复杂的案件,还有最恶劣的罪人。
  柏氿和许谦文被公孙铁卫扣押着走进场地,铁卫行走时,那因铁甲碰撞而发出的森凉金属之声,在阔大的广场里,清晰可闻。
  一片静默里,大司空掀起眼皮,瞧了眼场地中站得笔直的柏氿,突然伸出手指,指着她厉声道:“你,为何不跪?”
  大司空话音刚落,柏氿身边的公孙铁卫便一挥长枪,枪杆重重打在她的膝窝。
  柏氿吃痛微微皱眉,登时猛地跪倒在尖锐鹅卵石上,锥心的痛感从膝头传来,生疼生疼。
  柏氿咬了咬牙,一声未吭。
  她身边的许谦文见状,眉头一皱,怒意刚起,柏氿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一僵,默默捏紧了背在身后的拳。
  高台上,大司空看着场地中央不得不跪地臣服的柏氿,摸了摸鼻子下微微上翘的八字胡子,满意了。
  他朝着内侍挥挥手,“来人,给三郎加把椅子。”
  立刻便有内侍躬着身体,将一把红木方椅搬到许谦文的身后。
  许谦文看了眼他身旁跪着的柏氿,突然笑了笑,仿佛冬日温暖的阳,自天边渐明升起,驱散这世间苦寒。
  他抬起腿,一脚踹翻身后名贵的椅子,掀起衣袍屈起了膝盖。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如今为了心爱的女人。
  啥也不说。
  跪!
  膝盖骨碰撞上坚硬的鹅卵石,发出“咚”的声响,像是沉闷厚重的鼓点,直击心扉。
  柏氿一震,微微侧头,只听许谦文低低咕哝了句:“嘶——这玩意儿还真疼。”言罢,他又朝她一笑,那么明朗。
  你既不许我救你,那我便以这种方式,与你共苦。
  柏氿皱眉盯着身边这如太阳一般洒脱坦荡的男子,半晌,她轻轻抿了抿唇,却没再说什么。
  许谦文跪得坦荡,大司空却被他硬生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许国阶级森严,不可僭越,战神三郎就算是犯了错,他也是王的儿子。王子这一跪,他区区一个朝臣,如何受得起?
  夭寿啊夭寿。
  大司空微微转头瞧了瞧黑咕隆咚的大殿,见殿里的人没什么反应,他擦擦额角沁出的汗,他朝许谦文发问,语调冷厉依旧,却莫名没了气势。
  “三郎,你可知罪?”
  柏氿闻言眸色微凛。
  这大司空不问缘由,直接问罪,这会审,审得倒还真是公正。
  许谦文满不在乎的一笑:“敢问司空大人,我有何罪?”
  大司空一拍桌案,指着他们道:“你与这小子一同杀害溪宁城主,私自残害朝廷忠良,此为一罪;公孙铁卫前来匡扶王权,你又命你的惊羽卫斩杀公孙铁卫,胡作非为,此为二罪;错而不知,此为三罪。”
  大司空眼睛一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许谦文正要反驳,却有两名美艳的妇人一前一后直朝广场而来,身形款款的路过柏氿身边,掠起一阵香浓的风。
  为首的妇人瞧也不瞧他们一眼,径直朝着大殿走去。后头跟着她的妇人犹豫着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许谦文,眸光微晃,似有忧愁之色,半晌她终是转头步入阴暗的大殿。
  柏氿从这两位妇人身上收回目光,侧头盯着脸色微变的许谦文。只见他极为轻微的动了动嘴唇。
  ……母亲。
  柏氿不动声色的移开眼睛,又听高台之上,大司空朝着他们厉声问道:“三郎,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许谦文暗自握紧了拳,陷入掌心的青白指尖竟是渗出血来,“我,无话可说。”
  大司空满意的笑了笑,捏着胡子缓缓道:“三郎,你生性顽劣,犯下大错,罚你……”正要定罚,却听一道声音从台下传来,清冷而铿锵。
  “他没有话说,我有!”


  ☆、第73章 三司会审,审跪了(2)

  大司空被吓了一跳,猛地失手揪下好几根胡子。正歪着嘴巴暗自忍痛,又见台下那少年朝他一声厉喝,那冷锐的模样竟比他还要威严几分。
  “司空大人,你可知罪?”柏氿冷冷问道。
  大司空被她问得一怔又一怒,拍案道:“本官何罪之有!”
  柏氿凉凉一笑,分明跪着,那一身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锐利锋芒却震得在场众人心头一寒。
  “溪宁城主私养**,城主府的池塘里至今还埋着上千男童的森森白骨。他嗜好龙阳,置我大许不行男风的律法不顾,死不足惜,你却说他是朝廷忠良,颠倒黑白,此为一罪;”
  众人一惊,又听她道:“公孙铁卫不问缘由,无端杀我丫鬟亲弟,甚至胆敢对宣王之子刀剑相向。”柏氿猛然举起许谦文的手掌,那掌心里竟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
  这伤左宽右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公孙铁卫的三棱枪头所伤。
  柏氿眸光一凛,道:“三郎身上至今还留着被公孙铁卫刺下的伤,你却说他匡扶王权,污蔑王族三郎,此为二罪;”
  “错而不知,此为三罪。你!”一声厉喝惊出大司空一身冷汗,“还有什么想说的?”
  一问三罪,方才你如何欺我,如今我原模原样的统统还给你。
  天高阳暖,今日渐起的微风难得携着丝柔的暖意。众人看着场中那傲骨铮铮的少年,却莫名寒透了心扉。
  这小子句句铿锵,看似张扬放肆,却全戳在点上。
  溪宁城主私养**,证据确凿,按律本就该斩,战神三郎即便杀了他,那也是替王行道,无可厚非。
  而那公孙铁卫,今日他们胆敢对刺伤三郎,明日是否就敢弑王了?
  至于大司空,他不问缘由便如此袒护公孙铁卫和溪宁城主,很难让人不去猜测他是否另有苟且。
  众人看向柏氿的目光齐齐变了色。
  这小子原模原样的一问三罪,竟是迅速扭转了局势。
  这胆识……
  这气魄……
  这……
  众人心下还没有“这”够,又见高台之上,原本气势冷厉的大司空砸落一颗颗冷汗,哆哆嗦嗦的从座位上站起,又朝着官棚后的大殿跪下,“微臣……微臣……”他“微臣”了半天也没能想出可以把自己辩白的话,半晌,只得俯首乞求道:“微臣查案不力,请王上治罪。”
  坐在中间的大司寇公孙洪闭了闭眼,在心中暗骂一句“猪队友”,微叹一声,起身跪在大司空的身边,朝着隐在大殿里的人道:“公孙铁卫刺伤三王子殿下,不论是何原因,都难逃死罪。微臣治队无方,请王上降罪。”
  这一句貌似卑微的乞求却是暗藏玄机。唯一一个还坐在椅子上的大司徒闻言,眸光微微一闪。
  原因?莫非公孙铁卫刺伤三郎是另有原因?
  得了大司寇公孙洪的提醒,他当即朝柏氿问道:“本官问你,公孙铁卫杀了你丫鬟的弟弟,你可是因此与他们起了冲突?”
  语毕,在场众人瞬间领悟这一句问话的目的。
  若这小子当真与公孙铁卫起了冲突,那么三郎想必是为了护他才受的伤。而公孙铁卫想必也并非是有意要伤害战神三郎。
  如此一来,既可洗脱公孙铁卫刺伤王族的罪名,又可以借着不敬公孙铁卫的罪名,铲除了这个锋芒凌厉的危险少年。
  一箭双雕,妙计,妙计。
  恍悟的瞬间,众人不由又一次看向场中的少年——如此锐利不凡的人物,今日当真是要折在这里了吗?
  周遭寂寂无声,柏氿凉凉抬眼,瞧着那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大司徒,半晌,她突然一笑,有些顽劣,又有些诡异,仿佛狡诈的狼,正死死盯着前方自作聪明的野兔。
  众人被她莫名古怪的笑容惊得一怔,只听她道:“公孙铁卫无端杀害无辜百姓,暴虐无度,本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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