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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 (河山不改)



  公孙?柏氿心中暗道,这又是哪个世家?
  思虑间,抬眼却见向来爽朗的许谦文竟是皱起了眉,“就说我不在。”
  “谁说你不在!”许谦文话语未落,又有一声娇呵从门口传来。
  一位身穿烟罗紫底百合领子裙的娇俏少女踹门而入,三两步走进屋内,指着她朝许谦文问:“这人是谁?”
  许谦文起身将这少女拦住,皱眉道:“公孙慕,谁准你进来了?还不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公孙慕一把挥开许谦文拦在她身前的手臂,“你有胆子在别院养女人,难道没胆子让我知道?”
  这话说得颇为不敬,许谦文心头一怒,才冷下脸色,却听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接过了话头:“你说谁是女人?”
  这声音算不上低沉,却是极冷,透骨的冷厉中又稍稍露出几分威严。
  公孙慕被这语调震慑得一惊,她不由朝许谦文的身后看去。
  透过晨曦金黄光线,只见一人静静坐在床榻之上,长发披散,却不显柔弱。这人半张侧脸隐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阴影之外的眉细而直,凌厉如刀尖剑锋。眉下一只眼眸沉沉如千年的墨,乌黑,透亮。眼角一颗血红泪痣,为这寒凉的容颜平添几分艳色。
  若说这人是位少年,那也太过俊俏了些;可若说这人是位姑娘,这周身气场却又太过冷锐。
  公孙慕微皱眉心,念及许谦文方才将她拦住,甚至要赶她出去的举动,她突然红了脸。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公孙慕居然捂着眼睛转过身去,背对着柏氿道:“这位兄台生得着实俊俏,着实俊俏……”
  干笑几声,又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哪里人士?”
  柏氿轻轻挑眉,虽然不太清楚门口这少女为何突然红了脸又捂住了眼睛,但她并不准备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追究。
  她不急不缓的答道:“夜柏,江湖人士,四海为家。”
  门口的少女听了她这回答,竟是又猛地转回身来,直直走到床边,盯着她看:“你就是夜柏?!”
  柏氿微微皱眉。
  她这名字,何时变得如此出名了?
  抬头,柏氿淡淡朝公孙慕望去:“你认得我?”
  这淡漠的一眼,却是瞬间凉透了公孙慕的心扉。
  公孙慕不由微惊,眼前这人虽然卧在病榻之上,却丝毫不减一身傲凌的风华。
  仿佛暂时栖息在枝头的折翼孤鸟,一旦伤愈展翅,即成九天之凰。好像那艰涩岁月并不能磨平这人的棱角,上苍赐她半生苦难,越是磨炼,她却越是锐气逼人。
  公孙慕突然抬手,指着柏氿的鼻尖,认认真真的道:“我不管你究竟是男是女,我也不管你是不是那位名震中原贵族的琼台女将军,但我一定会超越你。终有一日,我会变得比你优秀。”
  “哦?”柏氿挑着眉梢,终于正眼瞧了瞧这站在床边的少女,半晌,她移开目光,一笑,“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
  “哼。”公孙慕冷哼一声,甩手走出门外。
  风风火火一如来时的模样。
  看着这少女消失在视线里,柏氿转头朝许谦文问道:“你的别院里,可有练武场?”
  “有是有,”许谦文在她的床边坐下,“夜柏姑娘可是想习武了?”
  “嗯,”柏氿松松肩膀和脖子的筋骨,“躺了许多日,着实有些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练练手。”
  许谦文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可是大夫说了,你这身体太弱了,经不起折腾,最好不要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
  柏氿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掌,淡淡问道:“我这身体,有多弱?”
  许谦文如太阳般明亮的眸光微微一暗,又想起正月初一时,他在路边遇到她的情景。
  那天,她在雨中抬头见到他时,淡笑着自嘲的模样,是那么的悲凉。
  仿佛一座巍巍的城,转瞬崩塌成灰。
  心头一痛,许谦文轻轻握住柏氿的手掌,“夜柏姑娘,那日,你为何会一个人倒在路边?幸而我遇到了你,否则……”
  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没什么大事,”柏氿淡淡应道,收回手掌,眸色深远,“不过是我自找的罢了。”
  她淡漠的神色映在许谦文眼底,又激起心头一阵密密麻麻的疼,沉默半晌,他又明朗笑起:“对了夜柏姑娘,溪宁城主昨日给我送了份请帖,说是他的寿辰将至,邀我过去庆祝庆祝。”
  顿了顿,又道:“你若是觉得闷,不如我们一起去他府上玩玩可好?”


  ☆、第65章 菊花寿辰宴

  溪宁城主是个怪人。
  分明是寿辰喜宴,却偏偏摆了菊花满院。
  柏氿前脚才踏进城主府,后脚还没跨过门槛,就险些被这金灿灿黄艳艳的菊花园给闪瞎了眼。
  眼神一晃,后脚又绊在门槛上,柏氿倒抽一口凉气,朝着门边的池塘摔去。正在哀叹自己即将与这冰凉池水来个亲密接触之际,前方许谦文急急回过身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水面上方提起。
  “夜柏姑……夜柏兄,你没事吧?”许谦文问道。
  “没事。”柏氿应着,眼神却没有离开平静的池塘。
  方才她与这墨绿的水面离得极近,被许谦文提起的那一瞬间,她看见这池塘里有鱼。
  吃人的鱼。
  这些鱼张着嘴巴露出尖锐的牙齿,疯狂朝着她的方向涌来,密密麻麻的令人头皮发麻,见她离去,又迅速四散而去,消失在水底。
  柏氿抬头朝院中看去。
  菊花簇拥的宴席上,各路宾客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可又有谁能知道,这门边池塘的平静水面下,竟是隐藏着如此凶险的杀机?
  柏氿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这城主府……
  委实诡异。
  心头疑虑刚起,便听前方仆人问道:“许三公子,这位是……?”
  许谦文一笑,指着柏氿头顶的徽帽,道:“这是我的幕僚,新来的。”
  “既如此,”仆人躬身引路,“二位这边请。”
  穿过路边堆叠绽放的菊花,二人入了席。才坐定,柏氿忽觉浑身一震恶寒,抬头,正好对上溪宁城主朝她望来的浑浊目光。
  仿佛浑身流着毒液的癞蛤蟆。
  柏氿不由皱眉,又见这城主挥了挥手,随即便有侍从端了壶酒,放在她与许谦文的几案上,为他们二人斟满。
  “战神三郎初来溪宁,一点小礼,不成敬意。”城主举杯,朝着他们遥遥敬道。
  “城主客气了。”许谦文应付着浅浅饮了口酒。
  柏氿拿起酒杯,放到嘴边,脑中一闪而过城主那压抑的目光,以及池塘里食人鱼寒光乍现的尖牙,顿时又没了胃口。
  放下酒杯,她起身直朝院外走去。
  “夜柏兄,你要去哪里?”许谦文在她身后问道。
  “茅房。”
  柏氿当然不是去茅房,她直觉这溪宁城主有问题,便想在这城主府里四处转转,说不定能找到些把柄。
  绕开府里的森森守卫,柏氿晃着晃着,竟是晃到了厨房。
  厨房外,侍女们端着菜盘进进出出,很是忙碌。
  见这厨房没有什么异样,柏氿正要离开,才一转身,却恰好与一个低头行迹匆匆的端菜侍女撞了满怀。
  那侍女当即摔倒地上,托盘里的菜肴洒了满地,盛着菜肴的瓷碟又碎成了好几片。
  尖锐的碎片散落在地上,那侍女却没躲开,反倒朝着柏氿膝行几步,碎片扎入她的膝盖,顿时有鲜血渗了出来。
  这侍女却没时间觉得疼,她对着柏氿磕头,反反复复的赔着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大人责罚。”
  柏氿皱眉,弯下腰,伸手去扶,“起来,不是你的错。”
  将这侍女扶起,看清她的面貌的瞬间,柏氿一怔:“辛兰?你怎么会在这里?”
  辛兰颤了颤嘴唇,显然比她还震惊,“夜公子……”她喃喃着,竟是哭红了眼,又猛地跪下,“夜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柏氿的眉心不由锁得更紧,“我离开之后,辛家客栈出了什么事?”
  辛兰抽泣着,将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夜公子,你离开不久之后,殷公子便醒了。我将你给我的玉牌转交给他,他接了这玉牌,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后来客栈里又闯进来一个戴着银蛇面具的男子,说是要杀了殷公子。”
  柏氿掌心一凉,不由追问:“结果呢?”
  “结果这男子被程昀和十三打成了重伤,又像是中了毒,便失踪了。他失踪之后,殷公子一行也离开了客栈。”辛兰道,“前几日我出门采买,回来时却发现客栈里一片狼藉,辛岚就不见了。”
  辛兰突然抓住柏氿的小腿,仰着头,泪如泉涌,“溪宁城主虐待男童成瘾,他早就打了辛岚的主意,夜公子,我思来想去,辛岚一定是被这城主抓了做……做……”
  一声“**”硬是说不出口,柏氿的脸色微微一寒,又听辛兰道:“我到这城主府里做了侍女,却怎么也找不到辛岚到底被关在何处,夜公子求求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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