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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 (奴家水桶妖)



不看则已,一看顿时脸红耳赤。

拓跋宏光着身子,泡在一个大浴桶里。

浴桶装满了水,热气腾腾,水中放着用纱布包裹的各种干花,散发的雾气,充满空灵清雅的花香。

拓跋宏坐在里面,身子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白色的浴巾缠在他身体某个地方,有意无意掩盖。此时他的头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半边脸,他微微闭着眼睛,俊美的一张脸看上去有说不定的惬意。

冯润愣愣的看着他。

反应过来后“哇哇”大叫,吓得够呛,忙不迭跑了出去。

“大冯贵人——”拓跋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难道朕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朕叫你进来,给朕搓背!”

冯润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张口结舌。手足无措站在屏风外面,结结巴巴问:“搓……搓……搓背?”

拓跋宏道:“不然还是什么?”

天哪,搓背!

宣光殿的内监宫婢成群,搓背叫他们去呀,干嘛非要叫她?这压根儿就是要整蛊她!

“陛下——”冯润欲哭无泪,声音带着哭腔问:“妾能不能拒绝?”

“可以。”拓跋宏的声音漫不经心,口吻却是不容质疑:“条件是上朕的床,陪寝一百次。”

冯润探询那样小心翼翼问:“还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拓跋宏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冯润直恨得咬牙切齿。

心中纠结。想着,她到底是给拓跋宏搓背,还是上他的床陪寝一百次?又再想着,她要不要有骨气一点?两样都不选,昂首挺胸,甩袖扬长离去。可是,有骨气的后果,会不会人头落地?

会不会?

到底会不会?

“大冯贵人——”拓跋宏慢悠悠的问:“想好没有?选一,还是选二?”

冯润决定不要有骨气了,还是做胆小鬼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是不是?为了人头安全地挂在自个儿的脖子上,只能忍辱负重。

于是很窝囊废的道:“妾选一。”

第028章 艰辛的一个晚上

拓跋宏道:“那还不快滚进来给朕搓背?”

冯润不情不愿,只好滚进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裸体。

拓跋宏的身段有说不出的美好。胸肌虽然有些单薄,却是线条流畅,肌肉结实,因为常年习武,马背上纵横驰骋,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富有光泽,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极是诱人。

冯润心跳得厉害。

胆战心惊,呼吸紊乱。一双眼睛无处安放,唯有把头高高抬起来,目光尽量落在屋檐上,正人君子作派,没趁火打劫,来个大饱眼福,欣赏拓跋宏光着身子的风光。

一双手哆嗦着,落在拓跋宏光滑的背上。

“你刚刚吃饭没吃饱?”刚搓了两下,拓跋宏就不满,微微睁开眼睛,挑剔:“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吃素没吃肉。”冯润嘟囔:“哪来的力气?”

拓跋宏像没有听到,用了命令式的语气道:“力道大些!”又再道:“搓背又不是挠痒痒,可懂?”

冯润依言,力道大了些。

结果拓跋宏又不满意了,冷声训:“你是不是想着要搓掉朕一层皮下来才罢休?搓得这么用力?”

冯润给气死,在他背后翻了个大白眼。

素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映在对面的镜子里,拓跋宏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嘴角微扬,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唇色。

“大冯贵人——”他问:“你到底会不会搓背?”

“不会。”冯润回答得飞快。

“不会就学。”拓跋宏道。

冯润恨得牙痒痒的,甚至还听得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却又无奈。她恨恨的,把濒临爆发的满腔愤怒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去。

她站在拓跋宏背后,欺负他看不到,呲牙咧嘴的又一个大白眼过去,翻成死鱼眼状。一边道:“你教?”

不想拓跋宏应得爽快:“好。”瞥她一眼:“脱衣服。”

“什么?”冯润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护胸。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问:“脱……脱衣服?”

拓跋宏好不容易才忍住要喷笑的冲动。淡淡道:“你不是让朕教你搓背?你不脱衣服,泡到浴桶,朕又如何能够身传言教?”

“别别别,别身传言教!”冯润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宁死不屈:“陛下,你动动嘴教就行,妾不敢劳驾你动手教。”

还好拓跋宏也没坚持要身传言教。

他动动嘴:“五指并拢,用手指及掌在背部正中及脊柱两侧上下揉擦,先是从耳根开始,然后至肩膀;再从左到右擦脖子,从耳垂到下巴,再到另一侧耳垂;接着擦右手手背,手指丫,内侧手腕至肩膀回擦……”声音平稳,低沉,有着沙沙的质感。

落到冯润耳中,莫明的,就觉得有了几分暧昧不清的气息。

那一瞬间,忽然感到自己一颗心,疯狂地跳起来,快速得没有节奏。一股神秘的灼热火苗,在血液里滋生,让她有着要燃烧的感觉。

脸颊的两片红晕,可恨的久久不曾散去。

冯润依着拓跋宏说的步骤,为他搓背。她仍然没胆量偷窥拓跋宏的身体,仍然把头高高抬起来,目光尽量落在屋檐上。

这是一件艰辛且无稽的勾当。

做拓跋宏的嫔妃,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冯润欲哭无泪。

心里将拓跋宏家中的十八代祖宗一一问候个遍还不解气。站在他背后,咬牙切齿做了一个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狰狞表情,又再偷偷的做了一个要扼死他的手势,恨不得将他碎尸了,以泄心头之忿。

不想一抬眼,冷不防看到对面雕空山水画屏风,上面镶着一块菱花形的大铜镜,照着她一副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样子。

而镜子中的拓跋宏,则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嘴角轻勾,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一双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那表情,挪揄十足。

冯润吓得像什么似的,顿时僵在那里。

一张脸又再涨红起来。那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脖子深处,尴尬得直想一头撞到墙上死算了。

拓跋宏终究没能忍住,轻笑出声来。他心情似乎大好,狭长的凤眸不禁溢出了浅浅的笑意,不似平日里那么冷淡。

冯润一张脸更上火辣辣的燃烧。

好不容易才搓完背。

拓跋宏极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大冯贵人,把身子转过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转身过来。”

冯润疑窦丛生。

担心他在她背后算计她。瞪着眼问:“干嘛要妾转过身子去?”为了预防万一,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拓跋宏“嗤”的一声笑。微勾唇角,把许些暧昧印在眉眼间,皮笑肉不笑,慢条斯理道:“朕洗完澡了,要起来穿衣服。难道你想欣赏朕不穿衣服,春光乍露的样子?如果想欣赏的话,朕也成全你。”

冯润满脸通红。

呀呀个呸的,这是什么话?谁要欣赏他不穿衣服,春光乍露的样子?她才没有这样不要脸好不好?

她赶紧把身子转了过去,还主动的把眼睛紧紧闭上,以免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画画。

不禁想起她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高飞,他扯开裤头,她伸头过去张望的情景。那一年,高飞十一岁。

当时他嘻嘻笑问:“看清楚了?我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子儿?”

她回答:“是男孩儿。”

高飞道:“润儿,我是对你以身相许了!从此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冯润叹了一口气。

如今,她生是拓跋宏的人,死是拓跋宏的鬼。这辈子,她没了自由,得呆在皇宫中,生老病死。

这样一想,心中绝望不已。

忽然觉得跟前有热气腾腾的呼吸。冯润吓了毛骨悚然,连忙睁开眼睛。

原来拓跋宏已穿好了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跟前。正略略弯着腰,一颗头颅凑了近来,脸孔对牢她的脸孔,眼睛对牢她的眼睛,正在一动也不动地盯了她看。

眼眸青森森的,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眉梢隐隐藏着一丝煞气,似乎压着心中的怒火,他的嗓音清冷:“是不是又再想别人了?”

冯润“啊”的一声惊叫。

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拓跋宏站直了身子。眉梢上的煞气不见了,神情回复了往日流泄如水般的淡漠:“你鬼叫些什么?”

冯润惊魂未定。

拍着胸口,埋怨:“陛下,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人吓人,吓死人么?”

拓跋宏眉毛轻挑,淡淡回了一句:“朕只听说过这句话: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什么意思?

还有他刚才说的“是不是又再想别人了”,——他到底察觉到什么?冯润不敢追根究底,更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拓跋宏这人太精明,谁知说着说着,给他捕到什么对她不利的蛛丝马迹事儿,那她就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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