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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 (奴家水桶妖)



冯润也不负众望,配合一脸惶恐。

嗫嚅:“回太皇太后,高贵人身上的白狐皮子斗篷不是妾的那件,妾也不懂是怎么回事。”

高贵人赶紧绽出笑容,忙不迭道:“回太皇太后,妾身上的白狐皮子斗篷是主上特地为妾定做的。”

太皇太后皱眉。

问冯润:“你那件白狐皮子斗篷呢?”

冯润毕恭毕敬回答:“回太皇太后,妾的那件白狐皮子斗篷妾珍藏着。一来是因为太皇太后打赏的,妾如获至宝,倍加珍惜,舍不得穿;二来太皇太后向来厉行节约,平日穿戴皆是缦缯,没有锦绣华丽的装饰。就是主上,也是节俭朴素,穿着打扮多是浣濯之衣,哪怕坐骑,鞍辔是铁木所做,并无金雕玉镂。妾何德何能,得到太皇太后打赏的白狐皮子斗篷,实在是受之有愧,因此不敢随便穿上招摇过市。”

这些话太皇太后爱听,眼中露出赞赏。“好孩儿。”她夸:“不愧是冯府的女儿,如此识大体,不枉哀家疼爱你一场。”

“太皇太后过奖了。”冯润低头,诚惶诚恐。

心中却得意。

眼角的余光,偷偷飘向高贵人。

高贵人再蠢,也知道事情对她不利。紧紧咬着嘴唇,咬得太紧,渗出了血丝,她也不觉得。一张比狐媚子还要美艳的脸,瞬那间就灰败不已,惊恐,慌乱,不知所措。

有着血肉横飞的感觉。

太皇太后的目光又再转向她。这使高贵人更是心惊胆战,双脚直打哆嗦,大气也不敢出。

“紫蔓紫瑞——”太皇太后声音威严:“把高贵人身上的白狐皮子斗篷扒下来,拿到外面去烧毁。”

第027章 挫挫高贵人锐气

两位宫婢异口同声:“诺。”

冲到高贵人跟前,不由分说扒下她身上的白狐皮子斗篷。高贵人满眼尽是惊恐,吓了魂飞魄散,瘫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太皇太后,妾知错了,妾再也不敢了!”哭着道:“望太皇太后饶过妾这一次,妾再也不敢了,太皇太后饶罪!”

太皇太后疾言厉色:“你可知你错在哪儿?”

高贵人边磕头边哭着道:“妾不应该跟大冯贵人争高低,不应该央求主上为妾做白狐皮子斗篷,更不应该如此奢侈浪费。太皇太后,妾知错了,妾再也不敢了!望太皇太后饶罪!”

众人面面相觑。

屏住呼吸,谁都不敢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来,担心惹火烧身,连累受罪。毕竟,与己不相干。

冯润站在那儿,手足无措,惶恐不安。但嘴角微翘,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显然,心中乐翻了天。

无意中一转眼。

刚好看到彭城公主朝她看过来,目光厌恶。冯润恶作剧般冲她轻轻眨了下左眼,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

彭城公主厌恶的神情更添了几分。

冯润毫不在乎。

又再朝彭城公主眨了下左眼,不但招摇,还带着挑衅的味儿。

这一切全落在善于观察的拓跋羽眼中。憋笑憋得脸红耳赤,样子好不滑稽,差点坚持不了要喷笑起来。

这冯润,太有趣了,比小时候还要有趣。

有内监禀报:“主上到了。”

拓跋宏大步流星走进来。

跪在地上的高贵人,远远见到他,如见到大救星那样,暗中吁了一口气。不禁瘫坐在地上,惨白的脸孔渐渐的有了些血色,神情委曲。

目光偷偷往太皇太后一溜。

不想太皇太后一直盯着她看,眼神犀利尖锐。高贵人吓得一哆嗦,身体控制不住簌簌颤抖,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又再转为惨白,垂下脑袋,整个身子伏在地上,除了磕头,磕头,还是磕头。

拓跋宏先向太皇太后行礼。

接着众人又向他行礼。

太皇太后怒气未消,沉着脸教训:“宏儿,哀家知道你平日里喜欢高贵人,可宠爱一个人,也应该知道些分寸。怎么能够让她没大没小,一点规矩也不懂?这像什么话?”

拓跋宏扫了一眼高贵人。

垂首而立,沉声道:“宏儿一时疏忽大意,竟然忘记皇祖母平日的教导。宏儿错了,望皇祖母恕罪,宏儿以后定要注意不再犯。”

众人也知趣,纷纷求情:“太皇太后息怒,请太皇太后宽恕。”

既然众人都如此了,冯润也惺惺作态。

毕竟,她没有歹毒心肠,不外是想挫挫高贵人的锐气而已,让她受到一点教训,又没有要赶尽杀绝把她贱命给搞没之心。

当下赔笑道:“太皇太后,今日是元日,大过年的,普天同庆的美好日子,就饶过高贵人这一次吧,如有再犯,再惩罚也不迟。”

好半晌后,太皇太后才道:“做错了事,还是要惩罚,要不就不长记性。”顿了顿,又再道:“由贵人降为嫔,在寝宫禁足一个月。”

高贵人磕头:“妾谢过太皇太后。”

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抑或是身子太虚弱,再也支撑不住,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倒下去。

人事不知。

拓跋宏令人将高贵人——不,她不再是贵人,已降为嫔。拓跋宏令人将高嫔抬回她寝宫,而他陪着太皇太后在永安殿,和大家一起吃斋。

席间,太皇太后夸冯润。

对拓跋宏道:“不是哀家夸自家娘家侄女,大家也是有目其睹。大冯贵人相貌出众,识大体,聪明贤淑,有孝心,深得哀家欢心。望宏儿能够爱屋及乌,好好待大冯贵人,别委曲了她。”

拓跋宏嘴角上扬,笑容温和:“是,皇祖母。”

冯润暗中翻了个白眼。

这白眼,不幸被拓跋羽捕捉住了,终于憋不住,捧着肚子,肆无忌惮的笑了个前仰后合,鼻子都乐得冒出鼻涕泡来了。

坐在他旁边的拓跋详问:“四皇兄,你笑些什么?”

拓跋羽边笑边道:“我眼前出现了幻觉,看到有人的眼睛忽然白的多,黑的少,白眼翻得好不销魂。”

“是谁?”拓跋详笑问。

“你四皇兄都说是出现幻觉了。”冯润趁了拓跋羽还没说话,便抢白道:“椒柏酒喝多了,已是醉醺醺。”

“椒柏酒我一滴没沾。”拓跋羽反驳。

冯润一瞧他手中的酒杯,又再道:“你没沾椒柏酒,那就是沾了屠苏酒。一般喝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醉到一定的程度,更是糊里糊涂,说自己没沾酒,摆明了就是无理狡三分,睁眼说瞎话。”

轮到拓跋羽翻白眼。

她才是无理狡三分,睁眼说瞎话。

拓跋宏朝他们看过来。稍稍蹙眉,眼神有些冷,看不到半点责备的意味,但落到拓跋羽眼中,却感受到他心中不快。

拓跋羽心中窃笑。

他这个冷面皇兄,看来是真的动情了。

可恨他心上人,智力发展不平衡。该聪明的不聪明,不该聪明的瞎聪明,根本察觉不出来他的情意。

斋宴还没结束,馨怡宫来了一位小宫婢,说有事要禀报。

原来,高嫔回到馨怡宫后没醒来,太医前去诊断。诊断的结果是高嫔怀孕了,有了一个来月的身子。

这是继林夫人之后,第二个为拓跋宏怀上孩儿的嫔妃。

太皇太后喜笑颜开,——至少,在别人眼中,她是满心喜悦。笑着:“恭喜宏儿,再次将要为人父。”

“宏儿谢过皇祖母的祝福。”拓跋宏笑:“宏儿也要恭喜皇祖母,没多久便会有两个曾孙儿绕膝,四世同堂,享受天伦之乐。”

太皇太后呵呵笑:“宏儿,同喜,大家同喜!”

冯润也眉开眼笑。

最好林夫人和高嫔都生下皇子,也最好拓跋宏的嫔妃一个也不落为拓跋宏生下皇子,——当然,她和冯姗除外。

夜里,白整又再出现在汀兰宫里:“主上有旨,让大冯贵人今晚到宣光殿侍寝。”

这使冯润很不满,咻咻嘴,自个儿低声嘀嘀咕咕:“高嫔不是有喜了么?主上应该让她去侍寝呀,安慰安慰她,顺便聊聊肚子孩儿的未来大计什么的。真是的,干嘛要找我?”

白整不懂是装傻,抑或是听不清楚。一副茫然的神情问:“娘娘,你说些什么?”

冯润自是不好重复。

于是白了他一眼,来个沉默是金。这白整,看上去像个笑菩萨,人与兽都无害,其实老奸巨猾得很,比双二难对付得多。

到了宣光殿,进了寝宫。

冯润眼睛溜了一下,没见拓跋宏。心中暗喜,赶紧跑到床口要抱被子到角落里睡,思量着,在拓跋宏回来之前就是没睡熟,也要装睡熟,省得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折磨她。

冷不防听到拓跋宏慵懒的声音传来:“来了?进来给朕搓背。”

冯润一惊,手中的被子差点儿要掉到地上去。

赶紧张望。

声音是从屏风那边传过来的,难不成,拓跋宏在里面?冯润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扔下被子,跑过去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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