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月放松了身子,自自然然地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她觉得她已经有些癫狂了,可那又如何。
翌日,沈风裳站在租来的小院里,看着人牙子带着一群人进来,有些发懵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时初,你这是干什么?”
“夫人,这么明显的事情你看不出来?”时初好笑地问道。
“我知道,这是要招人,可是现在这院子这么小,不需要招人吧!”沈风裳觉得,只是小住一段时日,不必要如此麻烦。
“夫人,院虽小,但事情却要有人做啊,比如说这吃食便需要人手。”说到吃食二字,时初还特意笑看了她一眼。
沈风裳有些窘,她平日里学什么都挺快,也顺手的很,只有这下厨之事,真的是一点天赋都没有,甚至她还想起,年前在髓云谷中,听闻时初生日到了,便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准备好几天才做了一碗面,只是那碗是面不是面的东西,让她尴尬到无以复加。
“夫人,为夫可不想再享受一次,那泥浆一样的面坨坨,人生只此一次便让人终身难忘。”时初一副不可言欲的表情看着她。
沈风裳无法反驳这事,只得答应道:“好吧!此事随你,只是做吃食一人足矣,招一人便是。”
对此,时初倒是没说什么,只应了她,最终她选了一句看起来有些老实,而且试用做出的饭菜也较可口的妇人留下,其余人等被送了回去。
沈风月收到消息后,虽有些不满意,却一时也无法做其它的应对,
连着好几日,沈风裳都忙着查探周府火灾事件,因着她来时,那里面已经被郡守派的人清理过,要找些新的线索有些不易,所以她为了找东西,整日呆在那烧坏的府邸,只有晚膳时间才回小院。
这日她回府拿些物件,路过小院石子路,便看到新招来厨娘一人,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石凳上。
沈风裳好心上前:“大娘,可是家里有困难?”
那厨娘似是被吓了一跳,起身慌乱道:“夫人,您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老奴不是是偷懒,这便回厨下做事。”
沈风裳失笑拦下她,以为她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大娘,你无需紧张,我回来拿了东西便走,你回厨下做了吃食也无用。”
厨娘呐呐了两下,便哎!了一声,算是应答了。
沈风裳好奇:“大娘,我方才瞧您似乎脸色不太好,可是家里有急事,若是有事,我跟将军也难得回来用一回饭,你可先回家处理完事情再来。”
厨娘听罢,面色有些为难,却还是应道:“那,那老奴今日便咽趟家里,将军与夫人就烦你们在外用饭可成?”
沈风裳当她真是家里有事,便点了点头,待厨娘离去,便冲暗卫道:“你且去跟着看看,若是家里确有困难,帮本夫人送些银两,好解了她的急。”
那暗卫再一次想反驳,他是暗卫,不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好么,让他一个不能露面的人去送银子,亏夫人你想得出来,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叹道,夫人也是好心,算了,就当做一回好事。
暗卫应一声,便跟上前去,看着那老妇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在一有些破旧的青瓦房前停住,在门前徘徊了数次,才上前敲门,这让暗卫觉得很是奇怪,只是不动声色地在暗处看着。
妇人敲门后,那青瓦房门应声而开,里面出来一个穿着黑衣劲装的人,一把将她拽了进屋,这一出,暗卫便知道,这事怕没那么简单。
轻点一下脚尖,跃上房顶,轻掀了一片瓦往下望去。只见房中,一张草铺的床上,躺着一男人,似乎是睡着了,黑衣男子正站在床铺前,那位厨娘便站在黑衣人面前,拿着一包东西问道:“这位爷,这东西你还是交给别人吧,夫人他们都是好人,老婆子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黑衣人正是顾易南,他皱着眉:“我没说过这东西害人。”
厨娘叹气:“这位爷,我老妇人虽然见识少,但不傻,若这东西不害人,你为何要想尽办法让我去下给夫人吃,这说的过去吗?”
顾易南阴了脸:“老太婆,爷好声好气跟你说话,是给你脸面,记住了,若是你不干,你家男人我直接给解决掉。”
厨娘看着顾易南身后昏睡的男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这位爷,我夫妻二人,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您为何要为难于我们?”
顾易南丝毫没有同情于她:“这都是你们自己倒霉,要怨便怨请你做事的人吧,若不是她选了你,爷都没兴趣理会于你们。”
说完,他自怀里拿出一颗药,当着厨娘的面,喂进了铺上的男人嘴里,只听得咕噜一声,那药被吞下。
“你,你给我家老头子吃了什么?”厨娘惊恐问道。
“一些让你听话的东西,听清楚了,你要是没把药放进那沈风裳的吃食中,你男人不出十日便要肠穿肚烂而死,自然,若是你等听话,解药,爷自会送回来给你。”顾易男说完,拍了那躺着的男人一掌,那男人咳了两声,便醒了过来。
他抬头看着厨娘,有些惊恐地问道:“婆娘,这后生是谁,为何一来就打昏我。”
厨娘含泪摇头:“我也不知。”
老头子拉过厨娘到自己的身后,警惕着望着顾易南:“我们家家徒四壁,没有可占的便宜给你占,后生你还是莫要为难于我们。”
第一百四十三章夫人玩剔骨
顾易南冷哼:“我并不想为难于你们,只要你家老婆子把我交待的事情给办好了,爷自然不会再光顾你家,爷还嫌脏呢!”
老头回头看着自家婆娘:“老婆子,你可莫要做了那阴损之事!”
厨娘看着老头子,欲言又止,想到刚才的那颗进了老伴肚里的药,她心烦意乱。
顾易南再次打断他们:“行了,爷没空跟你们说些有的没的,记得爷交待的,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暗卫见顾易南要出来,急忙闪身躲了起来,直至他不见了踪影,再无心理会那厨娘之事,打算回到沈风裳身边,说出今日所见所闻。
这名暗卫赶到周府落难的府地时,沈风裳蹲在一堆废墟中,手上拿着一根白骨,细细的研究着,暗对问自己的同伴:“她在干什么?”
“不知道,研究那根骨头有小半个时辰了!”同伴回道,眼神没离开过沈风裳。
“那是人吃剩下的骨头?看起来有点细又有点长!”
同伴看了他一眼,然后示意他看着沈风裳不远处,地上的东西,这名暗卫顺着他的指向,看了,那地方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有一大陀焦黑的东西:“那是什么?”
“一条被烧焦的狼犬,她手上拿的骨头,是从那上面剔下来的。”他的如伴如是回答。
“你帮她剔的?”这暗卫觉得,就算是别人帮剔的,她一个女子拿着一根死狗的骨头,还是刚剔的,怎么都觉得太夸张了些。
只是同伴的回答却是:“她自己剔的,刀法不怎么好,不过看起来结果不太差。”
暗卫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她,她,她,随风,她还是个女人么!”
随风摇头:“随云,这事情你该问将军,不过你这些日子没跟着她,不知道她干了多少这种事情,我都已经习惯。”
正说着,沈风裳抬起头来:“随风,过来一下。”
随风看了一眼随云,无声上前,淡然道:“夫人,有何吩咐?”
“找块干净的布来,我要放东西。”沈风裳说着,便拿出一把匕首,刮开骨头,待随风拿来了块白布过来,便把它放到布上,划开骨缝,里面是被烤干的骨髓,她细细地把骨髓刮出来,然后在某一处发现一尖刺物,用手把旁边的脏东西搓开,才发现是一根很细的针头。
随云一大男人,看她淡然处之地弄着这样,眼睛都要突出来了,突破忍不住上前问道:“夫人,您就完全没觉得一点不适?”
沈风裳没回他,而是略显高兴地道:“怪不得旁边邻里都说,夜半都未听到呼声,这狗都被下了药,那人应该也都是被下药后才烧死的,可惜的是尸体被郡守他们给弄走了,还说火化了,找不到证据。”
随云再出声:“夫人!”
“嗯,随云是吧,麻烦把我刚才剔下来的东西,打包起来,回头让子默瞧瞧,见针即倒的药应该不好找,要是能找出什么药来,说不定也能找到些线索。”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理了理裙摆再去找其它有用的东西去。
她没回答随云,是因为她不想回答,上辈子自己也是被火烧死的,那种痛,就算重生这一年多来,都忘不掉,所以她痛恨这种被火烧的死法,至于剔骨,那不是人的骨头,她心里负担也没那么大,且当初看过时初的胸口被划开的场景,她就觉得这一生再没有比那个时候,更让她害怕的事情。
随云无奈地帮着收起那包装着狗骨跟骨髓的东西,不再言语的跟着她。
她走了一大圈,天都快黑了,才叹口气要转回住处,这时随云才想起,那厨娘的事情,遂上前叙述了一番,想看她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