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为何前辈不早些让等找到夫人,还带着我们绕了这一大圈子。”时初疑问。
“我本想早些交还人的,只是你夫人不肯,硬是让我带着她转了这一大圈子,至于理由为何,你还是待她醒来后自己问她吧。”剑心摊手,表示不知具体情况。
时初轻步走到她身边,看她睡得安稳,便抬头问剑心:“前辈,裳儿何故这么大动静也不曾醒来。”
剑心这才道:“我救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受了伤,这跑了许久她也不说,待我发现时,她都已经昏昏沉沉的,但还是紧抱着孩子,我只得在到达这里后,才给她用些猛药,让她睡下,好助恢复。”
时初听罢,点头称谢,那随风见沈风裳平安,心里执念放下后,便不再硬撑着,身体软软在倒了下去,随云惊地上前赶紧接住他:“这位前辈,可是懂药理,可否请您帮他看看。”
剑心早就留意到随风的样子,便道:“你们且跟我出来,这里留给他们一家子。”
随云半拖起随风跟着剑心出了屋子,屋里便只剑下沈睡的沈风裳与章时初两人,当然还有个小不点,此时的小娃儿正好醒了,挣着小手在那里胡乱挥舞着,时初靠近她,小心地抱起,却被沈风裳死死地护住。
他低下头,轻声在她的声边道:“裳儿,是我!”
似乎是有知觉般,沈风裳松了手,时初轻松抱到了孩子,搂到自己怀里看着,心里满满的都是惊奇,怀里的小人儿睁着圆溜溜着眼睛看着他,咿咿呀呀地叫着,时初点着她的小鼻头笑道:“我可是你爹哦!”
小娃娃很给面子地咯咯笑着,小手抓住他的手指,就要往嘴巴里塞,时初怕脏,便缩了回来,却听得她立马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一声啼哭把时初闹得手都僵了,生怕是自己哪里弄疼了她,一边不知所措地抱着,一边哄道:“囡囡乖,可是爹哪里弄疼你了,别哭,别哭!”
只是小孩子哪懂你大人说什么,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就是放声大哭,不管时初怎么哄就是没办法让她安静下来,这动静最后还是将沈风裳给吵醒了。
沈风裳醒来,看到一个满脸都是胡子的大汉,抱着自家闺女,而自家闺女就在那里哭得都有点抽气了,顿时一般怒意上来,从床上弹起来,上前就一抱夺过孩子:“你是谁,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时初微愣,待明白过来时,竟有些好笑道:“裳儿,不是为夫都认不出来了吧!”
“你是时初?”沈风裳瞪大眼睛看他,不过就半年时间不见,怎的变成这样。
时初看她一脸的怀疑,正要调侃两句,却在徒手摸上自己的下巴,摸到一把硬撮撮的胡子,再一想,自己还易着容,也难怪裳儿像防贼一样地看着自己。
有些尴尬地撕掉了伪装面具,胡子自然是不可能撕掉的,那是他自己长的,所以现在的沈风裳就是看到一个光洁脸颊,下巴却胡子拉茬的章时初,那模样让她笑出了声,也引得自己伤口扯动,痛得“嘶”了一声。
时初见状,赶紧上前:“怎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赶紧上前帮忙抱过孩子,扶她在床上坐下:“我看看有没有裂开伤口。”
“别急,我只是轻扯到,该是无碍的。”沈风裳摇头,制止他要解衣的动作。
“不成,我可是看到你刚才起床人劲,该是拉扯到的。”时初不理她,硬是解开她的外衣,看着绷带的位置,正好是肩头,已经渗出了红印子:“你瞧,扯裂伤口了吧!”
沈风裳皱眉,当时她虽然被伤到,但躲得算快,该是伤的不深,所以不甚在意道:“先不管它,闺女哭那么惨,该不是你吓着她了吧!”
“这个,该不能,才将抱起来时,她还对我笑来着,莫不是我抱疼了她。”时初怀疑自己可能手劲过大,这么小又软软的家伙,自己平时粗鲁惯了的。
虽说时初平时跟一些男人在一起,粗手粗脚惯了,但她相信抱一个孩子,就算用些力气,也不会多大,所以她问道:“刚才你做什么,她才哭的。”
时初回忆了一下:“刚才我用手指逗她,然后她抓着我手指往嘴里塞,我怕脏就抽回来,之后她便开始哭。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这下沈风裳可是明白,闺女这是饿了,便有些羞意地看着时初:“你,要不出去等上一会。”
“为何?”难道孩子见自己出门了。就会不哭不成,合该自己真是吓着她的?
“孩子饿了!”沈风裳有些难以启齿。
第二百七十章将军又该耍流氓了
“饿了就给她吃东西便好,你说她要吃什么不然我出去了也不知找什么来。”时初回答得极其认真。
“你,她这么小,不用吃其它的,我要给她喂奶。”说完整张脸都通红:“所以你出去一下!”
时初再怎么无知,看着她小脸通红,又尴尬的样子,便猜到了孩子吃的什么,却并不听话地走出去,而是搬了凳子坐在她旁边,一本正经地道:“你喂你的,你手受伤,我在旁边帮你托着孩子。”
“你,你!”沈风裳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你了两声,偏听时初哄劝道:“快些,你瞧孩子嗓子都要哭哑,可别给饿着了,又坏了嗓子。”
沈风裳无奈地解衣,脸都抬不起来,只一心埋着头给孩子哺乳,时初那直勾勾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让她头顶都快冒了烟!真是羞煞人也。
待喂完孩子,章时初早已心猿意马,不顾沈风裳推拦,便欺身上前调戏一番,待尝过甜头后,念着她身上有伤,也不敢太过分,才抬起头道:“待事情完成,你伤好了,定要好好补偿于我。”
沈风裳嗔怪:“你这人,越来越不知羞,脸皮忒厚。”
章时初作状摸了自个儿脸皮一番:“久未理须,是有些厚了,你且等着,为夫去修面一番。”
待过一刻钟,才回转身来,脸上胡子已净,回复了已往的面庞。复才接近于她道:“怎样,为夫这脸皮又刮了一层须,当是不厚了,夫人可还曾满意。”
“净是胡闹。”沈风裳笑骂。
待她看起来心情颇好后,时初才问起那暗道之后事。
沈风裳这才还原始未。原来,之前她被打瘫在地,并未完全昏睡过去,发现打她之人,丢下一穿着与自己相似尸体,之后驮起她,又夹起她的闺女,便往外洞外走,不过才走没几步,便遇上了赶来救人的剑心。
不想那剑心与那来人还是熟人,只听得剑心道:“苍瞿我徒,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师父!您怎会在此。”苍瞿惊讶地问道。
“不问别的,你我师徒久未见面,这会,可是要找个地方叙旧一番。”剑心轻笑问他。
“师父,叙旧之事,可作后续,徒儿这时奉了主子之令,出来办些事情,可否让个道。”苍瞿小心地应付着。
“行,叙旧可不必,不过你手上的人,可是要交还于师父才行。”剑心挑眉看指着他手上。
苍瞿有些为难:“师父,这是主子要的人,恕难从命。”
“你主子,哼!我于他不熟,凭什他要的人,我就得给他让道。我念着师徒一场,你是现在乖乖把人放下,还是要为师动手抢。”剑心全然不知,自离了她后,苍瞿跟了谁做主子,只是沈风裳是大师兄让保护的人,她既然应下,就定是要护好,且这徒弟明显不给她面子,她做师父的也没道理给他面子。
苍瞿话不多说,转身便想要离去,只待剑心上前就是一剑,被他躲开。就此,两人一人出招一人躲,苍瞿左右躲闪不过十来招,剑心的剑便指着他的脖子。
“怎的,还不死你,你的武功本就出自为师之手,就算你青出于蓝,也不可能在左右手带着人的时候,打得过为师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比较好。”剑心嘲弄于他,让苍瞿黑了脸色。
“师父你若想杀便杀,完不成主人的任务,苍瞿也无脸面对主子。”苍瞿说完,闭上眼,把脖子往前一推,就等她下手。
剑心简直气急:“好你个臭小子,就你这行为,跟欺师灭祖无异,你若想死,为师倒可以成全于你。”
当下剑气挥去,却是用了巧劲夺过他左手的孩子,复又勾腿,旋身再踢了他一脚,后撞过他的肩膀,把沈风裳也顺了回来,把两人罢于身后才道:“赶紧给我离开,不然莫怪为师手下不留情。”
苍瞿顿了好一会,才抿着唇,思量过三才转身离开,这时,沈风裳才睁眼,看着剑心道:“前辈!”
剑心扬眉看她:“怎的,肯醒了?”
沈风裳亦不躲闪,笑应:“自是早醒了,多谢前辈搭救,晚辈感激不尽。”
“行了,我也是帮大师兄做事,你现下可是要回将军府?”剑心随意问她。
却见沈风裳摇头道:“不回,此时的将军府,怕是并不比外头来的安全,十二暗卫我派给了宣姐姐府上,黑龙令的人在皇上那里,府里都是些武功平平的仆人,回去怕是要给他们带来灾祸,如若不然,前辈可助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