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裳觉得他只不过说笑,也并未在意。
此时敲门声响起:“夫人,可是醒来了?”
“成雪?可是有事?”听声音,沈风裳知道是成雪来了,便问道。
“也无大事,只是方才暗牢那边回报,沈风月似是发动了,我早已吩咐下去,让人把她直接送到成王府,特来跟夫人报备一声。”
“嗯,此事我已知,你先去忙吧!”沈风裳表示明白,待听到成雪离去的声音后问时初:“可是睡好了?起来用膳吧!”
时初点头,起身帮她披好外衫,又给她穿好鞋袜,一边穿一边说:“看你这身子,穿鞋袜该是不便了,我不在时,可是有人帮着?”
沈风裳笑答:“放心,现在我自己还能做,且我招了四个奴婢进府,若以后真的不便,我会让她们进来帮忙的。”
时初摇头:“算了,我已经回来,之后这事便让我来就行,我把将军令牌都交上去,该是好一阵子不用上朝,就在府上陪你可好!”
听他这么说,沈风裳觉得一切都值得,心里幸福不少,这当下又把慕容四娘说的事情丢一边去了。
却没成想,当天晚上,慕容四娘便让丫环青青进了内室,时初正好不在,那丫头也是个实诚的,进来就对沈风裳直言:“慕容老夫人让奴婢来,伺候将军,说将来若是被将军收了房,要感谢夫人的恩典,只是奴婢不想被收房,特向夫人请示。”
沈风裳没想到,她娘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若不是这青青丫头实在,悄悄是引了时初,到时候会如何,沈风裳越想越气,越气越伤心,竟觉得腹中一痛,初时以为只是平常一个孩子踢打一下,没成想这痛感久久不散,看得青青一阵心惊,赶紧呼救道:“来人,快来人啊,夫人出事了。”
这话一出,时初刚好赶到门口,赶紧进门,看到沈风裳捂着肚子,已经痛得缩成一团,急忙叫道:“快,去叫子默过来。”
陈管家是随着时初一道来的,见到情形,不敢耽误,直奔子默住的院子,把人叫了过来,子默一来,看到情形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把脉,又给她扎了几针,才让她缓过劲来。
“子默,裳儿怎么样?”时初心有余悸。
子默说道:“这些日子我刚回来时,就听成雪说夫人总是时不时昏睡过去,让我给把了脉,当时就跟夫人说过,她要心态放平和,不要想太多事情,不然很容易出事,此时明显是因为心情波动太大,导致身体紧绷,一个不小心就要害死腹中胎儿的。”
时初拧眉,看着一旁不敢作声的丫头:“你,过来说说,刚才怎么回事,夫人怎么就突然情绪不好的。”
青青跪倒在地,哭道说:“将军,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没想害夫人这样的。”
时初被她哭得一阵烦燥:“快紫道来,再不道来我直接将你打杀了去。”
青青未进府时,就已经听过将军的凶名,当下竟被吓出尿来,哆嗦地回道:“奴婢,夫人!”
见她有些语无伦次,明显是被吓坏了,成雪赶紧上前拉起她:“你别怕,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要你说了,将军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此时闻风赶来的慕容四娘也到了屋里,见沈风裳已然昏睡,就上前问道:“裳儿怎么了?”
“您问她!”时初冷眼扫过青青丫头。
青青看到慕容四娘,才跪倒在她面前道:“老夫人,你跟将军说说,这个真不是奴婢的错,是您要奴婢去伺候将军,要将军收把奴婢收房的,奴婢害怕将军威名,所以才跑来求夫人帮帮奴婢的,奴婢真的是没想害夫人的,没想到夫人听到这些话后,便开始肚子疼。”
青青哭诉着,她觉得自己好冤枉,无缘无故被老夫人选中做侍妾,只因不想答应,来求夫人,却差点害死夫人腹中胎儿。
第二百三十六章为夫人怒怼丈母娘
“伺候我?娘你说说这是什么情况?”听到小丫环的哭诉,时初总算找出症结,冷着脸问慕容四娘。他一直跟沈风裳一起叫她娘,直接都把人当亲娘看待的。
慕容四娘也不明白,自己女儿怎么就因为这个就成这样,当下有些吞吐:“我只是想着,你一个大男人,总有需要的时候,裳儿现在身子不便,伺候不了你,与其让你找个不安分的女人来府中,还不如我们先找个安分一点的女人,这样就算将来有了庶子女,裳儿也好拿捏住人不是。”
时初忍不住怒气瞪她:“娘,我心疼裳儿,所以也敬您,喊您一声娘,于情于理孝顺于你,我都能做到,但若是你都要管到我与裳儿的房里之事,那怒我无理地告诉您一声,此事您无权过问。若是你这点做不到,那我也说句抱歉,您还是回你的慕容府住吧!”
慕容四娘被他一凶,咬了咬唇,当下也有些抹不开面:“你,你!”了两声,最后直接转身离去。
见她走了,时初的心还在沈风裳这里,冲丫环道:“你也出去,以后若无事,不必进内屋。”
“是,是,奴婢以后一定不进屋来。”听到不用被罚,青青赶紧磕了个头,起身逃也似地离开了内屋,她发誓,以后除非性命攸关的大事,不然死也不踏进这内屋一步。
待丫环走后,子默跟成雪也准备离开,陈管家也直叹气,心想还好夫人没事,这老夫人还真的多此一举了。
子默拍了拍时初的肩膀:“你方才那么说夫人的娘亲,是不是不太好?”
“此事以后再说,只要裳儿平安,日后我自会上门道歉!”时初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只是他也很气,自己的媳妇,自己都舍不得欺她一点,却被她的亲娘气到差点动了胎气,他如何忍得了。
子默叹气,按他说,夫人的娘亲也是管的太多,这他们小夫妻都不觉得有问题的事情,她却硬要插上一手,这不还好没事,若是有事,估计她要后悔死去吧。
沈风裳是在二个时辰后才醒来的,一醒来就急着摸肚子,一摸肚子里孩子还有感觉,顿时松了一口气,时初正好在倒水,看她醒了,便上前扶起她:“终于醒了,快喝些水,润润嗓子!”
她一把接过,不客气地一口饮光,惹来时初轻叹一声:“你啊!有事情为何不同我明说,把事情闷在心里,自己受罪不说,孩子也差点出事。”
一听孩子真的差点出事,沈风裳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孩子,现在还有事吗?”
看他紧张,时初又不忍心再说她,拍着她的背:“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不过子默说了,你身体还有些虚,不能胡思乱想,今天可把我吓着了,你也听好了,我章时初跟你发誓,此生不会再妻,纳妾或是收通房丫头,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可记下了。”
沈风裳听了,感动地直掉眼泪:“对不起,我该是相信你的,只是一直有人跟我说,让我不要做个妒妇,我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为夫知晓了,以前便算了,若是我如此跟你保证后,你再乱想可就不能怪我生气!”时初郑重地警告她。
“可是,若是外面的三姑六婆都让你再纳妾呢!”
“本将军是别人能左右的?你啊,真是想多了,为夫的性子你知晓,那些人于我无亲无故的,我听他们的做何,再说了就算有亲怎么的,你母亲今日可是被我骂了一通。”时初的傲气又出来,惹得沈风裳一阵轻笑。
又闻他把母亲都骂了,便担心道:“你把母亲骂了?”
“嗯,骂了,在你昏迷的时候,她好像收起细软,回太傅府了。”时初说起这个,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媳妇的亲娘啊。
“娘其实没坏心,你,你莫要生她气可好!”沈风裳小心地看他。
“只要你无事,我便不生她气,回头我去慕容家跟她道歉,你别担心这个。”时初安慰了几声,便让她躺下继续歇着。自己去给她端吃食去。
次日,沈风裳便拉着时初,去太傅府找慕容四娘道歉去,没想到在街上碰到了司蓝郡主等人拦路。
沈风裳被时初扶着下了车:“郡主安好,不知郡主此次又有何事?”她有好些日子没怎么出门,所以司蓝郡主已经好久没找到机会,找她的麻烦了。沈风裳下得马车,把时初拦在车内,这种女人家的挑畔,她可以对付。
“沈风裳,你终于出门了,这回又是带着哪个小白脸出来的?”司蓝一上来就是挑畔。
沈风裳皱眉,怎的这女子就是不学乖,每次说话都不经大脑:“郡主,若你一定要坚持以这种口气同本夫人说话,可别怪本夫人掌嘴了。”
司蓝郡主才不信邪,昂首向前:“你倒是赏一个看看!”
“你确定?”沈风裳笑看她,一再确认。
“本郡主等着呢!”司蓝再一次迎上前去,没想到下一瞬间“啪”地一声,她的脸上就多了一个五指印。
沈风裳吹了吹自己的手掌:“郡主之尊一再求本夫人的,本夫人只得遵从了,怎么样,郡主可还满意,要不要本夫人再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