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
“而此次的危险,来源于皇室的秘闻。”
“这件事,须得从明帝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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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 第六十章:麒麟和凤凰
“明帝其人,获天赐权利之心,有此心的人,一生所向往的就是权力,也被上天眷顾,他想要的,几乎没有办不成的。所以他才从一个落魄世子成为一代开国帝王。”
“然而开国之初,群雄并起,甚至是现在的长安都不能及的,明帝的开国功臣,大部分都是圣人水平,但是明帝暴戾,为了巩固权势,竟然一举屠杀了几乎老将,甚至将权利之刃挥向了整个大地,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凡是有异议的,皆被屠杀。”
“而在所有老将中,有一人,乃是以前的天下霸主,被封为异姓王,根本不是现在的禹王府能比的,他的血脉为麒麟,天赐高贵,所以,他的儿子生下来,便是王侯,他的女儿,便是公主。”
“那位异姓王在将死之际,留下一句,若有麒麟凤凰出,必定覆你真龙天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句话是真是假,只是这么多年,为了这些,皇室一直在寻找所谓的麒麟和凤凰。”
“本来是毫无根据的一件事,但是最近却出了意外。孟修自从朝廷科试人朝,便暗地里被女皇派往了外面寻找踪迹,隐约查探到,似乎真的有麒麟踪迹。”
“而昨晚,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昨晚不是太平大宴的第二夜吗?发生了什么?
老禹王话语里有说不清楚的意味:“皇家别院里不仅有那个太平大阵,还有一轮星照轮,那个星照轮转动了一个方向。”
“五百年不动的星照轮动了,这便意味着,所谓麒麟,已经开始醒来。”
“而且,能够唤醒麒麟的人,就在长安城。”
……
老禹王说完,坐着的顾家子女都一片肃穆。
孟子容却没什么感觉,沈谢似乎更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顾启云简直想将这个说大话的人提起来扔出去。
沈谢笑道:“其实,我不知道事情大不大。只是在我看来,如果一件事要发生了,不如坦然面对,再焦急也于事无补,只要做好当下的每一步就好。”
老禹王眼底露出欣赏,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他将目光转向众人:“我将事情告诉你们不是让你们焦急的,只是让你们知道。禹王府不一定是为了皇室,但是我们的存在是为了长安。太平盛世之下风起云涌,女皇年迈,所以,新一代必将崛起。只是,不知道此次女皇下令开始的朝廷科试背后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孟子容突然开口:“科试?可以见到那位女皇?”
老禹王猜到了孟子容的意图:“是的。如果得了前十,便会有殿试。只是……殿试的第一名几乎不会有意外。”
孟子容问:“……是上官轻鸿?”
她那把剑还在她这里。
老禹王点了点头:“是的。”
前十殿试,然而前三名全凭女皇陛下喜好钦点,所有人都知道,女皇陛下欣赏上官轻鸿,并且早就钦点女官,第一名肯定是她无误了。
第一名或者最后一名对于孟子容而言根本没意义,她只需要前十就可以了。
孟子容道:“那么,我去考朝廷科试吧。”
旁边正在喝水的顾音歌顿时咳了起来。
顾启云挠了挠脑袋,吞了一下口水,对孟子容道:“那个,啥,五妹,这个朝廷科试和天地人三榜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天地人三榜你的修行之路可以从长安之外开始,但是这个朝廷科试,却只有进入长安才能开始。”
“你才来长安几天,接都没接触过,还有一个月便是长安大考,哪怕你日夜不休,过目不忘,也根本不能记得完那浩如烟海的东西。”
他们顾家因为有先天优势,从他开始读文写字开始,便要去识记,其中单单记录水文的书册就有一万八千册,不仅如此,翰林院出考题的那些官员,个顶个的都是变态,出的题可以偏到姥姥家去。
他清楚的记得有一年考试考的水文,是问你从汉江三道口到五道口骑马需要多长时间,很多有经验的人都纷纷分类回答,从神马速度到普通马速度写了一长篇,结果最后结果出来气得人说不出话!
那年从三道口到五道口犯了水灾,所以根本不能骑马,只能坐船,其实是求船行多久……
谁知道一个高唐城的小汉江发了洪水呀!
最后那个出题人还洋洋得意:叫你们不关心时政!
所以每年到了考试,便要所谓的追时政,大大小小,凡是一年内发生的事情全部要背。
无数人内心骂娘。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今年的朝廷科试提前了,这对于所有想要入仕的人而言都是个晴天霹雳。
距离科考只剩下一个月,这下恐怕所有人都慌了。
孟子容道:“还有一个月时间,我还是想试试。”
老禹王道:“既然你想试,那么便去试试,你们都去试试。”
他的目光扫过顾启风,顾启云和顾音歌:“刚好孟修在家,可有帮你们看看。”
孟修是顾启连的字。
顾启风淡淡的应了,顾启云和顾音歌都软趴趴的应了,顾音歌更是一脸痛不欲生。
接下来的一个月,绝对是地狱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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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三更就在下午六点,如果没有就算啦
在长安 第六十一章:倒数第一(一)
朝廷科试几乎打乱了所有人的脚步。
科试是有资格限定,必须是长安四城之内的人方有资格报名。
一共要大考三次,每次间隔七天。
而现在距离第一次考试只有一个月,而且更糟糕的一件事是,天地人三榜的比试也在这个时间,也就是说,有一部分不得不放弃去争取三榜中更高的名次。
除了天书楼外,几大书院都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大家都开始彻夜不休的开始研究今年将要考什么,搜集时政的搜集时政,分析出题官的分析,反正这些夫子必须要比考生更努力。
禹王府通过关系拿到了第一手最全的时政资料,请了上次的一个退休主考官来给他们分析讲解。
顾音歌已经觉得自己快被逼死了。
孟子容看着眼前的一摞摞书,不多,有几百本。
顾启连道:“这是第一轮考试需要考的,也是最简单的一次,只需要背诵识记就可以了。但是因为需要背诵和识记,所以一个字,一句话都不能错,死记硬背就是最好的方法。”
“这套书,是二十年前天书楼夫子编纂的,自从女皇开朝廷科试以来,各种答案没有统一标准,所以第一考最有可能产生贿赂,所以就有了现在这套书,必须完全照着上面来写。按照以前的人数,今年大概有五万人参加,第二考只需要五千人,你们只需要考入前五千名次就可以。”
孟子容的手落在那些书上,发现自己一本书都没看过。
所以,这些书以前她也没有看过了。
只好自己慢慢背了。
顾启风,顾启云和顾音歌比她优势大,这些最简单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背了,他们第一考只需要背诵时政就可以了。
但他们愁的是后面,每天顾音歌看书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顾启连的声音便在旁边冷冷的响起:“手拿出来。”
顾音歌瞬间一个激灵醒来,然后坐直身子,摊开手被打手板。
顾启连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
他们每日都是寅时末醒来,晚上子时才睡觉。
顾启连看着孟子容,眼底露出一丝赞赏。
她似乎从来不分心,当她专注一件事的时候,所有的人和物都被她排除在外,她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扫过那些字,一般看过一两次,便可以不忘记了。
本来觉得她没什么希望的,但是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真能闯入前五千名。
沈谢便陪在孟子容旁边,既不看书也不说话,只是将剥好的花生放在她旁边,替她不时端上一杯热水,小包子认不全这些字,有时候便跑去和牛老大玩,有时候也会和想要玩的顾音歌两个一起做鬼脸,但往往顾启连都会不动声色的站在她的身后,等着打手板。
这段日子,长安城里的歌坊酒楼明显安静了不少,老禹王给茶娘子们买下了一座小客栈,有禹王府护着,生意日渐隆盛,渐渐也有了名气,一家人从没看过这么多钱,从刚开始的惊喜忐忑到了后面的坦然处之。
薛星莱就在里面帮帮忙,有时候也来禹王府找孟子容玩,看他们都在读书,便拿来翻看,最后一看那些字便头疼,急忙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