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反而放在她软腰那里的手箍的更紧。
“少帅,您的副官刚才叫我尹小姐,想必是认识我是锦绣坊里的尹雪苼,这几天云州城关于雪苼的闲言碎语满天飞,可能让少帅有什么误会,但雪苼实在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请您不要把我当成那样的女子。”
还是没有任何回答,男人的脚步加快,雪苼脸颊蹭过他肩膀上的金属肩章,疼得身体一阵阵颤抖。
这个男人是哑巴吗?他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一道道门迤逦而开,从最先的侍卫到衣着光鲜的仆妇,他们都弯着腰恭敬的喊少帅。
最后一道门是他一脚踢开,踏着花纹繁复的长毛地毯径直去了浴室,把雪苼扔在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汤池里。
水花四溅,雪苼的屁股被水底的鹅卵石硌的生疼,她爬起来靠在水池边,一双乌黑的美眸睁大,惊恐的看着赫连曜。
男人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眼睛里似乎还堆叠着尸体的重影,乍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他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深林里,曾有一只幼小的麋鹿就是这样看着他,乌黑湿润无辜又可怜,随时都要逃到山林里。
抬手解开大氅的风扣,他像一朵乌云甩起来。
乌云落在雪苼头上,盖住了她的眼睛。在那个狭小漆黑的世界里,她惶恐无助,真害怕这位少帅会脱光了走过来。
她屏住呼吸呆着,半边身体都麻掉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小姐,奴婢小喜来伺候您沐浴。”
雪苼扒掉头上的衣服,看到汤池边站着个扎着长辫子的丫鬟,而那个哑巴少帅已经不见了。
松了一口气,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洗。”
这里的下人很守规矩,听了雪苼的话后婢女福了福身,“少帅吩咐了一定要好好伺候小姐,等您沐浴完我还要给您上药。”
这是在人家家里,雪苼也不好再拒绝,水里温暖,泡了这大半天已经缓解了她被冻僵的疼痛,被小喜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被狗扑了。
听教堂的西医说要是被狗咬了会得一种疯狗病,而且这病的潜伏期很长,好生生的谁也不想死。
她仔细一检查,刚才看着凶险,还好穿的厚并没有被咬出血,这才放下心。
雪苼闭目泡汤泉,她跟小喜打听,“你们家少帅是哪位?怎么从没在云州城见过?”
小喜笑着说:“我们家少帅本不是这里的,小姐没见过也是正常,他接管云州城也不过三天。”
雪苼心下一紧,小喜说的简单,其实这就是一场掠夺,这些年军阀混战,此地的老督军本掌管这三省十八城,这些年被逼到云州苟安,却没想到现在连云州也让别人占去。
扬起秀眉,她问道:“那你家少帅的名讳?”
“赫连曜。””
“啊!”一听这个名字,雪苼吓的一头栽倒在水里。
第十章:他不让她走
小喜扔了手里的东西去拉她,“雪苼小姐,您没事吧?”
吐出嘴里的水,雪苼剧烈咳嗽着,好一会儿才顺过气儿,“你说的可是那个喜欢生吃女人心的赫连曜?”
小喜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小姐快别这么说。小喜也是才被买来不久,这少帅府里诸多忌讳耳目也杂,要是给人听去性命就没了。”
雪苼小脸儿泛白,没有一丝血色,她抓着池边的黑玉把手才稳住身体,“天啊,我怎么招惹了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赫连曜,这三个字代表的是血腥和杀戮。
杀人放火这些都不算什么,传闻他曾经为了追缉一个叛徒坑杀了上千人,其中包括老人和婴儿。
想到帽檐下那双幽深冰冷的眼睛,雪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更想赶快逃离这里。
她狼狈从水里起身,拉过一条毛巾裹住雪白的玉体,“小喜,麻烦你找件衣服给我。”
小喜早准备好,“雪苼小姐,这是少帅给您准备的衣服。”
雪苼伸手去拿,可是丝绸做成的旗袍入手都拿不住,像水一样流淌而去。
云锦坊是北方第一大布庄,雪苼自然深谙此道,只这么一抓,就知道这是丝绸中的极品。
她去屏风后穿上,却久久不能走出来。
这个赫连曜一定是故意的!
素色染着玉簪白花的旗袍柔软贴身,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勾勒着雪苼的曼妙曲线,长长的开叉一直开到大腿,每走一步,那撩开的下摆都透着极大的诱惑。
这样的衣服是青楼妓坊堂子里穿的,她看云锦坊的师傅做过。
他现在跟她穿成这样,明显的就是听信谣言,在侮辱她。
雪苼气的浑身发抖,她知道现在跟小喜说什么都没用,便捡起地上半湿的披风紧紧裹住。
小喜见她往外走,忙过去扶她,“雪苼小姐,少帅等着您前厅用饭。”
“烦你跟少帅说一声我先走了。”雪苼礼仪都顾不上了,她推开小喜,凭着来时的记忆匆匆往外走。
很快到了院子里,这时雪已经停了,可是风很大,吹的树枝咿呀作响。
雪苼觉得立刻冷透了,她裹紧衣服,走向门口的警卫。
俩个卫兵架枪挡住她,雪苼忙说:“我是你们少帅的客人,现在我要走。”
俩个警卫继承了他们少帅的优良传统,一言不发。
雪苼咬住牙,企图硬闯。
可是还没等靠前,乌黑的枪管子已经顶住了她的胸膛。
“啊!”雪苼惊叫一声,摔倒在雪地上。
披风散开,一双如玉的修长细腿一览无遗。
站在远处的男人勾起嘴角,双手插在裤兜里,慵懒缓步,走了过来。
染着烟草气息的手指搭在她腿上,赫连曜长腿一曲,缓缓蹲在她身旁。
雪苼乌黑的大眼睛窘迫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跳又一次乱了节拍。
他长了一张深刻俊美的脸,外表看着斯文矜贵,其实一身的兽血根本不屑隐藏,从浓眉下那双狭长的凤眼里狂妄的张扬而出,从来都肆无忌惮。
当然,整个七省十六城都知道,赫连家这位少帅根本就不是个人,他是狼是虎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第十一章:少帅,我冷
靠的那样近,雪苼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和硝烟混杂的味道,巨大的恐怖笼罩着她,逃走是此刻唯一的念头。
当然,赫连曜可没给她这个机会。
男人修长的像弹琴一样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最后停在她旗袍开叉的最高处,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雪苼只穿着一双玻璃丝袜,被男人的大手捏着,异常难堪。
“你,你放肆。”雪苼张开的嘴巴被一阵北风倒呛,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的狼狈,他一点点敛在深邃的黑眸里,那深如古井的眸子闪动着一点玩味。
那晚被侵犯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雪苼牙关都在剧烈颤抖,她颤巍巍的抬起手臂朝赫连曜的脸扇去。
男人精壮的手臂挡住了她细瘦的胳膊,接着把她的整个人一拉,就给扯到怀里。
她手撑住他坚硬的胸膛,企图隔开俩个人的距离,可是这么一动,他的手就更加放肆。
雪苼真想抢过一把枪崩了他,可是这个哑巴一样的男人始终用一种嘲讽的态度亵玩她!
骨子里的那股烈性让雪苼怒火燃烧,她不能这么被动下去,就算他是狼她是兔子,也不见得就一定是个被吃的下场。
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她秋水般的眼睛染上了一抹艳霞,再看着他的时候多了一抹妩媚。
“少帅,我冷。”并不像一般女子的黏腻撒娇,她的声音柔淡,从两片颜色浅淡的唇瓣里徐徐溢出。
男人放在她腿上的手一滞,醇厚而绵长的笑似乎是从胸膛里溢出来,他猛地把人抱起来,向着屋里走去。
在家他穿着便装,是西式的装扮:白衬衣外套黑色西装背心,衬衣的领子只系到倒数第三颗扣子,领带斜斜的挂在脖子上。
雪苼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柔软美好的身体在他怀里显得是那么娇小。
常年握枪的大手在她翘臀上揉了揉,他真的是越来越放肆。
少女的娇躯一阵颤栗,她恼恨他的无礼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恰好一阵狂风吹过,雪苼理所当然的把头埋在他肩头。
她的这幅模样赫连曜极其喜欢,竟然微微勾起了嘴角,看着好像很温柔的样子。
雪苼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可是恶名昭著的赫连曜,女人在他手里不过是玩物,就算一瞬间的温柔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享用,难道自己真的要沦为他的猎物吗?
进屋后,他把她扔在软塌上。
雪苼曲腿侧身,立刻拉拢披风,不让春风外泄的事情再次发生。
赫连曜没有再和她纠缠,自己坐在了铺着长毛垫子的黄梨木雕花太师椅上。他坐姿慵懒,两条长腿搭在一起,一只手支着额头,深邃如海的眸子似乎是望着墙上的画卷。
雪苼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整理衣服和头发,刚才给他把里衣拽的凌乱,现在极其不舒服。
她是偷着来,怕他看见,不时的偷眼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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