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过这等苦,要不是有强大的意念支撑着,怕是早晕过去。
陈逸枫终于出现在门口,雪苼在看到他的那一瞬还是能感觉到冻僵身体里传来的刺痛,青梅竹马十年,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
他成亲了,竟然在自己和他的婚礼这天娶了别人。
心头绞疼的厉害,她一个支撑不住,跪在了雪地里。
没有一丝怜惜,男人不耐烦的冷晒,“尹雪苼,你这是干什么?”
嘴角弯起,雪苼浅浅一笑,“逸枫,恭喜你。”
深冷的眸光落在她跪着的腿上,“你站起来,尹大小姐这等大礼我受不起。
风雪盖住了脸上的那丝勉强,雪苼也没力气假装,“跪着站着都无所谓,我来要钱,只希望你能把那20万大洋还给我。”
听了这话,陈逸枫的脸色都变了。他上前一步,死死盯住雪苼莹白的小脸儿,“尹雪苼,你是穷疯了吗?谁欠你20万大洋?”
“陈逸枫,那是嫁妆,既然你令娶别人,理当把钱还给我。”
眸底泛起一层一层的阴鸷,陈逸枫冷笑,“尹雪苼,你真恶心我。区区20万我们陈家没有吗?还是你们尹家靠倒贴才能把你这淫妇嫁出去?”
这样恶意的侮辱雪苼丝毫没放在心上,她在乎的只有钱,“陈逸枫,陈家落魄也不是一天俩天了,要不是我爹你还能有眼下的风光?你陈家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尹家的钱。以前的帐我就不算了,我只要我嫁妆的20万。”
“你胡说什么,没有。”陈逸枫恼羞成怒。
雪苼冷笑,“今天宾客不少,看来我得进去坐坐,给大家讲讲你陈少爷是怎么用我们尹家的钱重整陈家染坊的。”
陈逸枫面目狰狞,“尹雪苼,你敢!”
“你能做我又怎会不敢说?陈逸枫,你骗我家钱又污我名声,20万给我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以后相见陌路,要是不给,信不信我让你今天的妻娶不成?”
陈逸枫变了脸,他握着双拳低吼,“尹雪苼,是你逼我的。来人,给我放狗!”
不远处的轿车里,一身墨青色军装的年轻男人把玩着手里的鞭子,幽深的黑眸落在雪地上。
身边的副官早已按奈不住,他的手在枪套间摸来摸去,却不敢妄自行动。
第七章:这位少帅
雪苼怎么都想不到陈逸枫会放狗咬人,一条恶犬从门口飞跃直扑,而那变心的男人则负手而立,指挥家人关上了朱漆大门。
说好的一生一世许下的白首同心都在这畜生的利爪和獠牙下撕扯的干干净净。
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狗嘴叉在雪苼的肩膀上。
锐痛蔓延全身,生生的阻断了她的心如枯槁,红着眼睛掐住狗脖子,她还有父亲要救,怎么能丧生在畜生嘴下?
力气一点点在流失,就算是好好的尹雪苼也斗不过一条恶狗,更何况她还在雪地里冻了这么久。
恶狗发狂的撕扯着她,一半衣袖被扯碎,露出少女莹白细腻的胳膊。
车子里的男人眸子一紧,咬住了唇边的雪茄……
嗤,衣服的前襟也被扯碎,狗嘴的涎水滴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粗糙的舌头舔舐着她颈部的动脉,狗眼里大放狂光,这个畜生似乎知道一口下去这里会喷出鲜甜的热血。
雪苼眼前一阵阵发黑,那双掐着狗脖子的手也软软的垂下来,丧失了气力。
真的就这样死了吗?她不甘心,不甘心!
砰,巨大的响声灌入她的耳膜,硬生生把她的神智给扯回来,鼻端萦绕着火药味,身上的压力也骤然减轻,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畜生已经从她身上跌落倒在雪地上抽搐。
它的腹间一片模糊,把身下的雪地都染成了红色。
尹雪苼下意识的想挪动身体,却没想到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腿都冻麻木了,跟着摔在恶犬旁边。
鲜血粘在素白披风上,她下意识的缩起脚移动。
一双大脚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低头看到了一双铮亮的皮靴。
再往上是墨青色呢料军裤,巴掌宽的黑色腰带,没等她再往上看,对方已经蹲下扶起她,“尹小姐,您可安好?”
板板正正一张国字脸,眉宇间带着点雪苼不愿意见的同情,看他的服饰应该是哪位军爵的副官。
雪苼想行礼,偏偏浑身跟木头人一样动弹不得,她只好说:“谢谢您,阁下留下名讳他日雪苼必当回报,只是现在这个情形还是走的好,这府里的恶犬甚多。”
张副官冷冷一笑:“尹小姐别怕,莫说几条狗,他们这个欺人法,就是人也杀得。”
这是给她撑腰的话,偏偏雪苼听了就打了个哆嗦,觉得这话太过残忍。
雪苼向来不喜欢跟行伍中人来往,她勉强福了福,“那雪苼先告辞了。”
张副官挡住她,“尹小姐,我们少帅在前面车里,您是他让我救的,理应您该去谢谢我们少帅。”
这话说的在理,雪苼点点头,“麻烦阁下。”
雪苼双脚麻木,走路不方便,张副官便虚虚的扶着她,一步步向黑色汽车走去。
雪苼敛眉低头,声音低柔婉转:“这位少帅,雪苼谢您救命之恩。”
车里并没有回应,隔着玻璃,雪苼隐隐约约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
她又微微一福,再次扬声:“谢少帅的救命大恩。”
沉默,仿佛从亘古而来,本来都冷的要结冰的脸竟然透出了热气,雪苼觉得尴尬至极,竟然比等在陈家门口让来来往往的宾客嘲笑更让人难熬。
第八章:被推进车里
雪苼觉得尴尬,她对张副官说:“长官,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刚转过身走了俩步,忽然车里传来俩声不轻不重的敲击声。
张副官就像听到了出征的号角,打开车门猛地把雪苼推进去。
车子里,只有一个男人。
他身着戎装,肩头披着黑色大氅,端坐在那里,一身军人的峥嵘血气;可是压低的帽檐、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以及握在手里的黑色马鞭又让他多了几分跟这军装不协调的匪气。
直觉告诉雪苼,这是个惹不得的男人,正寻思着找个借口下车,不想张副官已经开车,离着张灯结彩的陈家越来越远。
雪苼心紧紧揪着,眼下这一切让她一头雾水,虽说他们救了她,但看这架势怎么像绑票。
舔了舔唇,雪苼对张副官说:“长官,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您把我放下就好了。”
副官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少帅,没敢接话。
少帅赫连曜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雪苼只好转向他,“少帅,我想下车。”
赫连曜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是睡着了。
雪苼也不是个软柿子,家里有事心头有火,她扬声道:“少帅,虽说你救了雪苼,想要钱财直说便是,现在我是真有事,改天你到我们尹家来拿。”
听了她的话,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乌黑的长鞭梢递过来,抬起了雪苼的下巴。
雪苼心口一抽,被他那双野兽一样的黑眸盯着,她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就像被老鹰盯住的小兔子,浑身发冷难以动弹。
这强大的压迫感!
他的鞭子又冷又硬,硌的雪苼下巴疼,强忍着泪水她怒声说:“放开。”
白天看她,是和晚上灯影下不同的风情。
皮肤白皙,小嘴嫣红,似墨染透的发,含着泪水的眼睛,这个小女人软嫩多汁,似乎很对他的胃口。
薄唇微勾,赫连曜对她兴趣更浓,长鞭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雪腮上然后再往下,压在了她的颈侧。
幽滑的冷意让雪苼打了个哆嗦,心跳快的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幸亏时间很短,他很快就把长鞭拿来恢复了原来的坐姿,并闭上了眼睛。
雪苼后背脖颈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就在刚才那一瞬,她想到了那个侵犯她的男人!
张副官开车极快,一会儿便在一栋西式洋楼前停下。
看到车子,门口的卫兵立刻打开了铜锻雕花大门,车子往前开,道路两边全是兜雪挂霜的高大树木,风一吹,雪块簌簌的往下落。
车子停下后,张副官先下车打开赫连曜那边的车门,赫连曜下车后顺手把鞭子扔给他。
雪苼被扔在车上正不知所措,忽然这边的车门被粗暴拉开,接着她便被人抱起来!
从惊慌到眩晕不过是几秒钟,他太高了,雪苼觉得自己悬在半空里。
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了赫连曜的脖子,他身形微微一滞,随后低头用那双寒意凛然的眼睛看着她。
跟在车里的强迫不同,这次雪苼根本没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她能感觉到在他没什么温度的注视下,自己的心跳却一次比一次快。
第九章:我自己洗
心口狂跳,背部就像扎着针芒,雪苼咬住粉唇,长睫毛扇子面儿似得垂下来,挡住了他冷眸里的注视。
赫连曜薄薄的唇淡淡勾起,抱着她稳稳的向屋里走去。
雪苼靠在他坚硬的怀抱里,只好哀求:“少帅,男女有别,请您放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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