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曾经的后娘一样,如今她仍然没有选择的机会,更可悲的是,她连曾经那种可以反抗后娘的力量的没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时的郑旦突然想起了西施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一入宫门深似海,待到墙内鬓发白。
虽然她没有太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她突然感受到了里面的悲哀。
西施看着步履有些踉跄的郑旦,神色恍惚,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刘夫人罚你了?”
郑旦却恍惚的没有听见西施的问话。
眼看着郑旦就要撞到前面的石凳,西施连忙起身将郑旦拉住,又问了一遍:“怎么了?说话呀!”声音急切的不得了。
郑旦这是才看向西施问道:“怎么了?你说什么?”
西施叹了口气说:“我问你怎么了,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郑旦蔫头耷脑的说:“没什么,就是被刘夫人吓到了。”
西施不信的问道:“吓到了?她摔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子?”
郑旦说:“一个茶杯。”
西施也看出了郑旦不愿意和她说,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这是做姐妹的应该遵守的法则,那就是要给对方就留有空间和隐私。
西施继续跪回了原处,而郑旦却是坐在石凳上,枕着手臂看一院子的落花。
她喃喃的问:“为什么?万般不由人。”
西施听见了,但是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也没有回头。她相信如果郑旦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她的。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事应该是发生在好久以后,但是没过一会,就听见郑旦问:“姐姐,你说,什么是爱?”
爱?西施回头看郑旦,这样的问题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口中,放在现代那一定是早恋前兆,但是放在这里,却是正常的。
西施思索了一会说:“爱很简单,但是也很复杂。它好像浓烈的像团火,燃烧着你的心,让你窒息;又好像清澈的像眼泉,滋润着你,让你得以生存。”
郑旦仍然迷茫的问:“什么是爱?”
西施的脑海中出现了未婚夫的影子,那个越来越真实,和范蠡长的一样的人。她说:“爱,就是你看不到就会思念,看到了就会心安。你永远都会觉得他是美好的,哪怕从来不曾见过。”
“哪怕从来不曾见过,你永远都会觉得他是美好的。哪怕从来不曾见过,从来不曾见过……”西施的这句话深深的烙印进郑旦的脑海中。这就是爱吗?她好像爱了一个人,又从来不曾见过。
郑旦又问:“你爱过吗?”
西施的眼神迷茫,悲伤,眷恋又思念。她说:“爱过吧。每个人的一生恐怕都会遇见那么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而她的那个人,原本可以温柔岁月,但是如今,却只是惊艳了时光。
现在阴影处的范蠡,看见西施的神色,更听见她讲的话。看着她此时已经梨花带雨却还浑然不知的脸,不禁在想是谁惊艳了她的时光?又有谁能有幸温柔她的岁月。
不知不觉间,心中似乎有什么,蠢蠢欲动,但是还不等他仔细感受,那感觉又被压下了。直觉告诉范蠡,那不是他该奢求的事。所以他也没有深究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未来的很多年以后,他想起今日,若他真的深究了,他仔细的感受了,或许一切都可以改变,能够让结果有所不同。
第二十章 出宫
又是一个清晨。
西施和郑旦在滦姑姑的叫声中醒来,一个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婢女正跪在院子里。
西施连忙洗漱好,现在一边,准备随时听候滦姑姑的召唤。
果然没过一会,就听见滦姑姑说:“西施。”
西施连忙出门,躬身向滦姑姑行李道:“诺。”
滦姑姑说:“你和郑旦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西施说:“回姑姑,已经收拾妥当了。”
滦姑姑满意的点点说:“一刻钟后,随我出宫。”
西施恭敬的低着头,余光看见滦姑姑带着那个婢女出了院子,然后跑进屋去对着郑旦说:“快,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宫了。”
郑旦一愣,回头问道:“出宫?你没听错吧?”
西施高兴的说:“是真的,快点,滦姑姑说了,一刻钟后出发。”
郑旦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将随身的衣物也整理好,问西施:“你怎么不收拾?”
西施笑着说:“我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郑旦疑惑的看着她没说话。
西施快速走到她的床那里,啊?伸手向床下一拉,就出来一个小包裹。
郑旦瞪大了眼睛说:“你早就收拾好了?”
西施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根本就没什么好收拾的。”
郑旦眼神一暗,看向自己的包袱,心想也却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左右不过是些粗布衣服罢了。
这时那个叫珠儿的宫女现在门口说:“愣什么神呢?姑姑叫你们呢。”
西施和郑旦不疑有他,连忙跟着珠儿走。
但是没走多大一会,西施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这方向,看起来似乎和进宫的时候不一样啊。
她拉拉郑旦的袖子,小声的说:“好像不太对劲。这方向不对。”
郑旦四下看了一眼,心底也疑惑了起来。
二人同时看向走在前面的珠儿,西施说:“珠儿姐姐,我想如厕。”
珠儿头也没回的说:“怎么你们这么麻烦?让姑姑等久了,小心她收拾你们。”
西施继续说:“珠儿姐姐,求求你了,我来了月事,现下里真是着急。”
珠儿不耐烦的回头,站在原地说:“真是的,还不快去!月事你也说出来,也不怕晦气。”
西施走向珠儿说:“珠儿姐姐,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其实西施是知道她们住处附近有一个的,但是她不知道离这里有多远,该怎么走回去。现在只希望珠儿可以带她们去那个厕所了。
珠儿却不耐烦的说:“赶紧的,就在前面不远,一会姑姑等急了,小心你们的皮。”
西施给郑旦一个手势,让后又向珠儿靠近了一步说:“多些珠儿姐姐。”
珠儿现在原地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快去快回。”
就在这时,郑旦猛的扑向珠儿,并捂住了珠儿的嘴。
珠儿惊的睁大了眼睛,呜呜的说着什么。
西施四处看了一眼,找到一个石块,对着正在挣扎着的珠儿的后脑就是一下,将珠儿打晕了过去。
“咱们快走。”西施拉起郑旦就跑。二人也不知道方向对不对,反正就是日出的方向。
跑了越有五六分钟的样子,竟然还真就让她俩看见了住处附近的厕所。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等她们到住处的时侯,看见滦姑姑就站在院子里。
滦姑姑看见头发凌乱,脸色微红,气息不稳的二人严肃的问:“做什么去了?走的这样急,一点样子都没有了。”
西施连忙说:“回姑姑,刚刚珠儿来叫我们,说是您让的,我们走了一会感觉有点不对,这不就赶紧回来。”
滦姑姑说:“哦?感觉感觉不对就回来了?怎么回来的?”
一连两个疑问,将郑旦问的有些害怕,她紧张的看了西施一眼,西施拉住她的手摇摇头说:“我说我来了月事,要如厕,珠儿说我晦气,便让我快一点,我便拉着郑旦跑回来了。”
滦姑姑当然知道事情不会向她说的那样简单,但是她只是问:“是吗?就这样?”
西施肯定的说:“是。”然后很用力的捏了一把郑旦的手。
郑旦也用力的点点头。
滦姑姑说:“好了,那咱们赶紧走吧。”
西施和郑旦连忙应诺,然后进屋去那行李。
滦姑姑看着紧张的两个人,摇摇头,心道:一个宫女便紧张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以后能活多久。
滦姑姑以为两个人把珠儿解决了,殊不知这二人将人只是打晕了过去,便紧张成这样。
西施和郑旦出来,滦姑姑也没在说什么,就带着她们往宫门口的方向走。
不知是太早还是怎么回事,一路上竟然没有碰到几个人。
当三人到宫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有马车在那里停着了,驾车的人带着草帽,看不清脸。
滦姑姑带着两人出来,门口守门的士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三人上了马车,行走了一段路的时候,车夫开口说话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这一开口,西施才发现,原来驾车的人正是范蠡。
滦姑姑答道:“禀大夫,没有什么事。”
郑旦这时紧张的看了西施一眼。西施神色晦暗的看了一眼滦姑姑,郑旦就将头底下了。
滦姑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暗中摇摇头,心想真是经不得事。
范蠡问道:“这两个怎么样?”
滦姑姑恭敬的说:“有刘夫人的教导,日后必然可用。”
范蠡牵起嘴角说:“你不必这样怕她,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滦姑姑没有说话,范蠡接着说道:“这回去了那边,宠妃改有的本事,你可要好好教教她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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