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便莫要瞧他了。”
“来……”
“陛下,瞧臣下。”
他的声音低哑,温柔得如同一泓水,却又诱惑得直入人心。
这个三年前疏离自持的男人,如今自己褪下衣衫黏过来,可她弋栖月呢?却也是做不到当年的疏离冷情了。
将书搁到一边去,弋栖月抬起手臂来环住他的颈项,身子一转,将他整个人锁在床榻上。
却早已能将力道把控得恰到好处。
孰知夜宸卿这厮仰倒下去却不消停,手一翻,修长的手指在她搁在一旁的书上一抚弄,于是弋栖月便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刚特意的、小心翼翼的,折出来的角,被这厮给抹平了。
这醋喝的,都醋到书里的人了。
弋栖月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也是不禁失笑,随后她眯了眯眼睛,转过头来,一低头,看向被自己按住的这厮。
长发肆意地弥漫在衾被间,衣衫褪尽也不再有半分羞怯之意了,他任由她摁着,唇角上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
可是瞧着这笑意,弋栖月偏就气不起来他。
——罢了,书页抹了便抹了。
书可以不看,夜宸卿,永远是她的。
不知不觉间,已然俯下身去,朱唇便落在他的下颌处。
夜宸卿的骨相极美,刚毅骨感,偏偏又能显出几分柔美,这柔美里,分毫的娘气都没有。
弋栖月的吻便如同一只笔,着了墨,轻描淡写地勾勒。
夜宸卿的手一绕,环了她的腰身,弋栖月能感觉到,这厮在摸摸索索地触碰自己的束腰。
不过也不想管他,他拆了,便拆了罢,她也省事了。
她回了神继续吻,顺着下颌一路到了他耳边。
他的耳朵一向是莫名敏感。
舌尖探出来,在他的耳垂上浅撩,这一瞬间,本是专心致志拆着她束腰的夜某人,动作一个停滞。
再然后,弋栖月察觉到,这厮向另一侧懒洋洋地偏了偏头。
“怎么?”
她低低地哼笑了一声,蹭开他微乱的发,唇又凑近他的耳朵。
夜宸卿低低哼了一声:
“……痒。”
随后他又偏了偏头,将自己的耳朵从她唇边救出来,将白玉一般的颈项凑近她。
低哑的声音再度于弋栖月耳畔响起,他的声音很轻很缓,却能一路游走,汇入心里。
“陛下,这边儿……”
雨歇池塘泛青波,天光自成白玉色。
此间多热闹,旖旎风光满城绕……
-
此时此刻,苍流山。
墨苍落坐在桌边,依旧是忙忙碌碌。
最近北国和东国之间的和谈,南国里面又出了一些不可言明的变故,此时各派的人都已经起了警惕之心——
显然,此时南方三州各派,应当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了。
而此前,在不知不觉之间,变相吞并了眉山的苍流,已经成为了这一带真正意义上的首领。
因此,墨苍落的忙碌,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小厮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低声道:
“掌门,北国送来一封信。”
墨苍落的手一停,抬起头来,接过小厮恭敬递上前来的信件。
信笺上的字迹……
很熟悉。
月儿的字他许多年前便瞧过,而当初瞧过,这么多年,便一直不曾忘记。
她的字,看着龙飞凤舞,飘扬恣意,但实际上落笔很稳。
遥遥看着很是大气,走进了细瞧又觉得玲珑娇美。
若是说观字识人,墨苍落以为也不过如此了。
“好。”
他痴痴愣愣盯着这书信瞧了半晌,方才回了神,抬头对那小厮点一点头。
小厮行了一礼,便要退下。
“这封信,便当做不曾送来。”
小厮的身子一停,随后却赶忙回身道:
“奴才明白!”
身为墨苍落的亲信,这种事他早就是心知肚明。
所谓的‘不曾送来’,是对于夫人那边的说辞罢。
见那边墨苍落颔首,小厮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去。
谁知出了门便瞧见正往书房门口走的时芜嫣。
“……夫、夫人。”
小厮小心地行礼。
不仅仅是因为有事要瞒着,也是因为……夫人的脾气,的确有些古怪。
“魏全?”时芜嫣皱了皱眉头。
“又是哪里的信,还是……东西?”
魏全小心翼翼道:“回夫人的话,是淮州一个大户人家的信。”
“夫人放心,信件是安全的。”
时芜嫣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又瞧了一眼门。
“这便好。”
“师兄还在忙?”
魏全点头:“方才奴才进去的时候,掌门还在忙,至于现在,奴才便不知道了。”
第一卷 225 "我因为信你,所以才会娶你。"
时芜嫣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随后,她却是低声道:
“也罢,这一阵子事情多。”
“你退下罢,我去寻他。”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不安定的。
之前,她和师兄几经波折成了亲。
但是时芜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礼上爆出来的事情,让师兄和她之间生了嫌隙,以至于婚后,师兄虽说是宠着她,顺着她,但是却不曾同她圆房。
而女儿家的骄矜也让时芜嫣做不来强行让他同她圆房的事情。
而这事情偏偏又不能同母亲讲。
可是心里事情又悬着。
于是——
在婚后将近一个月,时芜嫣在一次宴席之后,终于趁着墨苍落醉酒,得以圆了许久之前便该圆的房。
可是圆房之后,她却是愈发不安了。
因为,圆房后的那一天早晨,师兄因为宿醉,醒的很晚。
当他醒来,时芜嫣小心翼翼地将带着血的帕子递给他的时候——
她能看出来,面前的人身形一个停顿,愣愣地看着那个帕子,随后又抬头看向她。
起初他看向她,眼里是没有感情的,甚至说,是冷冰冰的。
这样的眼神,让时芜嫣心生畏惧,甚至,在那一瞬间,身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有些荒唐地在想,是不是该同他道一声‘对不起’。
好在。
墨苍落的目光终于还是柔软了起来,他伸出手臂将已经被吓愣在原地的时芜嫣拽入怀里,薄唇附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声:
“方才睡觉魇着了,没回神,怎么,吓着你了,嫣儿?”
时芜嫣惊魂甫定,只是在他怀里摇头。
墨苍落又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这便好。”
随后又从她手里接过帕子来,笑道:
“其实你直接搁到那边的那个小盒子便是。”
他腾出手来比了比。
时芜嫣顺着瞧过去,心里却想——
那个收拢贵重之物的小盒子吗?
苍流的印玺就在那里面……
“其实不必给我瞧,替我收拢好便是。”
时芜嫣一愣。
这帕子上的红色,代表着女子的贞操。
她日日夜夜盼着这落红,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爱慕,也是因为她想要向他证明。
证明她虽然胡闹,却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她不是传闻中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她是清白的。
“师兄,可是……”
“又叫错了。”墨苍落低低地笑了一声。
随后却道:“嫣儿,你以为师兄是不肯信你的吗?”
时芜嫣痴愣着摇了摇头。
墨苍落垂下眼瞧着她,声音很沉。
“嫣儿,你记住。”
“我因为信你,所以才会娶你。”
“而……既然我娶了你,我便会加倍的信任你。”
“你什么都不需要证明,因为,我什么都会相信你。”
她这几句话,说得时芜嫣心里,生生颤了三颤。
按理说,郎君如此,妇复何求?
可之后……
师兄依旧是不同她行房。
他活的……简直像一个断了七情六欲的和尚。
时芜嫣心里惴惴,直到她发现自己怀了师兄的孩子。
那时候恰恰好是弋栖月在苍流的日子,她怀着孩子和弋栖月厮打在一起,而师兄却只是阻拦着他们伤弋栖月。
然后……他不知不觉的调换了侍从,暗中将弋栖月迁到她‘够不到’的地方。
而时芜嫣自己,莫名其妙被告知中了毒。
想想也知道是弋栖月动了手脚,眼看着要一尸两命,可是师兄他根本狠不下心来,磨了许久,连一滴血都拿不到。
时芜嫣气不过去寻弋栖月,结果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指望和安心也没了。
师兄之后依旧是不同她行房,哪怕她后来拼劲全力救了他的性命。
再后来……
母亲照顾着伤痕累累的她,忽然问了一句:
“如今你病着,同苍落,多久不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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