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平心而论,他还是很骄傲的。
他自幼随着父亲,勤于锻炼,拥有南国男儿里数一数二的结实、漂亮的身材。
如若她真欢喜摸他的腰,那么他的身材,绝对是得到了认可。
这在耶律泽看来是个值得骄傲的事。
孰知,下一瞬间,他的手和腰就被弋栖月无情甩开。
“是朕逾矩了,让世子白白误会。”
“朕只是胡乱一扶,当个柱子用,方才一讲话,便给忘了。”
耶律泽听见她这回答,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有些不快地眯了眯眼,低头看着她:“什么叫当个柱子用?本世子的腰这么结实,旁的女子可是做梦都碰不到。”
弋栖月掖了掖被子,兀自挑眉:“唔,的确是是结实。”
“但是也不见得人家姑娘做梦想碰你的腰,你的腰好粗啊。”
耶律泽听见她最后一句话,生生噎住。
“你……”
“什么叫粗?”
他低着头对优哉游哉的弋栖月怒目而视:
“这叫结实,壮硕!”
弋栖月一脸调笑,随口道:“宸卿的腰也结实得很,可是他的腰可没你这么粗,又修长,又结实,漂亮得很,一对比就显得你的腰粗了,不然,朕也不至于认错成柱子。”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耶律泽脸一青,凛眉:“他那是绣花枕头!”
弋栖月挑一挑眉,心道她的宸卿才不是绣花枕头。
可是又不好直接驳耶律泽的面子,便笑道:“好好好,绣花枕头,可是世子,比你腰粗的人也不少,你是不是也是绣花枕头?”
耶律泽斜了她一眼:“自然不是,是那些人疏于锻炼,腰上屯了肉。”
弋栖月哼哼而笑:“这么讲,比世子瘦些,就是绣花枕头,比世子胖些,就是屯了肉。”
“那世子当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世间唯一一个恰到好处之人了。”
耶律泽颇为骄傲地哼哼了一声。
可正要开口自夸一句,就意识到弋栖月话里有话。
脸一黑,耶律泽捡起手炉来哼哼道:“陛下仗着口舌之便,如今占了便宜还挖苦我。”
弋栖月挑了挑眉睫,可随后看着他要将手炉拿走的样子,赶忙抬手:“那朕给你赔不是。”
“世子殿下可不能出尔反尔,来,手炉给朕。”
耶律泽瞧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发气又发小,可竟也是莫名地有些疼惜,表面上嘴硬着嘲笑,手上却给她将手炉递了过去:
“我当真没见过你这般狼狈的帝王,如今也是开了眼界了。”
弋栖月稳稳地将手炉抱在怀里。
“那是你认识朕太晚了,朕可是时常在泥里滚的。”
耶律泽闻言倒是不禁笑了。
又嘱咐了几句,外面下人来讲,说南皇陛下唤他过去,耶律泽方才转身而去。
孰知,方才合上这屋门,耶律泽便颦了一颦眉,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虽然欢喜和弋栖月玩闹,但是也不得不说,如今这一切很奇怪。
弋栖月在这时候,让他去救她,然后又以这副样子出现在这里,而她却这般淡然……
他的思绪又游移到了父皇遇刺一事上。
如若是弋栖月做的,她运筹帷幄,绝不可能是现在这幅样子,也绝对不会在落难之时让他去搭救她。
但是,如若不是她做的,她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弋栖月既可疑,也不可疑……
而让耶律泽更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是——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寻卫成碧封口的时候,这个小丫鬟竟然先动手了。
第一卷 172 她想给他生个孩子
此次南皇耶律拡找耶律泽过去——
耶律泽入了大殿,便瞧见父皇端坐于龙椅上,母后坐在一旁。
耶律泽跪伏在父皇母后面前,等父皇让他平身坐下,他小心地看了一眼父皇的脸色,却见父皇面色凝重。
“泽儿。”
“我和你母后知道你一向有主意,也不想干涉你的家事,但是方才成碧那孩子过来了。”
耶律泽心里乱了一乱,面上却是维持着平静:“父皇请讲。”
“那孩子说,你那日带回来的那个救了你性命的女子,身份不明不白的,而她竟然看见你以社稷大事告之。”
“泽儿,可有此事?”
耶律泽颦了一颦眉。
卫成碧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还是她随口胡诌的?
亦或是……
卫成碧是父皇的一个幌子,父皇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耶律泽也是一等一的精明人,他只是淡淡而笑:
“成碧心好,但是终归是丫鬟出身,总大惊小怪的。”
“国事为重,儿臣素来有分寸,同那女子讲的也算不得什么国事,只是儿臣和她在外面险些丢了性命,她想来后怕,难免要提几句的。”
耶律拡闻言似是非是地点了点头:“这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毕竟她是外来之人,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你虽是一向有分寸,但是也要小心着些。”
耶律泽淡淡而笑:“多谢父皇提醒,泽儿会注意的。”
“为了避免其他风波,等她的伤养好,泽儿便送她离开这里。”
耶律拡点一点头:“便好。”
一家三口又交谈了几句,耶律拡摆了摆手,耶律泽终于能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出了门,耶律泽只觉得自己后背上皆是冷汗。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光——
卫成碧。
已经是第二次了,依傍着父皇算计我。
你的聪明,算是用错地方了。
-
弋栖月闷在屋子里,安安生生地养病,自然不知这等风波。
她不知道,在那天调笑之后耶律泽的遭遇。
也不知道,耶律泽从朝堂上归来,一路入了侧妃所居的毓秀阁,话语冷清,几乎是同卫成碧撕破了脸面……
“卫成碧,当初本殿念你是个聪明人,方才留你下来,只是不想,你完全不知当如何用自己的聪明。”
卫成碧跪伏在地,身形颤抖。
“妾身都是为了殿下的好,绝无半分背叛殿下之……”
耶律泽却不待她讲完,冷冷而笑:
“说谎话都不带打个草稿的,卫成碧,此前本殿倒是小看了你的胆量了。”
“你说你不会背叛我?”
“且不说其他,这侧妃你是如何当上的,你自己心知肚明!”
卫成碧一哆嗦,却道:“殿下,这……”
“这也是为了帮殿下瞒过去,当初殿下只留下妾身一人,陛下闻起来,妾身不得不说……”
“只是没想到陛下如此抬爱,竟是直接给了成碧侧妃之位。”
她的声音很小。
耶律泽哼了一声:“那这次呢?”
“你是不是以为,当得了本殿的侧妃,世子府便是你的天地?你便可以肆意妄为,包括无视本殿的命令,窥探本殿的生活……”
卫成碧身子一抖,随后跪得愈发深了:
“贱妾不敢!”
“只是,殿下,贱妾也是不得已!”
耶律泽垂下幽深的眼睛看着她。
卫成碧颤着声音:
“殿下可知道,贱妾身边的大丫鬟莲儿?”
“殿下以为她是贱妾之前的好友,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她是陛下隆恩,赐给贱妾的陪嫁丫鬟,今日贱妾误闯殿下禁入的屋室,也是她引着过去的,到头来又都扣在贱妾身上……
“殿下可知,贱妾临做成侧妃,陛下便嘱咐着,说要贱妾多多入宫,陪娘娘说话。”
“陛下说他也惦念着殿下,怕殿下忙碌伤身,念及殿下已不是个孩子,便让贱妾帮着照应,多多……向陛下说说。”
卫成碧的声音很低。
耶律泽凛了眉。
——父皇在监视他?为什么?
会不会又是因为那个‘近臣’,也许是父皇的私生子……
他沉了声音,看着这个跪伏在地的女子:
“你可知,如今你这番话,代表着什么?”
卫成碧身子颤了颤:“……知道。”
“但贱妾左右也是殿下的人,殿下欢喜也好,嫌弃也罢,贱妾所能依靠的,只有殿下一人。”
“容贱妾说句不当说的,即便……即便是位置最高的大人看着贱妾,贱妾也明白,如若殿下有个好歹,贱妾也不可能有活路的。”
“如今贱妾这番话,便是同殿下讲明。”
“贱妾断不敢如此算计……”
而耶律泽听来,只觉得心乱如麻,末了只挥一挥手:“你退下罢,既是行得不方便,本殿明日便择个理由,给那莲儿安排个其他的地方。”
卫成碧闻言,心下也明白,殿下这是终于有些信她了。
她伏在地上一个叩头:
“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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