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同情?算了算了,不问了。他相信即墨不会这样易心的人,他的心可硬着了。
片刻过后,姜瑾询问,“听到了些什么?”
丫鬟阿俏嘟囔着嘴,而后可怜巴巴的对着她摇头。
她叹息,但阿俏补充道:“奴婢好像听到了什么小姐生得好看。”
姜瑾抿嘴,翻了翻眼。
“真的呀小姐,奴婢没有骗你。”她确实听到了呀,可不是自己要夸小姐的。
无论如何,探听失败。
“我有个差事要吩咐你去做。”她笃定道。
丫鬟阿俏直觉的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想要奴婢做什么呀?”
姜瑾便凑过去,同她耳语了几句。
她慌忙连连摆手,脸红道:“不行不行小姐,阿俏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也是,那就算了吧。我自己去。”她道。
“不行不行!小姐怎么可以亲自做这种事情呢!”阿俏张开手阻拦道。
“那你说怎么办。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办成。”姜瑾坚毅道。
丫鬟阿俏犹豫了一会儿,点头一口答应,郑重道:“好吧小姐!奴婢去完成此事。”
但是好害羞啊好害羞,这种事情真的是……
姜瑾笑道:“阿俏最好了。”
“小姐最好了!”她回道。
于是就此,等到夜幕降临,用完晚膳之后。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了房门处,轻轻的一戳,窗户纸便破了。
房内雾气缭绕,一人正背对着,身旁是放下来的面具与换下来的锦衣。
这个是即墨还是景?阿俏疑惑着。
她回想着小姐对她说的,即墨是深沉的类型,景是恰恰相反的。
也就只能这样判断了。
阿俏蹑手蹑脚的眯着眼,凑近瞧着。
这种难为情的事情也就只能自己亲自办了,不然若是换做小姐,是千千万万个不行了。
唉,为了小姐,牺牲这些也是值得的。
她的眼神飞速的在里头搜寻着,忽的瞧见那一旁换下来的锦衣之下,露出一个东西。
阿俏继续眯着眼,使劲的揉了揉,再仔细的瞧着。
好像个令牌之类的,她确认无疑之后再观察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异象。
于是她便悄悄的辗转到另一个厢房里去,偷偷的低着头,猫腰瞧着。
这一瞧,便瞧出了端倪。有发现,有线索,有可疑!
阿俏在心头暗暗道,她见那里头的人正在秘密的书写着什么,而后不动声色的放进怀里。
在换下衣物的时候,将衣袖里的一枚令牌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个令牌,方才在另外一个那儿也瞧见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阿俏偷偷的隐蔽,回到了姜瑾的房内。
“如何了?”她见人儿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掩好门。
“小姐,我看到了大事!”她喘了口气道。
“快些说来。”她急急道。
阿俏便将自己方才所看见的告知了姜瑾。
她思忖着,问道:“你确定瞧见的是类似令牌一样的东西?生得何样?”
“蓝绿相见,有三个字,但瞧不清。底下还有一黄穗吊着。”她回忆着道。
二人皆有此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瑾继续问道:“然后呢?可还有其他端倪?”
阿俏寻思着说,“奴婢不知道是即墨还是景,反正有一人在悄悄写著书信,但看不清内容,便收到了怀间。”
通风报信?还是另有意图?
“小姐,奴婢说句不该说的。小姐既然已经同王侯大人两情相悦,为何要猜疑呢。”阿俏道。
她此次本是寻他找个说法的,却牵连到了这么多多。
她必须要摸清,她希望他们能够坦诚相待。
“这些你不用管。或许是我本性多疑了。但有什么问题,就要解决你明白吗?有样东西压在你的心头一直挥之不去,你就会一直芥蒂,不会全心全意的相待。”姜瑾对着她道。
丫鬟阿俏似懂非懂,不是很明白,但这是小姐自己的想法,她也没有权力过问的。
“那小姐打算接下来如何?”她问道。
姜瑾没有说话,只是道:“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阿俏诺了一声,便退下了。
她躺在了床榻上,心头似有一口气悬吊着。
也不知逊之他可否顺利的正在朝着北疆而去呢?
想着想着,她便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厢房内,只听得二人密语的声音。
月黑风高之下,君无弦站在廊上,负手凝望。
一身白衣翩翩,衣袖生风,身形比挺。
“主子,收到信了。”合须不知从何处过来,将东西呈上了给他。
他没有看,只是道:“放着吧。”
“诺。”合须将书信放至书房的案牍之上。
君无弦缓缓转身,进了屋子里,掩上了门。
整一夜,上半夜睡的倒是舒坦,但下半夜做了个噩梦之后,姜瑾便睡不着了。
先前她在内心暗道对君无弦的猜疑,实在过分了些。
她虽然心底并不是那样强烈的认为,但是对于他将两个锦衣之人安排在自己身旁监视,她总是心有余悸,所以便怀疑二人,派阿俏去探听,结果便得知了不该得知的。
姜瑾明白,他二人之间虽皆有感情于对方,但是互相猜忌,不愿坦诚相待,终是不好。
她刻意将二人留下,并让君无弦主张,测试二人谁人武艺高强,便留在自己的身边。
一个送走,一个留下。给足了他的颜面,也没有坏了大局。
留在自己身边的,她有的是时间调教。
次日一大早,她便听得习武的声音,略打了个哈欠推开房门,只见那树下正有一身形,晨间的风吹得温柔,姜瑾再看其身旁,正盘腿坐着另一个。
不用说,坐着的定然是景了。另外一个,便是即墨。
她完全可以通过二人相反的个性来区分他们。
她微微一笑走了过去,道:“可用过早膳了?”
即墨闻声便停顿下来,正色对她道:“等你起了,再用。”
景则是拍了下屁股的灰尘,站了起来连连摇头,“还没有,饿死了。”
姜瑾正巧见丫鬟阿俏端着洗漱的面盆过来道:“带他们去用早膳。”
阿巧茫然的瞧了瞧几人,问道:“小姐不是说暂时隐瞒他们二人的身份吗?”
她不置可否道:“无事。”
于是便接过面盆水自行进了房内。
阿俏好生迷惑,小姐在想什么呢,最近越发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姜瑾掩上了房门,留出一道小小的缝隙观察。
结果偏偏正对上了即墨的眼,虽戴着面具,但那视线却是如此的澈清。
景也顺着瞧过来,她当下掩了个严实。
这即墨,倒是细心的,也很谨慎。
若不是是君无弦赠她的,她定然是想要立即将他收为麾下的。
一顿洗漱用膳过后,姜瑾询问阿俏是否让他人知晓二人之事。
阿俏说只有几个下人瞧见了,大夫人与大将军还未起,她便同他们解释说是王侯大人赠给大小姐的贴身暗卫。
他们虽疑惑,但到底也没有多想什么。
姜瑾点了点头,道:“你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君无弦的府邸一趟。要带着即墨和景。遂寻个宽敞些的马车来。”
丫鬟阿俏诺,便去准备了。
中途还碰到了好管闲事的管家,解说了许久才肯放她走,好生厌烦。
即墨与景早些受了她的安排,已是在马车里候着她了。
姜瑾踏上马车的时候,忽的有一双手朝她递过来。
景瞧见了,也跟着伸过手来。
面对于二人如此,她还是选择自行扶着点儿的,猫腰走了进去。
这马车自是宽敞的,莫说三人,五人也可容纳。阿俏办事,她甚是放心。
姜瑾拂开帘子,对着她道:“你不用跟来了。”
丫鬟阿俏疑惑道:“小姐,你出门没有奴婢怎么行呢。”
“放心吧。”她便放下了帘子,命马夫赶路。
景感觉自己受到了耻辱,待在这大小姐府邸的一日一夜,过的跟什么似的。
他还是愿意自己在地下待着,他们暗卫本就应该履行自己的职责,在路途中隐蔽,一路护送主子的安危。
但这姜大小姐硬生生的把他们变成了侍卫,也不知她是如何作想的。
即墨倒不这么认为,觉得她人很好,随和又善意,给他们这样舒适。
马车上,姜瑾开口道:“今日我会请王侯测你们的武艺,最合适的我会收在自己的身边。不用再做见不得人的暗卫,光明正大的做我的贴身侍卫。”
而且作为她的侍卫,她会给予厢房久住。
即墨闻言,眼睛亮了亮。
而景则是十分厌烦,非常不喜欢。
“怎的,你二人都不高兴么?”姜瑾淡然道。
景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即墨打断。
“诺。”
她的嘴角缓缓扬起了一丝弧度。
甚好,看来这个即墨可以为己所用。
马车一路抵达了君无弦的府邸,姜瑾的心中竟有一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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