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冰凉的感觉,让她不禁到了冬天雪地里。
君无弦没有替她缠上白袜,而是嘱咐她道:“今夜不可着袜闷之,需通风,抬高。”
姜瑾虽不解,但也是知晓他略同些医术的,便点了点头。
他将药瓶递给她,道:“明日晨时、午时再次撒之,最好将此足置于冷水之中。待入夜了便另换热水浸泡。”
他说的认真仔细,姜瑾默默听着、记着。
“多谢王侯。”
君无弦叹息了一声,“你若不这般倔强该多好。”
他道完,便推门而去。
只留下原地坐着的,看不清神情的姜瑾。
一夜,她都应了他的话,将崴了的那只玉足,放置被褥外头,在脚上垫了高高的衣物,使它高抬着。
第二日一早,她便起榻了。
婢女端了两盆水过来,看起来十分的无措。
她将一盆放在地上,一盆拿进来,再去将落下得一盆带入。
“姜小姐,这是王侯吩咐奴婢的,说您不慎崴了脚,定要以冷水浸泡之。”她说着,便蹲下,查看之。
“小姐,让奴婢为您撒药粉吧。”她抬头望着她道。
姜瑾默不作声的递给她药粉,便由她细心的撒之,再包上,浸泡于冷水之中。
一片彻骨的冰凉,她哆嗦了一瞬。
婢女将梳洗的面盆端了过来,供她洗漱着。
一番过后,撤去了水,她坐在了梳妆台上,对着铜镜。
“今日奴婢听王侯说,大人与世子还有小姐要一同入宫,奴婢就想着给您梳个艳丽的妆吧。”她执着梳子的手在她的青丝上来回顺着。
姜瑾定了定,道:“不用了,简单点的便好。”
婢女点了点头,有点可惜。
出了房门,便撞见了极度开心的顾逊之。
他想伸手搂她,却被她一个凛然的眼神过去,还是汕汕的垂下了手。
“瑾儿,本世子今日终于可以回宫了!一待在这府里,我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瑾儿你说呢?”他咧嘴笑着。
姜瑾侧眼瞧了婢女一眼,没有回答他。
只是道着:“世子,该走了。”
顾逊之似笑非笑,应了她,跟在她后头走着。
却见她步履好似有些踉跄,不禁眉头紧皱。
他连上前,拦在她的面前,低头观察着她的脚,道:“瑾儿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不适?”
姜瑾否决,“没什么,只不过稍稍扭了扭,过会儿便好了,世子勿忧。”
顾逊之想了想,望着她清丽的秀脸,手上微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她面上瞬时闪过惊恐、羞耻、愤愤。
“世子请不要乱来。”姜瑾整个人腾空。
“本世子就是喜欢乱来。而且,只对你乱来。”顾逊之俊眉上挑,满是笑意的调侃着她。
不管她如何反抗与挣扎,他始终是面如春风,嘴角挂笑的将她牢牢的抱着。
一会儿,她便没了力气,只能由着他如此了。
一路来到了府门前,见马车已经备好。
“世子如此,怕是不妥。”君无弦悦耳的声线从二人身后传来。
顾逊之唇角扬起,转身睥睨着他道:“怎的?王侯嫉妒了?”
他说着,还眉眼柔情的望着怀中的人儿。
而姜瑾则是狠狠的瞪着他,不言不语。
管家在一旁默默望着两人的眉来眼去,汕汕的砸了砸吧嘴。
也不晓得这三人的干系是怎样。
君无弦没有说话。
“大人,该入宫了。”管家提醒道。
顾逊之得意的笑着,扭头抱着她来到了府门口。
合须有些错愕的瞧着两人,十分不解。
昨儿他分明听到了马车里的动静,以为主子同姜小姐在做什么不能见人的羞事。
但这厢却瞧见世子抱着姜小姐出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禁望向不远处的主子,见他面色淡然,更是迷惑。
姜瑾被稳妥的放进马车里,顾逊之跟后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不自觉的挪动了几分。
“瑾儿,你生气了?”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没有。”她语气平缓回道。
“那你就是喜欢本世子这样待你了?啧,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他兀自的感叹一声,十分惬意的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身子微微向后倾斜。
姜瑾翻了翻眼,未做理会。
过了会儿,君无弦掀开帘子,见到了坐在一起的二人。
他视而不见的踏进,来到了对面落座。
合须收敛好疑虑,驾着马车启程。
顾逊之是故意的,他本可以骑马驰骋,但他就是不愿将瑾儿留在此,同君无弦一起。
他要看着他,以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举动来。
他家瑾儿这般的秀色可餐,他可不放心君无弦这衣冠禽兽。
顾逊之在马车上左右无事,便一个劲儿的盯着姜瑾瞧着,脑内浮想联翩。
“世子。”她嘴角扯了扯,提醒他道。
“嗯。”他乖巧的应着。
她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口。
又盯了一会儿,顾逊之忽凑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姜瑾眨了眨凤眸。
“瑾儿,你这唇,好似……”他开口凑近,就快要贴到她的脸。
她顷刻拉远距离,道:“怎的了?”
“好似,有些干啊不如本世子帮你润润?”顾逊之邪魅的笑着,满眼柔情。
姜瑾面颊瞬间泛红。
这等……这等羞耻之事他如何能说出口?
还是当着另一人的面!
君无弦的眼眸漆黑一片,波澜万瞬。一动不动的看着。
顾逊之挑逗的咬了下唇,而后玩心大起,捏起姜瑾的下颔,逼迫她。
她满眼愤恨的推着他。
只见,一双白皙玉手介入,瞬时将呆若木鸡的她一把捞了过来。
这个场景……好熟悉。
姜瑾回忆着,人便被带到了他的身旁坐下。
“王侯是要同本世子抢人?”顾逊之的嘴脸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君无弦淡然回道:“本侯并非此意,还望世子能够安分一些。”
姜瑾扶额。
“可本世子就是喜欢同你抢。”顾逊之伸手过去,揽住了她的肩。
她被带过去的一刹那,又被另一只手按下,顺势收入怀中。
他咬牙切齿,再次与之较量。
合须在马上,听着里头巨大的动静,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浮想联翩。
姜瑾的浑身散发着寒意,她一字一句道:“不要闹了,顾逊之。”
他听到她还是头一回直言自己的名讳,顿时面上的笑容愈加的扩大。
他停顿下来,嘻笑道:“瑾儿叫本世子什么?再叫一遍。”
姜瑾方乃盛怒之下喊的,这厢平静下却发现自己如此失态,便回道:“世子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顾逊之满心欢喜,得意忘形的冲着君无弦眼神炫耀着。
后者连看也不看他,目光转向别处。
姜瑾无奈,终是吐了吐气。
不知不觉已是到达了皇宫,顾逊之眼疾手快的将她抱下,放在了地上站稳。
她早已习惯他如此,便也不追究了。
合须瞧着三人,眼睛里带着异样的打量。
方才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如此激烈。
他再次咽了口唾沫,察觉到主子冷冷的眼光,当下便不敢再瞧。
李公公早就在不远处等候着,看见马车停下后,便面带微笑,佝偻着身子过来相迎。
“王侯,世子,姜小姐。老奴已恭候多时了,还望几位同奴一同面见皇上去吧。”他笑眯眯的道着。
“有劳了。”
踩着那长长的红布,踏着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来到了殿中。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姜瑾侧身,瞧见了一旁憔悴跪着的纳兰清如,在对上她凶狠锋芒的视线后,她淡淡的转过头去。
尉迟夜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世子身上的毒术可解了?”
顾逊之禀道:“回皇上。多亏有了王侯以及姜小姐的相助,本世子才得以幸命。”
前者点了点头,转而望向君无弦,“王侯,有没有想说的。”
他略做思索回之,“微臣只不过尽了力所能及之时,况且世子在我西谟,自是要好好照拂着的。”
尉迟夜闻言,陷入了沉思,“昨夜,朕召见了纳兰王。”
殿上的几人,皆神色微动了一瞬。
纳兰清如自昨日,便一直被关在宫内,根本不知晓后来的事情。
她心中忐忑着,发髻微乱的跪着。
“纳兰王说,他管教无方。但这些,朕都听腻了。”尉迟夜撑着双腿起身,缓缓走下台阶。
“朕念他未曾干预此事,便有心放他一马,不再追究。然这纳兰清如之事,该算的还是得算,该罚的也依旧得罚。”他说着,抬头望了望头顶,眼神里看不出什么异色。
末了,他来到跪在地上的她面前,开口道:“那些金子,是你擅自从账房里做的手脚拿来的么?”
纳兰清如瞳孔瞪大,一时说不出话来。
“纳兰王说,是他给你的。但朕特意去请府中掌管此帐之人查了个清楚,分明便是你擅自挪用,而他纳兰王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尉迟夜说着,来回在她面前缓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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