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应该恨他的。深吸了一口气。
“回去吧。”
墨静殊站起身上,或是蜷缩的太久,腿早已经麻木。猛然间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修及时的伸手,扶住了她。
可是在一瞬间,墨静殊一个甩手,便将人狠狠的甩到了一边。
“别碰我。”
她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倔强的离开他撑起的伞面。任雨水肆意的淋在她的身上。
“掌门!”
修的表情是痛苦的,他追上一步一阑珊的墨静殊,只想为她撑伞。可是墨静殊如真正的醉酒一般,走的歪七扭八,但是却很直接的表达着她的不满,只要修靠近,她便像被逼到绝路的小兽一样对着他嘶吼。
有一种人,她在绝望的深处,不懂自救,便会陷入更深的绝望。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谁可以依靠。
墨静殊此时就呆在那深到无法预测的绝望中。
修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恨自己不能帮到她。
甚至忘了却关心那名和墨静殊一同离开的舞悦下落。
又是一夜的发烧与伤寒。哑娘半步都不敢离开。
修站在大帐外,雨依旧在下,白珏也站在那里。
“你们到底用什么,把她逼迫到这个地步?”
白珏喜欢墨静殊,修也喜欢,这样的女人任是谁都会忍不住陷下去吧。
或者说,这样的人,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只是她太寒冷,太过冷漠,总喜欢将所有的人拒之千里。
“她是自愿的。”
修反常的,回答了白珏的话。
哪怕是真正的动了心,修那万分之一的理智还在。或者说,他是跟在墨静殊的身边久了,所以才会了解到这一点。
是的,修了解她,墨静殊就算是绝望到了底,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如果她要放弃,她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离开这里远比留下要简单的多。可是墨静殊就是这么留下来了。谁也逼迫不了她,她做的事,都是自愿的。
“我真想杀了你。”
白珏丢下话,转身离去。
修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
他想杀他,他又何尝不想杀他?
只是时候还没有到罢了。
墨静殊的身体很脆弱,但是韧性十足。毕竟在药王谷,折磨的同时,也是一个历练。虽容易生病,但是恢复也异于常人的快。
这次,她只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是傍晚。
修没有问她舞悦的下落,舞悦的出现和失踪一点都没有引起观注。
墨静殊的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却只能忍着。
她在这局棋里,是第三方。不,或许是第四方。希望李少棠能够给她找到那个她期待的答案。
庆王带着的人来到了军营。墨静殊一袭墨色长衫,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金色的面具半遮着她的脸。
远远的,那千军万马慢慢的移动。墨静殊的身体还很虚弱,但是那阵伍越来越近,她便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盈袖的燥动。
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日在北堂帝的大殿里,体内的燥动就是这般频率。
终于要见到那个人了吗?
空俭要钓的大鱼。
墨静殊的目光一直停在庆王的身上,但是视线去是穿过他,望向他的身后。看了很久,墨静殊有些失望。
什么也没有。
不,是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对象。
当庆王走近的时候,体内的盈袖居然安静了下来,这种奇怪的现象让墨静殊十分的不解。
白珏领头行的礼,墨静殊也只能跟着跳下来,跟着行礼。
庆王有多少斤两,墨静殊是知道的。在没有看到那个怪异的人后,一切如常的进行。
只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墨静殊发现,庆王边上少了一个人。多出了一匹空荡荡的马。这种事情很诡异,让人总感觉是不是之前眼花了。
但是墨静殊可以确定,他们过来的时候,这一行人里,没有马是空的。但是进营地的时候,却是有匹马是空着的。
也就是说凭空的少了一个人?
应该不会吧。
墨静殊扫去了自己的乱想。
庆王入营,所有的士兵进行了一次大的检阅和重新排整。
到下午的时候,墨静殊看庆王打了无数个哈欠,明白,这个人不过是个傀儡,过来也不过是走趟路。可是为什么,北堂帝对他却是那么的好?
一团又一团的疑点让墨静殊重新的,对这个庆王充满了兴趣。
庆王的到来,北堂的军队再次壮大了起来。
前墨静殊又破了谙尊的外围守护,于是第二战,由着北堂发出,再自然不过。
墨静殊亲自上的阵,李云偲这次没有亲自上阵,他远远的站在烽火台上,看着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人高扬着鞭子义无反顾的冲阵杀敌。
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拽着一样的生疼。
这一战再次是北堂得了个大获全胜。
面对这样的结果,谙尊的士兵很气愤,但是李云偲看着领着小匹人马离去的墨静殊的背影暗暗的松了口气。
这个天下,和你。我总归是要选你的。
庆王来见墨静殊的时候,墨静殊还是在处理公务,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因为在庆王带着一个普通的士兵进到营里来的时候,她体内的盈袖又燥动了。
“掌门在忙啊!”
庆王一脸笑意,也不怪他,他这一来就又拿了胜仗,怎么着这最后的荣光最后还是落在他的身上的。毕竟墨静殊不过是个外侵之客。
“庆王。”
行过礼,墨静殊站在那里,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空蝉使者在吗?”
庆王身后的士兵突然发话,墨静殊顿时只觉全身都像被抛进了一潭深水井里一样,那是什么样的声音?冰冷而粘腻,好似毒蛇吐信的感觉,让人深深的恐惧。
这个人,这个人才是那个空俭要钓的大鱼。墨静殊皮头一阵发麻,全身像钉住了一样,不敢动。
“在下便是空蝉使者。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貔啼。”
修走到墨静殊的身边,手掌轻轻的落到墨静殊的肩头,一股真气直接运到墨静殊的体内。
墨静殊如同从深水里被打捞起来一样,一下子找回了呼吸,她直直的看着那个人。
“我的手中有三张圣藏图,听闻有两张在空蝉派。不知是真是假。”
那人一直站在庆王的身后,墨静殊这时才注意到,那人一说话,庆王便如同木头一样站在了那里,一言不发,虽然神情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墨静殊就是感觉很奇怪。
“对,有两张确实在空蝉派。不知貔啼掌门有什么好的想法。”
修一字一句说的清晰而明确。
墨静殊没有说话,圣藏图,果然还是和这个东西没有离开关系。可是他那里怎么会有三张!
要说北堂一张,加上那个已经被灭国的那一张,也只有两张,怎么也不可能收到三张才是。
墨静殊敢打赌,修手里的两张,一定有一张是谙尊的,有一张是南巢的。就这样说的话,那么这个人手里的第三张,便是大修的。
可是这个人和大修又有什么关系?大修的图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墨静殊的脑子有混乱,怎么也找不出头绪来。
“掌门多年不见,听不出老夫的声音了吗?”
那人沙哑的声音像是被岁月狠狠的虐待过的样子。
墨静殊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这个人说多年不见。多年不见的意思是什么?他认识她!
为什么?墨静殊一点头绪也没有。一时之间,脑袋疼的像要炸开一样。
“神仙儿,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想做什么吗?交出那两张圣藏图,与我们走一趟。谙尊一半可以归南巢,但是大修与另一半谙尊必须归北堂。”
那人不紧不慢的提着自己的要求。
墨静殊紧咬着牙,强撑着随时要倒地的难受。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8、一个国家的命脉
修站在墨静殊的身边,感觉到她的异常,再度伸手。将内气强行的注入到墨静殊的身体里。
“你要的是这半边江山的话,那这圣藏图,掌门是绝计不会交出来的。”
修的话十分沉稳。墨静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内的强烈不适让她越来越虚弱。紧咬着牙,脑子像要炸掉一样的涨痛着。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修的衣袖,修紧皱着眉头。
那人死死的看着修。
“如果没有考虑好,那么还请回吧。”
修虽然知道要见到这个人多么的不容易,不拖住他,下次便会让他跑掉。再见就更难,可是现在,看墨静殊的样子,他不得不进行取舍。
一惯的冷静,终于在某些情素产生后,变的不一样了。
“我只讲这么多。”
说完,那人就转身离去。庆王在那人走到帐时愰然一动,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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