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修不知道,所以他是很想跟上去一看究竟。
不过墨静殊并没有想带他。
从她在大帐里就没有提到有关于他的安排,他就有了心理准备。
看一眼那安静的大帐,里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早已经睡熟了。
要跟上去吗?
修在心里纠结,虽然说他就算跟上去了,也不算违背大人的意思,可是墨静殊一定不高兴,至于为什么,从她这两天走哪都不让那女子离开她的视线就能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在她心里的份量丝毫不比她的亲儿子差。
可是为什么?
修不明白。
其实他更不明白的是,撩开帘子。内帐里很安静,他抱了剑坐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在意墨静殊高不高兴?
墨静殊带着一拨小队,往着地图上水位并不算太高的位置而去。
白珏带了一队,三名副将各带一军,成游击的形势往着李云偲所扎的外营而行。
天色很黑,没有月亮的天空突然笼罩了一大片的乌云。墨静殊带着人站在地势较高的地方,指挥着士兵拿着斧头砍着边上的一棵巨大的树。
一边看着那些人的进度,一边看着天上的乌云。墨静殊并不太懂天文,但是一些简单的东西,她还是明白的,毕竟小时候没少看有关于这方面的书。
白珏依着一早在会议中提出来的方法,直接带人冲进了李云偲布下的外围防护营。
那些人看白珏人少,所以并没有立即通报,而是很快的带人想将白珏围起来。白珏不恋战,因为他知道自己带的人有多少,也知道自己这一行出来的目的,墨静殊说的并不算太明白,只是说要破了李云偲的外围防守信号营,也没有说具体原因。
但是他看的出来,墨静殊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外围营,至于是什么,他没有问,三个副将也没有多问。本来这种主动偷袭的事,为的也不一定是要很大的功利。只要能赢一点点,那也是驘。
三个副军和白珏一样,冲进了小营,然后就领着那帮追兵往着同一个方向跑。
雨开始滴落下来的时候,白珏在心里暗骂了句。墨静殊该不会是故意将所有的副将还有他调出来,为的就是要独掌大权吧。
虽说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依着墨静殊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可是这一刻,白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墨静殊肯定是知道这也要下雨的。
天下雨,对于他们这种偷袭的行动,完全就是很大的障碍。
而谙尊的追兵一见下雨,原本要撤退的心思也没了,想着反正这是自己的地盘,所以追起来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砍树的士兵淋着雨,心中有很大的疑问。因为一早说的是带他们出来偷袭,这附近确实有一个护卫营,可是他们来到这以后,墨静殊从没有提过要偷袭,而是丢了一包的斧头让他们吹树。
眼看着树就要倒了。雨也越下越大。
墨静殊的眼睛一眼盯着水位。
那里是个拗口。因为有这个拗口,所以处在上游的一条河流被引去了大海,其实在这拗口的另一边也有一条河道,这是她无意间发现的。
而这个河道因为长时间没有水流,所以早就看不大出来。
不然的话,李云偲的军营也不会选那个位置做为最大的外围武器屯点。
雨开始越下越大。
墨静殊没有撑伞,雨水从她的大帽往下滴落。她的视线始终看着那一点。一成都不变。
李云偲看着外边的雨水,莫名的有些烦躁。
太安静了,北堂的将士都不是那种很能忍受的军队,这些天,他一直整理内部分析着要怎么打开北堂的缺口。
前几战谙尊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那天晚上一的战,两边都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但对于一直都吃亏的谙尊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
下午看着沙盘的时候,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先前这里的一切布兵都不是他布的,这些日子重新整理了一翻后,北堂的人想来占便宜并不件简单的事,可是李云偲就是感觉不大对。
睡不着,干脆披了衣服撑了伞往军营里边走。
连营守的夜,见李云偲出来,也赶紧跟了过来。
李云偲仔细的检查着所有的内外部布局。最后视线落在了外围的囤点上。
“连营,赶紧派人去看下这里的情况。”
连营愣了下,有些不解。
而此时外边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
一名士兵由外而来,大声的传报声让李云偲这一夜的烦躁找到了出口。
“备马!”
明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但是李云偲还是淋着雨,快速的往着外围营地而去。
小殊,为什么?
李云偲死死的拉着缰绳。
树倒在了拗口上,先前一直蓄水的地方一下子全部绝提,接着水直接绕过那大树档住的拗口往着下游奔腾而去。
墨静殊从怀里拿出信号弹。
一记撤退信号弹发出。
苦苦煎熬的白珏狠咬了牙,带着队一点也不恋战,直接往着北堂大营而去。
追兵看着不远处的北堂大营,这时才发现,追出来已经很远了。
是追还是不追,雨越下越大。追已经不现实了。
于是只能撤退。
外围的屯点发现大水汹涌而来的时候,立即派了人去四周的防守点求救,可是去的人都没带几个人回来。
这时所有的外围点才发现,自己已经中了敌军的计谋。
眼睁睁的,看着那外围最大的屯点就这么直接的被大水淹没。
墨静殊在大树倒后,拉了马绳,命所有的士兵往营地集合。自己却往着谙尊大营方向而去。
士兵想问,但是这个人到底是现在的代任总军,还有她强硬的手段,众人最后谁也没敢站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去。
李云偲拉着马在一处地势高的地方,看着已经被水全部淹没的屯点。紧咬了牙。
小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云偲突然间听到远处的一处断崖传来一阵马儿嘶鸣的声音。
他一抬头,就看到漆黑的夜幕中,一个骑着马的人,就那么定定的停在那山顶之上,以从上向下的姿态,睥睨着自己。
“小殊。”
李云偲情不自禁的喊出口,可是隔的太远,别说墨静殊,就连边上不远处的连营都听不到。
墨静殊神情冰冷的看着下边仰望着自己的李云偲。
修的直觉是对的,墨静殊这一次对谙尊是下了狠手的。一点余地都不留的狠手。
战场本来就是这么个地方,就像下棋,抓住了破绽,不强加利用,不将对方压下去,对方就会成成长姿势。
她不想再想那么多。
只想和李云偲真正的断一次试试。
看着那被淹没的屯点,墨静殊拉了马绳,很淡定的转身离去。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6、剩的时间不多了
白珏看着所有的士兵,统计完伤亡情况,并且将敌军外营最大屯点攻陷的消息传到了整个军营,都没有见到墨静殊回来的踪迹。墨静殊的下落比这一场仗到底胜了多少比起来。白珏根本就没有摇摆。
雨还在下,大营正门之下,白珏站在那里,雨水不停的冲涮着。
天快亮的时候,白珏才看到一匹马悠然的往着大营这边而来。
他紧咬着牙,促狭的眸子死死的看着那马儿淋着雨水漫步而来。
“墨静殊,你还知道回来!你去哪里了!”
白珏劈头就是一阵怒吼。
墨静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驭着马依然淡然的从他的身边路过。
被无视的白珏怒火更加高涨,他用力的拉住马蹬。墨静殊直接一鞭子甩了出去。
目光凶狠的像一头野兽。
她就那么死死的看着白珏。
白珏怔在了那里。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松手。”
墨静殊嘶哑的声音丢出两个字。白珏还抓着马蹬的手下意识的要松开。但是在松开的那一瞬间,他回过神来,死死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你到底去哪了!今天不说清楚,这北堂的大营,我看谁敢放你进去。”
白珏的本名叫北冥宣,怎么算也是个北堂的世子爷。且这次派他和墨静殊一起过来,原因也是十分简单的,万一墨静殊叛变,还有个暗桩能用。而白珏就是这个暗桩。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白珏。
“松手。”
再一次出声,她的声音已经好多了,不像方才那么嘶哑,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雨水从发长及膝的梢尾成串的滴到地上。
空气中无形升起一股肃杀之气。
白珏僵在那里。
修撑着伞过来的时候,墨静殊正欲扬起鞭子再给白珏来一下。
“掌门。”
修走到马边,用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将人抱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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