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也唯有一种可能可解释,那便是圣后利用了佟官仪进献的花来毒害太尊。
因为安靖夫亦知道,迷香药是一种可以使人晕睡的毒药。虽然对人体的伤害并不强,但若是闻久了便会头晕脑胀、腹泻不止,最后导致精神萎靡、胡言乱语。严重时,更会危机生命!
而这正好令安靖夫立马联想到了圣后。因为圣后向来便与太尊不合,而两人却又是同族亲眷,加之太尊的回宫对圣后的处境极其不利,所以她可能便会想出了这个可以让太尊即可让晕迷,又不会严重危及太尊生命的法子!
可是安靖夫再转念一想,觉得佟官仪的嫌疑亦不可排除。兴许她可能会与圣后为一伙。
因为若是阴谋被揭发、圣后被怀疑,太尊亦不能将圣后如何,而佟官仪亦可避免嫌疑。
于是安靖夫左思右想,方被他方想出了今日这个即可试探佟官仪,又可找出真凶的方法。
“那千岁是如何知晓佟官仪不是与圣后一伙并且还是被圣后给利用了的呢?”元禄听后便忍不住发问。
“小子,为何洒家让你多长点心,你愣是不听呢!”安靖夫愤然说道。像是对这个干儿子很是失望。
看见元禄低头不语,于是他便又说道:“方才佟官仪不接受香囊时,洒家便对她起了疑心。可是当洒家说是太尊恩赐时,她却欣然接受。那便说明她一开始只是防着洒家,而后来听了洒家的那番话,她才欣喜的以为太尊要抬举她,方安下心来接过香囊。”
又说:“她若是知道花里有毒,便不会很快接受,且方才洒家有仔细看她的神情,倒也不像是在作假。”
“可是千岁,您不是说这宫里头的人大多是演戏惯了吗?”元禄又说了一句。
“不错,洒家亦是如此想着。不过……你还是先让繁英斋的细作留意着,若是发现佟氏有何异常,便速速来报洒家。”安靖夫说。
“是,奴下这便去办。”元禄供着手回应道。
这时安靖夫又问:“自从上次徽房台的那个宫女死后,司礼司便说要再调一个宫女过去。咱们的细作可安排好了?”安靖夫猛地抖了一下衣裳问道。
“是,奴下已经将细作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她将魏贵仪与谨贵妃这些日子里所调查之事汇报给您呢。”元禄笑道。
这时安靖夫亦是开怀大笑,他说道:“洒家这次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将杀人罪名扣于洒家头上!”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斗心计
“内宫中不过就是几个黄毛丫头在玩,又怎斗得过洒家一个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的老手!”安靖夫与元禄两人正从蝶息亭往寿安殿方向走去。
“千岁,您有川襄王和文正大君这两位大靠山在,谁能斗得过您呀?”元禄奉承道。
但这时安靖夫一个转身,语气放低着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安靖夫此时脸色略有变化。
“我……我说……千岁您有川襄王和……”
元禄未说完,安靖夫便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元禄的耳朵。
元禄在方才看见了安靖夫的脸色略有不对时,他便已不敢再多言。谁知安靖夫硬是让他再重复一句,想来是他方才的那句话惹到了安靖夫。
“疼疼疼,千岁饶命!奴下知道错了!”元禄连连求饶。
这时安靖夫依旧未撒手,他说道:“知道错了?知道错哪了?”
“千岁,奴下知错了。奴下不该将此事说出来的,千岁饶命啊!”此时元禄便像是一只落入了猎户手中的兔子。
安靖夫将手撒开,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这时元禄一个劲儿的摸着自己已发红发烫的耳朵,然后想着:“不是这个?那是如何?干爹下手可真重!我可是他的干儿子啊,将来你还得指望我给你养老呢!”
元禄在心里直叫苦,不过这时安靖夫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方才你说错了话,洒家罚你。可是不曾想,你竟不知自个儿说错了什么,当真是让洒家动气!”
又说:“方才罚你,是因为你说洒家是因为有了摄政王与文正大君两人在方没人敢与洒家斗。可洒家偏偏就是不爱听这话……”
安靖夫未继续往后说,而是让元禄自个儿慢慢体会。
元禄愣是想了半天,方知道刚才确实是失言。
他忙笑说道:“千岁,以您的本事,就算是不靠川襄王和文正大君,您一个人也完全可以斗倒许多人!”
“算你小子识相!”安靖夫此时方没了方才的严厉。
而元禄此时也是才知道,原来安靖夫不爱听这话。
“洒家与文正大君是故交固然不错,不过洒家亦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安靖夫又说道。
“那是那是,千岁您如此英明神武,自然是可掀起一番风浪的。”元禄依旧不忘着再奉承几句。
这时,安靖夫方含笑离开。
走至了半里路,安靖夫恰巧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圣后一行。
圣后带着队伍浩浩汤汤而来,想必是来给太皇太尊请安的。
可是这圣后与太尊不合,那安靖夫自然也与圣后不合。非但不合,两人明里暗里早已是斗了起来。
“哟,圣后殿下。”安靖夫将后四个字故意压重了音。
“原来是安公公——”圣后亦是压重、拉长了声音。
“许久不见,殿下别来无恙?”
“托公公的福,本后如今好得很!”
圣后看了看身边的罂粟,又突然将目光转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
圣后语气里隐藏着恶毒。她说道:“那棵老树曾被种在后宫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而它亦是太尊最喜欢的一棵树。在太尊的沐浴清化之下,它想必还妄想着伫立千年吧?”
圣后又故作一副怜悯的样子,哀叹着说道:“可惜……在一个多月前的暴风雨中,它不知是造了何孽,竟会被雷电所击中,从而被大火团团包围,如今早已枯死。”
又说:“本想着再活千年,却不曾想过自己却是自不量力……如此,还当真是可笑呢!您说是吧?安公公。”
安靖夫听她所言,却也不怒。
倒是元禄在一旁听着,心里已是七上八下。
“殿下若是因此小看了这老树,那可当真是眼拙了。”安靖夫说话亦是带着毒辣。
圣后虽说听着也不怒,不过这罂粟一听,便坐不住了。
她怒斥道:“大胆!竟敢冲撞殿下!”
安靖夫没有搭理她,而是转而说道:“殿下还不知道吧,这老树纵然是死了,也照旧可在树桩旁长出新枝。他日,也必定会重新繁茂起来。”
这时,他又盯着一旁正在一齐绽放的百花,又说道:“不像这花儿,朝开夕榭。容颜易老便罢了,但若是被暴风雨这么一摧残,那便也只剩下些残叶而已!”
看见安靖夫如此嚣张跋扈,此时圣后心里亦渐渐恼火。
不过她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以及拦着方才欲冲上前的罂粟。
圣后整理了一下方才的心情,转而往前走了几步。
“本后听闻徽房台一事,谨贵妃与魏贵仪两人已有了些眉目。如此可好了,本后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城禁地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圣后的最后两句声音很是洪亮,而且还是对着安靖夫满是恶毒的说道。
而安靖夫亦不是好惹的主。
于是他说道:“想来也是那宫女做贼心虚,不然又怎会在时刻皆有内卫巡视之下还遭此毒手呢?”
“那夜狂风暴雨,内卫怎会照常巡视!”圣后忍不住低吼。
“殿下如何知晓那人不是死于暴雨之前?”
“你……”圣后突然哑口无言。
“莫不是殿下为了陷害洒家,而出此下策的吧?”安靖夫连眼神中都带着毒辣。
“公公此话可当真是可笑!如今满内宫之人都在怀疑公公,而您如今却还能说出如此话语来替自己狡辩,不觉得这是在打太尊的脸吗?”圣后依旧恶毒说道。
安靖夫一听此话,竟在心里感到了不安。他担心此事会传到太尊耳里,毕竟太尊曾经在夕月殿内说过要彻查此事。
但如今若是一切嫌疑皆朝他而来,那到时候可就当真是在打太尊的脸了。
“殿下当真是好手段,杀了自己的眼线却将杀人的罪名推至洒家头上,这可当真是绝妙!”安靖夫语气略有缓和。
“少在本后面前花言巧语!本后为何要杀自己的眼线?倒是安公公您,您不会是知道了采儿是本后的眼线因而杀了她吧?”圣后又说:“本后在想,死了一个宫女应该还没那么容易扳倒公公吧?”
安靖夫笑了笑道:“请问殿下,洒家为何要杀一个在徽房台的眼线呢?再者,殿下您怎知洒家已经知道眼线一事?”
圣后不想与他耽搁太多时间,她最后抛下一句“内宫之中,非细作既眼线”后,便朝永寿宫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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