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与洛柒跟在他的身后下楼用膳,不愧是使臣,饭菜倒是丰盛,而且也是可着夙如歌的口味,尽是北域的菜色,这也是她一路走来吃的最多的一顿。
饭后乘着马车来到了穆府,花辞与洛柒以使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进了穆家,当然了为了避嫌,她们还是伪装了一番,诚如来时那般,一个是大胡子另一个包裹的只余下眼睛。
“夙公子这是作何?”
穆侍郎指着花辞二人不明所以,眼中还带着恼怒。
“我妹妹说她的包袱还在这里,我怕她二人来不安全,所以一同前来了。”
穆侍郎略有惊慌,追问道:
“她们真是夙公子的妹妹?”
原本他还打算将二人送去给国师,可如今夙如歌亲自登门,足见他要保护二人之心,他也只好放弃想法,冷哼一声吩咐人将包袱拿了过来。
洛柒看过一样不少,对着花辞点点头,夙如歌客气了一句随后带着二人出城。好在通告撤了,也不再有人检查,三人很顺利的到了郊外。
“你放心我明日便会起程,快马加鞭回北川,定会安然无恙的将辰展花交予逸尘先生,接下来的路你二人务必小心。”
花辞郑重其事的说了句谢谢。夙如歌也不再耽搁看着她二人策马离开,直到身影消失才命车夫赶回千灵城。
二人策马奔向氏姜,却才离开夙如歌没多久便遇到了魂栖。他还是一身火红的薄纱衣,半露着胸膛斜倚着树,懒懒散散的指着花辞。
“你要了辰展花就想跑,你这个骗子。”
说着他就掏出一个蛊虫,对着花辞便扔了过来,洛柒抽出剑挡了一下,却听得一声清脆,蛊虫将剑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我没有骗你。”
看着地上的蓄势待发的蛊虫,花辞连忙踢了下马腹,离它远远的,心里却在责骂魂栖是个疯子。
“我要去寻别的解药,你且等我一切做好后回来。”
“真的?”
魂栖追问着,在她得到她肯定的点头之后,收起了正欲掷出的第二个蛊虫,飞身上了花辞的马,拉过她手中的缰绳。
“那我就与你同去,免得你跑了。”
“好。”
花辞没有多想便应了下来,有他在这一路上也会省去不少麻烦,却忽然才想起他是最懂蛊的,急忙转过头问道:
“你可会解百年蛊王第一子所种的惑魂蛊?”
魂栖仰着头望天回忆了一番,旋即摇摇头。
“师傅死后我一直忙着研究蛊人,有十多年没有解蛊了。”
才燃起的希望当即破灭,花辞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咫尺之间的距离,温热的气息穿过薄纱衣打在魂栖的胸口,痒痒的不适,让他不由得身子向后仰了仰。
“不过我五岁的时候解过惑魂蛊。”
“成功了吗?”
“那是当然了,你看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花辞震惊的看着他,想不到他竟然是为自己解蛊,她可是见到玉玲珑何等的神志不清,对于他眼中的质疑,魂栖继续解释着。
“我从小就一直在蛊堆里长大,早就习惯了他们的毒性,再加上我意志够坚定,所以惑魂蛊也拿我无可奈何,反倒是我将他给吃了。”
花辞想起那个场景不由得有些做呕,给碧婵解蛊的时候,她可是看到了蛊虫爆裂的的场面。
“好脏。”
魂栖翻着身跳下了马,嫌弃的掩住口鼻。
“你想什么呢,蛊虫受不了我的身体死在腹中,不是我将其生吞。”
花辞接过洛柒递来的绣帕擦了擦嘴,狠狠的将其扔向魂栖,奈何她没有内力,绣帕脱手便随风飞远,惹得魂栖又是一顿爽笑。
“魂栖我告诉你个地方,你去那里等我。”
花辞听到他会解惑魂蛊也还是抱有希望的,即使她无法拿到全部解药,有魂栖在也还是多一份把握。
“我才不去呢,我才不要解蛊救人,你可是答应我了,再想反悔我真不客气了。”
“哎,那就算了,其实我对你也没抱对打希望,你看你这些蛊虫,要么是匕首要么吃匕首,也没几个厉害的,就是你去估计也解不开,就让我筹集好所有药材,让那的两个神医治好了,你快上马走吧,别再耽误时间了。”
“哼,你竟然敢瞧不起我,我让你看看谁最厉害,不就是个惑魂蛊么,我轻轻松松,你告诉我人在哪,我解完蛊立刻找你去。”
花辞还是没有说,继续催促他上马,这也将魂栖彻底激怒,拿出一只蛊虫威胁她快说,花辞装做迫于无奈的样子将北川的地址告诉他。
魂栖听完以后立刻提气奔向北川方向,临走还义愤填膺的说让花辞等着。
“他这心智怎么跟孩子一样争强好胜。”
洛柒直到他消失才说了一句话出来,花辞也扬起嘴角点点头笑说:
“他师傅应该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这些年一直一个人长大,自然不懂得尔虞我诈,且让他去吧,总是多一分希望。”
二人再次启程却是没走多远又状况连连。
正文 第九十一章:生病
先是洛柒的马一直在原地打转不肯走,花辞以为是被魂栖的蛊虫给惊住了,旋即扔下它,两人共乘一匹马赶路。
而在走了两里路之后,花辞的马忽然一声悲鸣断了气,好在洛柒反应快,抱起花辞下了马,只不过她们在草地滚了几圈,洛柒的腿撞在石头上。洛柒虽是说着没事,身为大夫的花辞只一摸,便知其骨折了。
“行了先坐下休息,这一条路是官道相信等下就会有人来。”
花辞简单的帮洛柒包扎过后便与她一同坐在了路边。好在不负所望,不多时便有一辆马车出现在视野中,等看清了前面赶车的人,花辞长叹了一句“居然是他。”
柒伸长着脖子才看到车夫是苏敬尧的书童——竹筝。
马车缓缓的停在她们面前,竹筝煞是有礼的道了句“二位姑娘安”,花辞点点头,马车同时传来苏敬尧沉着的声音询问是谁。
“是花辞与洛柒两位姑娘,她们的马暴毙了,而洛柒姑娘小腿受了伤。”
车门缓缓打开,苏敬尧翩然的身姿出现在眼前,他盘膝坐在车中,就像是神圣的雕像,朱唇轻启他谦和的说道:
“二位姑娘若是不嫌,且与在下同行,待到前方进了城再寻新的马车可好。”
“劳烦苏先生了,多有叨扰。”
没等花辞开口,洛柒直接应承下来,虽是身子不方便,还是恭敬的垂下头以示问安。
花辞与竹筝一同将洛柒扶上车,车门关好后,花辞便着手将洛柒的小腿,用竹片将其固定好,本就天热,这样一忙碌她也满身是汗,正要用袖子擦一擦,苏敬尧却递上了一块帕子,纯净的白色一尘不染。
“谢谢。”
花辞也不客气接过来便擦干了汗滴,而白色的帕子也染成了褐色。
“苏先生家大业大,也不会在乎这一块帕子了。”
说完她就顺着窗子将帕子扔了出去。
“无妨。”
苏敬尧依旧含着笑温文尔雅,不仅不生气,还为花辞与洛柒各倒了一杯茶。
洛柒道了声谢,拿起杯子不慢不缓的喝着,花辞嘴角微扬也道了声谢,却一下子没有拿稳洒在了苏敬尧身上。
“苏先生很抱歉,你的茶太烫了。”
这一幕发生之快让洛柒一时错愕,手指不由一松,手中的杯子掉在了身上,她却恍若不知连忙拿出自己的绣帕,侧身递给苏敬尧,连声道着花辞不是故意的。
然而她心中却知晓,这是花辞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她可不是鲁莽之人,焉能做这幼稚之事?恐怕是因为在北域,求见苏敬尧的人惊扰了玉玲珑,这笔账她一直记在心里。
“多谢洛柒姑娘。”
苏敬尧不着痕迹的推开洛柒的手,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兀自擦着。
“花辞姑娘似乎比以前调皮了许多。”
“与苏先生的老成比起来,我确实是年幼了些。”
苏敬尧梨涡浅浅,点着头说了声“的确”,待到三人喝完一壶茶,他也只让花辞二人自便,旋即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茶香混着墨香清新四溢,很快花辞便睡着了。
自从出了北川城,至今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要么在赶路,要么在思考怎么拿到辰展花,就是在穆府那几日,她亦是在研究蛊毒。马车很平稳又是极快的,等花辞醒来,他们已经过了第一个镇子停在林中。
她见着外面有火光,便没有打扰还在睡的洛柒,知道习武之人耳力异于常人,她只好蹑手蹑脚的下了车。
苏敬尧倚靠在树下闭目养神,竹筝也蜷缩在火堆旁的干草上。
“洛柒姑娘有些发烧,我在城中开了些药,方才竹筝已经喂她服下,车中桌上还有些吃食,听闻洛柒姑娘说你二人也要去氏姜,在下便做主没有叫醒姑娘。”
苏敬尧硕完话后再度闭上了眼睛,指着后面树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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