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真是巧。”
夙如歌咬咬牙,他可还记得当时被人嘲笑的场面,尤其是夏曦宸和泫羽知道后,愣是用这件事笑话他一年之久。“想不到啊,你从小顽劣,到现在还是一样没变。”
花辞装聋作哑的一笑,也想起来了那段往事。
母亲从不允许她出门,也只有玉玲珑心疼她,看她可怜便偷偷的带着她出去了一次,想不到两个小孩子出了门就丢了钱财,正巧夙如歌在她们身后,她们就误将夙如歌当成了小偷。可夙如歌坚决不承认,玉玲珑本就会些拳脚,又性子急躁,直接把夙如歌给打了。
花辞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那也是她第一次出手打人。说起来也是夙如歌倒霉,花辞一直心中压抑,见夙如歌不还手,也将所有的火气撒在了他身上。
而且打完人后,她竟然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所以也才成就了未来的“之初”。纵然如逸尘先生所说,她的心里生了病,可她也没有想治好的**。
“行了行了,我不生你气了,你们是两个孩子还是女子,我一个大丈夫又岂会和你们计较。”
夙如歌见花辞一直低着头以为她在愧疚,可不想花辞却忽然扬起头大笑了几声,眼中全是戏谑。
“就你还大丈夫,从小就穿的跟个花孔雀一样,若不是踢到你的小宝贝,我还当是个女子呢!”
“你……”
夙如歌郁郁气结,当时他正值变声期间,又长得白白嫩嫩的,甚至偶然还碰见过登徒浪子,好在夙家名声在北川城比较大,传开之后也就少了许多尴尬。
“你力气大的像只牛一样,我也没看出来是个女孩。”
夙如歌瞥了她一眼,懒得再和她逞口舌之快,何况遇上这么个无赖,他也是无能为力。他别开脸专心的烤衣服,慢慢的说道:
“那日你们离开之后,我是被夜家嫡子夜云裳送回家的,那个人自幼便修得一身武艺,也是经那之后我才打算练武的。”
花辞拿在手里的百丽果不经意掉在了地上,她忽然觉得夜云裳似乎一直在自己周围,有意的在保护自己。
“嗯,那个人确实风度不凡。”
花辞颔首附言,一时不解的她靠在树干上抬起眸子望向远方。
气氛沉闷下来,夙如歌见其沉思,遂也没有再多言。等到衣服全干后,他也才带着花辞回去千灵城,却也在城关发现了她与洛柒的抓捕通告。
“夙如歌,你想办法将穆修带来。”
“不行,你一个人留在这太危险了。”
“城中更危险。”
夙如歌思索之后便同意了她的决定,一再叮嘱她躲在树林中这才放心的进了城,不多时便带着穆修回来了。
花辞也没想到会这样顺利,只是见穆修失望的神色,她也知道一定是洛柒出了事,再听到洛柒受伤逃走,花辞抬手对着他便是一拳。
“倘若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必将你清了。”
“我也没想到我爹会这样,我只能替他说声'对不起'了。”
穆修昨晚虽然是对她们起了怀疑,但是在今天国主下旨命穆家将二人给国师送去做蛊人的时候,他才知道是自己无端猜忌了。
“现在该怎么办,洛柒姑娘还不知道在哪里,伤势如何。”
见着他忧心冲冲的模样,花辞也不再多说,只是让夙如歌先回去,免得引起怀疑,而后让穆修带着她回去见穆侯爷。
纵然百般不放心,夙如歌也只能听从她的安排,却也在临走之前警告穆修,若是她出了事,两国未来定有大战。
而这也让穆修明白,自始至终他们都小觑了花辞,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夙如歌虚假的恐吓,可花辞却由衷感谢夙如歌的仗义,有他这话做后盾,穆侍郎定然不会再轻举妄动。
穆侍郎没有想到花辞还会回来,旋即唤上了侍卫将她团团围住。
“爹爹不可。”
穆修赶忙拦下,并将夙如歌的警告说于他。
“那与我何干,身为男儿为国捐躯又何妨?”
穆侍郎口气硬朗毋庸置疑的看着花辞,眼中的狠毒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杀死。
虽然国主没有表现出异样,可国师又岂是好骗的,这一次他们穆家是彻底被花辞连累了。
正文 第八十八章:计
“上次听说穆家与国师一直有过节,来的路上也听穆将军提起了,就是不知长公主肯不肯为其侄儿报仇了。”
“哼!”穆侍郎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震得茶碗中晃了晃,溅出些许茶水洒在桌上。
“就凭你也只是妄想,不要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可以掌控所有人,我不会再上你的当,我已命人去了北川,相信不日就会将吾儿带回。”
花辞也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弹了弹衣角的浮尘。
“恐怕你的人也回不来了。”
“你……”
穆侍郎气的径自从椅子上跳起,怒不可歇的指着花辞,唤人将其拿下,而穆修这时却走到了花辞身边护住了她。
“爹,我觉得花辞姑娘一定是有主意扳倒国师的,这不也是我们这些年的愿望么,您何不容她说完,况且小离还在她手上,我们动不得她。”
穆侍郎眼眸睃了下,最后叹息着坐了回去,冷声道:
“国主对国师言听计从,倘若这次再失败,恐怕我穆家也会一齐陪葬。”
“这次必成。”
花辞自信的笑了笑,将国师不过二十岁的事情告诉了他们,随后又将她所想的计策一同说出,穆侍郎虽是多疑,最终还是同意了,吩咐侍卫带花辞下去休息,而她也明白这是变相将其看管起来的意思,临出门前她对穆修说道:
“洛柒你不必寻了,她有心躲你,无论如何你也是找不到的。”
她相信洛柒的本事,如果她安然无恙一定会去找夙如歌,如果她被魂栖抓住,穆修更是徒劳。花辞也在心中祈祷着,但愿是第一种情况,这样事情才不会更复杂。
转眼间入了夜,而傍晚夙如歌也送来了消息,洛柒在他的驿站养伤。知道消息花辞也安心了许多,按着白天的计策,穆侍郎派人将花辞运出城。
“什么人?”
守门的将士将马车拦下,穆修的侍卫将腰牌递了上去。
“穆将军深夜出城这是要忙什么?”
“不过是想去城外的凌山寺为吾弟求个平安,听闻头香最为灵验。”
将士指挥着手下对马车里外搜查,而终一无所获,只能放他们出城,却在他们刚走,一匹快马奔向国师府方向。
“幸好你长的小。”
花辞从椅子下爬出,甩开了他伸来的手,穆修的这句称赞,没有半点效果,反倒惹她厌恶。花辞最讨厌的就是自己长得慢,好在出门之间逸尘先生给了她一瓶药,说是半月一颗很快会长高。
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望着幽森的想要吞人的森林,花辞淡然的说了声“出来吧!”
穆修听罢立刻走出马车,震惊的拦住她。
“这与计划不一样。”
花辞推开了他的手,走上前两步,再次说了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又何必再躲躲藏藏。”
她之前与穆家父子商议的是穆侍郎待人在不远处等候,只等她将魂栖引来,而后给穆侍郎信号,他好带人来将魂栖抓住。
不过花辞可不傻,恐怕到时候会被一网打尽,况且穆侍郎几次出尔反尔,花辞可不想帮着他除了这个大麻烦,倒是更乐意坐山观虎斗。
得意的笑声伴随着一袭红衣腾空而出,倚坐在树干上,他百无聊赖的晃着双腿,摘下一片翠叶把玩着,悠闲安逸的模样,似是谁家贪玩的小公子。
“大半夜把我骗到这儿,这戏就完了?”
花辞也不急躁,一跃跳上马车,坐在了车夫的位置。
“就是想把你骗到这。”
“嗯?”
魂栖挑了下眉头,似乎等着她的下文,可花辞就那样看着他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魂栖便再也沉不住气了,追问道:
“你倒是说啊,还有什么好玩的?”
其实在她不过试探地问他不是国师,可魂栖当着洛柒的面便承认了,足见他没有心计。而他一直伪装成国师,国主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早就养成他骄傲自大的性格,他又甚懂蛊毒,恐怕自以为天下无敌了。
“你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栽在我手里?”
花辞话中不似疑问,而是肯定,双手环着胸无尽闲逸。
“哦?”
他不相信的拉长着音调,手中的树叶一掷,竟是像利刃一般扎在了花辞身旁的木板上,若不是露在外面那部分还随风摆动着,当真要怀疑他扔过来的是一枚暗器。
“吓唬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名号是谁!”
花辞冷笑一声,顺了顺被风吹至脸颊的碎发。
“你懂蛊,而我懂毒,毒可隐于无形,而蛊则不行,且至高之毒无色无味难寻踪迹,碰巧我会制这样的毒,又恰巧你中了这样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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