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禾捂着被弹疼的额首,“奇门遁甲?就是那种会用在打仗上的阵法?”
“阵法的种类可是五花八门,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教教你,不过以你这脑袋瓜,恐怕这入门的基础就要打个三四年的。”
什么叫以她这脑袋瓜?
智商歧视啊这是!
不过看在他不问原因,愿意带她偷溜出府的份儿上,苏如禾决定不与他计较。
“我要回去了,不然外头的人该起疑了。”
说着,苏如禾转身,迈了一步,忽然想起什么,侧身朝他笑了笑,“谢谢你的小蛇了。”
待苏如禾离开了之后,贴身侍卫楚昱才出现在凤卿的身侧。
“殿下,她是容琛的女人……”
楚昱自小便随在凤卿的身边伺候,一看凤卿的神情,便知他对这个小丫头格外地感兴趣。
但再怎么感兴趣,也改变不了这个小丫头是有夫之妇的事实。
殿下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独特了?
喜欢已经有男人的女人?
凤卿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瞬间便让楚昱闭上了嘴。
“重要的不是她现在是谁的人,而是日后,是谁的。”
凤卿低低地笑着,一双桃花眼荡漾着迷人的色泽。
——
和凤卿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苏如禾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回了相府之后,苏如禾在吃完饭之后,很有雅致地搬了条板凳,坐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院前种了一些最容易养活的花草,素日里她都没什么情操去修剪。
今日去见了大哥,又得了凤卿的保证,能带她偷溜出府,她这一整日的心情都变得非常美丽。
也因此有了雅致,在院子里修修花,剪剪草,想着等太阳落山的时候,再回房间整理明日要带出去的东西。
听风去小厨房为她准备消食的酸梅汤,因为她今晚一时高兴,吃得太多了。
而站在不远处,随时等着伺候她的,是上一次,在茶馆里,从恶霸手中救下,带了回来的夏菀。
这个少女,素日里一贯很少说话,只埋头做着安排给她的活儿。
这一点苏如禾还是很满意的。
结果因为一时高兴过了头,咔嚓一剪刀下去,便剪刀了自个儿的手指。
☆、238.嫌弃,字太难看
不过苏如禾躲得比较快,所以只是在指腹上开了一个小口子。
但还是有鲜血在瞬间溢了出来。
身后的夏菀虽然站得比较远,但还是瞧见苏如禾受伤了,几步上前,急道:“夫人你受伤了?奴婢去拿伤药……”
“不必了,只是一点儿小伤。”
说着,苏如禾便将手指含在了嘴里,将血吸掉,再吐出来。
而后才摆摆手道:“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夏菀应了声,在回身的时候,余光看到,苏如禾那只受伤的指腹,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
而且看着,似乎根本就没有受伤,方才只是她的一个错觉而已。
听风端着酸梅汤回来的时候,苏如禾已经将小板凳搬回了房中。
而她人正趴在书桌前,竟然在写字。
虽然她写的字歪歪扭扭,就像是螃蟹爬一般,但听风却已经很是欣慰了,“小姐,将酸梅汤喝了,肚子便不会涨得难受了。”
苏如禾将狼毫搁下,拿起碗喝了一口,不由皱巴起了一张小脸,“好酸啊!”
“酸才能够助消化啊,小姐你要全部喝完哦。”
说着,听风便凑了过去,一瞧桌上的宣纸上,苏如禾原来在写的,是一首很简单的小诗。
她不由有些奇怪,“小姐怎么忽然想到练字了?”
“多认几个字,而且还能将字练得好看些,省得有些人一直嫌弃我写的字难看,你看,是不是有很大的进步啊?”
听风自然知晓,苏如禾口中的有些人,其实指的是容琛。
她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小姐,你真的不理……某些人了?”
听风怕提容琛的名字,会惹苏如禾生气,便以‘某些人’来代替。
苏如禾闭着眼睛,几口将酸梅汤给喝完了。
拭了下嘴角,却并不怎么在意,“他之所以有底气说那样的话,不就是断定,我离开了他,便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么?我会让他后悔的。再者我理不理他,他铁定也是无所谓的,他那样的男人,身边还能少女人吗?”
但听风怎么觉得,她家小姐,这还是在生容琛的气呢?
哎,看来他们这些旁观者,说再多好听的话也是没有用的。
除非是容琛自个儿过来,否则苏如禾这小情绪,一时半会儿的,也是很难消下去。
但其实苏如禾心中所想的,真的很简单。
她只是不想像从前那般,万事都要靠着容琛才能行事而已。
如今大哥回来了,而且她还认识了凤卿。
虽然这个男人的身份很神秘,但只要他能帮她出府,并且没有害她的心思,也就可以了。
她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因为一个宁水瑶,就让自己的心乱了,和容琛说那些话。
有些事情,犯过一次傻之后,就不会再犯第二次,否则就真的是蠢了。
果然啊,靠谁都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还要靠自己。
又练了会儿字,苏如禾的眼皮便开始上下打架了。
梳洗了一番,她就上床补觉去,明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
☆、239.躺着,不要乱动
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苏如禾忽然闹肚子疼。
是小腹的疼痛感,苏如禾只是那么一动,便有一股异样传来。
她无比熟悉这种感觉,这是月事来了!
其实在以前,她的身体好得很,除了不能流太多的血之外,上蹿下跳的完全没有问题。
而像这样,来了月事,疼得就好像是生孩子一般,还是上一次,宁水瑶故意跳进水里,她也跟着跳下去。
结果万万没想到,那时候她刚好来了月事,就此落下了一来月事,就疼得直想撞墙的毛病。
苏如禾原本是想忍一忍,不打扰听风他们睡醒的。
但她实在是疼得不行了,嘴唇都被她咬破了,她都想拿头去撞墙,但觉得撞墙也太疼了,便又忍住。
而后在床上疼得打滚,滚着滚着,便滚到了床底下。
听风就睡在苏如禾的隔壁,以便她有需要的时候,能够随时伺候。
也因此,听风睡得一直都是很浅的。
冷不防听到隔壁有东西,立马便起来,在外头敲门,“小姐,小姐是你起来了吗?”
“听……听风,我肚子……肚子疼……”
听到里头传来十分虚弱的声音,听风心中一紧,立刻便推门,一眼便瞧见,苏如禾趴在床底下,一只手还捂着肚子。
听风迅速将手上的灯笼放在一边,跑了过去,“小姐你……”
余光,便瞧见苏如禾的屁股后头全红了,而床榻上也都是血迹。
“奴婢该死!竟然忘了最近几日,小姐你的月事该来了,还让小姐喝酸梅汤,奴婢这就去叫言公子……”
将苏如禾扶到床榻上之后,听风便急着想去找人。
却被苏如禾给扣住了手腕,“这大半夜的,就……就不要去扰人清梦了,你给我煮点红糖水,等痛过了这阵,就没事儿了。”
听风看她疼得嘴唇都青了,心里更是急,但她又很坚定,不肯让她去叫言峥。
无奈,听风只能先答应下来:“好,奴婢这就去煮红糖水,小姐你躺着,不要乱动。”
听风在下去之后,先将夏菀给叫醒,让她去将言峥找来,而后才折去煮红糖水。
言峥在大半夜的,被人给吵醒,他是有很大的起床气的,但一听到对方说,是苏如禾半夜闹肚子疼,他在起来的同时,便去找了容琛。
这个时辰,即便是容琛,也已经歇下了。
但听言峥说苏如禾有事,什么也没说,只是随手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便去了苏如禾的院子。
苏如禾窝在锦被里,已经疼得意识都模糊了。
而且浑身上下都冒着虚汗,容琛强迫将盖在她头上的锦被给拉开之时,她都没什么知觉。
容琛这人,素日里最是洁癖,衣裳哪怕有一点点脏了,都会立刻将其换下来。
但此刻,他却果断地将下半身都是血的苏如禾给抱在了怀中,只沉声道:“不论你用什么法子,先缓解她肚子的疼痛。”
对此言峥虽然很无奈,但还是让容琛将苏如禾给放平了,他以针灸来缓解她的腹痛。
☆、240.也是,浪费口舌
“施针的开始会比较痛,你把她按住,不要让她乱动,不然若是一不小心扎错位,这小丫头可就要瘫痪了。”
容琛颔首,示意他只管施针。
这第一针才扎下去,苏如禾便疼得叫了起来。
容琛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苏如禾扭首便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下来。
这一口,她是发狠了咬下来的,但容琛只是蹙了下眉,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只是保持着一个动作,不让她乱动。
待施到第三针的时候,苏如禾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咬着他手背的嘴缓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