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禾,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宁水瑶暗自咬牙,却还是忍住了情绪,朝着容琛盈盈一拜,“阿琛,你的眼睛不能睁开太久,一定要早些休息。”
说着,便朝着苏如禾走了过去。
在离苏如禾尚有一步距离之时,她停了下来,笑意依然温柔:“药快煎好了,阿琛一贯不喜喝药,还要劳烦夫人,一定要伺候阿琛都喝下去。”
宁水瑶这反客为主的话,说得实在是漂亮。
若是没有定力的,怕是被她这话气得都要跳起来了。
☆、189.生气,提醒过你
但偏生,苏如禾却是那个另类。
面对宁水瑶这反客为主的话,她反而是勾了下唇角,“大人的事,就不劳烦宁小姐操心了,我自然能照顾地妥妥帖帖。”
宁水瑶面色一黑,就算她再怎么能装,此刻唇边的笑弧也不由有些僵持。
就在宁水瑶的一只脚跨出门槛之时,苏如禾忽然侧身。
“还有,大人的书房,宁小姐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其一,男女有别,宁小姐只是大人名义上的妹妹,却总来书房晃悠,让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宁水瑶狠狠地一咬牙,回身看向苏如禾。
却又听她不急不缓地道:“其二,我这人比较小心眼,不喜欢有别的女人,在我的夫君面前晃悠,我会生气的,我若生起气来,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宁小姐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哦。”
苏如禾还特别坏心眼地将‘夫君’两个字强调了一遍。
即便她宁水瑶对于容琛而言是比较独特那又如何?
不管怎么独特,她依然只不过是容琛名义上收留在府中的妹妹而已!
而她苏如禾,才是名正言顺的丞相夫人。
这番话从她的口中说出,让宁水瑶完全没有理由反驳。
而且更让宁水瑶伤心的是,在她与苏如禾你来我往的期间,容琛只是淡淡地看着。
面色一如往初般清冷,眸光亦是淡如水。
苏如禾这话是刻意针对她的,说得那样地难听,可容琛却没有丝毫生气,也没有要怪罪苏如禾的意思。
宁水瑶含恨咬着牙根,却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如禾。
“那水瑶便告退了。”
不过即便是再怎么生气,宁水瑶这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宁水瑶一走,苏如禾原本那牛冲冲的气势,瞬间就成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
尤其,是在容琛那双如血般的红眸,朝着她瞥过来的时候。
就在苏如禾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该退之时,外头,传来了婢女的声音:“夫人,药煎好了。”
苏如禾赶忙接过了药,不等她说话,那婢女便十分自觉地退下了。
药都已经在她的手上了,她总不好再离开,便只能端着药上前。
“大人,喝药了。”
在离容琛尚有几步的距离之时,苏如禾便停了下来。
容琛没有说话,甚至还直接将眼睛给闭了上,这是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原本,苏如禾还觉得勉强原谅他一下。
因为方才他让她留下,而将宁水瑶赶了出去。
虽然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至少,没有让她下不了台了。
可眼下,他这又是什么意思,让她留下,她都已经拉下面子,来为他送药了,他就这么闭眼,直接不理她了?
苏如禾不由咬牙,走近,直接便将玉碗搁在了桌案上。
“药凉了效果就不大了,大人还是快些喝了,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说罢,苏如禾转身便想离开。
谁知她才一转,皓腕便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扣了住。
不等她回过神来,男人只那么一用力,她便来了个大旋转,直接跌入了男人宽厚的怀中!
☆、190.好话,后悔娶我
下瞬,男人凉凉的嗓音,便在她的头顶响起:“理直气壮地将人赶跑,就打算这么走了,嗯?”
男人的鼻息,透着一股瘆人的凉意。
扑散在苏如禾脖颈之上,让她禁不住微微一颤。
原本在对上容琛冷然的眸光之时,她是没有底气的。
但当听到他这句话中,似乎带着责备她将宁水瑶赶跑的意味,她立时便恼了。
“大人既然舍不得她走,那我去将她叫回来,好生地伺候大人便成了……”
说着,苏如禾便想挣开他的桎梏起来。
谁知,他抓着她皓腕的力道骤然又紧了好几分,“不是你说,你是本相的夫人,伺候本相,轮不到其他女人插手,怎么,人才走,你就又改口了?苏如禾,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做得倒是顺手。”
“我做得再怎么顺手,也没有你顺手,你嫌弃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是不是我这次在小树林丧命了,才称了你的心意,你也好和宁水瑶双宿双飞?”
男人的眸光骤然冷却,就像是狂风暴雨,在顷刻间席卷而来。
苏如禾见过容琛发怒,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阴冷的眸光,盯着她。
尤其是,他此刻双瞳血红,这般盯着她看,就越发是瘆人了。
“苏如禾,你再说一遍。”
她原本也只是恼羞成怒了,才会脱口而出这句话的。
被容琛这么阴森森地盯着威胁,苏如禾顿时便没有底气了。
可她觉得,在小树林这件事上,虽然一开始是她与容琛吵架,但后来容琛也没有来找她,害得她险先丢命。
而这一次,他默许宁水瑶近他的书房,还让她靠他那么近。
倘若不是她忽然出现,八成这宁水瑶就要直接亲上去了!
这件事,苏如禾觉得她一点儿也没错,将宁水瑶赶出去,即便因为心里不快,发一发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怎么说,也只是个女人,心理再怎么强大,也是需要有男人来安慰的。
可容琛似乎一点儿也不懂这个道理,眼下还这么威胁着她。
苏如禾顿时觉得自己无比地委屈,人这委屈一上来了,眼角便开始泛酸。
大滴大滴的泪水,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地往下砸。
一边哭,她一边用双手捶打着容琛的胸膛,“容琛你混蛋!就知道欺负我,威胁我,难道你就不会说一句好话吗?分明是你将我丢在小树林,又允许另外一个女人近你的身,我难道就不该发火,不该生气吗?”
容琛怔了下,眸底显是有微微的诧异。
“你要是真的那么不喜欢,讨厌我,你为何不干脆休了我?反正我就是个祸害,非但帮不了你,还只会给你惹麻烦,我知道,你一定是后悔娶我了唔……”
就在苏如禾哭啼之时,男人只是蹙了下眉,不由分说地,便吻了下来。
彻底地将她想要发的一肚子的牢骚,都给重新憋进了肚子里。
她眼下还生着气呢,他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吃她的豆腐?
☆、191.胆子,越来越大
苏如禾不肯屈服,手上挣不开他的桎梏,便在嘴上与他大战。
怎么,也不能让他攻陷她的城池!
但显然,苏如禾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实力,尤其是,一个正处于恼火边缘的男人的实力。
见她不乖乖就范,反而还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兔子,红肿着眼,与她反抗到底。
容琛干脆便搂住了她的腰肢,与此同时,一个大旋身。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将苏如禾给压在了软塌之上,后背撞在软塌上。
虽然有软垫在,但软塌本身还是坚硬的,苏如禾吃疼之下,一不小心就将紧咬着的牙关给松了开。
男人顺溜地便攻城略地,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而且苏如禾虽然很气恼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吃她的豆腐,但她却不得不承认。
这个男人的技术,实在是太好了!
她原本是坚定立场绝不动摇,可渐渐地,却反而被他给一路引着,不断地沉沦了下去。
苏如禾无比地鄙视自己,真是太没有立场了,怎么可以被他吻着吻着,就什么都给忘了呢?
在她快要窒息之时,男人才堪堪地放过了她。
似是惩罚一般地,咬了下她被吻得通红的樱唇。
再次出口的嗓音,带着一股致命的喑哑之色:“脾气那么大,都是本相惯得你。”
说着,冰凉的指腹便抚上了她的眼角。
细细地摩挲着,就像是摸着一只极不乖巧的兔子,“哭够了?”
“没有!”
苏如禾瞪着他,一下便抓住了他的手,恶狠狠地便咬了下来。
炸毛的兔子,都这么喜欢咬人吗?
这一晚下来,他竟是被她咬了两次。
一次,是在胸口,而这次,则是在手背。
他胸口上的牙印,还明晃晃地留着呢,眼下又多了一处牙印。
难不成,她还想在他的身上,都留下这样难看的牙印?
容琛这般想着,却是并未生气,甚至也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她就这么咬着。
待她自个儿咬累了,才不甘不愿地松开了嘴。
在他的手背之上,不但留下了明晃晃的牙印,而且这牙印上,还有她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