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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 (卿弋)



说着,那祭司吩咐了那些村民先行回去,才引着他们向一处走去。

走了没一会儿,闻人越便发觉,这条路好像是他当初躲入的那间地底有暗室的屋子附近。

回想到当初暗室里所见,闻人越不禁指着那茅屋的方向开口道,“那里以前,是师父的居所吗?”

慕亦弦的目光却忽然看向了另一处方向,那方向正是当初他们初入这凝洄族时,他与阿靖所躲的那间屋子,目有回忆之色。

而那祭司顺着闻人越的手瞧了瞧,才点了点头,神情间感慨不禁更深了些,“是啊,那是这老家伙以前的住所……可惜了,已经荒废了三十多年了……”

听到荒废了三十多年,宣绫靖不禁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我能问问,师父的夫人,是如何离世的吗?”

因为,她听阿弦说,当初在这凝洄族中,这祭司曾为了劝阻风引穹,提到过他母亲的死。

那祭司却忽然沉默了下来,一直再无声响。

宣绫靖以为他是不想说,便没再追问。

一路忽然无话沉默了下来。

直到到了一处比较偏的边界,那祭司才终于又开了口道,“就在这里吧。”

说着,那祭司似乎动了动手上的扳指,而他们眼前本是空旷的一片地方便忽然出现了一片墓地。

幻阵障眼法。

宣绫靖自是一眼看出了原因。

那祭司却忽然径自往里走了走,走到了一处无字碑前,才道,“这里吧,瞳月去世前叮嘱过,她的墓,若未能与他合葬,便永不刻碑,如今,也总算心愿落定,可以安息了……”

闻言,宣绫靖一阵感慨,不知师父这一段情究竟是怎样的,这位名叫曈月的夫人又是如何的一位重情女子……

她脑海中更是忽然想起了那一句古话来,墓碑无名,魂难安息,黄泉难寻,便是说,若是墓碑无名无姓,哪怕是死了,魂魄也不得安息,甚至连黄泉路都寻不到,只能孤零零地在人间游荡。

师父的这位夫人怕是爱师父至深,才会留下这样一句遗言吧,哪怕是先走一步,哪怕是魂不能安息,无处着落,也要等到师父,珍惜最后的相伴机会,一起走那本应是阴森孤冷的黄泉路吗?

若真如此,怕是这黄泉路,也是温暖美好的吧。

宣绫靖不禁感慨地笑了笑,忽的想到她与阿弦多年以后,似乎也可以效仿一番,最后的路,也要一起走,也许下辈子,离得近,又走到一起了呢?

……

第三百三十三章沉睡,再入凝洄(二)

将他们的师父和曈月夫人合葬在一处后,宣绫靖与闻人越、阿九正斟酌着刻碑之事时,风引穹不知何时来的,此刻正站在不远处,怔怔看着。

宣绫靖他们本就在商量刻碑之事由风引穹来更为合适,毕竟这是合葬墓,而并非只是他们师父的独墓,没想到就正好瞧见他了。

风引穹,或者应该称呼云继更为妥帖,毕竟风引穹只是他在外界的化名,云继此刻牵着慕天城的手,正站在一旁,慕天城的神情倒有些值得考量,好像有些懵懵懂懂,不似痴傻,可也不比之前那般全然清醒。

祭司似乎发现了他们的目光和疑惑,不禁叹了口气,解释道,“天城被三番两次改命,上一次险些应劫,终究还是没能彻底逆转命势了。不过比最初被送来族里好多了,只是心智会稍稍比同龄人弱一些。”

原来如此,难怪看起来并不像痴傻,却也不完全清醒。

宣绫靖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斟酌了片刻,还是走向了云继。

她站在云继对面,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正当她开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云继反倒是率先开口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们先离开吧,剩下的,我会处理。”

“好。”宣绫靖斟酌片刻,点了点头。

和云继短暂地交谈过后,宣绫靖便又走回了慕亦弦他们所在之处,和闻人越以及阿九说了云继的要求后,他们几人对着师父的墓重重叩了礼后,才离开了此地,只余下了云继与慕天城二人。

她相信,云继既然为了慕天城和祭司放弃了一切,那亲情在他心中便是无可替代的,他父母亲的墓,他必会慎重待之。

而师父,想必也会欣慰。

……

一走出幻阵范围,墓穴之地便在他们眼前消失了踪影。

那祭司神情也有些低沉,没有多说什么,只引着他们外村落中央走着。

宣绫靖倒是几次三番地不着痕迹打量着闻人越的神色,见他迟迟没有举动,不禁蹙了蹙黛眉。

倒是慕亦弦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知她是心中有愧想要弥补,见闻人越又迟迟不开口问,心里着急,示意她切勿太过明显。

他们各有心思,唯独聂君厝见阿九神有伤感悲戚之状,一直有意无意地指着族内的各处风景想要分散阿九的注意力。

偏偏好巧不巧,他们此刻所站之处,正好能够看见那一方池塘,隐在稀稀疏疏的翠竹间,显得格外幽静。

“姝浅你看,那儿有个小池塘……”

后面聂君厝还说了什么话,宣绫靖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视线全全停留在了闻人越的脸上。

她听阿弦说过,悠月当初便是在这池塘处强行助他们离开,那池塘,便是他们当初的告别之地。

果然,一听聂君厝提到那处池塘,闻人越一直不变的眉宇间忽的闪烁了一下,再一抬眸,正好对上了宣绫靖那一双暗暗着急的眼神。

他不禁唇角微弯,心领神会。

他此行,本意便也是想见一见连姑娘,如今已经身处在凝洄族内了,又何必在犹疑呢?

“祭司大人,不知连姑娘,恩,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无界,她现在何处呢?当时情况紧急,离开的太匆忙,如今两年过去了,不知她当初的虚弱,可修养好了?”

“修养?”那祭司的反应倒是比他更加迟疑,愣了愣,好似才明白他在问什么,目光缓缓也望向了池塘那处,道,“这我倒不太清楚,不过啊,自从你们离开后,无界就再没出现过,后来偶然间,我们才发现她沉睡在那池塘里了,没法靠近,也许……是在修养吧……”

“沉睡?”闻人越似乎没能理解祭司此话的含义,又似乎不愿相信,滞了滞,才犹疑地道。

难道是当初强行助他们离开凝洄族,送他们到达山腹最近距离的代价?

他不愿再深想,只能敛了敛眉宇间的复杂。

“灵虫濒临绝迹,具体什么情况,我倒也不大清楚,你们若是想去看看,便去吧。”

说着,那祭司慢慢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了,似乎再等他们决定。

阿九和聂君厝此刻也看出来氛围有些不对了,倒是没有多问,也默默停了下来。

闻人越的目光倒是一直凝在了那池塘的方向。

宣绫靖见他久久没有回复,反倒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不由替他回道,“那麻烦祭司将这两位先带回去休息,我们去去再来。”

那祭司点了点头,便又在前引路了,阿九见宣绫靖如此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没去打扰,和聂君厝随着祭司先行离开了。

等到此地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宣绫靖才终于出声打断闻人越的沉思,道,“阿越师兄,走吧。”

等到他们到达池塘时,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果然看见了池底那一抹人影。

池水太过清澈,以致于他们站在水面都能将连悠月面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神情伤感,细长的眉微微蹙着,仿佛有着什么抹不去的忧愁。

她唇角微微下耷着,似哭非哭的模样,仿佛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和悲痛。

在她的眼角处,似乎还若隐若现着一抹晶莹,与池水混在一起,辨不太清是水还是泪。

她身上穿的,还是两年前那一套翠绿胧月袍,此刻浮在池水中,像是一片大大的荷叶,将她托在其上,整个人显得格外娇小又脆弱,让人忍不住地心疼。

宣绫靖怔怔瞧了好一会儿,才从连悠月神情间的悲伤里回过神来,却见闻人越已经果断地跳入了池水中,正向着池底潜去。

可就在闻人越跳入池水的那一刻,整个池水仿佛受到了惊吓,本还平静无波的池水忽然滚滚旋转流淌了起来,而旋涡地中心,正是连悠月所在之处。

闻人越本想潜下去看看,可哪知,还没来得及,便感觉一股巨大的斥力将他往别处推着,怎么也接近不了中心。

他试了好一会儿,都无法靠近分毫,才不得不暂时放弃,回到了岸边。

此刻,他们才终于想起先前祭司的话里还有一句,“没法靠近”。

宣绫靖试着下去瞧了瞧,也感受到了那一股斥力,可她辩了辩,却并未感觉到有任何阵法的存在,实在无力相助。

她蹙着眉,刚走到岸边,便被慕亦弦整个人捞了上来,顺带还被披上了披风。

慕亦弦有些关切地瞧了她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不赞同,顺手又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才淡淡道,“你才刚恢复,不可动用阵术,耗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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