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思念,在一次一次的期待与失落中,早已如狂,如今一见,轰然爆发。
他霸道地紧紧扣住她,撑着她的腰肢,撑着她的头,一分一分将她与自己贴合的更紧更紧,恨不得融进骨血里,再不让她接触半点危险,再不让她有半点机会离他而去……
旖旎的气息瞬间在屋内蒸腾而起,傩娘早已识趣地退了出去,扣上门扉,将这时隔两年的思念与重逢之喜留给了他们二人……
第三百三十章道谢,酒醉如梦
餍足过后,慕亦弦抱着宣绫靖出来之时,已经到了下午。
宣绫靖面颊红润,神情倒是多了几分疲倦,蜷缩在慕亦弦的怀里,正浅浅睡着。
傩娘见状,没有打扰,甚至有意避开,不想打扰他们二人。
这两年来,东帝对长公主如何,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东渊的国聘之礼早已下到了北弥,只等长公主醒来。
眼见着二人终于能够耳鬓厮磨,傩娘自然不会不识趣。
宣绫靖倒是吩咐了她将她醒来的消息也传一份到南乔,不论是阿九还是聂成祈,也都在期待着她醒来。
等到了傍晚之时,他们二人的亲昵无间终于还是三位来客所打破。
这三人,正是收到傩娘传信的宣弘璟、尉迟晔与素鸢。
宣绫靖瞧见素鸢时,视线一下子便落到了素鸢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再看尉迟晔那小心翼翼的举动,自然明白了他们二人终是成了,不禁道了句,“恭喜。”
再瞧见宣弘璟那明显成熟了不少的面庞,不禁欣慰地笑了笑,“弘璟,又长大了。”
宣弘璟瞧见自己的皇姐终于醒了过来,还如以往一样温柔地与他说着话,不禁心头一涌,热泪满眶,恍惚如梦。
他这情绪一乱,素鸢怀着孩子情绪更是容易触动,本是强忍着的泪水刹那就流了下来,惹得尉迟晔手忙脚乱地为她一边擦拭一边劝着,生怕伤了孩子什么。
宣绫靖眉眼不禁更柔了些,轻轻擦掉了宣弘璟眼角的晶莹,才打趣道,“你呀,都长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看惹得素鸢也伤心了,要是这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爱哭爱闹的,可不得怪在你身上……”
……
宣弘璟、尉迟晔与素鸢三人在此呆了两日,在慕亦弦越来越沉冷的面色下,那三人才终于识趣地离开了,就连傩娘,都被他“吓”走了。
一时间,这山顶倒真成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宣绫靖身子还未大好,还需调理,慕亦弦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赶走那四人的第二日,竟是把无崖子前辈请了过来,亲自为她调理身子。
瞧着无崖子前辈那一脸看她不顺眼,又分毫不差地照料着她的身子,甚至没有暗中动点小手脚戏弄戏弄她后,她才一脸好奇地问慕亦弦道,“阿弦,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无崖子前辈这么实实在在的尽心……”
“我抓了况晋函。”慕亦弦一脸淡然的道。
“啊?!”宣绫靖先是一脸惊疑,旋即才又敛眉笑了笑,窝在慕亦弦怀里摇了摇头,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不可能,你若是抓了况公子,依无崖子前辈快意恩仇的性子,直接对我下毒要挟你放人了。”
随后,她不由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才又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答应她若是在一月之内把你的身体调理好,就给他一颗烛心镯里可解百毒的药,让她研究。”
宣绫靖顿了顿,这才“哦”了一声,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手镯上。
阿弦手镯里的两枚药丸用尽了,但她手镯里,尚有两枚,当初本是准备给尉迟晔一枚,但况晋函师徒将他的阵毒解了,便没再用,留一枚以备不时只需,给无崖子前辈一枚研究,倒也不错。
这一个月,他们二人便在山顶上耳鬓厮磨了整整一个月,无崖子前辈也按时地完成了约定,拿到那可解百毒的药丸后,她终于爆发了积攒了一个月的不满,冷冷对着他们二人哼了一声,看着慕亦弦将宣绫靖抱在怀里的亲密举动,别有意味地提醒道,“年纪轻轻,小心身体!”
而后,扬长而去!
独留下那二人,默然无语……
……
养好了身体的宣绫靖终于离开了无睨山,而她所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云府,慕亦弦自是再也不想和她分离半步,寸步不离地跟着。
在前往云府的途中,宣绫靖偶然碰见了连悠月的大哥连引肃,可交谈几句后,她才发现,连家根本再没有连悠月这个人的存在,在连引肃的记忆里,他确实有一个妹妹,却在年幼时意外身亡了。
连引肃的话,让宣绫靖神情瞬间染上了伤怀。
因为,这让她联想到了慕亦弦曾告知她的事情。
当初她刚刚醒来时,听闻已经过了两年,三年之期在即之时,当即便是担心灵虫噬体期限。
而那时,阿弦便将上一世的阿越师兄出现的事情全全告诉了她。
阿越师兄说,这个世界,并非真实,而是他的残念所化,所以按着他固有的记忆,他们的时间只能走到三年后她跳崖而亡的时间点里,想来,这也是灵虫噬体的缘故。
而只有他的残念消失了,这个世界才能彻底变成真实,她的的命劫消失,灵虫噬体便也消失了。
宣绫靖知晓这一切原委时,心情很是复杂,她想,也许这就是师父当初所占卜到的那一丝似有若无的转机吧。
若不是阿越师兄的残念偶然附着在了闻人越的生辰玉牒上,巧合之下恢复了神智,这一丝转机便真如师父所言,难以捉摸了。
那一刻,宣绫靖不知是该感叹天机玄妙,还是该感激阿越师兄……
而此时,见宣绫靖情绪一瞬有些低沉伤感,慕亦弦自是知晓她想到了什么,不由替她和连引肃寒暄了几句,便迅速离开了。
到达云府时,宣绫靖才整理好了心绪,可在云府里,她不仅见到了云凌老将军,竟也见到了素鸢与尉迟晔。
上次因为慕亦弦地强行“赶”人,他们没来及细说,此刻,宣绫靖才知,两年前,素鸢在尉迟晔的提议下,认了云凌老将军为义父。
尉迟晔此举,让宣绫靖不由一声感叹,她也知晓尉迟晔此举的用意,让云凌老将军有个牵挂地活下去,总归是好的。
尉迟府如今也就剩下他一人,还不如都在云府里住着,让云府里也热闹些,让云凌老将军也有个牵挂。
对于当初在山腹中,殷杬所提到了尉迟将军的死因,宣绫靖并未多说,让尉迟晔心里认为自己父亲是死于忠义,总比那般憋屈的死在殷杬手上要好得多,毕竟,殷杬已经死了,就算要报仇,也已经报了。
至于殷杬的下场,她还是在山顶耳鬓厮磨的那一个月里,听阿弦所说的。
殷杬炸了山,根本没有提前给他自己留条后路,他和李轻歌死在了一处凹缝里。
阿弦他们本没有准备寻找他们,还是云凌老将军听说了山腹之事后,才请他尽量将殷杬的尸首寻到。
听阿弦所说,黑铁卫找到他们的时候,李轻歌正紧紧地抱着殷杬,怎么都掰不开。
宣绫靖不禁有些感叹李轻歌的一腔痴情终白付,如果不是她眉眼太像澜夫人,也许也不会有如此无疾而终的情劫吧。
想到李轻歌,宣绫靖不禁便想到了李世旋,那般剔透玲珑的人,不知如何了。
宣绫靖看望云凌老将军之时,并没有问及澜夫人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不管殷杬当初在山腹里如何说,宣绫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云凌老将军对澜夫人的情意,绝不会是假的,至于他们上一辈究竟是如何,还是留给他们上一辈去斟酌。
看望了云凌老将军后,宣绫靖便又去为阿玦上了炷香,对于香案上又多增加出来的一枚无名牌位,不用多想,也知晓是为何人而立。
澜夫人、阿玦、蔺翔、殷杬……
上一辈的恩怨,也终究归于尘土了。
……
在北弥呆了数月后,这期间,聂成祈也赶了过来,同时也带来了阿九的书信,瞧了瞧书信,宣绫靖不禁笑出声来。
两年未见,阿九竟已经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如今正是因为身子重,临盆在即,才未能亲自赶来。
聂成祈既然到了北弥,宣绫靖自是也好好让宣弘璟与他聊了聊,聚了聚,毕竟如今世上,他们一脉,也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不过如今聂成祈在南乔倒是被聂君厝委以了重任,实在离不得太久,呆了半月有余,便也告辞了,道日后时日尚长,总有再聚时。
宣绫靖送聂成祈离开后,又在北弥呆了半月有余,最终才决定启程前往西殊。
她醒来的消息,早已传信到了西殊,她此刻赶去西殊,并非是报信,而是……有些事情,若不当面,她实难心安,哪怕,那并不是上一世的阿越师兄。
有些事情,她不曾告诉阿弦。
在她昏迷不醒的那两年里,她并非完全浑噩,而是飘飘荡荡,看见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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