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三郎把事先准备好的土产和荔枝酒,枇杷酒龙眼酒分了些,让他们带回去,“这些时日家里正忙,既已经见过了,我们就等忙完这一段,再去看姥爷和姥姥!”
“好好好!你们也得好好歇一歇,好好补补!”樊氏连声应。
常月荷也跟着柳氏常月梅一块走了,回了梁家沟。
临走回头看窦三郎,他挺拔清俊的身姿比梁氏高出一个头,站在几人中间送客,一派当家人风范,疏离遥远的她心里难受。
常月梅拉了拉她,上了车离开。
梁氏让把燕窝炖上,给窦清幽和窦三郎一人都吃一大碗。
窦清幽洗了把脸,到酿酒坊去看情况。
“好些村人学了酿酒,今年都开始酿了,果子抢都抢不到,价钱也涨的瘆人。咱家没受影响,你姥爷家倒是影响了点,这两年也不奔着赚大钱,就先坐稳皇商的位子了!”梁氏看她不愿意去睡,就跟着过来,跟她讲家里的事。
窦清幽点点头,“窦家那边没啥事儿吧?”
梁氏轻蔑不屑的哼了声,“闹了好几场了,过来这边被我叫人打了回去,窦大郎不知道咋惹了唐家村的人,被人打断了腿。”
“唐家村?”窦清幽挑眉,窦大郎之前不就是跟唐家村的一个相好的!?咋会被人打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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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补完欠的字。
老子要去歇一歇,这次的药多加了9g老黄连,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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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轻浮
梁氏一心盼着闺女儿子平安回家来,梁大智被打断腿也是刚接到的消息,“还不知道咋回事儿,不过听皮翠花说,好像跟唐家村的那个唐小姐的有关。不知道是谁勾搭了谁,惹了那唐家人。”
唐家村在龙溪镇南边过去,是个大村落,村里主要姓唐,其他的姓连姓苗姓张的姓雷的。但唐姓人最多,也掌管着唐家村。
一直跟窦大郎不对付的唐志嘉就是唐家村的富户,家里一百多亩地,镇上也有铺子。而另一户,就是唐秀才家,唐宛如就是唐秀才的闺女,因为家境不错,家里还买了两个下人伺候,村里人尊着唐秀才是个读书人有功名,跟官府打交道或者别的是都喜欢找他出面奔走说项。唐秀才也乐好助人,村人就称唐宛如为唐小姐。
窦清幽只听说过,倒是没见过人,“窦大郎今年都十八了吧?”她刚穿越那年,窦大郎打坏那个唐志嘉的墨玉镇纸回家要钱,她去卖了龙须面和豌豆黄拿了二两半银子送去学堂。那时候他就跟唐家的一个小姐勾搭在一起了。
梁氏撇嘴,“已经过完生辰,都算是十九了呢!”
那唐家的小姐只怕也不小了,如果窦大郎还念着那唐家小姐,她也没有亲事,窦家就该好好的备上聘礼上门求亲。
窦清幽让转运回头去打听一下唐秀才家的情况。
酿酒坊里还没下工,看到她和窦三郎回来,窦婶儿几个都纷纷打招呼。
虽然他们这些人也都学会了酿果酒,但自家果园里的果树还没长起来,外面的果子价钱死贵,又太难抢到,左右家里能抽出一个人手来做工,就能多挣一份工钱。梁氏娘几个也都厚道,工钱发的也多,他们反倒愿意到酿酒坊来干活儿。
窦清幽看了下那些正在酿造的梨子酒和葡萄酒,点点头,又看了先前酿成的,尝过味道,并不差,“娘的本事大了!这精酿的葚子酒味道醇厚悠长,很不错!”
梁氏嗔了她一眼,“说的好像没有你们,你老娘就成没用的废物了!我还能看不好一个酿酒坊!”
窦清幽喝着葚子酒,朝她竖起大拇指,称赞她厉害。
窦三郎笑着也都尝了下,“是非常不错!”
娘几个看了一圈,又看了龙须面作坊,一边说着家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从山坡果园逛到了傍晚,才回家吃饭。
窦小郎又带了长生和梁五郎梁六郎回来,一块吃的饭。
窦清幽晌午就在观察庄妈妈,她见到长生没有一丝异样的情绪,而长生也完全不认识她。不禁让她心里疑虑丛生。
家里的人倒是都没怀疑,只道她可怜,但命好被小姐救了,以后跟着伺候小姐,绝对过不差了。
庄妈妈认真的保证忠心伺候窦清幽,上刀山下火海,一条命都是窦清幽的。
梁氏就让她跟着伺候窦清幽了,新买的另几个下人,一个叫墨浓的以后跟着窦三郎坐书童,一个叫书卷的跟着伺候窦小郎,其他人暂时安排在家里和酿酒坊,龙须面作坊帮工,干活儿。
“咋会起了这两个名字?”窦清幽忍不住问。
窦小郎暗自朝天翻了眼,“秦少爷沐休过来试新酒,听我有了书童,说是教我给他们起名儿,到最后他们俩就变成了墨浓和书卷。他的小厮叫书墨,这就是跟着他的小厮起的名字!书卷还是我争取来的!”
书卷人倒是长的挺清秀,就是头发天生有点卷,窦小郎开始都叫他卷毛。对于卷毛和书卷这两个名字,书卷表示很喜欢现在的名字。
窦清幽噗嗤一笑,拍拍他的头,“书卷是挺不错的,三哥的也由他自己吧!”
窦三郎当即给墨浓改了名字,叫大运。随着李走运和转运走的。
“还不如人家起的文雅呢!”梁氏笑话。
“大俗即大雅。”窦三郎笑道。
梁五郎就说,“那我们也把司书的名字给改回来吧!是文雅了,叫着总不顺口!”
因为梁六郎年纪还小,梁五郎又在洺河畔住惯了,没人照顾,回到家攒一堆要洗的衣裳,念着要吃啥啥。黄氏就提议给他们俩买个粗使小厮,也好伺候俩人,跑个腿儿干的。
樊氏想他们住在学堂里,还要分出时间洗衣裳做杂活儿,窦小郎都有转运时不时跟去伺候,就跟梁贵商量买了个小厮跟着伺候。
梁氏听他们几个说着话,眼几乎不错窦三郎和窦清幽,催促着俩人多吃点,“吃完赶紧去好好睡一觉!”
困是真的困,窦清幽没多吃,怕吃太饱睡了不舒服,又让窦三郎把给几人带的小玩意儿分给他们,摸了摸小六,撑不住回内院楼上睡去了。
出门在外总不那么方便,虽然容华也极尽所能让她吃睡舒适,毕竟赶路时间多,又不是自己的家。睡到自己的床上,窦清幽熨帖的叹口气,“明儿个别叫我那么早……”说着就已经睡着了。
樱桃看看,把纱帐给她放下掖好,闩了门,她到外间踏上守夜。
这一觉睡得太沉,等醒过来,已经巳时正了,日头都快正头了。
二黑朝着她汪汪叫两声,就跟着她上楼下楼。
樱桃忙端了饭出来,说窦三郎去送村后山坡果园了,梁氏去酿酒坊了,让她吃了饭好好歇着。
窦清幽不是很饿,稍微吃了点,伸了个懒腰,到酿酒坊来。
大热的天,走路还不稳的小六由梁氏带着,正在教来学习酿酒的村人。之前说的是家里的酒酿坏了,她们家会负责再教。但窦三郎和窦清幽都不在家,只有梁氏一个带着俩娃儿。
杨里正过来建议,谁家没学会的,让再到作坊里学一回,也省的梁氏去教不方便。就给了二两银子,哪有都教他们了,还得上门指导的。
那些村人也都知道梁氏一个寡妇带着娃儿惯着酿酒坊和龙须面作坊不容易,窦三郎和窦清幽又随梁家去了南方,就自动上门来再学一遍。
窦清幽过来,接手了梁氏的活儿,给拿着酿坏酒的两家看了后,仔细又讲了一遍让他们注意酿酒时候的清洁和严格的步骤。
她本就比梁氏更精通,几句话就点明了他们酿酒的时候由于卫生不好,又保存不善,才让酒坏了的。
两家人听明白,又感谢了一遍,这才又去看了酿酒坊里窦婶儿她们挣酿的酒,“这地方就干净!我们回去也得弄个干净的地方,啥都弄干净了再酿!”
“尤其是夏天,天气炎热,虫蚁多,一个不慎,就坏了一坛子酒了。”窦清幽点头。
正说着,李妈妈蹙着眉进来回禀,“太太!小姐!那何有福又来了,说是又酿坏了,拿了酒坛子过来学习。”
“何有福……”窦清幽皱眉。何有福是杨凤仙的丈夫,他来学酿酒……
李妈妈就解释,“他们村的何老汉当初买了三十来棵果树,但因为他儿子去外面做工的时候被掉下来的石头砸死了,孙子又得了大病,就把小果园卖给了何有福。之前规定的谁家转让了,连酿酒的机会也是一块转的,少爷和小姐走后,他就跟着其他村人过来学酿酒。前些日子就来过好几次,隔三差五来,说是手笨,酿的酒坏了,让太太多教教他!”
梁氏脸色拉长难看。
窦清幽一听隔三差五来,目光一冷,叫梁氏别出来,就随着李妈妈出来。
等离的人远了,李妈妈才小声又道,“这何有福对太太很谄媚,说话也轻浮,说啥和太太同病相怜的。又拿着买咱家果树,开办果园,以后要卖给咱三分之一的果子,他得学会酿酒,就屡次三番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