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对彧掠那小子也有逗他的心吧,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想逗他笑,逗他生气,逗他必须关注你。”
“这是贪心,我们需要时刻证明我们心悦的那个人也只会因为我们而不同,不过在我跟小许之间,她永远置于上风,而你跟彧掠之间也一样,这样于你们女子甚好,总不会吃亏,但小许不会教你的男女路数,我该教你一招——彼此纵容下自己的小脾气也甚好,好过纵容对方的坏脾气。”
我跟珂彼此间势必不会提及跟各自夫君独处的那些事儿,不过师宁远为人阴险,给了我指导,也不是要造福他的好兄弟,而是为了让我将心神留在彧掠身上,而不必粘着许青珂。
我当时便看穿了他的歹心,可也下意识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偶尔纵容自己确实不错。
不过.....
“秦笙....”
师宁远挑眉,远唤了一声,最后又说了一句话。
我仿佛听清了,但我也沉默了。
他说:“她如果看见你,一定会更开心。”
你看,这人可真是矛盾。
珂珂也是没说错的。
我又想起了珂珂,可有时心中所想,行为所制。
我比珂珂多了太多幸运,却也也有自己的责任,她如今释然而去,心中宽阔,我却也不能随她一起了。
因此有几分怅然,只在跟彧掠相处时才会缓解。
细想起来,也觉得不错了。
天下大定,帝国一统,但五国合并,有太多事情值得观望,我的父亲心不在朝野,也不在社稷,但他牵挂百姓,是以依旧愿守在军部为百姓而战,对于我这点,我无从可劝,我母亲也从来不劝,只是陪在身边。
是的,唯一让人欢喜的地方便是父亲不在被外派边疆,而是坐镇帝国的都城中都,他也没有不愿为秦川做事的心思,如他说的,他为的从来不是君王,而是为了百姓。
但我们都明白秦川是有善意的——否则父亲这样的蜀国名将绝不可能坐镇中都,而是该远远发配了边境或者弃之不用,怎么可能留在身边重用。
大约三四个月光景,帝国新建的大隐患都被抹除了,也该是这帝国中太人才济济,因为秦川的知人善用,五国的人才都被他加以重用,也包括谢临云等人,父亲观望了这么段时间,便放下了心,这也就促成了母亲暗暗来寻我,旁敲侧击——彧掠那小子...怎还不提亲啊?
我也觉得奇怪呢,可他不提亲,难道我还能催着不成,便对母亲说:“这样不好么,我能多留你们身边几年,你们手头也多了一个孝顺的人,你们总归是赚的。”
母亲嘴角含笑,似乎很满意,但过了些时日又念起珂珂来,挂念她跟她腹中的孩子。
我也挂念,也不知她的身体如何,是男孩,还是女孩....
“珂珂眼看是必然有孩子了,可你啊....”母亲终于讲到正题了,我顿时扶额。
可也没想到,彧掠终于提及要回阿戈拉了。
看来是要准备提亲了。
我也含笑应允,半个月后,他归来了,带着大批财富来说自己已经卖了阿戈拉的王位给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后辈,如今带着卖王位的财产来入赘了。
当时....大概整个中都都震惊了。
那一夜母亲替我梳发,终究忍不住说:“晓得外面如今都怎么说你们两姐妹的么?”
我不是很好奇,但也问:“如何说?”
“说你跟珂珂两人已经做到了世间女子的极限典范,所以说,这女儿还是要好好养的,读书习字明礼.....万一娶回一大王或上师呢?那聘礼可是大大的。”
母亲乐得不行,跟我说起如今朝中风气,因百官引领民间,如今对女娃的教养也甚为重视。
我可不敢担这功劳。
“是珂珂的功劳。”
母亲忽然沉默,又轻轻说:“她走的时候无人知,天下多少人端着架子要骂她卖国贼,见不到她人又心里憋闷,觉得她是怕了,等过了些日子又说她是怕担当恶名而把天下权势富贵都割舍了。”
她掖了掖我的发尾,在我身后看向铜镜,声音轻柔温婉。
“等时间一久,他们终会明白,那不是割舍,一开始就不入心,何来割舍。”
于她那里,天下人都在自作多情吧。
我笑了。
母亲走后,彧掠进来,说有礼物给我,我惊讶,拿了那红木盒子,打开一看,看到一双掌大小的圆形玉刻。
玉质上乘。
“有岛名青萱,我们的婚礼在那儿办,伯父已经同意,我前来问你。”
青萱,青萱....我默念两句,眼里有泪,含笑点头。
我愿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困,写起来不够精神,本来想给秦笙彧掠开个车,决定狗哥都没开过几次,就别给狗哥添堵了。
第335章 秦川等人番外 ...
帝国一统已经有十年之久, 它的建立跟存在让一半对它充满期待的人超过了期待, 也让另一半对它有芥蒂跟悲观的人有了起死回生的欢喜。
“这天下最多的不是皇族, 也非朝臣, 而是数以千万记的黎明百姓, 帝王讲昌盛, 朝臣想太平, 可什么是昌盛, 什么是太平?”
依旧是青年姿态,容貌也显得成熟几分,但气质太过醇厚, 已淡了少年时的风华俊气,这个人双手负背,站在中都朝东阙的高楼之上,身后是他一手提拔教养起来的几个学生,如今也都入朝堂了。
“四海无外邦敢进犯,年年朝贡,帝国版图年年扩张, 这边是昌盛。”
“所谓太平便是国内政治清廉, 民间无动乱。”
几个学生对于这种简单的问题有些迟疑, 因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但他们的老师也不说对错,只是沉默了一会,淡淡道:“百姓说的太平才是太平,他们觉得昌盛,那才是昌盛, 而他们的太平是岁岁月月都可饱餐温衣,他们的昌盛是饱餐的餐食一年比一年好,一年比一年多,而穿的衣服也越来越好,这就是最基础的太平盛世。”
民富则国盛!
几个学生低头作揖赞同,但有一个外贸最清俊出色的儒生沉默些会,说:“十年前,帝国新建时,百姓十分不安动乱,因帝国百姓多数都以五国融汇一起,帝君以废奴制打乱国民分居制,将不同的国度子民掺和混居,以加速彼此融洽,当时亦有许多矛盾,包括民风冲突,抑或国愤,当时民间最大的动乱在于西南部起了一组织,名清平教.....”
“我也想起来了,一开始帝君对于民间的矛盾一向以怀柔政策处理,收效也不错,但清平教那次却是动了怒,一调令将五万黑甲军派往西南部,且会同当地地方兵部联合围剿,硬生生将那在西南部风生水起的清平教给杀了个一干二净,相关人等都被一律处决,一时血流成河,当时吓到了不少百姓,也有言官史官谏言帝君此举太过严苛,恐会引帝国动乱。”
几个学生都想起了这件事,七嘴八舌提起来,若是其余高官在,他们是不管这么畅所欲言的,但眼前这人不一样。
但说了一会,他们都察觉到了异样——老师似乎太沉默了。
莫非他们说错了?
“老师?”那位俊美儒生轻声询问。
谢临云回神,眉宇间似乎有了一些怅然跟疲惫,挥挥袖子:“这件事往后不要再多提了,于你们无益,去吧。”
大概是触犯某种禁忌了,众学生这才惶惶退去。
等走远了,其中一个学生看向那位俊俏儒生。
“弗凌,你一向最为老师喜欢,可知道为何.....”
刚刚老师的反应太奇怪了。
弗凌其实也奇怪,凝眉沉思,忽恍然,幽幽道:“难怪其他臣子跟史官都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原来是因为那清平教反的不是帝国,而是另一个人....”
他回头看那阁楼,目光深远。
不仅是他们的老师忌讳,便是对于皇家朝堂也是忌讳吧。
忌讳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那个人。
那个人....姓许。
————
阁楼,谢临云阖了眼,有些疲倦,这种疲倦非精神倦怠,也非肉体疲惫,而是其中思而极深,深而不忘,忘而不悔的疲倦。
他太想那个人了。
因此屡屡来登高远望.....
“三楼高,朝东阙,从前你们在蜀邯炀的时候,她便是有这样的习惯,望高楼东阙而见民生,你与她共事多年,几常常在她身边陪伴,如此,也染上了这样的习惯。”
谢临云闻声而知其人,转身作揖,“见过帝君。”
秦川素喜黑衣,但为帝王者,不能常日黑衣,于国体不益,是以添了金紫龙纹,但今日在外的便服这龙纹改成了水兰纹,典雅雍容。
他手轻拖了下,免了谢临云的礼,走上前,站在栏杆前面望着芸芸浩瀚华美的都城。
这是他许多年前怀着帝国野心而畅想的盛世,三四年前就已见到,但真坐上了这个位置,达成了少年时就立下的宏志,如今却也没有多少自得意满。
只添了些无人诉说的沉默。
谢临云也不多言,过了好一会,秦川才说:“去年明森引退,着重推荐了你为相辅,朝野很是震惊,毕竟其子蔺明堂已在礼部站稳脚跟,麾下学子也不乏在朝野承重位的,但寡人允了,你可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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