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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长得美 [金推] (发达的泪腺)



沈越上前一步,萧婳就倒退一步。

她双手不由自主地覆盖住了腹部......他的意思是,她有孕了?

论阴险狡诈,她当真自愧不如!

依照哥哥的性格,哪怕她这次没能逃回去,只要沈越不发兵,不助闵后那一派紊乱了东央的朝局,他们兄妹便一定会有再见的一日。

可若是她“死”了。

便意味着,除非兵戎相见,哥哥绝无可能踏入南疆境内。

原来,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她对上他,从来就没有势均力敌......

只有一败涂地。

——————————————

萧婳在这漫长又见不到头的岁月里,不止一次的梦见过知一,梦见过哥哥,梦见过南疆攻破了东央的大门,梦见过哥哥来接她回家......

这反复交织的梦啊,对小公主来说,无非就是将种种的求而不得,汇聚到了一起,最终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萧婳挺着肚子,一晃便是九个月。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自己舍不得不要这个孩子,还是因为他与她说过,乖乖把孩子生下来,他便不会再出兵了。

这九个月的时间里,她只见过他两次。

一次他说,“朕迎娶了新的皇后。”

一次他说,“婳婳我们好好过吧。”

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他在她眼里,就像个疯子。

不择手段,城府深密。她不知道他哪一句是真的,也不知道他哪一句是假的。

她与他的僵持,一直延续到了她临盆的那天。

她疼了一天,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后,沈越便将孩子抱走了。可笑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生下来的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长得像不像她?

她都不知道。

她心知肚明,他就是想用这个孩子,逼她低头。

可惜啊,事到如今,她什么都肯做,唯独低头不会,尤其是在他面前,便更不会。

*

转眼,又到了一年梨花盛开的时候,她所在的地方没什么光,但她能闻到梨花香。她甚至有些羡慕在一旁日日看守着她的婢女,那婢女的鞋袜上时常沾有泥土,也时常能刮到树叶。

小公主心想:让这么一个活泼的人,日日守在这里,怕也是一种折磨吧。

她唤了那婢女一声,说她想吃栗子酥。

那婢女几乎从未听她提过什么要求,不由得下了一跳。她恍然想起陛下曾嘱咐给自己的话,赶忙儿说了几句好,旋即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萧婳见她走了,便摘下了她从未离身的耳环。慢慢地打开,轻轻地抖了抖,最后倒出了两个药丸。

这药丸,是她出嫁之时,哥哥交给她的。

她曾经以为,她没有机会用到了,没想到哥哥果然深谋远虑,若是没有这药丸儿,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度过往后的漫长岁月。

小公主吞下后,便闭上了眼。

她的记忆中啊,一直有一束不曾熄灭的光。那光,不知是暮江河畔的月光,还是她曾仰望的星光,又抑或是月宫的一抹烛光......

总是,很耀眼,总是让她不忍直视。

她又做了一个梦。

她又梦到了东央上空的满天繁星,她再次瞧见了知一嘴里那颗会帮人实现心愿的“贼星”。

这一次,她会许什么愿?

她双手合十,心静如水。

她默默道:我萧婳,今日便向神明许愿。

愿我不曾遇见他,不曾爱上他,不曾恨过他。

69.萧婳篇10

第六十九章

萧婳找人要栗子酥的消息,极快地, 就传到了沈越的耳朵里。

他几不可闻地深喘了两口气, 她终于......准备向自己低头了么?

沈越手里提着栗子酥, 满心欢喜地走到她床前。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狠心......

在他以为他们会重新来过的时候, 她留给他的, 居然是一具还未凉透的躯体......

他在她床前唤了很多次她的名字。

可是她皆不应答。

沈越的神情有些恍惚, 有些迷离, 他满眼都是血丝, 面部僵硬,笑不似笑,哭不似哭。一股窜堂风吹过他的脸颊, 他抬手碰了碰, 湿湿的, 凉凉的。

这是他第一次, 尝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

沈越招来御医,御医告诉他, 皇后娘娘这是服用了白羚散, 已是无药可救。

他呆滞了片刻,若是在其他地方, 也许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可这是南疆,他自小就知道南疆有一圣物, 可吊人性命, 起死回生。

想到这, 他便慌忙起身,急忙找到了南疆的巫医。

巫医见他想用圣物去救一位来自东央的皇后,自是不愿将圣物呈上,于是跪在地上道:“陛下,冰息乃是我朝圣物,是万万动不得的。祖上有训,若是将这圣物拿给非皇族血脉之人,必会遭受天谴。我南疆从此以后,再无风调雨顺,社稷安宁!”

“请陛下三思!”

沈越但笑不语。

这些话,在他残害手足的那日,他便已经听过一次了。

可是天谴又如何,就算,真有报应,又如何?

他不信命,他只要她活着......

冰息在南疆历代世袭,是比玉玺来的更要珍贵的帝王象征。冰息从原来的鹅蛋般的大小,到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大小,可以说,消耗速度甚快,已并无多少。若是再随意使用,便很有可能无法传到下一代。

可是沈越一意孤行,不听任何人的劝阻,即便是跪了一屋子的人,他也熟视无睹。

他将这冰息穿了一条她喜爱的彩线,挂于她的胸前。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悄声道:“婳婳,只要你能醒过来,朕便放你走,放你回东央,可好?”

他伏在她身边,就这么等了三天三夜。

饶是他的折子已经堆成山,他也置若罔闻。

他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了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渐渐恢复了呼吸,动了动手指。

沈越不想让她醒来看到一个十分颓然的自己,便特意洗了脸,换了衣袍。

可笑的是,他貌似,还是高看了自己。

萧婳睁清醒后的第一个瞬间,没有央求着离开,也没有央求着他见孩子。

他没想到,他竟然看到了她嘴角流出来的一抹红。

一抹刺眼夺目的红......

沈越眼疾手快,死死桎梏住了她的下颚。

他浑身都在颤抖,他不知道他究竟该拿她如何。

她若是想走,他便放她走,可若是她想死,他绝无可能答应。

他凝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萧婳,你若再敢寻死,朕便叫你的孩子也一同下去陪你!”

他说完这话,果然,她便不动了。

她也不说话,就是对着他卯着劲儿的哭。

泪流也流不完,他擦也擦不干。

沈越好似一刻也没有办法在她面前多做停留,他起身便推开了门。

阖上门时,他听到她磕磕绊绊道:“我......会好好活着。”

那语气,在沈越听起来,要多绝望,便有多绝望。

他自认一生中做过穷凶极恶的事,并不算少。

可唯独这次,他当真觉得自己卑鄙。

他竟然拿着她给他诞下的麟儿威胁她......

哪怕是为了她能活着么,这一刻他也恨极了自己。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便再无回头路可走?

自这以后,小公主便开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做足了一副好好活着的姿态。

按照沈越原先所想,此时,他应该放萧婳走的。

可惜,人心自古以来,本就是最难琢磨的东西。当他见到她能够活活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便还是生了贪念。

他还是没有办法忍受自己本就孤寂的一生里,再失去一个人。

他知道她不喜他,便一个月去她那儿一次。

为了不让她对自己横眉冷对,他便将泓儿带在了身上。后来,他发现了规律,只要他能带着孩子去,她便不会再对着自己冷言相向。

他好几次都想开口,他想对她说,“婳婳,你忘了那个徐进吧,朕以后会对你好,一定会。”

可是每每最后,他都把话咽下去了。

他不想招了她的烦,招了她的厌。

沈越时常苦笑,他年幼时,最恨的便是他的母妃。可如今他发现,他骨子里竟也有像她的地方。

不仅事事锱铢必较,还都是拿着自己的孩子做桩,来完成自己夙愿的卑鄙之人。

————————————————

这样的日子啊,一过,便又是一个四季。

萧婳时常想着,若是她这一生,注定要这么过下去,她便与行尸走肉也无甚不同。

无非是看着四季交替,寒来暑往。

......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她在午睡前,恍然听见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她怕屋子受了潮起,便下地去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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