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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惊伦接到竺老的电话,得知约战玄学大赏的事情,松了一口气,连忙去公寓找李玉篆。
“玄学大赏?那是什么东西?”李玉篆皱起了眉。
“其实是帝都玄学界门派的较量,三年一次,在八月或九月的一个吉日开始举行。”宋惊伦说,“竺老跟他谈过了,郑世道说,只要你能进前五,他就不掺和谢宁潇的事情。反之,你也不能掺和他的计划。”
李玉篆墨眉一挑,想不到还有商量的余地,“这边的玄学界形势如何?”
她一来帝都就忙着宁潇的事情,再有就是上学和公司,都没空了解过这边的玄学界。
“帝都没有像平洋一样的玄学协会。这里权贵云集,玄学大能几乎云集于此。所以,各门各派自成体系。”宋惊伦说,“这里有名的是四大门,其余的小门小派就不说了。说是四大门,其实也就是郑家和陆家才像一回事,弟子众多,桃李遍天下。”
“四大门?”
“说四大家更正确。分别是张、竺、郑、陆。张,就是我们师傅张宪先。他为人低调,当年盛名之时就隐世游历了,一直都是个传说。”
他说着,一脸唏嘘。
李玉篆嘴角抽了抽,这传说都沦落到街边要饭了!
“咱们师门现在就剩咱们俩了。所以,师妹,咱俩要好好繁衍后代!嗯,我的意思是广收门徒!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李玉篆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
“我们一门还算好了,竺老更惨,连个弟子和传人都没有,要断后了!”
说着更唏嘘。
李玉篆一噎,想起竺老跟师傅抢徒弟一事,竟无言以对。
“剩下的就是郑世道一门了。这家是倒斗出身的,大部份都是墓里的本事,什么黑驴蹄子、怎样对付大粽子、墓里稀奇古怪的毒虫,还有那寻龙问穴的本事,就看他们家的了。现在他们已经不倒斗了,向着风水和降鬼方面发展。”
“郑世道收了十个大弟子,大弟子又给他收了数十个徒孙。反正就是人多!他自己的儿女都是入了道的人,道行在帝都也算是一流的大师。到了孙辈,只有他的孙女郑盈入了道,两个孙子却是没有,一直在帮他打理生意。”
“最后一门是陆家的。这家主算卦推演,还有面相。”
“我们张家和老竺主什么?”李玉篆道。
“我们的师傅呀?”宋惊伦笑了起来:“他精通的是驱邪画符,还有先天演卦,奇门风水有所涉猎,但造诣不高。”
“哎?”李玉篆一怔,“他奇门之术造诣不高吗?你明明是奇门天才。”
“你也是画符高手,但他没指点过你一天!”宋惊伦说。
李玉篆一怔,她能自学成才,师兄当然也可以。
“当初他问我要学什么的时候我选了奇门,这让他很失望。其实他更希望我学驱邪。毕竟那才是他的根基。幸好我又选了先天演卦,倒让他有所安慰。他把自己会的奇门之术都传授给我了,领着我入门,后面就我自己钻研。”
“那竺老呢?”
“竺老是风水和驱邪。”
“奇门很少人学的吧?”李玉篆说。
“嗯,因为很难。”宋惊伦说,“而且现在这社会都是利字当头,想赚钱,最好是学风水!次之是驱邪。算卦算命倒也是能赚钱的,不过正如我跟你说过,透露太多会折寿!不透露别人又说你不准。”
“人人都各有所长,还怎样比试?”李玉篆皱眉。
“虽说是有所长,但别的东西也是有所涉猎的吧。就如你,你会画符驱邪,精通风水。但也会点奇门对不对。”宋惊伦说,“这玄学大赏有五个项目分别是风水、驱邪、奇门、推演和面相。”
“这种活动,师兄一定也参加过来并拿了第一!”李玉篆说。
“对。”宋惊伦说,“三年前,是八月份举行的。拿了第一之后,我就去了平洋。嗯……遇见了你。”
“对了,心宜有参加吗?”说着望向坐沙发上的娄心宜。
娄心宜一直都在,小透明的命运就是这样!明明都在,却一直被忽视!
“我们才不参加这种东西!”娄心宜哼了一声。
李玉篆明白,点了点头。
娄心宜是出马弟子,遇着什么事都是请师傅上身,所以一般来说是他们啥都不会!强不强看师傅道行!
“各有所长,怎么计分?每项都有个第一吧?”李玉篆说。
“对。”宋惊伦点头,“每一项都有其计分项目,满分是一百分。总冠军就是每项分加起来最高的人。”
“那你上次拿几分了?”
“五百分!”
李玉篆倒抽一口气,这是五项第一,全满分。
“我师兄他是历年来第一个全满分!”娄心宜得意道。
李玉篆嘴角抽了抽,这是她师兄好不?
他的奇门和推演第一毋庸置疑。而奇门大阵也能用来驱邪,能看出平洋一中如此隐蔽的刀煞局,可见风水造诣不低,面相居然也拿了第一。真是厉害了!
☆、第242章 倒茶
“怪不得被称之为震惊帝都的天才少年!”李玉篆说。
宋惊伦噗嗤一声笑了。
娄心宜气道:“我师兄才不是考了个全满分才被夸的!他当时破了好几个凶局,还有起卦的精准度。”
李玉篆说:“好嘛,他是我师兄,我还会踩他?”
娄心宜更气了:“你这是在炫耀他才是你师兄的意思吗?”
李玉篆无语了。
“帝都是真的卧虎藏龙,你要加油。”宋惊伦说微微地笑。
李玉篆一笑:“对的,帝都卧虎藏龙,但我不觉得我比他们差。别小看山沟沟出来的哦!”
她虽然没有系统的教学,但却常年走访大山大岭,偏僻乡野,那可是真的是爬山涉水,寻龙问穴!多年来遇到的妖邪不计其数。
只要能进入前五,那郑世道就不插手了吧?
郑世道不插手,那个陆家呢?
想到这,李玉篆望向宋惊伦:“郑世道一直跟谢家交好吗?”
“不太清楚。”宋惊伦说,“这些人一般不会跟风水师明面上有太多交集。”
“那个郑盈喜欢谢安腾。”娄心宜对这种八卦消息倒知道得多,“先不说她的身份,她是个残疾,人家这样的高门怎么要她!”
李玉篆一怔,“五弊三缺,她患的是残?”
“对吧。”娄心宜说,“她在一次车祸中掉了一只耳朵。现在戴的假耳,看起来也不影响容貌,就是听力弱一点儿,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是五弊三缺中的残,她算幸运了吧,只是一只耳朵。有些人断手断脚,最惨还是眼瞎的。”李玉篆说。
“明天开始,我给你补一下奇门和先天演卦吧。”宋惊伦说。
“好。”
“你若真把要把谢家给撬了,现在得空,可以去谢家了解一下情况。”宋惊伦说。
李玉篆沉默了下来。
宋惊伦见她不作声,眼里掠过一抹失落,转身出了门。
电梯上,娄心宜说:“师兄,去谢家又不是跟他拜堂,不是他真正的心愿,不过是附带的,也能让他开心一下。她不是把谢宁潇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为什么不答应?”
“想他多几分执念。”宋惊伦说着突然呵地一声,似是自嘲的轻笑,“说是他的执念,不如说是她的执念。他的要求她一个也不答应,好像这样他就不会走一样。”
娄心宜皱了皱眉,不说话。
他们走后,李玉篆也下了楼,前往宁潇所住的小区。
昨天从柬埔寨回来后,他就回去休养了。他给了她门卡和钥匙。
李玉篆上了楼,打开门,原本光线很好的房子,现在光线却很暗。窗关得紧紧的,窗帘也拉上。
李玉篆走到房里,宁潇翻了个身看着她:“你来了。”
“你还好吗?”李玉篆道。
“还好。”他坐起来,摸了摸后背,“我摸到后背有线,你什么时候帮我把伤口缝起来的?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李玉篆一怔:“唔,你在酒店睡着的时候,你睡得太沉了,我给你用了点麻药。所以你没察觉出来。”
宁潇捂着头,“最近感觉好像特别迟顿。”
李玉篆低头不语。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玩?”宁潇又问这个问题了。
李玉篆鼻也一酸:“下次吧。”
“为什么老是下次?”宁潇说,“现在明明有空。”
“你后背有伤。”李玉篆说,“在家好好养,没事不要出去好么?”
“我不痛。”宁潇说,“你跟我回家吧?就去玩玩,不吃饭也没关系。只要陪我入门。”
李玉篆不说话。
宁潇说:“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怎么连这点要求也不答应?”
说着躺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宁潇……宁潇——”门外有人按门铃。
李玉篆走出去从猫眼一看,居然是他的父母。
李玉篆走回房里:“谢越和许东燕来了。”
原以为他不会理睬他们,不想他却爬了起来,“开门吧。去给他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