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凤红羽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大都?”
慕容墨低头,看了她一眼,“凤红羽!”他道,“为夫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做你的相公?”
凤红羽:“……”这是在夸他自己本事大呢?还是嘲讽她,躲藏的段数太低?
这男人!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梧桐苑的院门口,门半掩着,一个嬷嬷给他们开了门,“容王爷,小姐。”
慕容墨停了脚步,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来,递给那嬷嬷,“辛苦了。”
那荷包沉沉的,嬷嬷欣喜地道谢,“多谢姑爷。”
刚才还是喊着王爷,得了钱物后,马上改口为“姑爷”。
凤红羽简直无语了,慕容墨,也太会收买人心了吧?
“姑爷。”嬷嬷将荷包往怀里塞去,讨好地笑道,“王爷回来后,奴婢马上去通知姑爷。”
慕容墨微笑着点了点头,“有劳嬷嬷了。”
“应该应该的。”嬷嬷讨好地笑道。
凤红羽:“……”她跟慕容墨见面,怎么搞的像是在私会一样?还要嬷嬷报信提醒大哥来查他们俩?
等走得离着梧桐苑远些的时候。
慕容墨忽然打横将凤红羽抱了起来。
“慕容墨——,你就不怕给人看见?”
“这附近没有人,我看过了。”
凤红羽:“……”
她只觉得身子轻飘飘地,没多久,便到了一处院落。
一路走来,也只有这里有屋子,很僻静。虽然没有灯光,但月光很亮,门在哪儿,看得分明。
慕容墨抱着她进了屋。
大约,这便是凤昱给慕容墨安排的住处。
凤昱想将他扔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冷着他,哪知,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附近没人——
他心中这么想来,大约欢喜得紧。
没人的地方么,可以为所欲为地做点什么事。
凤红羽心中越发的好笑。
她以为慕容墨会将她扔到床上,哪知,身子竟掉入了水里,水是温的,四处雾气氲霭。
这不是在屋子里,这是在屋子后面。
她记得阮雨宸跟她说过,北院王府里,有一眼温泉,凤昱在温泉的旁边,建了个池子。
那温泉水可是个宝物,身体疲劳时,在温泉水里泡上一泡,很快可以恢复如初。
如果是中了毒,借温泉水疗毒,可以事半功倍。
想必,慕容墨抱着她进了温泉里。
她心中好笑,凤昱表面上说,十分厌恶着慕容墨,实则,对他还是很关心的,知道慕容墨早年中过了毒,被病毒折磨了十五年,便将王府最好的一处地方,让给慕容墨住。
她正要坐正身子,便被慕容墨捞进了怀里。
“过来……”慕容墨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熟悉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罩住。
因为是秋天,两人身上的衣衫,并不厚实,水将二人的衣衫浸湿,这会儿搂在一处,如没有着衣一样。
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人说,久别胜新婚,凤红羽算是体会到了。
虽然,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秋衣,慕容墨也嫌弃碍事,三两下便扯掉了。好在水是温的,在水底里泡着,于这秋夜里,并不觉得寒冷。
“小羽……”
“嗯……”
他低低着她的名,她低低地应着。
凤红羽以为,他忍了两个月,这会儿会疯狂地将她吃个干干净净,折腾得胫骨发软。
却不料,慕容墨也就是在她身上左蹭蹭,右咬咬。
然后,重重叹了一声,说道,“好了,出来穿衣。”
凤红羽愣住:“……”
就这样了?
慕容墨给她挽着湿发,整个人无比的沮丧颓败。
他高高的个子站在她的面前,身上未着衣,沾了水,肌肤在月色下闪着晶莹的光。
温泉水正好没到他的大腿处,某些东西,若隐若现,水在轻轻晃动,那东西愣是不动,可见,变得厉害。
凤红羽伸手捏了捏他,好笑道,“你就……这样了?”
慕容墨不解,扬眉看她,“就哪样?”然后,气息一乱,将她的小手从他的身上拿开,“不要乱捏捏,被你捏出火来了,有你好受的。”
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以防她再不老实。
“天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事情一定会多。”
凤红羽唇角扬起,好笑地看着他。要知道,刚成婚那三天,他可是非常喜欢她这么揉揉捏捏的。
“你打算……禁了?”凤红羽站起身来,伸手缠着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勾来,然后,踮起脚尖,主动咬了咬他的唇。
慕容墨被她撩得呼吸紊乱。
他黑着脸,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四个月了已经看得到凸起了。
“嗯,禁到……”他在心中盘算着时间,越算心越凉,要禁那么多天?
“我问过大嫂了。”凤红羽忽然说道,笑着看向他,“她说没有关系的。”
慕容墨眯着眼,“什么没有关系?”
凤红羽笑道,“你这会儿,最想做什么?”
慕容墨呼吸一顿,目光灼灼看着她。
凤红羽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可以?不会……伤着小东西?”他皱着眉,盯着她的肚子,为什么才四个月?
“嗯!”凤红羽笑着点了点头,“你轻一点,不就行了?”
慕容墨看了她一眼,忽然将她从水里抱起来,没有像刚才那样慢条斯理的步行,而是脚尖一点,身影就跃进了屋里。
凤红羽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一晃,人便躺到了软软的被子上。
居然急成了这样?
凤红羽想笑,“我头发还是湿的,身上还沾着水呢,被子该湿了吧?”
慕容墨不以为然,“大哥大嫂应该不会小气得计较这些床单,大不了,我还他们十床就是了。”他大爷一样的躺下,双手枕于脑后,“你说的,快上来!”
凤红羽脸一红,“……”
……
八月之夜,北燕大都城,北院王府府里府外,布守着慕容墨带来的近百名暗龙卫,和凤昱的百名私人护卫。
因此,王府里,静谧祥和。
但是,在北燕城的其他地方,则响着喊杀声。
北燕皇宫。
正武帝的武阳宫里,却灯火通明,气氛肃杀。
受了重伤的京畿卫豫头领,和一身狼狈的老臣子明大人,正跪在正武帝的床榻前。
还有几个被萧家的刺客刺得重伤未死的臣子,也跪在地上。
“皇上,臣等告蓝一然跟萧家,他们这是想谋反啊!”
凤昱立于一旁,“皇上,臣也要告萧家。”
“蓝一然?”正武帝眯着眼,“萧家?”
这两家,是干什么呢?
同时之间,刺杀所有臣子,连部落王的家里人,也敢行刺?
正武帝虽然常年瘫痪在床,但皇帝的威严还在,“来人,速传蓝一然跟皇后进来!”
412,正武帝的绿帽子
萧燕寝宫的内殿里,蓝一然拉着萧燕的胳膊,一脸慌张,“你不能将我撇开,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萧燕烦躁不安,将他的手打掉了。
“你慌什么?”她横了他一眼,拂袖坐到了椅上,“就这么点儿事,就让你慌成了这样了?你还是神勇将军吗?”
“京中三十二家的臣子家中,同时出现了刺客,你不觉得奇怪吗?”蓝一然抓起桌上的茶杯,将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也没有将他心中的那股子焦躁浇灭。
萧燕撇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那也是萧家的人慌,和你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吧?怎么会同时出现刺客?还有北院王府的刺客,本来是我的人,怎么就成了萧家的人?”
“也许,是萧家人想起事?”萧燕眯着眼,“我叫萧家族长来见我,传话的人去了一个时辰了,居然还没有进宫,他在搞什么鬼?”
“他现在根本没法进宫,萧家的几处宅子,全被那些臣子家的私兵们包围了。燕……”
“什么?包围了?”萧燕眸光一沉,“如果皇上以为是我蛊惑萧家行事,我,还有你,都得有麻烦,该死的萧家人!这是想害死我吗?”
萧燕想起萧家的二女儿,居然去偷什么北院王府的帐册,这是脑袋犯混吗?
蓝一然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他眯着眼,看向萧燕,“我怀疑,是不是单于烈在借机动作?”
“……”
“他让自己的人,装成萧家的人,四处搞暗杀?他想借皇上之手,除了你我?好独揽朝政大权?他可是有大半年,都没有现身了。我怀疑,他的病是假的,真相是,在暗中运作什么!”
“单于烈?难道,他是在装病?”萧燕冷笑,“他妄想!蓝一然,你马上带人去查抄烈王府!”
“……”
“如果他敢反抗,就说他反了!就说城中出现兵变,根本不是萧家人所为,是单于烈在搞鬼!你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把他全府的人给我抓起来,将他本人抓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