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比先前更客气了,临别时又道:“此外,我们到了黎州府,知道了一些事,去年新开的胭脂铺思韵阁,那里头的老板娘似乎有些来头,梁大人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可听说她之前和孟大人有瓜葛,孟大人死之前那天还见过她。听说你们有往来,权当我多心,凌掌柜,留个心眼的好。”
凌朝风抱拳道:“多谢李大哥,张婶和彪叔都很惦记你,过些日子,我们便到黎州府来拜会。”
两人话别,知县大人也坐着轿子往黎州府去了,凌朝风离开衙门,策马悠悠来到相熟的医馆,在医馆内小坐片刻后,才往思韵阁来,可门前的伙计却告诉他:“我们小姐出门去了。”
白沙村里,正是吃晌午饭的时辰,边上的邻居似乎知道素素病了,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倒是很热心地来探望,给大娘送了地瓜咸菜什么的,大娘不得不在院子里和她们说话。
小晚在屋里和素素一道吃饭,素素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喝几口米汤,小晚瞧着很心疼,但也舍不得逼她。
却是此刻,听见大娘说:“小姐,您怎么来了?”
屋子里的人,俱是一愣,素素还想不到,可能会是岳怀音作弄她,可小晚已经把这个人并列到与许氏一样,永远不会原谅的地步了。
只见陈大娘,带着岳怀音进门,她带着满身春色来,美人儿将襦裙高高系在胸前,淡黄色的轻纱飘飘袅袅,步步莲花温婉多姿,还有那一如既往的香气。
这般仙子似的人物,惹得几位邻居妇人不忍离去,跟过来又看了几眼,陈大娘请岳怀音坐下,便又去招待她们。
“原来小晚也在,素素怎么了,病了吗,你的脸色这么差。”岳怀音关心地问,她说道,“我今日正好路过这里,知道你们住在此地,就想来看看。本以为只见到大娘便是,没想到你们都在,我还以为素素这会儿,应该在客栈里干活呢。”
素素欠身致意,没有言语,小晚在一旁淡淡地说:“素素今天身子不大好,我来陪陪她。”
她心里,千万个想冲上去撕岳怀音的脸,好撕掉她的皮囊,让人看看她里头烂掉的心,可她不能冲动。
虽然玉指环告诉了她谁是凶手,但没有证据,她轻举妄动,若反叫岳怀音捉着把柄,别的不怕,就怕素素又受屈辱,往后在这白沙村也过不下去。
她现在渐渐明白,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不能为所欲为,正因为能把一切都算计好,能掌握大局,才可以做到更多的事。而意气用事,不过是一时爽快,爽快之后,兴许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那日她一冲动,把素素和陈大娘变去了码头,可不就是一时意气吗?于是到如今,牵扯出这么多的麻烦事。
小晚让自己冷静,和气地说:“岳姑娘,素素身子不好,怕是不能多陪你聊天,改日等她身体好了,我们……”
岳怀音说:“那就改日,我到客栈来,自从吃过彪叔做的饭菜,别的都吃着没味道了。”
小晚没说什么,可岳怀音却凑近了一些,很关切地问:“素素,你身上怎么有伤,谁打你了?”
素素把手脚都蜷缩起来,用力摇头,躲在小晚怀里,小晚说:“岳姑娘,你看错了。”
岳怀音点头:“许是我看错了,也罢,知道你和陈大娘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她起身看了看这间瓦房,平平无奇,笑道,“你们娘儿俩住着,还是要小心门户啊。好了,我走了,过些日子,我让店里的人给你送些东西来。”
素素伏在小晚怀里,小晚护着她,忍着怒气什么都没说,却是此刻,门外有马蹄声,不多久,凌朝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岳怀音翩翩走出来,与凌朝风对视一眼:“凌掌柜也来了?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了。”
凌朝风一路赶来,担心岳怀音去了素素的家,果不其然,而他最担心的,是怕小晚气不过,会和岳怀音起争执甚至大打出手。
没想到赶来所见,一切如常,看到小晚在里头陪着素素,他松了口气,更是满心安慰,他就知道,小晚从来都不傻。
“晚晚,我送送岳老板。”凌朝风站在门前说,“你在这里等我。”
岳怀音眼角勾出一抹寒意,冷冷一笑,提起裙摆翩然走出来,自顾自地上了马车,吩咐伙计前行,根本没管凌朝风,是不是要跟过来。
可一路上,有不紧不慢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岳怀音坐在车里,得意洋洋地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纸包,捏在掌心。
回到白沙镇,岳怀音下马车,便见凌朝风在身后,店里的伙计倒是热情:“凌掌柜,您来了,可是来给娘子买胭脂水粉?”
岳怀音从容进门,吩咐众人:“你们不必忙,凌掌柜和我有些生意上的事,到后院去谈。外头的生意,你们顾着便是,若有人找我,让他们改日再来。”
众人答应下,岳怀音没有刻意领路,可凌朝风却一直跟着她走,到了厢房里,婢女送来茶水后,就被吩咐退下,后院里顿时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了。
岳怀音走到门前,若无其事地轻轻反锁,再回到桌边,素手盈盈,将一碗茶端到凌朝风面前:“凌掌柜,用茶。”
“不忙。”凌朝风道,“我来,自然有事相问,大家开门见山的好。”
“都是生意人,说话不拐弯抹角。”岳怀音含笑相看,问,“凌掌柜,何事相谈?”
凌朝风神情淡淡:“岳姑娘,可是来自京城?”
岳怀音轻抬眼眉,冷冷一下:“如何?”
凌朝风道:“京城青-楼,最负盛名当数访仙阁,访仙阁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花魁,这两年据说不见了。”
“访仙阁……”岳怀音低头摆弄她面前的茶杯,幽幽然道,“好熟悉的名字。”
“便是岳姑娘出生长大的所在,你自然熟悉。”
“你都打听仔细了?”岳怀音锐利的目光投降凌朝风,扑到了他的面前,“既然如此,那你也该知道……”
只见唇红齿白之间,一阵烟雾腾起,岳怀音从掌心不知洒出什么东西,直直逼如凌朝风的鼻子嘴巴,香气诡异,冲向脑门。
轰然一声,高大的男人,从椅子上倒下,凌朝风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正文 077 绝不放过她
岳怀音双手撑在桌上,胸前起起伏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然后走到凌朝风身边,轻轻用脚碰了碰他,地上的男人毫无反应,她的迷欢香起作用了。
她跪了下来,裙摆如花绽开,双手摸上了凌朝风的胸膛,顺着衣襟想要探进去,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呼吸渐渐急促,一片红潮爬上双颊。
在来到白沙镇前,在她离开访仙阁前,在这清心寡欲的大半年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早已经离不开男人,她竟然会有欲-望,竟然会想和男人欢-好,她曾经那么厌恶一个个男人爬在她的身上,可到头来,她被自己的身体背叛了。
岳怀音的手,伸进了凌朝风的衣襟,摸到了他坚实的胸膛,那温柔的肌肤下,透着心跳的力量,一下一下钻进她的身体里,她浑身发热,猛地骑在了凌朝风的小腹上,伸过脸来,便要将红唇印在他的嘴上。
可她的手,突然被用力地拉出了衣襟,直接将她的手臂折起来低在胸前,没等她回过神,肩头被重重一推,她朝后跌倒,而刚才还躺在地上的人,迅速站了起来。
岳怀音惊愕地瞪着凌朝风:“你、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倒在迷欢香之下,她的迷欢香,从来没有失过手。多少男人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多少男人……
“白沙镇上的万花楼,虽没有访仙阁富丽堂皇,倒也是个男人常来常往的地方。”凌朝风目光如冰锥,直直地刺入岳怀音的心房,“你可以去那里重操旧业,你这样的容貌,必然能名动黎州府。”
“这是一个男人,该对女人说的话?”岳怀音什么阵仗没见过,一瞬的惊恐之后,渐渐冷静下来,扶着桌子站起来,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与众不同,我还以为,你是个大英雄般的人物,倒头来,也不过是个伪君子。”
“既然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又何必做这样的事。”凌朝风冷然道,“今日来,不是陪你欢好,是警告你,若想在白沙镇待下去,最好安分守己,你若不犯人,我绝不会来干涉,可你若再做出伤人之事,莫怪我不客气。”
“既然你知道我是哪里来,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还敢动我?”岳怀音走近凌朝风,竟是将胸前丝绦解开。
轻纱襦裙轰然落下,露出如玉如雕的身体,举手投足暗香浮动,梦幻一般的景象,从没有人男人能不迷失在她的身下。
“你知道我杀过多杀人吗,你知道他们的尸体最多被分成多少块吗?”岳怀音狰狞地笑容,在她绝美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可她却流泪了,似哭似笑,字字阴毒,“我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你以为这几句话,能吓到我?”
凌朝风摇头:“你不是恶魔,你只是定国公的杀手,你杀的都是该死的人。可悲的是,你在京城挣扎数年,也没有变成恶魔,却来到这安宁平静的地方,成了魔鬼。素素一个弱女子,你杀她易如反掌,为何要折磨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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