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左右不了严谅做的任何事。
严锦宁虽不敢保证夜染就一定不会迁怒,其实——
如果严锦添能主动交出烈舞阳求和的话,夜染也未必就一定会要他父债子偿的吧?
只是——
严锦添显然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他就是要顺着严谅留下来的那条路一直的走下去。
严锦宁左右不了他的决定,若不是涉及己身,她也牙根就不会说这些话。
严锦添听她说完,果然是完全的不为所动,只是肆意的丢下三个字:“我愿意!”
严锦宁胸中一闷。
严锦添明显是不太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宁儿,其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这是在给你机会,眼下的这个情况,你原也没有拒绝我的余地,不是吗?”
严锦宁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她人就在严锦添手里,搓圆揉扁了,真的全随他的心情,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
如果不是严锦添抛出了烈舞阳的这个筹码,他要软禁她,可以,但若是想要操纵她为他做事,那却是完全不可能的。
严锦添的态度强硬,完全就是在逼她。严锦宁其实并不怕死,但是司徒铭的为人她太清楚了,那个人偏激又狭隘,上辈子不过就是因为严家拒了她的求娶要求,他就丧心病狂的记恨上了她,临死还要蹂躏她来出了那口恶气,更何况是在如今—
—
她实在是把那人得罪得太狠了,若是去到他的身边……
严锦宁想想就头皮发麻。
她还不到破罐破摔,走那一步的地步。
司徒渊一直在找她,就算只是为了他,她也要竭尽全力的保全自己。
严锦添看得到她眼中犹豫不定闪烁的目光,更能猜得到她会这样的纠结的原因是在司徒渊的身上。
他突然就有些好奇:“那个小子真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他瞻前顾后,甚至把这么明显的把柄和软肋都交到我的手里来?”
他不是没见过严锦宁狠绝了的时候。
这个丫头,有胆量,有魄力,杀伐决断,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主儿……
严锦宁不想跟他讨论司徒渊的任何事,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严锦添眼底揶揄的笑意不知不觉间全部褪去,变成冰凉一片的寒气。
他勾唇,冷冷的道:“看来我若是想要长长久久的将你留在身边,这一次回东陵就还必须要把那个小子杀了!”
他说这话时候的音调不高,甚至可以是平和又冷静的。
但杀机就是杀机,完全不拘泥于表情动作,只从眼神里就可见端倪。
他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随口一说的,他的真的——
真的对司徒渊动了杀心了。
严锦宁的心头以颤,突然就慌了,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抓着手里的发簪就朝严锦添的捅去。不同于刚刚的烦躁和仓促,这一次,杀机凌厉,刺得不是胸口,而是严锦添的喉咙。
正文 第260章 错身而过
千钧一发,严锦添突然闪电出手,一把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严锦宁背上瞬间糊了一层冷汗。
严锦添仍是表情平静的看着她。
其实方才有那么一瞬,他是没打算出手拦她的,可是他把严锦宁看得很透,这个丫头到底是一时意气,只想泄愤一下,或是真的动了杀心,只要从她的眼神中就能分辨得一清二楚。
之前一次,严锦宁确实是吓唬他的。
但是刚刚——
这丫头却是实打实的想要要他的命的。
他捏着她的手腕,力道有点狠。
虽然很痛,严锦宁却只是咬紧了牙关,一语不发。
她真要倔起来,严锦添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两个人,互相对峙。
半晌,还是严锦添率先妥协,松了手。
严锦宁的手垂下去,但是手腕麻了,整个失去知觉,簪子瞬间脱手,落在了地上。
她冷着脸站着,仍是目光冰冷的盯着严锦添。
严锦添的心里,其实有点堵得慌,却不是因为这丫头竟然真的对他下杀手,而是——
她会狠心出手的理由。
所以,虽然这一刻,他的唇角仍然噙着一个弧度,眼底的眸光却在无形中完全冷却了下来。
他说:“现在可以了吧?你对昭王,已经尽了最后的一点情分,既然拗不过命,那便跟我走吧!”
说完,他弯身捡起地上的簪子,并且细心又仔细的拿袖子擦掉上面的尘土,转而又拉过严锦宁的手,把东西强行往她手里一塞。
他太了解这个丫头了,其实她不善良,不可爱,甚至过分的理智冷血了。
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亲眼见到了夜染这些年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可是现在的,无论是夜染也烈舞阳,对她来说,更大意义上都还只是牵扯不上的陌生人而已。
她不会一开始就头脑发热的为了这两个人去奉献牺牲什么。
可是她不想去司徒铭身边的最大原因——
却是司徒渊。或者,她为人子女,其实也是不介意用自己对他的顺从去换一个机会,了却父母此生的遗憾的,可是司徒铭一则对严家心存不满,二则又对她图谋不轨,若她真的回了东陵,却是完全没有把握可以保证全
身而退的。
可是,她还有司徒渊,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都是那个小子。
所以,本能的抵触,作为最直接的抗争,她必须破釜沉舟的反抗一次——
杀了严锦添,脱离他的掌控。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成算不大,但至少,不能逆来顺受,坐以待毙。
严锦添的心里莫名恼火,火的是这个冷静又冷血的丫头,唯独在和司徒渊有关的事情上就会意气用事,完全的不顾理智和局面。
可是这话,他没说,只是转身之后,健步如飞,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
严锦宁手里抓着那发簪,在原地站着。
这时候,一直混在人群里的一个随从凑过来,提醒道:“二小姐,咱们该回了!”
严锦宁这个时候又已经相当的理智了,知道自己脱不开这些人的掌控,索性也就不费劲,随手把发簪插回发间,也是一语不发的抬脚往前走。
前面严锦添已经走得没了踪影。
随从陪着严锦宁穿过两条街巷,就见佟桦带着车夫和马车等在那里。
“二小姐!”佟桦客客气气的道,侧身让了她过去。
彼时那车门开着,严锦添已经坐在车上了。
严锦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提了裙子上车。
“走吧!”佟桦合上车门,冲着车夫吩咐了一声,同时却是微不可察的轻轻叹了口气。
车夫调转方向,佟桦也上了马,护卫着马车原路反回。
车厢里的气氛沉闷又压抑。
严锦添兀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执在指尖慢慢的品,对严锦宁一直死盯着他的目光完全的视而不见。
事实上,严锦宁是个十分果决干脆的人,即使心里再如何的愤怒和不乐意,对于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也不白费力气去矫情。
她盯着严锦添,片刻之后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严锦添是料定了她必会妥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缓缓地抬眸,也看了她一眼,那表情,似笑非笑:“看来昭王殿下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尔尔?”
语气里,带了不加掩饰的嘲讽。
严锦宁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茬。
他却也不再逞口舌之快,转头直接吩咐外面的车夫:“直接出城!”
他的所有计划,都没有偏差。
并且——
论及行动力,他更是远胜于严锦宁的。
车夫驾车拐过下一个路口,就变了方向,直接往北边的城门出城。
佟桦随行,却吩咐另一个随从马上赶回他们落脚的小院,把他们留守在那里的几个人叫上。
没有带行李,一行人轻装简行。毕竟南月境内国泰民安,更没有人能想到从琼州城中逃脱的东陵的武威将军竟然会逆风而上,来了宁城招摇过市,所有人一点防备也没有,所以严锦添这一行出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一路上也都走得很
顺畅。
琼州城里,司徒渊突然拿到密卫送来的书信,夜染也没多说别的,只是说如果没有别的紧急的事情需要马上处理的话,让他马上回宁城一趟。
司徒渊是知道夜染的身体状况的,他的身体不好,这些年却又总不肯消停的到处走,这次收到他的信,就只当是他的身体不适,片刻也不敢耽搁,把事情简单的略一交代就马上马不停蹄的往宁城赶。
他是连夜出城的。南月皇家密卫的速度要比严锦添他们回程的速度略快些,司徒渊一路打码疾行,次日一早,一行七八个人从管道旁的一家老旧客栈门前路过,马蹄声呼啸,最近夜里浅眠的严锦宁被吵醒,待到起身走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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