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子嗣。”
严锦宁闻言,却是彻底的怔住了,“这怎么可能……”
皇族血脉?居然可以用一个外人来冒认的吗?“没办法,当年长公主为护部族战死,义父为了替她继续撑起部落,就必须要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好在南月的巫族身份神秘,他虽为国师,但是神出鬼没,行踪不定。而且他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也没
有瞒着下面的族人,后来他带我回去的时候,他说我是长公主留下的血脉,族人之中反而一片欢欣鼓舞,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司徒渊道。
他用了最简短的话,掀开了南月皇族之中一件不为人知的惊人秘密。
所以,他虽是东陵黄帝唯一的嫡子,却又名正言顺的君临天下,成了主宰南月一国神祗一般的存在。
“他为什么选你?”严锦宁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司徒渊的这个身份,太特殊了,让她不得不怀疑夜染是不是别有居心。
“自我自愿的!”司徒渊道,提及这个话题,他眼底的神色倒是略显温和了些,但是说着,却又话锋一转,再次正色看向了她道:“这件事,我稍后再跟你解释。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紧盯永毅侯府不放吗?”
是了,这件事,才是和严锦宁自身息息相关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神色带了明显的几分冷嘲。
严锦宁便是心头一紧,“严家……”
夜倾华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盯上严家的,但是其中内因,却是任凭严锦宁这么揣测也是摸不透端倪的。
司徒渊于是笑了笑,问到:“严家的人从没告诉过你严家发迹的历史吧?”
严锦宁紧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司徒渊叹了口气,低头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后转身把她带到旁边的石桥上坐下,一面却是神色萧索的继续开口道:“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当初南月建国的始末吗?”
严锦宁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她不知道司徒渊提起这样的开口意味着什么,但还是如实点头,“你说当年因为西津皇族受到居心叵测之人的挑拨,发兵南月,并且造成了南月公主烈舞阳两度重伤,甚至险些族灭的后果,是烈舞阳战死之
后,夜染冲冠一怒,以她之名,建立了南月争权?”
“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出自西津的一个叛臣的挑唆和利用,那你知道那个叛臣最后的下场吗?”司徒渊又问。
有关南月建国的始末,当初都是司徒渊跟她说的。
严锦宁仔细的搜寻记忆里那些零碎的点点滴滴,“琼州城外的一战,夜染难道不是将他们全部杀绝了吗?”
他那么爱烈舞阳,当时就因为她伤重,便是冲冠一怒,率军将自己的母国夷为平地。
后来她身死,夜染又怎么会放过罪魁祸首?
司徒渊侧目看她一眼,却是突然冷笑了下,“我没这么说过!”
严锦宁越发的糊涂了。“当年义父带兵踏平西津争权的时候,长公主遭遇外族突袭,战死于乱军之中。义父惊闻噩耗,火速带兵回程营救,最终还是晚了一步,于是他盛怒之下,带人一路追杀,将偷袭部落的那个部族逼迫到琼州
城外,阖族上下,无论老幼,全部屠戮。但是……”当年那一战血流成河的惨烈,他们无缘得见,但司徒渊是熟悉夜染的,想也知道当面他是何等的愤怒疯狂。
那个人,雄才伟略,惊华绝艳,最终却居然落落一生,再也不见当年的荣光风采了。
他从一生下来就被自己的父母冷落,是那个人,给了他新的生命和其他所有的一切,他对夜染的感情——
不是对国公夫人那样温暖的亲情,给他的,是一辈子都尊崇仰慕的心。
那个人,那么强大,除了烈舞阳之外,他是早就不须要和任何人之间存有感情的牵绊了。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司徒渊的心底也涌现出无比苍凉的情绪来,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那一战,义父本来也以为他把所有的仇敌都斩落马下了,可是后来才发现,死在他屠刀之下的那个所谓的西
津逃出来的叛臣,不过是有人使用障眼法,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
司徒渊说过,西津的灭国之战,也全是被那个人教唆引起的。
后来他更是怂恿南月北边的部落突袭,又杀了南月无数的族人,导致长公主烈舞阳战死沙场。
“那个人……”这样的一个人,让人听起来就会觉得毛骨悚然,严锦宁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司徒渊扭头看她,唇角带着冰凉的一抹笑,淡淡的道:“他逃了!”
严锦宁总觉得她这笑容有点别具深意,莫名的心里紧张,便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他逃去了哪里?”
潜意识里,她其实已经有了一种荒唐的揣测,可是内心深处又本能畏惧,不到最后一刻,不愿意亲口说出来。司徒渊和她四目交接,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东陵!”
正文 第153章 决裂
严锦宁只觉得浑身一寒,似乎血液都全部冻结在了血管里。
她看着司徒渊的脸,想要开个玩笑,把那个荒唐的念头置之脑后,可是……
不能的!
“难道是……”严锦宁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她倒抽一口凉气,虽然竭力的想要避免让自己朝那个方向想,却也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的脱口道:“难道是我父亲他……”
严谅?
司徒渊说的那个人是严谅吗?
那个奸邪诡诈,挑起两国战乱,大肆屠戮了南月部族,又间接导致西津一国被灭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她的父亲严谅吗?
严锦宁只觉得匪夷所思。
她在拼命的搜寻记忆里父亲的样子——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严肃的,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很优秀也很容易叫人佩服的人。
文武全才,有勇有谋!
虽然现在她是恨死了严家的其他人,但是记忆里存留的却永远都是父亲的好。
甚至之前在她设计对严锦华下手之前,其实也有心存愧疚过,如果不是严锦华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她甚至都想看在严谅的面子上,饶过他一条命的。
可是——
司徒渊却说,她一直那么敬重想念的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诈之徒?
这种反差,让严锦宁一时错乱。
她看着司徒渊,有那么一瞬,甚是恨不能乞求他,请他不要说出那么残酷的可怕的真相来。
司徒渊把她的矛盾和恐慌全部都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真相如此的不堪,他又何至于瞒了她这么久?“他引琼州城外的一个小部族二度围杀南月族人的时候,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把这个部族推出去做他的替死鬼,而他自己,早就投诚东陵,打算好了退路。”最后,司徒渊还是开口这样说道。他把目光从严锦宁脸上移开,只有不去看她的表情,他才能让自己当着她的面一次性的,残忍的揭开以往那些往事的真相:“长公主身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义父他都处于极大的伤痛当中,并且当时为了替她守住剩下的族人,他殚精竭虑,筹划着建国建都的事情,根本无暇多想。等后来冷静下来才慢慢的察觉到,当初策划了那一切的真正元凶早就逍遥法外,不仅成功引开了他的视线,而且还一跃成为了东陵国中的新
贵,深受重用。”
严锦宁竭尽所能的让自己维持冷静。
她用力的抿抿唇,还是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咬牙道:“你说我父亲是西津的叛臣,有什么凭证?”
“这是事实,根本不需要凭证!”司徒渊道,顿了一下,又道:“还记得你们府上那个因为严锦华坠马事件而被牵连致死的姨娘吗?”
严锦宁想了想:“莫姨娘?”
“你当时一定有怀疑过她院子里的罂粟花是从何处得来的吧?”司徒渊道,语气却分外的平静。
严锦宁心口一凉,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是的!她当时就纳闷了很长的时间,罂粟这种只有在西津故土上才能找到的稀有的植物,莫姨娘是从哪里得来的?
只是后来事情一多,再加上那件事也彻底了结了,她就抛之脑后了。
“严家,本来就是生活在西津的。”司徒渊道:“在严谅携家眷迁徙到东陵之前,他们在西津也曾是显赫一时的名门望族。”
“可是……”司徒渊没有必要便排出这样的理由骗她,但是潜意识里,严锦宁还是一再的回避。
司徒渊却索性一次都把话说开了,“你是觉得奇怪,像是这样一个阴诡狡诈之徒,为什么当年我父皇还会收留他,并且委以重任的是吗?”
严锦宁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却没说说。
司徒渊站起身来,举步走到石桥的栅栏边上,面对脚下的天水河,负手而立。
严锦宁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回头去看他。
过了一会,他才又继续开口道:“西津国灭,虽然义父夺取了大部分的领地,并且将其列入南月的版图之内,但是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西津的土地,其实是被南月和东陵两家一起瓜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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