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自己珍而重之地保存了十七年的贞操,会一朝被自己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哥哥取走。
明明是让梁胜春趁着天黑扮成梁妈妈进来,好商议如何弄死白蜀葵那个的,如何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梁胜春肖想了胡晓云快一辈子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手,自是按着胡晓云毫不留情地冲撞着,而且一边动作,一边气喘吁吁说着露骨的情话,难听得胡晓云脸都红了。
她实在是太疼了,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就在梁胜春背上抓了一下。
梁胜春拿住她的手,凑过去吻住了她,一边吻,一边着道:“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哥哥让你……让你也舒服……舒服舒服……你是大姑娘,还是第……第一次,不知道男女……这……这件事有多……多好玩……”
在外面偷听的韩丽娘一听,也好奇起来:看来胡晓云是有奸夫了,只是这奸夫到底想怎样让胡晓云也舒服舒服呢?
卧室内随着拔步床一阵剧动,很快就没了动静。
韩丽娘等不及了,正要起身回去,却听到里面又传来了胡晓云的柔媚到了极点的,不由惊住了,身子也有些,便靠在墙上,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那个男人又和胡晓云开始说话。
韩丽娘全神贯注听着,可是里面声音太小,她也只是听了个大概。
那男人似乎说什么“你能确定小崽子一定穿白罗衫”,胡晓云说什么则没听清楚。
接着那男人又道:“那野猫已经训得差不多了,十一日晚间我再来一趟,到时候趁天黑,把那猫带进来。”
胡晓云的回答韩丽娘还是没听到。
里面静了一会儿,又开始热闹起来。
韩丽娘不敢再听,蹑手蹑脚回自己房里去了。
躺在,韩丽娘一颗心犹自怦怦直跳,简直是心乱如麻:如何让这件事对自己最有利呢?
对于韩丽娘来说,这可是件需要细细考虑的事情。
反正距离三月十一还有好几天,她大可以慢慢想。
韩丽娘闭上眼睛,躺在闭目养神了一阵子。
她因为想看看那个奸夫的真面目,因此一直不肯睡,熬鹌鹑似的熬着,一直熬到晨曦微露。
天还没亮,来看望胡侧妃的奶娘梁妈妈便要走了。
侍画扶着她出了正房,向大门口方向走去。
韩丽娘听到动静,飞快地跳下床,冲到锦榻边,把窗推开了一条缝,悄悄窥伺着外面。
她没看到那位梁妈妈的侧脸,却发现梁妈妈比侍画还高了大半头。
韩丽娘无声地冷笑,心道:胡晓云,你不是看不起老娘么?这下老娘可是抓住你的把柄了!
没睡,韩丽娘饿得简直能活吞一头牛,她吩咐玉梅去大厨房取了早饭回来,大吃大喝了一顿,回到卧室蒙着被子就睡下了。
一直睡到了下午,韩丽娘这才起身。
洗漱罢,她细细妆扮了一番,打扮得粉妆玉琢花枝招展去正房看胡晓云去了。
胡晓云下面肿了,针扎一样疼,索性哪里都不去,歪在罗汉看书。
见韩丽娘打扮得妖妖娆娆进来,胡晓云微哂道:“你来做什么?”
韩丽娘笑吟:“我来看看侧妃!”
胡晓云懒得搭理韩丽娘,道了声“请坐”,自己依旧歪在那里看书。
韩丽娘在靠西墙的圈椅上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看着胡晓云。
经历了昨夜那样的风雨,胡晓云瞧着并没有什么不妥,依旧粉白黛红妆容齐整。
韩丽娘临离开,都走到门口了,负责掀帘的丫鬟已经掀开了纱帘,她却故意又扭头看了胡晓云一眼:“侧妃,您的颈部怎么有一个红印?”
见胡晓云脸都白了,伸手去摸颈部,韩丽娘笑了起来,道:“难道是被人吻的痕迹么?”
说罢,她深深看了胡晓云一眼,看着胡晓云瞬间惨白的脸,韩丽娘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胡晓云不是一直傲得很么,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如今可被她拿到把柄了!
韩丽娘打算回去后慢慢考虑到底要怎么敲诈胡晓云。
韩丽娘离开之后,胡晓云坐在那里,方才韩丽娘说出“难道是被人吻的痕迹么”这句话时,她吓得周身瞬间渗出一层粘腻的冷汗。
胡晓云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锦褥,缓缓吐出了一口气:难道韩丽娘发现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胡晓云恢复了平静,叫了在外面守着的小丫鬟侍棋进来,低声问答:“韩丽娘去哪儿了?”
侍棋忙道:“禀侧妃,奴婢看见韩表姑娘带着玉梅出去了,说是要去庆禧堂看王妃!”
胡晓云一听,心中一惊,吓得周身瞬间又渗出一层粘腻的冷汗——难道韩丽娘昨夜真的看到了什么?她这是寻白蜀葵告状去了?
她来不及多想,直接起身,叫侍书道:“侍书,我要去见王妃,你跟着去吧!”
侍书忙答了声“是”。
第三百七十九章
早上的时候,蜀葵先读了一阵子书,又练了一会儿字,然后便带着赵杉在庭院里玩。
赵杉如今刚学会走路,正是好动的时候,迈着小胖腿在庭院里的青砖甬道上来回穿梭,一刻也不停息。
蜀葵跟了一会儿就累出了汗,便笑着吩咐素兰:“世子太好动了,我追不上他,还是你带着小丫鬟跟着他吧!”
素兰笑着答应了一声,带着秀云等小丫鬟赶了上去。
赵杉转了一大圈,不知怎么的又转到了蜀葵的身后,忽然从后面抱住了蜀葵的腿,仰着脸叫着“娘”。
蜀葵被赵杉弄得心都醉了,便抱起赵杉,走到一株瑞香花前去赏花。
赵杉最喜欢母亲了,伸出柔嫩的小手在蜀葵脸上摸啊摸的,嘴里“啊啊依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儿子与自己如此亲昵,蜀葵的那颗心简直是浸入了蜜糖之中,便抱着赵杉慢悠悠在院子里散步。
梁女医带着人跟着蜀葵,看着怀了四个多月身孕的蜀葵还抱着小胖子赵杉散步,她简直是担心死了,便向赵杉伸出手道:“世子,来,让奴婢抱吧!”
赵杉身上穿着白罗衫子,衣袖卷上去一截,露出了藕节似的胖胳膊,紧紧揽住蜀葵的脖颈,小苹果脸贴在蜀葵脸上,娇声娇气地撒着娇道:“娘抱!娘抱!”
梁女医素兰她们都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善睐急急走了进来。
她正疾步而行,一抬眼看见蜀葵带着小世子在东边的瑞香旁立着,忙急急走了过来,屈膝行了礼:“王妃,奴婢有事要禀报您!”
蜀葵见善睐走得脸涨红,鬓角还有几粒细汗,知道她应该是有急事,便打算把赵杉交给梁女医。
谁知赵杉紧紧抱着蜀葵的脖颈,小脸在蜀葵脸上摩挲着撒着娇,就是不肯离开母亲。
蜀葵眼珠子一转,柔声诱惑儿子:“胖杉,梁女医带你去见大伯,大伯带你去看小鱼,好不好呀?”
赵杉听懂了母亲的话,黒泠泠的凤眼欢喜地眯了起来,张着小嘴“啊啊”叫着,松开了蜀葵,伸着胳膊让梁女医抱。
见儿子如此经不起诱惑,口水都流了出来,蜀葵不由笑了,拿了洁净帕子拭去赵杉的口水,吩咐梁女医和素兰:“你们带着世子去寻明亲王吧!”
梁女医和素兰答应了一声。
梁女医抱着世子一边摘花玩,一边在庭院里等着;素兰则带了两个小丫鬟去了东厢房,收拾世子要换的衣物、喝水用的小茶盏等物事。
蜀葵则带着善睐回了明间。
待蜀葵在罗汉床上坐下,善睐屈膝行了个礼,这才道:“王妃,昨晚来看胡侧妃的那个梁妈妈有些不尴尬!”
蜀葵闻言,抬眼看向善睐,大眼睛幽黑深邃。
善睐见状,当下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接着道:“王妃您不是吩咐奴婢注意一下胡侧妃那个奶娘么?奴婢昨晚特地吩咐了角门上的小厮,梁妈妈离开的时候,让那轮值的小厮好好看看。结果那个小厮刚才来见奴婢,说那位梁妈妈是天不亮就离开的,说家里有急事得回去。”
蜀葵凝视看着善睐,专注地听善睐讲述着。
善睐咬了咬嘴唇,大眼睛里满是担忧:“王妃,那个轮值的小厮说,说那梁妈妈像是……像是……”
蜀葵沉声道:“像是男人?”
“王妃,可不是呢!”善睐连连点头,“那轮值的小厮机灵得很,说那梁妈妈虽然擦脂抹粉的,瞧着是个爱俏的老婆子,可是那眼睛却透着年轻人的精气神!”
“他想着我吩咐过,不要打草惊蛇,便没吭声,等那梁妈妈的马车出去后,他悄悄跟了过去,发现那马车根本没回袜子胡同,而是直接去了城外的驿站。”
“小厮一打听,才知梁妈妈的儿子梁胜春就在这驿站做驿丞,便又拐回了城里,跑到袜子胡同看了,见那梁妈妈在门口的茶肆与一个婆子饮茶呢,虽然有些相似,却并不是早上见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