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彻也在地上踱步,“阿姝,你可有什么想法?”
李姝走到窗子那里,片刻后她才转过身子。
“我怀疑是被人掳走了,具体是什么人掳走的,此刻也不过是怀疑而已。”
墨子彻来到她身边,也看向外面,声音有些冷沉 。
“你怀疑的是什么?”
李姝看向他,“只是不明白罢了,允珠来到青木,一直在驿馆里,没和人结怨,也没和人结仇,什么人要掳走一个他国的女使?最重要的是,允珠也不是那种招蜂引蝶的女子。”
她转过头看向外面,淡声道:“主要是吴刚他们已经找了京都的那些地痞流氓,都没有打听出任何的线索,这就值得往大了想了。”
“没错,严重了是破坏两国交好,再缩小范围那么……”
李姝瞬间心里一动,但是不可能啊,她也只是见了允珠两面而已。
她表情严肃起来,“彻,若是我说,我怀疑窦炎,你会怎么想?”
“嗯?你为何会怀疑他?他为什么要掳走一个他国的使者?这说不通啊!”
李姝一想也是,可是她还是免不了就往窦炎的身上想。
“好了,先去睡吧,让他们歇歇,再让他们去找找,有消息我会叫你的。”
李姝轻嗯了声,移步走了出去。
一个晚上,李姝都没睡好,刚要睡着的时候,她就梦到允珠在求救,要么就是在受苦,她最后索性悄悄的披上衣衫起来,坐在窗前发着呆,直到天亮。
墨子彻起榻洗漱的声音她听见了,她也没出去,她知道,他该上朝了,可是允珠,允珠你在哪里?
允珠清秀的脸上脏污的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唇角还残留着血迹,头发散乱的混杂着稻草棍铺满了一地。她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的躺在脏乱的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成了一条条的,白皙的长腿曝露在空气里,上面也是片片的脏污。
天快亮的时候,允珠慢慢的醒了过来,她觉得快要死了,都一天了,大人还有墨言应该知道她失踪了吧?可是他们能找到自己吗?
身上如同碾压过般的疼痛,下身好像是没有了知觉般,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一路没进了头发里,她一动不动的躺在这脏乱的地上。
她好想爹娘,好想田品,她更想墨言,墨言,你快点来,快一点,不然允珠怕是看不见你最后一眼了。
今日的早朝,主要还是大尧使臣即将要回国,但是使臣之一的女使失踪的事,皇上极为震怒,这无疑是给了他一耳光。
这说明什么?说明青木的治安很差。
前几天是皇后千秋节主持之人无故失踪,而且还是在国家最高的权力中心失踪的,竟然视皇宫如庙会般来去自如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皇宫都不安全,是在向皇权挑衅,是在嘲笑他,让他消失也是他的一个指示而已么?
如今又是大尧使臣失踪,这是在告诉他,没有对方做不到的事么?是在背后讥笑他,想让他做这个皇帝,也要看他的意思么?真当他是面团了么?
“我青木真当这些人的后院了么?这人说失踪就失踪,那我青木的那些管理治安的人都是死的不成?既然如此无用,还要他们有什么用?”
皇帝甩出桌上的茶碗,瞬间群臣跪地。
“请皇上息怒。”
“朕息怒?朕如何息怒?皇后千秋节,朕任命筹办千秋宴之人无故失踪,朕已经压了下来,如今大尧的使者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失踪,那我青木真是如此的大乱了吗?”
群臣第一次发现了温和儒雅的皇帝竟然也是会震怒的。
“皇上息怒,臣等失职。”
“你们的确失职。”
皇帝冷冷的看了一眼大殿里跪着的文官武将。
“赵刚、宋清玉。”
宋清玉立即跪行出列。
赵刚立即从皇帝的坐位斜后方的阴影处走了出来跪地等待命令。
“臣在。”
“臣在。
“朕命你二人每人带领五百青卫给朕地毯式搜索,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搜完京都,还找不到那就向外扩散。
若是在天黑前人没找到,第二天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捉到主使之人朕要灭其族。
今日天黑前必须找到人,即刻去找,两天内若是还找不到,你们就准备好遗言吧。”
赵刚和宋清玉虎躯一震。
满朝文武震惊,看来这次皇帝是真的怒了,皇上竟然出动了所有青卫!
青卫是直接听命于皇上,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且武艺出众之人,京都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还有一个青卫营,是专门给皇帝输送青卫精英的一个营地,而青卫营常年收录些有练武天赋的孤儿或者从士兵中选些这样的苗子。
而掌管青卫的人,竟然是每一任皇帝的贴身太监!若是青卫首领身死,那么皇帝将会亲自选信任的太监来任命青卫首领,谁也不知道下一任的青卫首领会是谁。
说起来这个职业是个十分威风且保险的职业,只是掌管之人都是太监而已!
“臣等遵旨。”
☆、第六十九章 青卫初动
群臣目送着赵刚和宋清玉脸色极为肃穆的出了议政殿。
只听皇帝阴森森的道:“那么诸位爱卿也不用回去了,都和朕在这里一起等消息,直到好消息传来,否则今日谁都甭想出这皇宫,朕倒要看看,这皇宫可否留住朕的这些臣子们!
每隔一个时辰给你们一个去更衣的时间,只有半刻钟,莫要说朕不近人情。”
皇帝没有叫群臣起来,谁感挑衅地爬起来?所有人都跪在冰凉而有些坚硬的地上,内心哀嚎不止,连连咒骂那个掳走大尧使者之人。
所有人都是养尊处优之人,哪里受过一点委屈,如今都在内心大骂掳走大尧使臣之人,要是知道是谁,非得也让那人享受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同时家中有惹是生非子弟的大臣,都暗自捏了一把汗,千万不要是自家那孽障,主要是没有限制生育,哪家的儿子都不少,更是谁家都会有那么一个两个声色犬马之徒。
每隔一个时辰可以出去更衣,都在期盼着一个时辰快点过去,好让身边的常随回去问问自家的孽障有没有绑了大尧使者,若是绑了想法快点送出去,不然大祸临头啊。
皇帝靠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也不说话,就那么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所有的大臣都出了议政殿,不想更衣的,也得去更衣,顺便活动下麻掉的腿脚,主要是找人送信回去好好审讯一下自家的整天搞些声色犬马的败家子。
不然全家人都得跟着他掉脑袋。
整个大殿上,只剩下太子还有宝座上的皇帝父子二人。
皇帝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上只剩下太子。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目光里的神情只有这对父子懂得。
在皇帝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大臣们以更衣的名义都悄悄的派贴身是从常随的回家去问询。
各大臣的家属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那些常年不学无术,走鸡遛狗的纨绔子弟严厉的问询了一番。
在那些败家子们都赌咒发誓痛哭流涕保证最近没做过这种事情之下才算放过了他们。
躲过一劫的纨绔公子哥们的从自家老祖们那里出来,走出二里地后跳脚破口大骂那个害他们遭受平白之冤的蠢货大骂了一顿。
窦炎此时心里十分的焦虑,真怕是窦圣衣干的,毕竟是妇道人家,他自从那日出了主意后就没在去管,毕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些如同过家家的小打小闹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皇帝怒了,毕竟李姝的事情没几天,这次又出了同样的事,这不是找死,那在等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圣衣做的,千万可别是她啊。
“小姐,小姐,小姐?”
“你鬼叫什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窦圣衣对还没进门就大呼小叫的小蝶十分不喜,春水的眸子满是厉色。
“小姐,奴婢知错,只是……”
“闭嘴,你记住,以后再这样没个体统,我将你赶出去。”
“奴婢知错了。”
“说,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小蝶顾不上被骂的委屈,立即惶急的道:“小姐,老爷的常随富贵回来悄悄的传讯说,若是小姐捉了大尧使者,让小姐立即把人悄悄的扔出去,不然大祸临头了,富贵还在前面等着小姐的消息呢。”
“什么?什么捉了大尧使者?”
霍灵儿花容失色,半晌才道:“你快去对富贵说,让老爷放心,不是我所为。”
“唉!”
窦圣衣看着小蝶爬起来匆匆往前院跑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是谁做的?她的确是想害李姝的,但是她还没找到机会呢!”
想到这里,她暗自庆幸,还好没找到机会出手,否则事情可能真惹大了。
李姝一夜没睡,直到墨子彻上朝之后也没有消息传来,她很是焦急又无奈,早饭都没吃,把自己打扮成男子的样子,就去了使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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