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秋看见主子立即眼睛里就和溢出的水般的往外流泪。
贺毓媱立即喝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好像谁把你怎么样了一般。”
“主子,主子,奴婢呜呜……”
杜鹃很是不能理解,她不快点向夫人请罪,而是对着少爷哭的一副梨花带雨的做什么?
然而贺毓媱对她更是厌恶了,厉喝一声:“来人,把她交给管事,好好教教她,这是什么,主子还没说什么呢,就哭哭啼啼的。”
后面跟着的颂福立即上前惶恐的道:“夫人,夫人,您息怒,这个贱婢是被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奴才定会好好教导她一番。”
贺毓媱看着三十几岁的颂福,立即又瞥了一眼那个成了泪人的惜秋,转动了一下眼睛,“嗯,带一边去。”
“少爷,少爷,奴婢犯了什么错,为何夫人要这样对我,少爷,您为什么连话都不帮秋儿说……”
“嚎叫什么?你们俩,快把她的嘴给堵上,晦气,把她带走。”
颂福对跟在身边的两个跟班吩咐了一声,立即对着已经走了的夫人和少爷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即使夫人和少爷没看见他行礼,但依旧还是尽了一个做下人的礼,这是师傅教导自己的。
白辰缓缓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的慈悲之光比平日的更甚,然而那里面的冰凉也更加的让人发寒,有些人必须要有自知之明,他从未给过任何一个女人错觉,他觉得,他不需要。
白老太太刚刚起身,在小丫头的伺候下,漱了漱刚起床嘴里的甘苦,又从小丫头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这才坐回到她常坐的炕桌边上。
松嬷嬷端着一杯清茶走进来,打发了伺候完洗漱的小丫头们出去,这才笑道:“主子,您喝口茶吧,这两天奴婢看您好像是有些上火了,这清茶就有去火的功效,奴婢就给您沏了这个,您喝喝看。”
“嗯。”白老太依言喝了一口,瞬间把口里的那股甘苦冲了个干净,舌尖上满是清茶的余香。
白辰和母亲进来,双双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立即笑着道:“快点起来,和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一家人别那么多的礼数,忒麻烦。”
“娘,看您说的,若是让人知道,该说我们这白府是毫无礼数的人家了,谁给我们辰哥媳妇啊。”
白老太太顿时就不高兴了,“满京都也只有我们家辰哥不要的,没有说不给的,哼,说来,也不知道谁能入了我们辰哥的眼呐。”
白老太太今年六十来岁,虽然上了些年纪,但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由于家世也好,保养的自然也好,人显得就很是精神,也年轻,头发仍旧的乌黑,没有一根白发,面容上也没有多少的褶皱,看上去不到五十岁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眼却是如那在世的观音般,那慈悲之色,让人看着就心生敬意,从这点来说,白辰的眼睛遗传了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的话,立即得到了贺毓媱的共鸣,抚掌而笑道:“娘这话还真就说到媳妇的心里来了,的确是这个理,真不是便宜了哪家姑娘。”
白辰哭笑不得道:“祖母,娘,你们在家这样说说就行了,出门了可不能这样说啊,若是让人听见你们如此的自吹自擂的,我是没法见人了。”
白老太太看见孙子一来,立即就笑的眯起了眼睛,目光欢喜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声音慈和的询问道。“来,让祖母好好看看,我的孙儿好像又瘦了呢,怎么下边的人照顾不好吗?”
白辰摸了一把脸笑道:“我瘦了吗?孙儿没看感觉出来呢,祖母几时醒来的?”
白老太太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桌旁道,“刚刚起来,你就和你母亲到了。”
对贺毓媱温和的道:“毓媱坐这里来,你在那里站着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婆婆多么的刻薄呢,罚媳妇站。”
贺毓媱和婆婆的感情很是要好,听婆婆如此一说,“哪里是娘您罚媳妇站啊,是媳妇被您的威仪所慑,不敢坐呢!”
“辰哥,你看看你娘这张嘴,有多伶牙俐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婆婆多么恶毒呢,找打是不?竟然敢破坏老婆子的名声?”
“呀,不敢,不敢,媳妇马上坐。”
婆媳两个人说完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瞬间这个平日里静谧的院子里此刻一片欢声笑语。
旁边的松嬷嬷也在旁边凑趣道:“满大尧也就你们婆媳好似姐妹般的感情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白辰眼里溢出柔和的光来,“没错,上次周大人还说祖母和母亲已经成了京都妇人的典范了,若是所有的婆媳都如祖母和母亲的这般感情,那不知道要少了多少的难断的家务事了。”
“噢?是哪个周大人?”白老太太是个很有智慧的老人,此刻她心一动,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周大人。
不管白辰如何的足智多谋,料事如神,此刻也想不到女人的那与生俱来敏感和多思,故而不假思索的道:“就是礼部尚书周道明大人。”
婆媳俩人立即对视一眼,白老太太笑道:“听说周大人家的嫡女如今也是十六岁了,听说模样是玉貌花容,更是阿娜多姿,而且口碑也非常的好,也没听说定亲……”
白辰只觉虎躯一震,立即僵着声音道:“祖母,母亲,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孙儿先走了,明日再来给祖母请安,母亲,儿子先忙去了。”
婆媳俩看着那玉树临风的背影顿时无奈的同时叹了口气,同时对看一眼,不免又被这样默契的动作给逗笑了。
片刻后,贺毓媱才道:“母亲,辰哥的婚事也该提一提了,老爷那里,还得娘说一说他,他连管都不管,也不成啊!”
“锦桦有几日没回来了?”老太太很是为媳妇心疼,只是儿子是自己亲生的,和媳妇感情再好,还是不免偏着儿子几分,要不怎么说,人心都是长偏的呢。
贺毓媱刚刚还带着笑颜的脸上,那低落的情绪也就不再掩饰了,眼圈有些发红,低低的道:“又有五六日了,别人都羡慕媳妇屋里没有姨娘妾室,可是她们哪里知道,这整日的不在家里的苦?那大理寺都快成了他的家了……”
白老太太叹息一声,拍了怕她的手道:“哎,锦桦也是为国为民,想要天下无冤而已,那个案子定又是关键时刻,否则破了,也就回来了。”
贺毓媱如何不明白婆婆心思?只是她更明白父君,所以她并不会介意婆婆的那点私心,立即转移话题道:“娘,我看辰哥的房里是不是放两个稳妥的侍婢?”
“嗯?什么意思?”白老太太立即看向媳妇,她这个媳妇从来不会让她操心,但这二十多年的婆媳关系,媳妇的这躲躲闪闪,立即让她明白这其中定然是有事。
贺毓媱道:“也没什么,媳妇今日去辰哥的院子里,看见他身边的那个丫头一副轻浮的样子就准备打发了,换两个稳妥点的,您是没看见,一副要把辰哥吃了的样子……”
“哈哈……”白老太太眨了两下眼,一个没忍住大笑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那啥隐疾?
贺毓媱被自己婆婆这开怀的大笑的有些发蒙,立即无奈又撒娇的道:“娘,您笑什么嘛?”
白老太太直到笑够了,这才擦擦眼角那笑出来的泪花道:“你个混人,你傻了不成?你也不看看辰哥都多大了,二十几岁的人,连个通房都没有,你就不担心啊?都二十几岁了,你见过他碰过一个女人了吗?听娘的,这个惜秋啊,不能打发,她要是真有那个本事,能把辰哥给拴住了,我就给她做主,让她成为辰哥的妾室,也让我这个老婆子放心了,也省的我总担心辰哥他身体有啥隐疾……”
白老太太想的就多了,正常人家的男丁在十七八岁就给备下了通房侍妾的,可是他们家没那规矩,只是想着成亲后随媳妇的意思,所以白辰这通房人事的事情就没放在心上,如今却是让她的心里甚是堪忧起来,白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从未出现过特例来,这让白老夫人不得不忧心。
“母亲的意思是……那要不要再给他找几个貌美的女人在他身边伺候?这样不是更能多些机会?”
白老妇人立即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还点了点儿媳的脑门子,“还是你一点就透,对,对,把花房的那个丫头也送到辰哥的院子里去,你再看看有那美的,都送过去。”
贺毓媱听婆母说完,瞬间就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怎么都带出了些坏坏的感觉。
白辰还不知道祖母和母亲已经开始担心他的性取向的问题,又担心他是不是不能人道方面的问题。
若是他知道,还不一定会不会被惊到,此时正在花园里教育妹妹,原因是妹妹又一脸的心不在焉和个幽魂一样的从外面晃了回来,立即就拦住了她,问了半天无果,大概也猜出了些其中的关节。
可是无论他如何说,妹妹都是低头垂眸不言语,他渐渐地有些失去了耐心,招手叫繁星过来,对他道:“你去告诉母亲,就说小姐回来了,有事找她。”
繁星应了一声立即向老太太的住处跑去,白辰依旧在妹妹身边道:“莲儿,你是怎么了,你和哥哥说,有什么为难的事,没准哥哥能帮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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