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子妃是优思过度,睡眠可是好些?”
“昨晚睡的不是很好。”
胡药之一捋那花白的胡子,看了看太子妃那个眼神,根据多年的经验,秒懂,轻松的笑道:“这就是了,太子妃还是少些忧思为好,臣给太子妃开些有助于睡眠的药,再加些治疗头疼的药,吃上几天也就好了。”
“是。”
墨子彻立即道:“那有劳胡太医了。”
“是臣分内的事。”胡太医立即恭敬的回了一句,就去开方子了。
霍灵儿看着墨子彻那儒雅俊美的脸,面上一热道:“彻哥哥,我们制作的那神器怎么样了?”
墨子彻听到神器立即就是一笑道:“灵儿真是才女,竟然能有如此威力的配方,今日我才回来也是因为去观看它的威力去了,灵儿,得你为妻真是彻的福气。”
霍灵儿两辈子加在一起也不过就想听一句这样的话,可是她到死,贺衍都没有说出过这样的话来,叫她如何能甘心?她付出的比此刻可是多的很,但那又如何?她绝不会再把自己的底都抖落干净。
“那彻哥哥如今有了如此的神器,打算做什么?你有称霸天下的心吗?若是有,灵儿自当为彻哥哥分忧。”
墨子彻瞬间就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灵儿你是知道的,这样的话以后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要说。”
霍灵儿就是一愣,声音不免就有些高了一个贝分:“为什么?”
霍灵儿很是不明白,怎么到她这里就后宫不能干政了,怎么李姝那会就可以站在青木的朝堂上指手画脚,到她这就不能了?她能不上火吗?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只能暂时隐忍,随即她柔声道:“灵儿也就在彻哥哥这里说这些,其他人休想听灵儿的只言片语呢!”
墨子彻被她皱起小鼻子的那俏皮样逗笑了,立即点了她的额头一下,满是宠溺的道:“是,我家灵儿最了不起了,和别人说一句话都是他们的荣幸。何况却把全部都给了彻哥哥呢……”
霍灵儿有些羞涩的晕红了脸,随即好似不依道:“彻哥哥你就会取笑人家,灵儿要惩罚彻哥哥。”
墨子彻立即宠溺的道:“那你说,你要如何惩罚彻哥哥呢……”
霍灵儿看他说着话眸色渐渐幽深,她的心也跟着跳的快了些,她的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声音绵软发媚的道:“那就罚你,今晚不许走了……”
墨子彻一声轻笑,脸向她压了下去,声音沙哑的道:“好,我认罚……”
暧昧的气氛在两个人不言而喻下立即升温,新语悄悄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给这新婚的二人……
第二日天还没亮,墨子彻起身,新语和知画进来,忙前忙后的伺候墨子彻穿衣,洗漱等一应事宜。
霍灵儿看了片刻知画的模样,对墨子彻一笑道:“彻哥哥,我这侍奉的人,也就新语一个知心的,其他的都是粗手笨脚的,我看只会甚是伶俐,不知道彻哥哥可是舍得?”
知画僵了下,很快回神继续给墨子彻打理穿戴,无论如何都是凭主子一句话,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墨子彻一笑,“你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知画,今日起,你就跟着太子妃吧,能被太子妃看中,也是你的造化。”
知画刚刚应了一声是,霍灵儿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灵儿就知道,彻哥哥对灵儿最好了,放心,灵儿会好好待她的。”
墨子彻伸展手臂,任知画系着腰带,笑道“左右不过一个奴婢罢了,灵儿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霍灵儿的眼里溢出了些泪花,“灵儿感谢彻哥哥对灵儿的宠爱,灵儿会加倍对彻哥哥好的。”
墨子彻一眼看去,立即楞了下,“怎么就哭了呢?是不是头还疼?”
“不,不是,灵儿是感动的,有彻哥哥的宠爱,灵儿此生无憾。”霍灵儿立即否认,说了一句真心的话语。
一切打理妥当,墨子彻提步到榻前,倾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有灵儿为妻,也是彻哥哥的福气呐!”
霍灵儿被他吹进耳洞的风瞬间就是一个战栗,脸颊同时也红了,娇|吟一声。
墨子彻却是大笑着走了出去。
霍灵儿目送着墨子彻出去良久,脸颊上的红晕才逐渐的消失,笑容也同时消失个干干净净,声音绵柔的道:“新语你先出去。”
“是!”新语躬身退到门口,才转身出了寝室的门,到了外间停顿了下,并未听见里面的任何声音,她才出了房门又关好。
霍灵儿闭着眼,等房门关上了,这才懒懒的绵绵的道:“知画?”
知画立即跪在她的榻前,“奴婢在。”
“本宫把你留在这太子妃的院里,你可是有什么怨气?”
知画立即惶恐的道:“奴婢不敢,能伺候太子妃,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怎么会有怨气?奴婢欢喜还来不及呢。奴婢谢太子妃赏识。”
“还真是伶牙俐齿,看来本太子妃把你留下是对了,以后你只要为本宫忠心做事,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但要是吃里扒外——本宫有的是法子让她后悔来到这世上。”霍灵儿说到最后,声音就有了些狠意。
知画身体一抖,立即表明忠心:“是,奴婢谨遵太子妃教诲,定然对太子妃忠心耿耿。”
“很好,这个簪子赏你了。”霍灵儿从枕边拿起昨日带的那根玉簪随手递到知画的眼前。
知画立即欣喜的伸出手,恭敬的接过来,“奴婢谢太子妃的赏。”
霍灵儿很满意她的表现,淡淡的道:“好了,你去把新语叫来,守好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知画应了声是,爬起来向门口而去。
到了外面,新语正站在门边,见她出来,先向她的手上看了一眼,然而她的手上被袖子遮挡,什么都没看见,也不等知画说话,冷笑一声就进了房里,她不会让这个贱人钻了空子的。
知画就知道,这个面容敦厚的这个婢女绝不是简单的人物,以后一举一动都要小心才是,她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伺候霍灵儿,可是做人奴婢的,怎么可能做的了主?主子一句话,她可以成为粗使丫头,主子一句话,她也可以成为一个管事,主子一句话,她也可以成为主子!
想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却楞在了那里。
她是不是错过了很多次机会?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怎么就没想到,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别人都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别人行,她定然也行!
霍灵儿满眼阴沉的看了新语良久,“说说吧,你是谁?一个普通的婢女是不会有这些毒辣的法子的,你最好和我说实话,否则,你知道本宫的,本宫的眼里从来不揉沙子。”
新语憨厚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惶恐和委屈来,“主子,奴婢是被您给救下来的,不管出什么样的主意,都是奴婢想让主子好过,并非有什么背景,奴婢的背景想必您也调查清楚了,奴婢就是看不得主子每日烦忧,所以才……”
霍灵儿冷笑一声,“你还真是长了一张伪善的脸,你认为本宫会信你吗?”
“主子,奴婢知道您不是凡人,所以奴婢不敢在您的面前玩什么小把戏,奴婢真真的是为您着想才说那些的,若是您非要问为何奴婢会知道,那也是奴婢在上一个主家那里,看那家的主母用的那个法子,所以奴婢才会说出那一番话,要是奴婢心里有鬼,昨晚就悄悄走了,何必还会等着让主子在这里打杀?”
“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本宫定然让你后悔今日说假话骗本宫。”
新语惶恐的道:“是,是,奴婢不敢。”
霍灵儿抬眼看看窗外,这才道:“好了,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别让人看出来,还以为本宫把你怎么样了,收拾好自己,快点回来,伺候本宫起身吧。”
“是。”
新语打理好了自己后先到外面清喝了一句,“太子妃起身了。”
这时她才走回到榻前,开始伺候霍灵儿起身,穿衣。
同时外面也呼啦的进来好几个,手捧衣衫的,打水的等,忙碌了起来。
待得霍灵儿着装好了,外面的知画才走进来,行了一礼,垂眸恭敬的禀报道:“主子,侧妃们来给您请安来了。”
霍灵儿本要起身的,听到知画的禀报却好似没听见般,稳稳地坐在梳妆台前,左照照,右照照的,对知画道:“知画,你从小就侍奉彻哥哥,你应该知道彻哥哥的喜恶,你看本宫带这个步摇,彻哥哥可是喜欢?”
知画抬起眼睛看了看道:“主子倾国倾城,即使不带也是好看的,这个步摇也不过就是点缀罢了。”
霍灵儿的心情立即舒畅起来,“知画真是深得本宫的心意,很好。”
她从镜子中看到新语一闪而过那怨毒的光芒,立即对新语道:“去看看,这早膳怎么还没来?不等新语出去,又看向知画,你去让她们都进来吧。”
这样的请安,从她大婚那天就开始了,她应该感谢,她不是去给她们请安,给是她们给她来请安,可是眼睛看着这些莺莺燕燕的女人,都是她丈夫的女人,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堵,更是恨不得把她们都让她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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