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暗想;他烧了两天,不会烧坏了脑子吧?以前这样的话可是从未说过的,也从未有如此的随意自在,更不会有这样的提议!
不过他看贺衍难得有这样愉悦的时候,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去了,反而让你拘束了。”
贺衍嗤了一声,“怎么会?不然约上您的几个挚友,这样会更有意思的。”
贺云看他如此热心,说的他心思也有些活泛,难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那好吧,你去准备一下吧,我们即刻就走。”
贺衍顿时高兴起来,“好,不过,孙儿要带上……”
本打算把手里的那本奏折批阅完就动身的,听他那一句不过,就看向了贺衍。
“要带上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老太爷在问了这句话后,竟然有那么一丝紧张感。
“不过,孙儿要带上后院的那些女人。”
老太爷一愣,随即就是笑骂了一句道:“滚,还以为是什么,想带你就带,你和我说什么?”
贺衍本是以为他会拒绝的,不过看来他还不知道那壮观的场面啊,话说,他也吓了一跳呢!
的确如贺衍所想一样,当摄政王看到那泠然眼花缭乱的人群,老当益壮的虎躯一震,半晌才回神,看向贺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龙行虎步的登上了马车,刷的一下把那打开的车帘给拉个严实,然而那犹如饿虎扑食的香臭之风更是飘出了十里地去。他的那一方车里的小空间怎么可能抵挡得了那无孔不入呢?
车里的摄政王鹰眸瞪得如铜铃般的瞪着那道车帘,大有要穿个窟窿,把那群女人都给打出个千疮百孔来的架势。
大尧摄政王出游,那场面再是低调,都是壮观的,摄政王所走过之处,庶民都是跪地垂眸不敢直视。
贺衍在车里撩帘看了一眼,垂下眸子,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这种权倾天下之势能维持多久呢?进退自如,方能长长久久啊。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祖父也跟来了,这不是主动给有心人的话柄吗?不过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也就觉得值得的。
不管怎么样,虽然暗潮涌动,话说回来,摄政王在大尧来说,也是无冕之皇而已。
华盛寺位于大尧京都南郊慈山,从半山腰上,直通山顶,远远看去,巍峨而又壮观,已经有了近千年的历史了,视为大尧香火旺盛的第一古刹。
虽然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不管时局如何变换,但这座古刹却从未波及,不是有心人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在几百年前,华盛寺里出了一位神僧,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野心家们当然想用他来参与争斗,然而被他淡笑着拒绝了。
当那野心家派人去杀他之时,然而那个神僧却笑的淡然而又宽容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神僧和他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的是那野心家,当夜就遣散了所有家奴和妻妾,跟着神僧走了,去了哪里更是没人知道。
至于那神僧,传说他已经成仙飞升了,也传说他至今仍然在华盛寺的禁地里修仙,也有传说他仍旧在众僧众,只是没人认得他。
不管哪一种传说,贺衍都没兴趣,只要达到他的目的即可。
上百的女人队伍可谓是壮观不已,更是引人侧目的进了寺院。
寺院的和尚们也是常见女人的,可是美貌的女人就少见了,不是惊艳的,而是被这么多的女人给吓的都楞在了那里。
兰姬等人要挨着贺衍走,被贺衍一句,到了寺庙里不得放肆,稳重些,再也没人敢往他身边凑了。
贺衍满意,好声道:“既然来了,该拜佛的去拜佛吧,你们应也知道,这里的佛都很灵验的。”
然后他扶着老太爷往山上的殿去了。
贺云鹰眸眯了眯,“你不会单纯的带着老头子和你的女人们出来这么简单吧?”
贺衍摸了一下鼻子,“哈,祖父,您是不是想多了?虽然这是每个老年人都要经历过程,我能理解,但可不能曲解了孙儿的一片孝心呢!她们可是沾了您的光呐,否则她们得老死在后院里,也是出不来的。”
“嗯?还不说实话吗?”贺云有些失了耐心,因猜不到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很想知道他的用意。
贺衍左右看看,后面只有牛二和风云雷雨四人,这才悄声道:“祖父,您不觉得,我们家阴盛阳衰吗?这女人也太多了,我那屋子都装不下了,而且今早她们一进去,我差点没被呛死。”
贺云横了他一眼才道:“你也知道,这些女人都和政治挂钩的,有的是下面的人讨好祖父,图个心安,有的是为了稳固同盟之间的关系等等!”
贺衍立即高声道:“那人多了也乱,更是心烦呐,您也老当益壮,不然给您那院子塞一半算了,我……呃……”
“我踹死你,你个不孝的东西,怎么和祖父说话呢?”
贺衍话还不待说完,老太爷对他就踢过来一脚,他灵活的躲了过去。
“祖父,有话好好说不好吗?怎么动起脚来了?”
“你还有脸说,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动脚吗?我看你脑子是被烧的傻掉了,怎么性子都变了?竟然拿祖父来玩笑。”
贺衍冤枉的大呼道:“孙儿哪有跟您开玩笑,祖父,孙儿说的是真的!”
“住嘴,你还真烧坏了脑袋,什么话都敢说!”
贺衍看老头子真的要恼了,也不再刺激他,只得嬉笑的道:“祖父,您看,我们出来玩的,您拉着这么长的脸干什么?开心点嘛!”
贺云怎么看他的样子都不得劲,有些孤疑的道:“你没事吧?”
何云这么问,不是没道理的,贺衍发烧前就没有做过如此活跃的事!此刻却真的好似两个人一般。
贺衍有些无趣的冲天翻个白眼,“祖父,您看我是有事的样子吗?好了好了,真是无趣,不说了。”
他边说边向前走去,贺云心里疑惑不解,鹰眸里少有的多了一丝莫名的担忧。
不止是他,后面看着的风云雷雨四人更是觉得奇怪,他家公子还是他家的公子,只是好像比以前开朗了不少,而且话语好像也多了,少了之前的那种低沉的压抑,也少了几分威严。
这让他们都觉得不适应,更高是疑惑不解。就好像,就好像是公子还是公子,只是性情大变。
“你随意吧,祖父是老了,是走不动了。”老太爷走到第三层大殿的时候,就走不动了,对贺衍说了一声,就去了偏房歇息去了。
贺衍也不勉强,本来带着祖父就是个幌子,所以很是孝顺的道:“祖父不必管我,我去顶上一会就下来,祖父在此歇息就好,我们回去时,孙儿再来接您。”
贺云点了下头,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良久,对身边的牛二道:“你不觉得他变了吗?发烧醒来后就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呐!”
牛二跟着老太爷的时间很久,所以有些话,他也是敢说的,所以老太爷一问,他也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是呢,奴才也发现了,大公子好像比以前活泼了!要奴才说,这是好事啊,老太爷您想,大公子以前定是被压抑的太久了,所以真性情都隐藏了起来,这一生病,没准他就想开了什么。要奴才说这是好事!”
贺衍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他依旧兴致勃勃的往上面一层层的的大殿而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肉疼肉疼
贺衍之苦不是谁能理解的,他每日为这如厕时的那种苦不堪言都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更加让他大为尴尬的是还经历了一次月事,让他惊慌失措了良久,最后终于好像明白了那个他当初认为那是擦脸的巾子是做什么用的了。
而后贺衍顶着李姝的身体历尽万难终于到了大尧的京都的时候,他差点哭了,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如此的罪?从小就锦衣玉食的长大 ,他何曾过过如此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从小都是仆从如云的,何曾要一个人背着大包的走了这么久?他倒是雇了一个马车,可是,可是那个车夫竟然对他起了色心,他大怒之下,杀了车夫,自己赶车却在半路上,被强盗给抢了,他他打不过他们,能护住的也不过是这么一个大包裹了。
一瞬间,让他就想到当初的李姝有多么的不容易了,他苦菜菜的走在繁华的大尧京都街头,大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他此刻只想回家,只想见到祖父,突然一声大喝,“闪开,快闪开,大公子的车驾马上就要到了,哎,说你呢,你听不见耳聋了吗?”
还不待贺衍转身去看,就被人一把推了个趔趄,而且还没站稳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贺衍的怒火瞬间爆发,背着包费力的从地上起来,怒喝道:“你想死吗?竟然敢推我?”
贺大公子第一次体会到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受,那个侍卫推完他继续要吆喝,哪曾想听到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来。
他慢慢的转过头来,“你算哪根葱?臭女人,看你穿的和要饭花子一样,竟然脾气还不小,你找死才对吧?看我不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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