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陌路 (花水)

“去死吧。”

***

是夜，血色弥漫在宇智波家族，原本来和乐融融的无数家庭，瞬间就被屠杀。那个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男人在杀完一个以后，就进入了下一个继续屠杀。

他的叔叔、他的婶婶、他陪过的小孩子，甚至还有刚出身的婴儿。

沾满鲜血的家族啊……最终被她们最骄傲的新一代宇智波家族的下一任族长给屠杀掉。

走进自己家的时候，宇智波鼬的心情比自己预期想的还要淡定，他的父亲至死都是睁着眼睛的，渀佛实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

是啊……他背叛了宇智波家族，背叛了止水，背叛了小玖，背叛了佐助，背叛了自己全部的亲人。

但是，不后悔。

宇智波鼬的立场是在宇智波家族和木叶开战，然后全灭；或者宇智波家族被他灭掉，但是留下宇智波玖和宇智波佐助之间的选择。第一个代价是全部死亡，第二个代价……是他宇智波鼬承受一切。

不能后悔，没有办法后悔。

为了他最爱的弟弟和青梅竹马啊……即使他以后会死在他们的手下，也希望他们能活着，好好地活着。

在早已安排好的剧本里面，他对着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看着弟弟憎恶的目光，转身离去前，终于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

他想，此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在哭了。

……

这样想着的宇智波鼬的瞳孔因为惊讶瞬间放大，沿着早已准备好的路线，他看见了他根本无法面对的、也不能会出现和这里的人——宇智波玖。

宇智波鼬凭着自己傲人的分析能力，就大概猜到了——宇智波音死亡。

“呵……果然不出所料啊，宇智波鼬。”墨玖低低地笑了，“你选择了这条路。”

“宇智波玖。”他把自己内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冷声道，“让开，我可以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墨玖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这个时候的墨玖，让直觉十分敏锐的宇智波鼬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了，再也感觉不到以前宇智波玖身上那个会让人开心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黑暗，“我该感谢你么……宇智波鼬……”她低下头，刘海遮住她眼前的表情，“你杀了我的哥哥，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的全族，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我该感谢你饶我一命吗？！”

没了……什么都没了……

当走进宇智波家族，看到倒在地上惨死的族人们的时候，宇智波玖就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更早，在宇智波止水死亡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宇智波玖……你别逼我动手。”

回答他的，是宇智波玖突然攻上的身影。宇智波鼬侧身避过，想要速战速决的他再度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可是没想到，没有成功。

“很惊讶是不是……”墨玖失声轻声呢喃着，“……你现在，是伤害不到我的。”

这可是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啊……

“但是……”墨玖迎上他的手里剑，让有他的手里剑贯穿她的胸口，“同样的……我想死，你也阻拦不了。”

墨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找死的行为是想要证明一些什么，或许是还是不甘心，自己竟然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占不到一丁点的地位。

她看见宇智波鼬仅仅是怔愣了一下，“……宇智波玖……你……何苦……”

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看见宇智波鼬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有任何的犹豫。

什么都没有了啊……

【……恶魔，我答应你。】

【哦？终于不顾你哥哥的感受了？】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需要一个活下来的理由。】

【真是……脆弱的人类。】他冷哼了一声【你要考虑清楚，如果确定和我签订契约，我会给你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但是同样的，你要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这个失去，包括你的良知、善良、友情等所有一切让我厌恶的情绪，你确定吗？】

墨玖轻轻地笑了【我答应，但是我可以问一下么？为什么你选择了我。】

【因为我讨厌你的笑容啊。】恶魔回答的很快，带着深深的恶意【我讨厌你那个无忧无虑的笑容，明明是宇智波家族的人不是么？每次看到你的笑，我都特别讨厌……所以我想看见你慢慢地死亡呢】

【现在你满意么？】

【很满意。】

【……】

一声叹息，在空中百转千回，最终消失不见。

【那么，接受你的任务吧，宇智波玖。】

【任务：让宇智波佐助拥有杀死宇智波鼬的执念，保证宇智波佐助杀死宇智波鼬。 成功奖励：万花筒写轮眼失败：死亡】

【任务：让上水井退出木叶。 成功奖励：查克拉复生失败：死亡】

【任务：让卡卡西和木叶高层决裂。 成功奖励：瞬移失败：死亡】

【是。】

终于，开始了迈入深渊的第一步。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回头的路。

正文 16第一章暗流涌动

我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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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

年幼的佐助无助地看着满场的杀戮，那个疼爱他的哥哥手起刀落，屠杀了整个宇智波家族，包括他的爸爸妈妈。

……为什么要这样？

他想要出声，想要质问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犹豫一下的男人，但是在宇智波鼬所设置的月读里，他根本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徒劳的看着噩梦一样的场景在眼前划过。

好恨好恨。

这就是他所爱的哥哥做出来的事情！

好想逃离，却一直被困在幻境中，看着不断重复的杀戮，品尝着连续不断的痛苦。

迷离间，佐助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抚摸上自己的额头，慢慢地清除了满脑的燥热。隐约间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却也带有一些不同。总归，他的意识终于开始有所清醒了。

“醒了呢……”

直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听出来了——是宇智波玖。

自从前些天她疯了一般冲出了大哥的订婚典礼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紧随而之的是宇智波止水地死亡以及确认她的失踪。

所有人都说是哥哥做了这件事情，可是佐助不信。

他的大哥和止水的关系那么好，又那么的疼爱宇智波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样做的。可是事到如今，听见宇智波玖明显带着沙哑、疲惫的嗓音，他有些不确定了。

“佐助。”她又喊他了，“醒了就睁开眼睛……再次陷入幻境就不好了。”

佐助的眼睫毛抖动了两下，就好像是不想面对现实一半。沉默了半天，他才睁开眼睛。因为太长时间被困在环境中了，初睁眼时，眼前还是一片朦胧，模模糊糊的只能看清眼前的人的轮廓。太长时间的黑暗，整个病房里的日光让他有种不适的感觉。

等到慢慢地适应以看到宇智波玖的第一眼，他震惊的不知道说一些什么。

这还是那个宇智波玖吗……？！

短短几天不见，她原本扎起来的头发已经散落下来，随意地披在身后，为她原本不成熟的脸庞硬生生的带上了成熟的痕迹。她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苍白、脆弱，似乎所有无力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现在的宇智波玖身上。

墨玖自然看得出佐助眼底深处的惊异，她很想直接告诉他，这都是拜他的哥哥所赐，可看到现在已经狼狈不堪的佐助，终于还是侧了侧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是为了所谓的心疼，她只是想到了任务。就这样直接说，恨意根本就不会那么深，最起码，不会有她现在那样的恨他。

“你……”佐助有些迟疑的望着墨玖，手紧紧地抓着被单，那杀戮的场面一副又一副地从眼前滑落，巨大的哀怆和恨意在体内澎湃。

他虽然小，可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他可以敏感的感觉到，眼前的宇智波玖有什么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以前的宇智波玖就算是严肃着的，她的周身也会带有她独特的那种单纯与快乐，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而现在的宇智波玖，就算是笑着的，也让他感觉有一种压抑从她的四面八方传来，可是偏偏，还是想要靠近，就好像是地狱的花朵一样，明明知道危险，依旧义无反顾的想要投身其中。

“佐助。”墨玖打断他的话，微微向前倾身，表现出难以启齿的模样，“宇智波家族……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

……只有我们两人了。

宇智波佐助愣住，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即使早就在幻境中知道了这个事实，从别人嘴中说出来却完全是一种不同的感觉。

明明已经猜到了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寒意还是顺着心口传到了四肢百骸。

“……其他人……都被大……那个男人，杀了？”